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離別
第二日早晨，林雨軒才剛被刺眼的陽光叫醒，自家的門鈴就響了。起初他還以為是王德權來了，畢竟已經很多天沒有見到他了。
林雨軒快速起床，穿衣，但當他打開門時，卻發現是零兒來了。
「雨軒……哥哥。」雖然二人年齡一致，但零兒還是決定叫林雨軒哥哥。
「教授還有哥哥姐姐有事出去了，零兒不想自己待在酒店，能來找你玩嗎？」
「當……當然可以，零兒你先坐著看會電視，桌上有小零食你自己拿了吃，我去洗個臉。」言罷，林雨軒徑直往廁所衝去。
關上門，他趕快用冷水洗了個臉，刷完牙，整理好自己的儀容儀表後，回到了客廳。
此時客廳里，零兒正乖巧地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看著她，林雨軒突覺心跳加速，這是青春期的萌動，他清楚地意識到，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與電視上的狗血劇情一模一樣，要是再待在這，一定會發生不好的事情。
林雨軒覺得有必要找些事做了。
「零兒，你還沒吃早飯吧，不如我們現在去吃米線，午飯就不吃了，行嗎？」
零兒看向林雨軒，答道：「好。」
林雨軒並沒有帶零兒去昨天那家店，而是在樓下一家他經常光顧的店就餐。俗話說的好，最有名的不一定是最好的，想要品嘗一個地方的特色美食，必定要去小街小巷裡尋找，雖然這店環境不太好，但味道卻為一絕。
飯飽之後，二人準備回家，這時林雨軒想起來好幾天沒見到王德權了，怕老人擔心他的安全，索性就叫上零兒一起去看看這位空巢老人。
二人上了樓，王德權的家是在林雨軒家下面，自林雨軒記事起多年來王德權都是一人居住，他並沒有見過王德權的妻子或是兒子，甚至連他有沒有結婚都不知道。
「叮～咚～」林雨軒按響門鈴。
「唉，是雨軒來了啊，來來來，快進來，快進來。」王德權面帶笑容說道。
「王爺爺，我是帶朋友一起來的，她叫零兒，雖然和雨琦很像，但王爺爺不要認錯了。」林雨軒向王德權介紹道。
「原來是雨軒的同學啊，我還差點認錯了，快進來坐坐。」王德權一邊說著，一邊將二人領入家。
三人坐到沙發上，零兒率先和王德權問好。
「王爺爺你好，我叫零兒，是林雨軒的朋友。」零兒說道。
「小姑娘，你不是本地人嗎？怎麼還說普通話呢，來了爺爺家就當自己家一樣，不要拘束。」王德權很開心，自己這個家現在熱鬧起來了。
「王爺爺，我確實不是本地人，我從西安來的。」零兒實話實說。
「哦?西安？這麼遠啊，有朋自遠方來，爺爺給你們泡杯茶，小孩子多喝茶好。」說著，王德權就開始準備起來。
林雨軒見狀，客氣道：「王爺爺，不用麻煩了。」
王德權依舊準備著茶，期間問林雨軒道：「雨軒啊，你這幾天去哪了？都不打聲招呼的。」
林雨軒急忙解釋道：「王爺爺，對不起啊，這幾天我和雨琦還有同學去昆明玩了，忘和您說了。」
「小孩子自己不要亂跑，不然出啥事了咋辦，對了，雨琦呢？」王德權從桌下拿出杯子，問道。
林雨軒一聽到雨琦，頓時一股悲傷湧上心頭，但他沒有表現出來，而是故作鎮定地說道：「她啊，有點事就沒來，下次我叫她來看你。」
王德權也不以為意，將茶葉放入杯中後，直接用熱水沖泡。
「沒事，來來來，茶泡好了，小心燙。」
「雨軒啊，」王德權又挑起話題，：「成績出來沒，準備去哪所高中讀書啊。」
「王爺爺，我……」林雨軒一時間有些難以啟齒，他怕王爺爺擔心自己去西安危險。
「怎麼不說話了？難道沒考好？不應該啊，你成績一向挺好的啊。」
「沒有，王爺爺，我打算去西安讀書。」
「西安？」王德權沒有像林雨軒想的那樣一臉愁容，反而喜笑顏開，「西安好啊，大城市，那邊的教育水平比雲南高多了，不錯不錯，雨軒有出息了。」
