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河中人頭
「前輩，我們……」
「你們就當我們兩個不存在，有問題跟你們的隊長說。」風鳴直接說道。
要不是怕這些人一不留神就沒了，他才懶得現身跟在他們身邊，而且他和齊川並沒有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你們有什麼建議？」趙雲對其他四人問道。
「既然前輩這麼放心將選擇權交到我們手上，那就說明清水鎮目前對我們來說還是安全的。」沮授思索說道，「我建議兵分兩路，一隊負責調查水源，其餘四個隊伍以最快的速度摸清鎮上的情況。」
「我同意。」
見十五如此果斷，趙雲也立即跟上，剩下兩人少數服從多數。
於是，趙雲帶著自己的隊伍負責調查水源，他是幾人里最強的一個；沮授負責調查靠近水源的區域，同時能和趙雲的隊伍相互照應；十五負責調查中間的區域，他是最弱的那個，若是有危險，其他隊伍能夠最快支援過去；張郃高覽二人負責排查最外圍的區域，兩人互相照應的同時也能隨時支援其他人。
「小心，這裡面的空氣不對勁，大家提高警惕！」幾名隊長提醒自己隊伍的人員，眾人紛紛運轉靈力排斥那些企圖鑽進他們體內的空氣。
感受到有人靠近，那名已經爛掉半邊臉的女子抬起頭，麻木的神情搭配驚悚的面容，眾人即使有心理準備也被嚇得不輕。
十五走上前，露出一副笑臉輕聲對其說道:「你好……」
「死了，都死了……」
輕微的呢喃聲從對方口中傳來，女子重新低下自己那沉重的頭顱，認命般等著死神的降臨。
「隊長，她會不會已經瘋了？這四周全是死人，正常人早就跑了。」
「你們先看看周圍能不能找到有用的線索，切記不要碰到那些屍體。」十五將眾人散開，運轉體內的靈力探向面前的女子，卻發現對方全身上下早已被毒素侵蝕，這樣下去不需要多久對方就會成為那些腐爛的屍體。
這種毒素，似乎從未見過。
十五沒有碰對方，目前他們對這種毒素的情況一概不知，最好還是不要輕舉妄動。
他看向這名女子的房屋內部，房子裡面異常雜亂，靈識掃過卻沒有一點有用的線索。
十五又看向女子面前的屍體，屍體身上並沒有外部創傷的痕跡，全身沒有一處好的皮膚，而屍體內部早已成為一灘爛泥。
「隊長，周圍房屋並沒有發現線索，不過這鎮上的空氣，似乎是被這些屍體污染的。」
「屍體是因為中毒變成這樣的，並不是污染的根本。擴大搜索範圍，先把存活的村民統一在一起，還是不要碰到他們。」
……
「隊長，這河邊全是屍體，你難道不害怕嗎？」趙雲的隊員見自己的隊長距離河邊如此近，忍不住開口說道。
「我基本可以確定，這場瘟疫的源頭就是這條河。」趙雲十分自信道。
他的靈識異常強大，直接窺測到渾濁的河水內部，毒氣就是從河裡面散發出來的。
「隊長，那現在要回去跟他們匯合嗎？」有隊員見天色漸晚，他們周圍全是腐爛的屍體，心中直發毛說道。
「這條河不長，去河的源頭看看，千萬別碰到這些屍體。」趙雲不打算就這樣回去，先是派人告知沮授的隊伍這條河是污染來源，然後帶著人直奔河水的源頭。
……
「和我猜的一樣，這條河果然有問題。」沮授喊停正在搜索房屋的眾人，搜那麼久一點進度都沒有，再搜下去意義也不大。
「隊長，這些人怎麼辦？」
沮授看著被聚在一堆的老弱病殘，這些人除了有活人的氣息外，已經和屍體沒什麼兩樣了。
「先找幾個人看著他們，其他人跟我去河邊。」沮授的靈力是光屬性，剛剛探查這幾名活人的時候已經試過用靈力排除他們體內的毒素，可惜他們已經處於死亡邊緣，他怕一不小心把人給弄死了，只能用靈力壓制對方體內的毒素，保證他們的情況短時間不會繼續惡化。
既然河水是瘟疫源頭，他必須要過去試試能不能將其給淨化掉。
……
「高覽，你那邊找到有用的線索了嗎？」張郃見迎面走來的高覽說道。
「別提了，連根毛都沒有。」
「那你來我這邊幹嘛？」
「我已經讓他們把那幾個活人帶到鎮口處了，再搜下去也搜不到什麼東西，不如跟他們匯合看看怎麼說。」高覽覺得他們繼續搜下去根本就是在浪費時間。
