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你也要殺了我嗎？
「此計太過狠毒，且有失民心，還恕駱長歌正直，告辭！」
駱長歌一口回絕，說罷便要離開。柳書見此不知所措，只得跟上。
「天下，大家也，不過一城之民，將軍，太過優柔寡斷了。」
仲絕言說罷，作勢長嘆一聲。聽聞此話，駱長歌停下了腳步，轉身看向仲絕言。半晌才問道：「何出此言？」
見勾起了駱長歌的興趣，仲絕言便繼續道：「將軍來找我肯定不只是為了求計活命，在這之後，應當是取天下吧？」
說罷，他看向駱長歌，駱長歌點了點頭，肯定了他的說法。接著又覺不對，問道：「你既知我要取天下，那我不是更不能失了民心嗎？」
「那是自然，但，將軍可以南下啊。」
聽了這話，駱長歌陷入了沉思。仲絕言見此也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了，當即說道：「自金朝覆滅起，天下大亂，各路諸侯盤踞一方，其中南方一帶最為混亂，其中勢力錯綜複雜，僅是燕州十二郡便有著大大小小共四十一方勢力，紛爭不斷，戰亂不斷，黎民百姓苦不堪言，將軍若此時南下，直取燕州，何愁不得民心啊！」
聽了他的長篇大論，駱長歌幾乎已經下定決心了，他最後問道：「此話當真？」
「當真！」
這二字一出，駱長歌當即大笑出聲：「哈哈！好！」
隨及，駱長歌走到仲絕言身前，拱手下跪道：「我駱長歌此生征戰天下，自認為所見英雄無數，但他們和先生你比起來，簡直就是繁星比皓月，還請先生出山，助我一統天下！」
一旁的柳書見此也急忙拱手下跪道：「還請先生出山！」
見二人如此誠懇，仲絕言將二人扶起，隨及說道：「我哪敢稱英雄，將軍為了天下，數十春秋戎馬征戰，將軍才是真英雄！」
三人就這樣客套了一陣，仲絕言便接著說道：「能為將軍效力，在下三生有幸啊！」
駱長歌聽到這，便知他是同意了，隨及三人有說有笑，言歡閒亭。
另一邊，常州城外，徐富財看著城門口的守軍，意識到什麼，但他還是轉身離開。
來到一處山坡上，徐富財解下了腰間長刀，就地坐下。
山坡上，此刻已是黃昏，少年一言不發，眼神空洞，抬著頭，霞邊飛鳥翱翔，羽翼劃破長空，這些印在少年眼裡卻成了一片空白。
突然一陣腳步聲傳來，徐富財回過神來，朝著聲音的方向望去，來者不是別人，正是徐欣兒。
徐富財看了看她的四周，發現只有她一人後，出聲說道：「你不怕死了嘛。」
徐欣兒聽後沒有說話，只是走到徐富財的身邊抱腿坐下。
見她不說話，徐富財也沒有多問，繼續抬起頭，只是這次，他的眼裡裝下了一整片天空，徐欣兒同樣抬頭看天，姐弟二人就這樣互不言語的過了好半晌，終於，徐欣兒忍不住開口道：「你的眼睛明明也可以那麼乾淨啊。」
太陽漸漸落山，最後的黃昏下，獨留徐欣兒的話語迴蕩許久。見徐富財不說話，徐欣兒看向他，再次說道：「他們說你殺人的時候眼神里充斥著嗜血，但其實那時的你眼睛裡只有血。」
徐富財仍舊不語，徐欣兒便一直追問：「你從來都沒告訴過我你為什麼要殺人，我今天想問問你，你到底為什麼要殺人？」
徐欣兒的話讓徐富財感到厭煩，他眼神冰冷，看向這個姐姐想要嚇走她：「我從來都把活人當牲口，因為死人不如牲口，而現在，我的眼裡又有一頭待宰的牲口。」
「你也要殺了我嗎？」
徐欣兒的眼眶泛起淚花，她的柳眉微蹙，看著是那樣的委屈。
見此一幕，徐富財眼裡的殺意漸漸淡去，再次看向了天空，他選擇了沉默，極致的沉默。
看到他仍舊沉默，徐欣兒眼神黯淡了下來，她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淚花，隨後起身離去。
待她走遠，徐富財低下了頭，任由晚風擺弄著他的髮絲。
