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動物不見了
查理教授的眼中瞬間閃過一絲懼意，瞳孔微微收縮，額頭滲出的汗珠越來越多。
然而隨著恐懼逐漸蔓延，他的眉頭開始緊皺，眼神忽然變得憤怒起來。
他緊咬著牙關，嘴角微微抽搐，雙手慢慢攥緊成拳，眼中的恐懼開始被憤怒的火焰一點點吞噬……
「第二次了，你們究竟要幹什麼？我說過了，我和丁毅教授並不算熟悉，這裡是實驗室，我是科研工作者，理應得到應有的尊重！」
查理教授的怒吼聲在實驗室里迴蕩。
看著查理教授的樣子，文群濤怔了怔，緩緩將證件收入懷中，皺眉問道：「您不要著急，我是丁毅博士的學生，只是想了解一些真實情況，您剛才說第二次是什麼意思？」
「你是丁的學生？」查理愣了愣，神情也緩和了不少，半晌後，他忽然一拍腦門說道：「我也是糊塗了，丁毅提起過你，但他當時說得太快，我又記不住你們中文名字的發音，所以丁晴打電話來的時候我一時沒想起來是你。」
「到底是怎麼回事？」文群濤追問的道。
查理教授深吸了一口氣，回憶著說道：「大概四天前，丁毅忽然回來了一趟，給了我幾支藥劑讓我保管，告訴我一旦他女兒或者是你聯繫我的時候，把藥劑交給你們，然後他就匆匆離開了。
他離開沒多久，就來了幾個傢伙，也向我出示了證件，自稱是國家通信安全局的，要來搜查實驗室。我當時有點懵，就把鑰匙交給了他們，任由他們在實驗室里搜查了一圈，而我只能在外面等。
等他們走後，我再回到實驗室，就發現這些動物有些異常。而且就連存放實驗藥品、試劑、設備的房間也被他們撬開了！」
「被撬開了？」文群濤看了看滿地的凌亂，皺眉問道。
「對，這個房間一般人是進不來的，只有幾個人知道密碼，所以除了撬開沒有別的辦法。」
「他們拿走了什麼嗎？」文群濤問道。
「一些藥品和製劑，還有實驗設備。他們說要拿走調查，晚點會給我一份清單。」查理教授一臉沮喪。
「那些被他們拿走的東西能幹什麼？」文群濤反問道。
查理教授想了想，搖搖頭：「看起來都是一些普通的實驗設備和製劑，一般大學實驗室都會有的，至於能做什麼，這就不好說了，但我想他們拿走一定是有用處。」
最後一句純屬廢話，文群濤聽完聳了聳肩，帶著侯傑又在這個房間轉了一圈，最後又問了一句：「還丟了什麼？」
查理教授抓了抓亂草似的金色頭髮，像是突然想起來什麼，「哦，對了，他們拿走了一份重要的試驗數據！」
「試驗數據？」文群濤注意到查理教授強調了『重要』這個單詞。
「對，換血項目的試驗數據！」
「換血項目？！」文群濤愣了一下，看著查理教授。
查理教授怔怔地盯著那個打開的保險柜，低聲說道：「換血項目是一個還處於保密階段的國際合作計劃，由多家知名大學和研究機構參與。加拿大只有我們實驗室加入了這個計劃。這是一項高度前沿的生物基因改造計劃，最初針對的主要是伊波拉病毒，如果我們研究成功，將通過改變人類基因序列和染色體結構，達成治癒包括伊波拉病毒在內的各種新型病毒的目的。不過……」
「不過什麼？」文群濤聽出查理教授話裡有話。
「不過如果這些研究數據被人利用，會……會有非常嚴重的副作用……」
「什麼副作用？」侯傑一直舉著翻譯軟體在旁邊靜靜聽著，此刻看到手機屏幕上的翻譯顯示，也不禁問了一句。
查理教授嘆了口氣說道：「弄不好會產生變異，我們的技術還不夠成熟，在給動物做試驗的過程中，曾經有動物發生了嚴重的變異。」
變異？文群濤看了看鐵柵欄里那頭呲牙咧嘴的銀背大猩猩，心裡猛地一顫，死死盯著查理教授的眼睛：「這些動物忽然變得暴躁，和這個有沒有關係？」
查理教授沉重地點點頭：「極有可能，他們在搜查的過程中很可能有人給它們注射了實驗試劑。」
說完查理教授痛苦地癱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皺眉繼續說道：「那些人裡面有一個穿灰西裝的華裔，那人似乎對我們的研究很熟悉，而且問的問題也非常專業，我懷疑是他動了手腳。」