張郃覺得對方說的很有道理，都搜這麼久了什麼也沒發現，不如回去問問那幾個有頭腦的。
兩人一拍即合，直接收隊帶著搜尋的活人返回鎮口。
……
趙雲此時已經帶人來到河源的盡頭，這裡已經沒有那些腐爛的屍體，空氣中的氣味都清新了許多。
「隊長，那裡有個人影。」天色已經黑了下來，一個眼尖的隊員立馬指著一個地方小聲說道。
「那是一具骷髏。」趙雲的靈識早就感知到那道人影是什麼，直接帶隊走了過去。
這是一具有些發黑的骷髏架子，披著一身黑色的道袍，雙手合十跪在河源的盡頭，那雙漆黑的瞳孔正對著清水鎮的方向。
趙雲並沒有感應到這具骷髏有什麼不對勁，但出于謹慎並沒有動對方，而是帶人在河源盡頭附近尋找線索，可惜一無所獲。
「隊長，這裡只有這具骷髏，不如把它帶回去。」
趙雲並沒有同意對方的想法，但是他也不想就這麼放過這條線索。
「你們先回去跟他們匯合，跟他們說明這裡的情況，我自己一個人守在這裡。」
「隊長，這太危險了，我跟你一起留下。」立馬有聰明人開口道。
「放心，如果他們那邊沒有進展，你們就帶著他們來這裡看看。」
……
沮授摧動體內的靈力，整個人在黑夜中綻放著光芒，驅散了眾人周圍的黑暗。龐大的靈力朝著河水涌去，渾濁的河面上有一小片變得清澈，等清澈的水面越來越大，眾人看清河水的內部，頓時被嚇了一跳。
河水的底部放著一顆骷髏頭骨，頭骨上面布滿了綠色的粘液，頭骨本來是背對著眾人，卻在眾人的目光中直接來了個一百八十度旋轉，那空洞的瞳孔仿佛帶著無盡的怨恨。
沮授立馬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勁，趕忙讓眾人後退，一道光刃直接往水中那顆頭骨劈了下去。
水花濺起，令人窒息的是，頭骨竟然消失了。
沮授的靈識飛速掃過，卻並沒有在周圍發現那顆頭骨的蹤跡，出於安全起見，放棄了淨化河水的想法，帶著隊伍趕往鎮口，打算跟其他人匯合後再做決定。
河水再次變得渾濁，陰暗的河面下，那個頭骨回到了原位，面對眾人離開的方向，那充滿怨恨的瞳孔中散發著綠色的光芒。
……
鎮口處，風鳴和齊川感受著各個隊伍的情況，心裡已經明白了什麼，但是看著已經匯合的幾支隊伍並沒有說話。
「沮授？你怎麼那麼慌張？出什麼事了？」高覽見沮授的隊伍各自撒腿跑來，忍不住開口問道。
張郃已經做好準備，要是情況不對他立馬往兩個前輩那裡衝過去。
見大部分人都在這裡，沮授的心也安定了幾分，向眾人說道:「我有重大發現！瘟疫的源頭就在水裡！」
「那還等什麼？咱們一起過去把它滅了！」高覽頓時就要將眼前的河水炸開。
幾人立馬攔住高覽，沮授忙問趙雲怎麼不在，得知趙雲的隊伍還沒回來，沮授將剛剛的情況跟眾人說了一遍。
「你是說那骷髏頭是活的？」高覽一臉不信。
「我能感受到那東西的確躲過了我的攻擊，但是後面我根本捕捉不到它的氣息，為了安全起見，只能先跟你們匯合。」
張郃微微思索後說道:「那咱們現在是等趙雲回來還是怎麼辦？我們旁邊就是河，要是那玩意兒是活的，說不定就在這裡聽著我們的對話。」
「沮授兄，要不你再淨化一下這些河水，我們看看什麼情況。」十五這時提議道。
張郃高覽也覺得有理，光聽對方描述還不如親眼見識一番。
沮授讓眾人提高警惕，整個人再次用光靈力淨化面前的河面，面前的河水很快變得清澈起來。
眾人凝神往河水底部望去，連那兩個老傢伙也湊了過來，而讓眾人震驚的是，河水底部哪裡是一顆骷髏頭，而是一顆對著他們慘笑的腐爛人頭！
人頭的一個眼珠子已經不見了，另一個眼珠子耷拉在臉上，那森然的笑容仿佛擁有意識一般。
在岸邊嚴陣以待的高覽立馬拿出武器，霎那間電光閃爍，數道電芒狠狠地劈在水面上，卻被整條河給稀釋掉，還未觸碰到那顆人頭就消散殆盡。
而那顆人頭，也如沮授剛才所說的一樣，直接消失在原地，眾人根本無法感知對方在何處，緊張的氛圍在團隊中蔓延。
此時一道聲音傳來:「太好了！大家都在！我們隊長有重大發現！」