林雨軒聽後並沒有很開心，反而是有些不舍，「我……和雨琦都要去那邊，她過特招了，可能……我們以後會很少回來。」
「唉，沒事沒事，逢年過節回家看看就好了，不用擔心老頭子我，公園裡老婆子和老頭子都挺多的，可好玩了。」言罷王德權笑了笑。
「可是……我捨不得啊……」如果離開這，從此林雨軒就是真正的孤身一人了。
淚水不自覺地從林雨軒雙眼滑落，王德權見狀，知道林雨軒是捨不得這個沒有血緣為紐帶的小家，於是安慰道。
「怎麼哭了呢，爺爺都沒有這麼傷心啊，人，總得往高處走，你總會離開這的，外面才是你的星辰大海，不用擔心爺爺，爺爺一直在這，想回來就回來，爺爺哪也不會去，以後爺爺還要參加你的婚禮呢。」
王德權拍了拍林雨軒的肩頭。
「對了，你不是喜歡吃爺爺做的臘腸嗎？正好帶一點去，爺爺自己也吃不完，這玩意耐放。」言罷，王德權起身去廚房拿臘腸，他平日都會做一些醃製食品，這是他的手藝，林雨軒和林雨琦也都很愛吃。
不一會，王德權從廚房拿出三大包臘腸，這是他之前包裝好的，方便送人，隨後他就一股腦地塞了兩包給林雨軒，還有一包給零兒。
「拿去，去這麼遠也不方便回來，小姑娘，你也拿一包回去給你長輩嘗嘗。」
……
隨後的幾小時裡，林雨軒和零兒都在陪王德權聊天，老人笑得很開心，這是他平日裡最喜歡做的事，他們談天說地，就好像忘年交一般無話不說，但離別的時候總是來的很快，即使不願，也總得分開。
「雨軒，你什麼時候走啊？」王德權捨不得林雨軒，畢竟他也算是自己帶大的孩子。
「明早就走。」林雨軒說。
「那……早點回去吧，去收拾收拾，爺爺……就不送你了，家……會幫你看好的。」
「那再見，王爺爺……」
「再見……」
目送林雨軒離開，王德權只覺心裡好像少了什麼，當年，他就是這樣把兒子送走的，而現在送的是林雨軒，林雨軒把他當親爺爺，而他又何嘗不是把林雨軒當做自己的親孫子呢？
七月煙雨霏霏，該走的會走，而該來的總會來，人就是在不斷的離別與重逢過完螢火蟲般的一生，該相遇的，總會相遇……
林雨軒快速起床，穿衣，但當他打開門時，卻發現是零兒來了。
「雨軒……哥哥。」雖然二人年齡一致，但零兒還是決定叫林雨軒哥哥。
「教授還有哥哥姐姐有事出去了，零兒不想自己待在酒店，能來找你玩嗎？」
「當……當然可以，零兒你先坐著看會電視，桌上有小零食你自己拿了吃，我去洗個臉。」言罷，林雨軒徑直往廁所衝去。
關上門，他趕快用冷水洗了個臉，刷完牙，整理好自己的儀容儀表後，回到了客廳。
此時客廳里，零兒正乖巧地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看著她，林雨軒突覺心跳加速，這是青春期的萌動，他清楚地意識到，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與電視上的狗血劇情一模一樣，要是再待在這，一定會發生不好的事情。
林雨軒覺得有必要找些事做了。
「零兒，你還沒吃早飯吧，不如我們現在去吃米線，午飯就不吃了，行嗎？」
零兒看向林雨軒，答道：「好。」
林雨軒並沒有帶零兒去昨天那家店，而是在樓下一家他經常光顧的店就餐。俗話說的好，最有名的不一定是最好的，想要品嘗一個地方的特色美食，必定要去小街小巷裡尋找，雖然這店環境不太好，但味道卻為一絕。
飯飽之後，二人準備回家，這時林雨軒想起來好幾天沒見到王德權了，怕老人擔心他的安全，索性就叫上零兒一起去看看這位空巢老人。
二人上了樓，王德權的家是在林雨軒家下面，自林雨軒記事起多年來王德權都是一人居住，他並沒有見過王德權的妻子或是兒子，甚至連他有沒有結婚都不知道。
「叮～咚～」林雨軒按響門鈴。
「唉，是雨軒來了啊，來來來，快進來，快進來。」王德權面帶笑容說道。
「王爺爺，我是帶朋友一起來的，她叫零兒，雖然和雨琦很像，但王爺爺不要認錯了。」林雨軒向王德權介紹道。