「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我怎麼會知道？」查理瞪起眼回答道。
「是不是這個人？」文群濤從自己的手機里找了一張照片遞給了查理教授。
「對對，就是他！」查理教授只看了一眼就連連點頭。
「是那個田陌。」文群濤回頭對侯傑說了一句。
「又是他？」侯傑瞪大了眼睛：「綁架我，高速公路上截車，再到現在實驗室被洗劫，基因變異，他究竟要幹什麼？」
文群濤神情凝重地搖了搖頭，轉向查理教授問道：「您剛才提到這個人出示的證件是國家通信安全局是嗎？」
「是的，他是那麼說的。」查理教授說道：「當時我很緊張，那些人的態度又很不好，所以我也忘了檢查一下他們的證件。」
「我覺得這裡並不安全。」文群濤嚴肅地對查理教授說道：「我建議您先離開實驗室，等下我會和我們部門聯繫，來檢查這些動物的情況。等我們的人到了您再回來配合做進一步的分析，您看可以嗎？」
「沒問題。」查理教授長吁了一口氣：「要不是丁晴給我打電話說你們過來，我已經想回去了，我甚至想要報警……」
「皇家騎警恐怕幫不了您。」文群濤苦笑了一下：「您還是回家等電話吧。」
……
往回走的路上仍然是侯傑開車，文群濤先是用英文打了一通電話，然後就怔怔地看著窗外飛馳而過的景色出神，不知在想著什麼。
似乎覺得氣氛有些尷尬，侯傑忽然問道：「丁博士給你的那三支試劑是幹嘛的？」
文群濤回過神來，解釋道：「那是給我自己注射的。主要用於恢復肌肉強度，確切地說是讓我在那個世界的記憶更好的適應這副身體，儘快形成肌肉記憶。」
「這也行？」侯傑吐了吐舌頭，他很快想到了當時傅銳那招裸絞，頓時來了精神。
「你下午說你在那個世界裡教過傅銳氣功？」
「也沒教過什麼，只是給他講了一些入門的功法。」文群濤淡淡地笑了笑。
「那你一定是有真功夫嘍？現在國內也有很多氣功大師，可惜大部分都是騙子。」
「咱們說的應該不是一個概念。」文群濤從手機上用輸入法打了一個「炁」字，在侯傑眼前晃了晃，微笑說道：「炁」與「氣」雖然同音，但對於煉炁來說，兩者卻有著本質的區別。從物理學的角度來看，氣主要指的是我們呼吸的氧氣，與煉炁術中的「炁」是有很大區別的。」
侯傑一邊開車，一邊瞥了一眼那個「炁」字，疑惑著問道：「有什麼區別？」
文群濤認真地想了好一會兒，才緩緩說道：「現在清醒了，我想我可以試著用我知道的物理知識解釋一下。
其實如果用現代理論去看煉炁理論時，會發現它們之間實際上存在著驚人的契合。
比如現代物理學告訴我們，一切物質都由原子構成，而原子內部則是由帶正電的質子和帶負電的電子圍繞旋轉而成的。而這種結構與煉炁術中描述的「陰陽」相生相剋、相互依存的關係不謀而合。
在我們的物理學中，其實一直都有一種與「炁」相類似的概念，那就是「以太」。
「以太」在部分物理學家眼中被視為一種充滿宇宙空間的介質，能夠傳遞電磁波等物理現象。雖然隨著近些年相對論和量子力學的興起，「以太」作為物質實體的觀念逐漸被淡忘，但作為一種概念，在解釋很多現象的時候仍然是很重要的存在。
最初的「以太論」也提出了「以太動而萬物生」的觀點，這與炁功所說的「炁動而生萬物」幾乎如出一轍。
我自己的體會是，我在修煉炁功的過程中感受到的「虛中有象」和「真空不空」兩種境界其實與量子物理學的「真空漲落」和「虛粒子」理論基本是差不多的。
而老師對『炁』的了解更深，他直接認為那個世界的『炁』就是氦3氣體……」
文群濤還要繼續往下說，侯傑忽然打斷了他：「文大哥，不是我想打斷你，只是你說的這些我都聽不懂。不如你簡單點告訴我，練會了炁功到底能有多牛掰？」
文群濤笑了笑，說道：「如果將炁功用於和人動手的話，那炁的最大特點之一就是強大的穿透力。如果到了一定的境界，修行者的內炁向外發散時，不僅能夠輕鬆穿透一般的障礙，甚至能穿越建築物和樹木，基本能做到無物可擋。