「你們就當我們兩個不存在，有問題跟你們的隊長說。」風鳴直接說道。
要不是怕這些人一不留神就沒了，他才懶得現身跟在他們身邊，而且他和齊川並沒有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你們有什麼建議？」趙雲對其他四人問道。
「既然前輩這麼放心將選擇權交到我們手上，那就說明清水鎮目前對我們來說還是安全的。」沮授思索說道，「我建議兵分兩路，一隊負責調查水源，其餘四個隊伍以最快的速度摸清鎮上的情況。」
「我同意。」
見十五如此果斷，趙雲也立即跟上，剩下兩人少數服從多數。
於是，趙雲帶著自己的隊伍負責調查水源，他是幾人里最強的一個；沮授負責調查靠近水源的區域，同時能和趙雲的隊伍相互照應；十五負責調查中間的區域，他是最弱的那個，若是有危險，其他隊伍能夠最快支援過去；張郃高覽二人負責排查最外圍的區域，兩人互相照應的同時也能隨時支援其他人。
「小心，這裡面的空氣不對勁，大家提高警惕！」幾名隊長提醒自己隊伍的人員，眾人紛紛運轉靈力排斥那些企圖鑽進他們體內的空氣。
感受到有人靠近，那名已經爛掉半邊臉的女子抬起頭，麻木的神情搭配驚悚的面容，眾人即使有心理準備也被嚇得不輕。
十五走上前，露出一副笑臉輕聲對其說道:「你好……」
「死了，都死了……」
輕微的呢喃聲從對方口中傳來，女子重新低下自己那沉重的頭顱，認命般等著死神的降臨。
「隊長，她會不會已經瘋了？這四周全是死人，正常人早就跑了。」
「你們先看看周圍能不能找到有用的線索，切記不要碰到那些屍體。」十五將眾人散開，運轉體內的靈力探向面前的女子，卻發現對方全身上下早已被毒素侵蝕，這樣下去不需要多久對方就會成為那些腐爛的屍體。
這種毒素，似乎從未見過。
十五沒有碰對方，目前他們對這種毒素的情況一概不知，最好還是不要輕舉妄動。
他看向這名女子的房屋內部，房子裡面異常雜亂，靈識掃過卻沒有一點有用的線索。
十五又看向女子面前的屍體，屍體身上並沒有外部創傷的痕跡，全身沒有一處好的皮膚，而屍體內部早已成為一灘爛泥。
「隊長，周圍房屋並沒有發現線索，不過這鎮上的空氣，似乎是被這些屍體污染的。」
「屍體是因為中毒變成這樣的，並不是污染的根本。擴大搜索範圍，先把存活的村民統一在一起，還是不要碰到他們。」
……
「隊長，這河邊全是屍體，你難道不害怕嗎？」趙雲的隊員見自己的隊長距離河邊如此近，忍不住開口說道。
「我基本可以確定，這場瘟疫的源頭就是這條河。」趙雲十分自信道。
他的靈識異常強大，直接窺測到渾濁的河水內部，毒氣就是從河裡面散發出來的。
「隊長，那現在要回去跟他們匯合嗎？」有隊員見天色漸晚，他們周圍全是腐爛的屍體，心中直發毛說道。
「這條河不長，去河的源頭看看，千萬別碰到這些屍體。」趙雲不打算就這樣回去，先是派人告知沮授的隊伍這條河是污染來源，然後帶著人直奔河水的源頭。
……
「和我猜的一樣，這條河果然有問題。」沮授喊停正在搜索房屋的眾人，搜那麼久一點進度都沒有，再搜下去意義也不大。
「隊長，這些人怎麼辦？」
沮授看著被聚在一堆的老弱病殘，這些人除了有活人的氣息外，已經和屍體沒什麼兩樣了。
「先找幾個人看著他們，其他人跟我去河邊。」沮授的靈力是光屬性，剛剛探查這幾名活人的時候已經試過用靈力排除他們體內的毒素，可惜他們已經處於死亡邊緣，他怕一不小心把人給弄死了，只能用靈力壓制對方體內的毒素，保證他們的情況短時間不會繼續惡化。
既然河水是瘟疫源頭，他必須要過去試試能不能將其給淨化掉。
……
「高覽，你那邊找到有用的線索了嗎？」張郃見迎面走來的高覽說道。
「別提了，連根毛都沒有。」
「那你來我這邊幹嘛？」
「我已經讓他們把那幾個活人帶到鎮口處了，再搜下去也搜不到什麼東西，不如跟他們匯合看看怎麼說。」高覽覺得他們繼續搜下去根本就是在浪費時間。
張郃覺得對方說的很有道理，都搜這麼久了什麼也沒發現，不如回去問問那幾個有頭腦的。
