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返回人間
棍子上沾著血，甩動的過程中摩擦空氣，發出陣陣嗡鳴。
一下，一下，又一下。
男孩疼的滿地打滾，試圖用手去捂被打的地方，可棍子抽在手上依舊很疼。
「是我的主意，別打我哥了，爹爹，求你了別打了！」
女孩想去拉開動手的胖男人，卻被反手一棍子掄在臉上，僅僅幾秒就腫了一大塊。
男孩見此想去安慰女孩，又被一腳踹出去老遠。
「打你哥，就是讓你長記性！」
胖男人邊打邊罵：「小崽子，動你爹我的錢！能耐不小啊！豬腳飯好吃嗎！真當我不知道是吧！」
除了男女孩，這旁邊還站了十幾名差不多大的孩子。他們臉蛋兒黝黑衣衫襤褸，被逼著圍成一圈兒看著胖男人行刑。
另有七八個成年男人，拎著棍子杵在旁邊，時刻用陰冷的目光盯著孩子們。
在他們眼裡，這些孩子壓根兒就不是人，而是賺錢工具與商品。
男孩聲嘶裂肺的嚎，他滿地亂爬，試圖逃離這個地方，卻一遍遍被抓著腿拽回來，繼續抽打。
直到最後他不動了，如死貓一般蜷縮在角落。
胖男人打的也有些累了，挺了挺腰，然後用棍子擺弄起男孩，似是為了確認死了沒。
直到看到男孩的胸脯還在起伏，這才咧嘴一笑。
胖男人喘著粗氣，不經意間看到女孩抱著的白布，忽然有了一個新點子。
「父母雙亡，妹妹重病……哎，小崽子，你不是喜歡吃豬腳飯嗎？」
胖男人跟旁邊人擺了擺手，一個馬仔趕緊將手裡的斧子遞了過來。
「不知道豬喜不喜歡吃人腳啊？」
男孩仍閉著眼不吭聲，直到他隱隱聽到女孩的驚呼與求救聲。
他雙目陡然睜開，傾盡全身去翻身，可這具殘軀已經被折騰的不成樣子，只能靠意志去強行驅使。
當他翻過身，面前的一幕卻如燒紅的鐵烙，死死按在他的心上。
胖男人揚起手中斧頭，狠狠剁下。
一個髒兮兮的小腳丫被丟進了豬圈，女孩抱著斷腿被嚇傻。
「啊啊啊啊啊啊啊！」
男孩沒有半分思考，腎上腺素驅使著他怪叫著想要爬進豬圈，可沒爬兩下，就被人一腳踩在地上。
他眼看著，眼看著，眼看著，眼看著，眼看著，眼看著，眼看著，眼看著，眼看著，眼看著，眼看著，眼看著，眼看著，眼看著，眼看著，眼看著……
……
火在燒，火在燒。
「啊啊啊啊啊啊啊！」
沸騰的液體將單子良包裹，粘稠灼熱似是要將他煮沸。
高溫將他全身燒的通紅潰爛，肺癌帶來的病痛，像大量翻騰的鐵線蟲折磨著他，鑽心的疼將他大腦充斥，他卻分不清心與肉哪個更疼？
虛幻與現實重疊，再難分清兩者。
00:16、00:15、00:14。
【你知道飯是什麼嗎？】
單子良在沸水中掙扎，屍骸之樹在烈火中掙扎。
他睜開雙眼聲嘶力竭的慘叫，卻只能發出嗚嗚悶響。
00:13、00:12、00:11。
【米飯是稻子剝皮後的芯，然後加水，煮出來的。】
我不能死。
單子良腦中呢喃著，臨死之際他用最後一點意識思考著活下去的方法。
我不能死。
00:09、00:08、00:07。
【吶，你噠！】
我不能死。
【對不起，可是……我還是想上學。】
單子良傾盡全身力氣，將手伸向身後插著的最後一根桌腿。
