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玄甲初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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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中郡郊外,一片隱秘的山谷中。

  五百名精挑細選的士卒整齊列隊,他們身上穿著特製的玄色鎧甲,在陽光下泛著幽冷的光芒。這是衛昭根據前世記憶改良的明光鎧,採用模塊化設計,既輕便又堅固。

  「立正!「衛昭一聲令下,五百人同時挺直腰板。經過一個月的特訓,這支被命名為「玄甲衛「的部隊已經初具雛形。

  陳慶快步走來,低聲道:「衛曹,暗衛統領派人送來消息,說朝中有人彈劾您私練精兵,意圖不軌。「

  衛昭冷笑一聲:「意料之中。太原王氏不會坐視我們壯大。「

  「那我們現在...「

  「按計劃行事。「衛昭轉身面對玄甲衛,「今日,我們要進行第一次實戰演練。「

  他指向山谷另一端,那裡已經搭建起模擬的匈奴營地:「你們的任務是,在一刻鐘內突破防線,擒獲'敵酋'。「

  隨著衛昭一聲令下,玄甲衛迅速分成數個小組。他們手持特製的斬馬劍,腰間掛著改良的蹶張弩,行動間悄無聲息。

  衛昭站在高處觀察。只見玄甲衛以三人為一組,交替掩護前進。遇到「敵軍「哨卡時,他們並不強攻,而是利用地形迂迴包抄。

  突然,一支「敵軍「騎兵從側翼殺出。這是衛昭特意安排的意外情況,他要考驗玄甲衛的應變能力。

  「變陣!「帶隊的小校一聲令下,玄甲衛立即收縮隊形。前排士兵舉起特製的方盾,後排則架起蹶張弩。

  「放!「

  弩箭呼嘯而出,精準地命中「敵軍「馬匹。這些弩箭都經過特殊處理,箭頭包裹著石灰,命中後會留下明顯標記。

  「漂亮!「陳慶忍不住讚嘆。

  然而就在這時,意外發生了。一支真正的匈奴斥候突然出現在山谷入口,顯然是被演練的動靜吸引而來。

  衛昭眼神一凜:「全體注意,實戰!「

  玄甲衛迅速調整狀態。他們收起訓練用的石灰箭,換上真正的破甲箭。衛昭親自帶隊,向匈奴斥候包抄過去。

  匈奴人顯然沒料到會遭遇如此精銳的部隊。他們倉促應戰,但很快發現自己的彎刀根本無法劈開玄甲衛的鎧甲。

  戰鬥很快結束。衛昭清點戰果,共擊斃匈奴斥候十二人,俘虜三人。

  「衛曹,這些俘虜怎麼處理?「陳慶問道。

  衛昭正要回答,突然聽到俘虜中有人用漢語喊道:「別殺我!我是漢人!「

  衛昭走近一看,那是個年輕男子,雖然穿著匈奴服飾,但長相確實是漢人模樣。

  「你是誰?為什麼會在匈奴軍中?「衛昭厲聲問道。

  那人跪地哭訴:「小人名叫張順,本是雲中郡的商販。三個月前被匈奴人擄去,被迫為他們帶路...「

  衛昭眯起眼睛:「你說你是被迫的?那為何身上會有太原王氏的令牌?「

  張順臉色大變,下意識去摸腰間,卻摸了個空。衛昭手中正把玩著一枚青銅令牌,上面刻著太原王氏的家徽。

  「說吧,「衛昭的聲音冷得像冰,「太原王氏和匈奴人,到底在謀劃什麼?「

  張順癱坐在地,終於崩潰:「我說,我都說!太原王氏一直在暗中資助匈奴南庭,換取他們在邊境製造混亂。這樣王氏就能以'平亂'為名,掌控北境軍權...「

  衛昭聽完,眼中寒光閃爍。他轉身對陳慶說:「立即派人盯住太守府和王嬿。另外,把這幾個俘虜秘密關押,不要讓任何人知道。「

  「是!「

  就在這時,一匹快馬疾馳而來。馬上的信使滾鞍下馬,氣喘吁吁地說:「衛曹,大事不好!匈奴南庭左賢王親率大軍,正向白狼塞進發!「

  衛昭握緊拳頭。他知道,真正的考驗來了。

  「傳令下去,玄甲衛全體集結。另外,派人去請暗衛統領。「衛昭眼中閃過一絲決然,「是時候讓世人見識一下,什麼才是真正的精銳之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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