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海中來客
「嗯，」章樂初若有所思，小聲嘀咕，「情竇初開了，也許是一見鍾情吧！」
即墨姝沒有聽清楚，隨口反問：「嘀咕什麼呢？」
章樂初立即改口：「他好像一座冰山，又冷又硬，似乎不太喜歡與別人打交道。」
「今天兩次碰面，他沒有說過一句話。」即墨姝嘆了口氣，有些無可奈何。
「不過嘛……」章樂初欲言又止，笑嘻嘻地看著表姐。
即墨姝立即追問：「不過什麼？」
「你好像很關心他啊？」章樂初笑呵呵地問道。
「哼，吞吞吐吐的，乾脆別說了！」即墨姝白了表妹一眼。
「不過嘛，他好像具有一種神秘的吸引力，讓人不由自主地想接近他。」
表姐似乎生氣了，章樂初不敢繼續逗弄，表達了自己的看法。
「是嗎？」即墨姝眉頭微皺，仔細回憶草穗的一舉一動。
「是與不是呢，很快就能見分曉了。」
章樂初似乎胸有成竹，表情奇奇怪怪的，似笑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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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開兩朵，各表一枝。今天是2029年9月9日，同一天內，大洋彼岸發生了另一件有趣的事情。
夜幕初降，天空飄著淒冷的小雨，海面平緩了許多。
小島的燈光明亮溫暖，屋內的兩位老人品著香茶，執子對弈。
「嗚……」趴在窗邊的德牧突然豎起耳朵，低吼示威。
「老文，沙灘上好像有什麼東西？」面目慈祥的奶奶指著窗外。
爺爺摘下牆上的望遠鏡，仔細觀察：「素貞，那是一個人，跌跌撞撞地走向此處。」
「倒下了，情況似乎不妙，他需要幫助。」奶奶接過望遠鏡觀察片刻，提出建議。
「愛心診所出動！」爺爺推開房門，德牧率先沖了出去！
沙灘上躺著一位青年，穿著深藍色的潛水服，胸膛輕微起伏，眼神黯淡無光，已經處於奄奄一息的狀態！
「頭部有一處傷口，呼吸微弱，體溫過低，身體極度虛弱。」爺爺粗略檢查一遍。
抬著青年進入屋內，奶奶立即輸液，爺爺戴上醫用手套，處理傷口。
「傷口像是撞擊所致，我們缺少檢查儀器，送去醫院吧。」爺爺提出建議。
奶奶深思片刻，緩緩搖頭：「傷情不算嚴重，而且身份未明，等他醒後自行決定吧！」
次日中午，青年緩緩睜開雙眼，游目四顧。
床前坐著一位慈祥的奶奶，椅子上放著乾淨的衣服。
「終於醒了，已經昏睡十五個小時了！」奶奶說著漢語，眼神中透露著驚喜。
「這是什麼地方？」青年同樣使用漢語詢問。
奶奶愣了一下，隨即笑了：「小島附屬西西里大區，診所是奶奶的家。」
「西西里大區？」青年坐起身來，眉頭緊皺，自言自語。
「你一定餓壞了，老文做了可口的飯菜。」奶奶笑著離去。
不久之後，六個饅頭，三樣小菜，一大碗熱乎乎的雞湯擺上桌子。
青年毫不客氣，抓起饅頭塞入口中，大口吃菜，狼吞虎咽，好像已經很久沒有吃飯了。
「用餐風格與莉兒倒有幾分相似。」奶奶笑容滿面。
「唉！若是沒有走失，莉兒也應該有他這麼大了。」爺爺嘆了口氣，神情悲傷。
青年已經吃下了三個饅頭，隨口詢問：「莉兒是哪位？」
「奶奶的外孫女，兩歲半的時候走失了。吃起飯來風捲殘雲，活脫脫的一個大胃王！」奶奶黯然神傷。
青年轉頭看向牆上的相片，奶奶抱著一個女童，一雙淺藍色的眼瞳，長長的眼睫毛，靈氣滿滿，活潑可愛。
奶奶目不轉睛地看著相片，柔聲安慰：「不必告訴我們任何事情，安心養傷。」
青年一口氣喝光了雞湯，神情迷茫，長嘆一聲：「唉！不是不想告訴奶奶，而是不知道自己是誰？」
「有些什麼感覺？」爺爺急切詢問。
青年仔細回憶：「海上醒來之後，腦袋迷迷糊糊，乾嘔，有時耳鳴。」