00:06、00:05、00:04。
【不知道豬喜不喜歡吃人腳啊？】
胖男人的話如同一劑強心劑，單子良腦海出現這句話的瞬間，已被燙瞎雙眸突然睜的極大。
他還活著，只要他還活著，我就不能死。
單子良猛地拽出桌子腿，奮力將它拋出手。
噗嗤！
只剩下半截的體育老師乍現，這半截身體一頭撞穿屍骸之樹的眼睛，並將單子良的身體一同打穿。
巨眼之內的溫度仍在升高，宛如一個巨大的鍋，將單子良與體育老師向著煮熟的方向發展。
00:03、00:02、00:01。
00:00。
……
叮鈴鈴鈴！
校園鈴聲響起，剛剛還熱鬧的高中校園安靜了許多，之前三五成群聚堆的聊著天的學生們紛紛坐回座位，準備學習新一堂課的知識。
位於六樓的高三二班教室內，坐在後排的馬尾辮女孩在正在一臉生無可戀地嚼泡泡糖。
她看了看講課的老師，又看了看認真聽課的學生們，然後突發奇想吹起一個泡泡。
那泡泡越來越大，大到能將她半張臉糊住。
撲棱……
青年猶如視頻中的貼圖一般出現，沒有任何預兆地站在馬尾辮女孩的課桌上。
馬尾辮女孩的視野里只看見一雙腿，她愣了一下，旋即感覺全班的氛圍不太對。
全班包括代課老師在內，幾十號人目瞪口呆，視線全部聚集在她周圍。
怎麼都看著我啊？
她尋著全班的視線注意到了臉蛋兒兩側的腳，然後沿著腳緩緩往上看……
啪……
剛才吹出的泡泡爆了，糊在了女孩臉上。
單子良渾身熱騰騰地蒸汽，一臉的木訥。
他感覺右手上好像多了個東西，撇眼望去是一把黑色斧頭，然後又看了看周遭瞠目結舌的師生們，心中瞭然。
終於回來了。
不過這斧子顯然不是之前常用的消防斧，而是一把長度在八十厘米，斧刃銳利，斧背為鶴嘴鋤的奇特黑斧。
重量上黑斧比乍一看要輕很多，單手持握偏重，雙手持握剛剛好。
正當他琢磨這黑斧功效之際，一聲慘絕人寰地慘叫從單子良胯下響徹教室。
他還困惑於咋回事兒呢，腳下踩的東西陡然失衡，噗咚一下摔在地上。
「啊啊啊啊！」
女孩聲嘶力竭地叫聲震得單子良腦子嗡嗡的，待他狼狽起身，才意識到身上衣服早被剛才的烈火燒盡了。
這下他也懵了。
瞥了眼同樣坐在後排的一名男生，單子良急忙伸手。
「衣服衣服借我下！」
那男生體格極大又坐在教室後排，一看就是班裡的校霸。
校霸也是一臉懵：「哎不是，我這是校……」
單子良見他墨跡，放下黑斧上手就搶。
「我這是校服啊！」
「兄弟，江湖救急！」
「沒校服我會被扣學分的！」
「校霸要什麼學分！」
校霸當場急眼：「你才是校霸！你全家都是校霸！」
單子良義正言辭：「你長成這樣還坐後排，你不是校霸誰是校霸！」
「偏見！誰教的你體格子大坐後排就是校霸！我學期考試全年級第三！照顧一下個子矮的同學有錯嗎！」
除了瘋狂爬牆想逃離這裡的馬尾辮女孩，和校服保衛戰中奮力抵抗的『校霸』外。
數十名師生都沉默了。
代課老師揉了揉眼睛，感覺好像在看周星星電影。
「那個……這位同學，要不你先把褲子穿上？」
單子良覺得在理，不再拽校霸衣服，而是往他腰間一提一拽，就獲得了一條熱乎乎地褲子，順勢套在自己身上。