人兒少年，如魘歸客。
駱長歌一口回絕，說罷便要離開。柳書見此不知所措，只得跟上。
「天下，大家也，不過一城之民，將軍，太過優柔寡斷了。」
仲絕言說罷，作勢長嘆一聲。聽聞此話，駱長歌停下了腳步，轉身看向仲絕言。半晌才問道：「何出此言？」
見勾起了駱長歌的興趣，仲絕言便繼續道：「將軍來找我肯定不只是為了求計活命，在這之後，應當是取天下吧？」
說罷，他看向駱長歌，駱長歌點了點頭，肯定了他的說法。接著又覺不對，問道：「你既知我要取天下，那我不是更不能失了民心嗎？」
「那是自然，但，將軍可以南下啊。」
聽了這話，駱長歌陷入了沉思。仲絕言見此也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了，當即說道：「自金朝覆滅起，天下大亂，各路諸侯盤踞一方，其中南方一帶最為混亂，其中勢力錯綜複雜，僅是燕州十二郡便有著大大小小共四十一方勢力，紛爭不斷，戰亂不斷，黎民百姓苦不堪言，將軍若此時南下，直取燕州，何愁不得民心啊！」
聽了他的長篇大論，駱長歌幾乎已經下定決心了，他最後問道：「此話當真？」
「當真！」
這二字一出，駱長歌當即大笑出聲：「哈哈！好！」
隨及，駱長歌走到仲絕言身前，拱手下跪道：「我駱長歌此生征戰天下，自認為所見英雄無數，但他們和先生你比起來，簡直就是繁星比皓月，還請先生出山，助我一統天下！」
一旁的柳書見此也急忙拱手下跪道：「還請先生出山！」
見二人如此誠懇，仲絕言將二人扶起，隨及說道：「我哪敢稱英雄，將軍為了天下，數十春秋戎馬征戰，將軍才是真英雄！」
三人就這樣客套了一陣，仲絕言便接著說道：「能為將軍效力，在下三生有幸啊！」
駱長歌聽到這，便知他是同意了，隨及三人有說有笑，言歡閒亭。
另一邊，常州城外，徐富財看著城門口的守軍，意識到什麼，但他還是轉身離開。
來到一處山坡上，徐富財解下了腰間長刀，就地坐下。
山坡上，此刻已是黃昏，少年一言不發，眼神空洞，抬著頭，霞邊飛鳥翱翔，羽翼劃破長空，這些印在少年眼裡卻成了一片空白。
突然一陣腳步聲傳來，徐富財回過神來，朝著聲音的方向望去，來者不是別人，正是徐欣兒。
徐富財看了看她的四周，發現只有她一人後，出聲說道：「你不怕死了嘛。」
徐欣兒聽後沒有說話，只是走到徐富財的身邊抱腿坐下。
見她不說話，徐富財也沒有多問，繼續抬起頭，只是這次，他的眼裡裝下了一整片天空，徐欣兒同樣抬頭看天，姐弟二人就這樣互不言語的過了好半晌，終於，徐欣兒忍不住開口道：「你的眼睛明明也可以那麼乾淨啊。」
太陽漸漸落山，最後的黃昏下，獨留徐欣兒的話語迴蕩許久。見徐富財不說話，徐欣兒看向他，再次說道：「他們說你殺人的時候眼神里充斥著嗜血，但其實那時的你眼睛裡只有血。」
徐富財仍舊不語，徐欣兒便一直追問：「你從來都沒告訴過我你為什麼要殺人，我今天想問問你，你到底為什麼要殺人？」
徐欣兒的話讓徐富財感到厭煩，他眼神冰冷，看向這個姐姐想要嚇走她：「我從來都把活人當牲口，因為死人不如牲口，而現在，我的眼裡又有一頭待宰的牲口。」
「你也要殺了我嗎？」
徐欣兒的眼眶泛起淚花，她的柳眉微蹙，看著是那樣的委屈。
見此一幕，徐富財眼裡的殺意漸漸淡去，再次看向了天空，他選擇了沉默，極致的沉默。
看到他仍舊沉默，徐欣兒眼神黯淡了下來，她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淚花，隨後起身離去。
待她走遠，徐富財低下了頭，任由晚風擺弄著他的髮絲。
人兒少年，如魘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