「症狀明顯，極有可能是創傷性失憶，需要詳細檢查。」爺爺十分篤定。
「西西里醫院有我們的好朋友，可以偷偷地檢查。」奶奶是個熱心腸的人。
青年思考片刻，點頭感謝：「麻煩爺爺和奶奶了。」
兩位老人笑著離去，青年活動身體，感覺體力恢復了許多。
天色漸黑，爺爺送來了晚餐，青年快速消滅食物。
「散步的時候，發現島上來了兩個陌生人，舉止有些神秘。」爺爺的神情有些憂慮。
青年立刻放下筷子，快步走出臥室。
「鬼鬼祟祟，東張西望，不像是遊客。」奶奶做出了判斷。
青年接過望遠鏡，藏在窗簾後面，仔細觀察：「身手矯健，應該受過訓練。」
「也許與你無關，有什麼打算？」奶奶輕聲詢問。
思考片刻，青年低聲回覆：「燒掉潛水服，清理痕跡，立即離去。」
「沙灘有快艇，可以停在檸檬園附近。」爺爺塞入青年手中一些鈔票。
奶奶摘下一頂漁夫帽交給青年，並告知醫院朋友的電話。
青年看了幾眼牆上的地圖，脫下衣褲，俯下身子，四肢並用，像是靈貓一般躥向海邊。
衣服扔進快艇，解開繩索，青年潛入水中，推著快艇游向大海。
許久之後，青年爬上快艇，穿上衣服，駛向西西里島。
快艇停在人跡罕至的檸檬園岸邊，目光逡巡一圈，迅速離去。
不久之後，乘坐一輛巴士，距離醫院兩站之遙便下車了。
悠閒步行，進入街邊的一家咖啡館，掃視環境，客人不多。
青年習慣性地坐在角落裡，街上的情形一覽無餘，距離後門僅有幾步之遙。
一位亞洲面孔的姑娘款款走來，露出標準的職業假笑：「Good evening。」
「晚上好，」青年故意說著漢語，「推薦一杯意式咖啡。」
姑娘的笑容有所改觀，改說漢語：「來到西西里遊玩？」
青年微笑點頭，正想尋個說辭借用電話。
「嗨！晚上好，一杯咖啡。」一位亞洲面孔，身材高大，面部稜角分明，穿著褐色風衣的男子走進咖啡館。
風衣男子坐在青年對面，目光有意無意間的掃來掃去。
青年立即打消了借用電話的念頭，轉頭觀看牆上的飛機航程時間表，眼角餘光掃過風衣男子。
即墨姝沒有聽清楚，隨口反問：「嘀咕什麼呢？」
章樂初立即改口：「他好像一座冰山，又冷又硬，似乎不太喜歡與別人打交道。」
「今天兩次碰面，他沒有說過一句話。」即墨姝嘆了口氣，有些無可奈何。
「不過嘛……」章樂初欲言又止，笑嘻嘻地看著表姐。
即墨姝立即追問：「不過什麼？」
「你好像很關心他啊？」章樂初笑呵呵地問道。
「哼，吞吞吐吐的，乾脆別說了！」即墨姝白了表妹一眼。
「不過嘛，他好像具有一種神秘的吸引力，讓人不由自主地想接近他。」
表姐似乎生氣了，章樂初不敢繼續逗弄，表達了自己的看法。
「是嗎？」即墨姝眉頭微皺，仔細回憶草穗的一舉一動。
「是與不是呢，很快就能見分曉了。」
章樂初似乎胸有成竹，表情奇奇怪怪的，似笑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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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開兩朵，各表一枝。今天是2029年9月9日，同一天內，大洋彼岸發生了另一件有趣的事情。
夜幕初降，天空飄著淒冷的小雨，海面平緩了許多。
小島的燈光明亮溫暖，屋內的兩位老人品著香茶，執子對弈。
「嗚……」趴在窗邊的德牧突然豎起耳朵，低吼示威。
「老文，沙灘上好像有什麼東西？」面目慈祥的奶奶指著窗外。
爺爺摘下牆上的望遠鏡，仔細觀察：「素貞，那是一個人，跌跌撞撞地走向此處。」
「倒下了，情況似乎不妙，他需要幫助。」奶奶接過望遠鏡觀察片刻，提出建議。
「愛心診所出動！」爺爺推開房門，德牧率先沖了出去！
沙灘上躺著一位青年，穿著深藍色的潛水服，胸膛輕微起伏，眼神黯淡無光，已經處於奄奄一息的狀態！