「臥槽啊！」
一下，一下，又一下。
男孩疼的滿地打滾，試圖用手去捂被打的地方，可棍子抽在手上依舊很疼。
「是我的主意，別打我哥了，爹爹，求你了別打了！」
女孩想去拉開動手的胖男人，卻被反手一棍子掄在臉上，僅僅幾秒就腫了一大塊。
男孩見此想去安慰女孩，又被一腳踹出去老遠。
「打你哥，就是讓你長記性！」
胖男人邊打邊罵：「小崽子，動你爹我的錢！能耐不小啊！豬腳飯好吃嗎！真當我不知道是吧！」
除了男女孩，這旁邊還站了十幾名差不多大的孩子。他們臉蛋兒黝黑衣衫襤褸，被逼著圍成一圈兒看著胖男人行刑。
另有七八個成年男人，拎著棍子杵在旁邊，時刻用陰冷的目光盯著孩子們。
在他們眼裡，這些孩子壓根兒就不是人，而是賺錢工具與商品。
男孩聲嘶裂肺的嚎，他滿地亂爬，試圖逃離這個地方，卻一遍遍被抓著腿拽回來，繼續抽打。
直到最後他不動了，如死貓一般蜷縮在角落。
胖男人打的也有些累了，挺了挺腰，然後用棍子擺弄起男孩，似是為了確認死了沒。
直到看到男孩的胸脯還在起伏，這才咧嘴一笑。
胖男人喘著粗氣，不經意間看到女孩抱著的白布，忽然有了一個新點子。
「父母雙亡，妹妹重病……哎，小崽子，你不是喜歡吃豬腳飯嗎？」
胖男人跟旁邊人擺了擺手，一個馬仔趕緊將手裡的斧子遞了過來。
「不知道豬喜不喜歡吃人腳啊？」
男孩仍閉著眼不吭聲，直到他隱隱聽到女孩的驚呼與求救聲。
他雙目陡然睜開，傾盡全身去翻身，可這具殘軀已經被折騰的不成樣子，只能靠意志去強行驅使。
當他翻過身，面前的一幕卻如燒紅的鐵烙，死死按在他的心上。
胖男人揚起手中斧頭，狠狠剁下。
一個髒兮兮的小腳丫被丟進了豬圈，女孩抱著斷腿被嚇傻。
「啊啊啊啊啊啊啊！」
男孩沒有半分思考，腎上腺素驅使著他怪叫著想要爬進豬圈，可沒爬兩下，就被人一腳踩在地上。
他眼看著，眼看著，眼看著，眼看著，眼看著，眼看著，眼看著，眼看著，眼看著，眼看著，眼看著，眼看著，眼看著，眼看著，眼看著，眼看著……
……
火在燒，火在燒。
「啊啊啊啊啊啊啊！」
沸騰的液體將單子良包裹，粘稠灼熱似是要將他煮沸。
高溫將他全身燒的通紅潰爛，肺癌帶來的病痛，像大量翻騰的鐵線蟲折磨著他，鑽心的疼將他大腦充斥，他卻分不清心與肉哪個更疼？
虛幻與現實重疊，再難分清兩者。
00:16、00:15、00:14。
【你知道飯是什麼嗎？】
單子良在沸水中掙扎，屍骸之樹在烈火中掙扎。
他睜開雙眼聲嘶力竭的慘叫，卻只能發出嗚嗚悶響。
00:13、00:12、00:11。
【米飯是稻子剝皮後的芯，然後加水，煮出來的。】
我不能死。
單子良腦中呢喃著，臨死之際他用最後一點意識思考著活下去的方法。
我不能死。
00:09、00:08、00:07。
【吶，你噠！】
我不能死。
【對不起，可是……我還是想上學。】
單子良傾盡全身力氣，將手伸向身後插著的最後一根桌腿。
00:06、00:05、00:04。
【不知道豬喜不喜歡吃人腳啊？】