「原來是雨軒的同學啊，我還差點認錯了，快進來坐坐。」王德權一邊說著，一邊將二人領入家。
三人坐到沙發上，零兒率先和王德權問好。
「王爺爺你好，我叫零兒，是林雨軒的朋友。」零兒說道。
「小姑娘，你不是本地人嗎？怎麼還說普通話呢，來了爺爺家就當自己家一樣，不要拘束。」王德權很開心，自己這個家現在熱鬧起來了。
「王爺爺，我確實不是本地人，我從西安來的。」零兒實話實說。
「哦?西安？這麼遠啊，有朋自遠方來，爺爺給你們泡杯茶，小孩子多喝茶好。」說著，王德權就開始準備起來。
林雨軒見狀，客氣道：「王爺爺，不用麻煩了。」
王德權依舊準備著茶，期間問林雨軒道：「雨軒啊，你這幾天去哪了？都不打聲招呼的。」
林雨軒急忙解釋道：「王爺爺，對不起啊，這幾天我和雨琦還有同學去昆明玩了，忘和您說了。」
「小孩子自己不要亂跑，不然出啥事了咋辦，對了，雨琦呢？」王德權從桌下拿出杯子，問道。
林雨軒一聽到雨琦，頓時一股悲傷湧上心頭，但他沒有表現出來，而是故作鎮定地說道：「她啊，有點事就沒來，下次我叫她來看你。」
王德權也不以為意，將茶葉放入杯中後，直接用熱水沖泡。
「沒事，來來來，茶泡好了，小心燙。」
「雨軒啊，」王德權又挑起話題，：「成績出來沒，準備去哪所高中讀書啊。」
「王爺爺，我……」林雨軒一時間有些難以啟齒，他怕王爺爺擔心自己去西安危險。
「怎麼不說話了？難道沒考好？不應該啊，你成績一向挺好的啊。」
「沒有，王爺爺，我打算去西安讀書。」
「西安？」王德權沒有像林雨軒想的那樣一臉愁容，反而喜笑顏開，「西安好啊，大城市，那邊的教育水平比雲南高多了，不錯不錯，雨軒有出息了。」
林雨軒聽後並沒有很開心，反而是有些不舍，「我……和雨琦都要去那邊，她過特招了，可能……我們以後會很少回來。」
「唉，沒事沒事，逢年過節回家看看就好了，不用擔心老頭子我，公園裡老婆子和老頭子都挺多的，可好玩了。」言罷王德權笑了笑。
「可是……我捨不得啊……」如果離開這，從此林雨軒就是真正的孤身一人了。
淚水不自覺地從林雨軒雙眼滑落，王德權見狀，知道林雨軒是捨不得這個沒有血緣為紐帶的小家，於是安慰道。
「怎麼哭了呢，爺爺都沒有這麼傷心啊，人，總得往高處走，你總會離開這的，外面才是你的星辰大海，不用擔心爺爺，爺爺一直在這，想回來就回來，爺爺哪也不會去，以後爺爺還要參加你的婚禮呢。」
王德權拍了拍林雨軒的肩頭。
「對了，你不是喜歡吃爺爺做的臘腸嗎？正好帶一點去，爺爺自己也吃不完，這玩意耐放。」言罷，王德權起身去廚房拿臘腸，他平日都會做一些醃製食品，這是他的手藝，林雨軒和林雨琦也都很愛吃。
不一會，王德權從廚房拿出三大包臘腸，這是他之前包裝好的，方便送人，隨後他就一股腦地塞了兩包給林雨軒，還有一包給零兒。
「拿去，去這麼遠也不方便回來，小姑娘，你也拿一包回去給你長輩嘗嘗。」
……
隨後的幾小時裡，林雨軒和零兒都在陪王德權聊天，老人笑得很開心，這是他平日裡最喜歡做的事，他們談天說地，就好像忘年交一般無話不說，但離別的時候總是來的很快，即使不願，也總得分開。
「雨軒，你什麼時候走啊？」王德權捨不得林雨軒，畢竟他也算是自己帶大的孩子。
「明早就走。」林雨軒說。
「那……早點回去吧，去收拾收拾，爺爺……就不送你了，家……會幫你看好的。」
「那再見，王爺爺……」
「再見……」
目送林雨軒離開，王德權只覺心裡好像少了什麼，當年，他就是這樣把兒子送走的，而現在送的是林雨軒，林雨軒把他當親爺爺，而他又何嘗不是把林雨軒當做自己的親孫子呢？
七月煙雨霏霏，該走的會走，而該來的總會來，人就是在不斷的離別與重逢過完螢火蟲般的一生，該相遇的，總會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