「頭部有一處傷口，呼吸微弱，體溫過低，身體極度虛弱。」爺爺粗略檢查一遍。
抬著青年進入屋內，奶奶立即輸液，爺爺戴上醫用手套，處理傷口。
「傷口像是撞擊所致，我們缺少檢查儀器，送去醫院吧。」爺爺提出建議。
奶奶深思片刻，緩緩搖頭：「傷情不算嚴重，而且身份未明，等他醒後自行決定吧！」
次日中午，青年緩緩睜開雙眼，游目四顧。
床前坐著一位慈祥的奶奶，椅子上放著乾淨的衣服。
「終於醒了，已經昏睡十五個小時了！」奶奶說著漢語，眼神中透露著驚喜。
「這是什麼地方？」青年同樣使用漢語詢問。
奶奶愣了一下，隨即笑了：「小島附屬西西里大區，診所是奶奶的家。」
「西西里大區？」青年坐起身來，眉頭緊皺，自言自語。
「你一定餓壞了，老文做了可口的飯菜。」奶奶笑著離去。
不久之後，六個饅頭，三樣小菜，一大碗熱乎乎的雞湯擺上桌子。
青年毫不客氣，抓起饅頭塞入口中，大口吃菜，狼吞虎咽，好像已經很久沒有吃飯了。
「用餐風格與莉兒倒有幾分相似。」奶奶笑容滿面。
「唉！若是沒有走失，莉兒也應該有他這麼大了。」爺爺嘆了口氣，神情悲傷。
青年已經吃下了三個饅頭，隨口詢問：「莉兒是哪位？」
「奶奶的外孫女，兩歲半的時候走失了。吃起飯來風捲殘雲，活脫脫的一個大胃王！」奶奶黯然神傷。
青年轉頭看向牆上的相片，奶奶抱著一個女童，一雙淺藍色的眼瞳，長長的眼睫毛，靈氣滿滿，活潑可愛。
奶奶目不轉睛地看著相片，柔聲安慰：「不必告訴我們任何事情，安心養傷。」
青年一口氣喝光了雞湯，神情迷茫，長嘆一聲：「唉！不是不想告訴奶奶，而是不知道自己是誰？」
「有些什麼感覺？」爺爺急切詢問。
青年仔細回憶：「海上醒來之後，腦袋迷迷糊糊，乾嘔，有時耳鳴。」
「症狀明顯，極有可能是創傷性失憶，需要詳細檢查。」爺爺十分篤定。
「西西里醫院有我們的好朋友，可以偷偷地檢查。」奶奶是個熱心腸的人。
青年思考片刻，點頭感謝：「麻煩爺爺和奶奶了。」
兩位老人笑著離去，青年活動身體，感覺體力恢復了許多。
天色漸黑，爺爺送來了晚餐，青年快速消滅食物。
「散步的時候，發現島上來了兩個陌生人，舉止有些神秘。」爺爺的神情有些憂慮。
青年立刻放下筷子，快步走出臥室。
「鬼鬼祟祟，東張西望，不像是遊客。」奶奶做出了判斷。
青年接過望遠鏡，藏在窗簾後面，仔細觀察：「身手矯健，應該受過訓練。」
「也許與你無關，有什麼打算？」奶奶輕聲詢問。
思考片刻，青年低聲回覆：「燒掉潛水服，清理痕跡，立即離去。」
「沙灘有快艇，可以停在檸檬園附近。」爺爺塞入青年手中一些鈔票。
奶奶摘下一頂漁夫帽交給青年，並告知醫院朋友的電話。
青年看了幾眼牆上的地圖，脫下衣褲，俯下身子，四肢並用，像是靈貓一般躥向海邊。
衣服扔進快艇，解開繩索，青年潛入水中，推著快艇游向大海。
許久之後，青年爬上快艇，穿上衣服，駛向西西里島。
快艇停在人跡罕至的檸檬園岸邊，目光逡巡一圈，迅速離去。
不久之後，乘坐一輛巴士，距離醫院兩站之遙便下車了。
悠閒步行，進入街邊的一家咖啡館，掃視環境，客人不多。
青年習慣性地坐在角落裡，街上的情形一覽無餘，距離後門僅有幾步之遙。
一位亞洲面孔的姑娘款款走來，露出標準的職業假笑：「Good evening。」
「晚上好，」青年故意說著漢語，「推薦一杯意式咖啡。」
姑娘的笑容有所改觀，改說漢語：「來到西西里遊玩？」
青年微笑點頭，正想尋個說辭借用電話。
「嗨！晚上好，一杯咖啡。」一位亞洲面孔，身材高大，面部稜角分明，穿著褐色風衣的男子走進咖啡館。
風衣男子坐在青年對面，目光有意無意間的掃來掃去。
青年立即打消了借用電話的念頭，轉頭觀看牆上的飛機航程時間表，眼角餘光掃過風衣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