胖男人的話如同一劑強心劑，單子良腦海出現這句話的瞬間，已被燙瞎雙眸突然睜的極大。
他還活著，只要他還活著，我就不能死。
單子良猛地拽出桌子腿，奮力將它拋出手。
噗嗤！
只剩下半截的體育老師乍現，這半截身體一頭撞穿屍骸之樹的眼睛，並將單子良的身體一同打穿。
巨眼之內的溫度仍在升高，宛如一個巨大的鍋，將單子良與體育老師向著煮熟的方向發展。
00:03、00:02、00:01。
00:00。
……
叮鈴鈴鈴！
校園鈴聲響起，剛剛還熱鬧的高中校園安靜了許多，之前三五成群聚堆的聊著天的學生們紛紛坐回座位，準備學習新一堂課的知識。
位於六樓的高三二班教室內，坐在後排的馬尾辮女孩在正在一臉生無可戀地嚼泡泡糖。
她看了看講課的老師，又看了看認真聽課的學生們，然後突發奇想吹起一個泡泡。
那泡泡越來越大，大到能將她半張臉糊住。
撲棱……
青年猶如視頻中的貼圖一般出現，沒有任何預兆地站在馬尾辮女孩的課桌上。
馬尾辮女孩的視野里只看見一雙腿，她愣了一下，旋即感覺全班的氛圍不太對。
全班包括代課老師在內，幾十號人目瞪口呆，視線全部聚集在她周圍。
怎麼都看著我啊？
她尋著全班的視線注意到了臉蛋兒兩側的腳，然後沿著腳緩緩往上看……
啪……
剛才吹出的泡泡爆了，糊在了女孩臉上。
單子良渾身熱騰騰地蒸汽，一臉的木訥。
他感覺右手上好像多了個東西，撇眼望去是一把黑色斧頭，然後又看了看周遭瞠目結舌的師生們，心中瞭然。
終於回來了。
不過這斧子顯然不是之前常用的消防斧，而是一把長度在八十厘米，斧刃銳利，斧背為鶴嘴鋤的奇特黑斧。
重量上黑斧比乍一看要輕很多，單手持握偏重，雙手持握剛剛好。
正當他琢磨這黑斧功效之際，一聲慘絕人寰地慘叫從單子良胯下響徹教室。
他還困惑於咋回事兒呢，腳下踩的東西陡然失衡，噗咚一下摔在地上。
「啊啊啊啊！」
女孩聲嘶力竭地叫聲震得單子良腦子嗡嗡的，待他狼狽起身，才意識到身上衣服早被剛才的烈火燒盡了。
這下他也懵了。
瞥了眼同樣坐在後排的一名男生，單子良急忙伸手。
「衣服衣服借我下！」
那男生體格極大又坐在教室後排，一看就是班裡的校霸。
校霸也是一臉懵：「哎不是，我這是校……」
單子良見他墨跡，放下黑斧上手就搶。
「我這是校服啊！」
「兄弟，江湖救急！」
「沒校服我會被扣學分的！」
「校霸要什麼學分！」
校霸當場急眼：「你才是校霸！你全家都是校霸！」
單子良義正言辭：「你長成這樣還坐後排，你不是校霸誰是校霸！」
「偏見！誰教的你體格子大坐後排就是校霸！我學期考試全年級第三！照顧一下個子矮的同學有錯嗎！」
除了瘋狂爬牆想逃離這裡的馬尾辮女孩，和校服保衛戰中奮力抵抗的『校霸』外。
數十名師生都沉默了。
代課老師揉了揉眼睛，感覺好像在看周星星電影。
「那個……這位同學，要不你先把褲子穿上？」
單子良覺得在理，不再拽校霸衣服，而是往他腰間一提一拽，就獲得了一條熱乎乎地褲子，順勢套在自己身上。
「臥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