兩人一拍即合，直接收隊帶著搜尋的活人返回鎮口。
……
趙雲此時已經帶人來到河源的盡頭，這裡已經沒有那些腐爛的屍體，空氣中的氣味都清新了許多。
「隊長，那裡有個人影。」天色已經黑了下來，一個眼尖的隊員立馬指著一個地方小聲說道。
「那是一具骷髏。」趙雲的靈識早就感知到那道人影是什麼，直接帶隊走了過去。
這是一具有些發黑的骷髏架子，披著一身黑色的道袍，雙手合十跪在河源的盡頭，那雙漆黑的瞳孔正對著清水鎮的方向。
趙雲並沒有感應到這具骷髏有什麼不對勁，但出于謹慎並沒有動對方，而是帶人在河源盡頭附近尋找線索，可惜一無所獲。
「隊長，這裡只有這具骷髏，不如把它帶回去。」
趙雲並沒有同意對方的想法，但是他也不想就這麼放過這條線索。
「你們先回去跟他們匯合，跟他們說明這裡的情況，我自己一個人守在這裡。」
「隊長，這太危險了，我跟你一起留下。」立馬有聰明人開口道。
「放心，如果他們那邊沒有進展，你們就帶著他們來這裡看看。」
……
沮授摧動體內的靈力，整個人在黑夜中綻放著光芒，驅散了眾人周圍的黑暗。龐大的靈力朝著河水涌去，渾濁的河面上有一小片變得清澈，等清澈的水面越來越大，眾人看清河水的內部，頓時被嚇了一跳。
河水的底部放著一顆骷髏頭骨，頭骨上面布滿了綠色的粘液，頭骨本來是背對著眾人，卻在眾人的目光中直接來了個一百八十度旋轉，那空洞的瞳孔仿佛帶著無盡的怨恨。
沮授立馬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勁，趕忙讓眾人後退，一道光刃直接往水中那顆頭骨劈了下去。
水花濺起，令人窒息的是，頭骨竟然消失了。
沮授的靈識飛速掃過，卻並沒有在周圍發現那顆頭骨的蹤跡，出於安全起見，放棄了淨化河水的想法，帶著隊伍趕往鎮口，打算跟其他人匯合後再做決定。
河水再次變得渾濁，陰暗的河面下，那個頭骨回到了原位，面對眾人離開的方向，那充滿怨恨的瞳孔中散發著綠色的光芒。
……
鎮口處，風鳴和齊川感受著各個隊伍的情況，心裡已經明白了什麼，但是看著已經匯合的幾支隊伍並沒有說話。
「沮授？你怎麼那麼慌張？出什麼事了？」高覽見沮授的隊伍各自撒腿跑來，忍不住開口問道。
張郃已經做好準備，要是情況不對他立馬往兩個前輩那裡衝過去。
見大部分人都在這裡，沮授的心也安定了幾分，向眾人說道:「我有重大發現！瘟疫的源頭就在水裡！」
「那還等什麼？咱們一起過去把它滅了！」高覽頓時就要將眼前的河水炸開。
幾人立馬攔住高覽，沮授忙問趙雲怎麼不在，得知趙雲的隊伍還沒回來，沮授將剛剛的情況跟眾人說了一遍。
「你是說那骷髏頭是活的？」高覽一臉不信。
「我能感受到那東西的確躲過了我的攻擊，但是後面我根本捕捉不到它的氣息，為了安全起見，只能先跟你們匯合。」
張郃微微思索後說道:「那咱們現在是等趙雲回來還是怎麼辦？我們旁邊就是河，要是那玩意兒是活的，說不定就在這裡聽著我們的對話。」
「沮授兄，要不你再淨化一下這些河水，我們看看什麼情況。」十五這時提議道。
張郃高覽也覺得有理，光聽對方描述還不如親眼見識一番。
沮授讓眾人提高警惕，整個人再次用光靈力淨化面前的河面，面前的河水很快變得清澈起來。
眾人凝神往河水底部望去，連那兩個老傢伙也湊了過來，而讓眾人震驚的是，河水底部哪裡是一顆骷髏頭，而是一顆對著他們慘笑的腐爛人頭！
人頭的一個眼珠子已經不見了，另一個眼珠子耷拉在臉上，那森然的笑容仿佛擁有意識一般。
在岸邊嚴陣以待的高覽立馬拿出武器，霎那間電光閃爍，數道電芒狠狠地劈在水面上，卻被整條河給稀釋掉，還未觸碰到那顆人頭就消散殆盡。
而那顆人頭，也如沮授剛才所說的一樣，直接消失在原地，眾人根本無法感知對方在何處，緊張的氛圍在團隊中蔓延。
此時一道聲音傳來:「太好了！大家都在！我們隊長有重大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