第一六九章 追贈沈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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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好友風偉偉的兩個打賞~~)

  四輪馬車是楊彥的賺錢工具,如果這獨門技術被人學去,那還怎麼賺錢?

  當然了,真要破解的話,防是防不住的,不過能拖得一刻是一刻,與四輪馬車有可能帶來的巨額收益相比,更換車軸那點錢根本不算什麼。

  雖然四輪馬車被楊彥當作裝逼神器,但並非不實用,在車輛可以通行的地方,可以極大的提高運輸效率,只是在打造實用型的馬車之前,楊彥吩咐工匠先打造八輛裝逼馬車。

  首先是為裴妃打造一輛百鳥朝鳳車,在車廂四壁雕刻百鳥朝鳳圖案,以此烘托裴妃尊貴的身份,然後是荀崧,雕刻黃山迎客松的圖案,象徵荀崧高潔的品行。

  那天來送行的荀邃、溫嶠與卞壼,作為答謝,楊彥也將各自送出一輛車,荀邃的圖案是雲海波濤,象徵名士風度,高深莫測,溫嶠的圖案是玉柱擎天,指棟樑之才可任天下大事,而卞壼是忠臣,用精貫白日最為合適,意指極度忠誠。

  另三輛分別送給葛洪、謝尚與袁耽。

  配給葛洪的圖案是仙宮勝景,而謝尚與袁耽共用一副鷹擊長空的圖案。

  由於距新年只有一個月不到了,楊彥要求十天之內必須打造出來,於是,漆匠、木漆、畫匠、車匠、輪匠與鐵匠充分調動,加班加點,在第九天的時候,八輛車完美出爐,其中以裴妃的車駕最大,配四匹白馬,其餘都配兩匹馬,謝尚與袁耽的車則要稍小一圈。

  第十天早晨,荀華領一百五十名親衛,兩百騎,八輛四輪大馬車,數十普通車駕,載從王彭之那裡得到的山珍,送給荀灌及女親衛們的眉尖刀,還有蕭溫、蕭仁及朱鍥托她帶回的家信回返建康。

  隨行另有以傅沖為首的十來名士人,全程預計十天左右,可於年前抵達。

  至於沒走的士人,顯然將留在郯城,楊彥會於年後擇才一一錄用。

  ……

  由於王敦坐鎮武昌,路途頗遠,需要得到王敦的書信才能公開沈勁的死訊,因此王彭之一行輕車簡行,悄無聲息的回了建康。

  這段日子以來,王彭之並不好過,其父王彬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失望透頂,其弟王彪之,雖然口頭上安慰,但話語中總有些陰陽怪氣和興災樂禍的意味,至於其他的堂兄弟,王彭之沒見到,不過很容易想像出私底下談論自己時的情形。

  也是這一天,王敦的書信來了,於是有關此行的奏報由王彬送入了尚書台。

  「哦?」

  刁協翻閱著,越看心中越喜,如這類官樣文章,他一眼就能看出其中的玄虛,分明有可供利用之資啊。

  但表面上,刁協仍是嘆道:「不曾料此行竟如此曲折,真是難為安壽郎君了,對了,安壽即為謁者僕射,為何不來尚書台復命?」

  王彬硬著頭皮道:「犬子心念沈郎之死,茶飯不思,以致形容枯鎬,似欲染疾,故王某使其在家休養,以免驚擾到台閣諸公,反為不美,由王某代其逞遞。「

  」哎~~「

  刁協嘆了口氣:」徐賊兇殘,琅琅鄉人胸懷異志,豈能怪責安壽?反安壽對故友拳拳之心令人感懷,這事暫時先放一放罷,著安壽在家將養,勿要著急,年後再來亦不為遲,老夫也將與主上商議個妥善的撫恤之法。「

  」王某代犬子謝過。「

  王彬明知道刁協不會這般好說話,卻只能稱謝。

  刁協揮了揮手:」年關將至,諸公人忙事多,老夫就不做惡人了,都散了罷。「說完,便揣起王邃的奉報,往後堂走去。

  」嗯?「

  荀崧心中一動,他也覺得奏報有貓膩,於是跟了過去。

  「景猷為何而來?」

  進了後堂,刁協再也抑制不住滿臉喜色,捋須呵呵笑著問道。

  荀崧沉聲道:「玄亮意欲何為?」

  刁協理所當然道:「自是去苑中面稟主上。」

  荀崧冷哼一聲:「玄亮莫不是要去主上面前搬弄是非罷?「

  」知我者,景猷也!「

  刁協哈哈一笑,便揮袖而去。

  」這老匹夫!「

  荀崧暗罵了句,還是跟上了刁協。

  尚書台緊挨著苑中,二人一前一後,經通報,於樂賢堂獲召。


  「臣刁協,臣荀崧拜見陛下,太子陛下。」

  玉階上,坐著司馬睿,側邊是司馬紹,二人執手施禮。

  「無須多禮,二卿所為何事?」

  司馬睿笑著擺了擺手。

  如今的司馬睿,可謂喜上加喜,自從納了鄭阿春為夫人之後,先是給他生了司馬煥,但可惜一年後夭折,今年則是生了司馬昱,還沒斷奶,就又有喜了!

  古時人丁興旺是好兆頭,司馬睿很容易就聯繫到明春的土斷上,這是不是意味著土斷將一帆風順呢?

  司馬紹的心情不亞於老父,他的太子妃庾文君也有喜了,前幾年,庾文君生了個小公主司馬興男,略有些遺憾,明年的孩子,讓他滿懷期待,但願是個麟兒。

  「請陛下與太子殿下過目!」

  刁協感受到階上父子的喜意,取出王邃的奏章呈了上去。

  有宦人呈在司馬睿案前,司馬睿越看,臉面的喜色越濃,這可把司馬紹撩撥的心癢難耐,不禁問道:「阿翁,何事喜形於色?」

  「道畿,你看看。」

  司馬睿向左右示意,又有宦人小心翼翼的揭起奏報,呈在了司馬紹的案前。

  「哦?」

  司馬紹一看,也是禁不住的面現喜意。

  荀崧卻是暗暗搖頭,他當了幾十年的官,一雙慧眼洞明如炬,如何猜不出刁協的心思呢,分明是想拿沈勁之死做文章啊。

  「嗯~~」

  許久,司馬紹才把目光移開,嘆道:「沈勁死於國事,自不能讓沈氏寒心,刁公以為該當如何?」

  刁協拱手道:「沈勁死於徐龕之手,又於蘭陵境內遇襲,故臣以為,可追贈沈勁泰山太守,奉高縣候,世襲罔替!「

  」玄亮,不可!「

  荀崧急聲攔阻。

  泰山太守倒罷了,是虛職,而世襲罔替奉高縣候的目地昭然若揭,縣候是三品,雖然沈勁無子,卻能過繼,沈充若再有後,可擇孫輩過繼給沈勁,或從子侄輩中擇後歸入沈勁一脈。

  世襲罔替形同於認可了吳興沈氏的高門士族地位,但前提是沈充要拿下奉高作為封地,對於鄉豪之家來說,這無疑是個巨大的誘惑,也擺明了挑撥沈充攻打徐龕的目地啊。

  你想做高門士族,行,把奉高攻下!

  但沈充是王敦的爪牙,挑唆沈充北上,形同於折琅琊王氏羽翼,大將軍,大司徒,豈肯干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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