「那你現在就是傳說中的天下無敵了？」侯傑聽得一激靈，右腳稍微抬了抬，皮卡的車速瞬間慢了一下。
「我現在用不了炁功。」文群濤把電動座椅的靠背往後調了調，舒服地伸了個懶腰，說道：「咱們這個世界好像不一樣，我醒來後已經試過了，感受不到那種充滿炁場的感覺。
我也不清楚是什麼原因，也可能是這個身體的原因，但也可能是別的原因，或許見到老師後他能解釋這一切。」
「原來還是沒啥卵用。」侯傑沮喪地撇了撇嘴：「還以為進去能學會絕世神功出來呢，剛才我都已經動了進遊戲裡玩玩的心思了。」
「也不是完全沒用，打架的本事肯定是比以前強了不少，只需要讓肌肉充分適應一下。」文群濤打了個哈欠：「現在最重要的是我要儘快去阿拉斯加找到老師，搞清楚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準備什麼時候出發？」
文群濤沉吟了一下，輕聲回答道：「最晚明天中午。」
「你們有多少人去？」
「那可說不準。」文群濤皺了皺眉：「明早我先打電話匯報，也不知道上級會不會批准。不過就算不批准，我自己也要去一趟的。」
說到這兒，文群濤似乎想起了什麼，半闔起眼皮，喃喃說道：「也不知道傅銳那小子怎麼樣了，可惜他還沒醒，要不可以拉他一起去。」
「要是沒人跟你去，我可以和你走一趟。」侯傑手扶著方向盤，忽然說了一句。
「你？」文群濤愣了一下，深深地看了侯傑一眼，說道：「我不知道老師為什麼讓我去那裡，也不清楚那裡是什麼情況，或許會有危險。」
「我只負責開車把你送過去，別的我不參與。」侯傑的神情忽然變得有些嚴肅：「傅銳現在這個樣子我是有責任的。而我來這兒就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等他清醒後我帶他回家。我對其他的事情都不感興趣，但如果去阿拉斯加能夠搞清楚一切讓傅銳儘快清醒的話，我願意幫你。」
「謝謝！」看著侯傑嚴肅的神情，文群濤很真誠地說了一句。
「等明天看情況再說吧」
侯傑笑了笑：「好，反正如果需要，我可以陪你去一趟。你可以在路上好好休息一下，我就全當免費旅遊了。聽說阿拉斯加能看到極光，正好去欣賞欣賞。」
「當時傅銳從鳳凰集陪我進京也是這麼說的，他只管帶路，不管拼命。」聽完侯傑的話，文群濤默然良久，目光變得有些迷離，思緒似乎回到了那個刀光劍影的世界。
沉默了一會兒後，他聲音也變得有些傷感，悠悠說道：「可惜再也見不到那個世界的傅銳和那個世界的我了......」
車窗外忽然響起了一陣悶雷，震得皮卡都晃了晃。
與此同時，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從文群濤的懷裡響起。
文群濤拿出電話只說了兩句，眉頭就皺了起來。
侯傑雖然聽不太懂他在說什麼，可是看到他越來越嚴肅的表情，也知道肯定不會是什麼好事。
幾分鐘後，文群濤掛斷了電話，侯傑向他投去詢問的目光。
文群濤皺著眉，神情凝重地說道：「我們的人已經到了實驗室，但實驗室里的動物全部不見了。」
......
......
然而隨著恐懼逐漸蔓延，他的眉頭開始緊皺，眼神忽然變得憤怒起來。
他緊咬著牙關，嘴角微微抽搐，雙手慢慢攥緊成拳，眼中的恐懼開始被憤怒的火焰一點點吞噬……
「第二次了，你們究竟要幹什麼？我說過了，我和丁毅教授並不算熟悉，這裡是實驗室，我是科研工作者，理應得到應有的尊重！」
查理教授的怒吼聲在實驗室里迴蕩。
看著查理教授的樣子，文群濤怔了怔，緩緩將證件收入懷中，皺眉問道：「您不要著急，我是丁毅博士的學生，只是想了解一些真實情況，您剛才說第二次是什麼意思？」
「你是丁的學生？」查理愣了愣，神情也緩和了不少，半晌後，他忽然一拍腦門說道：「我也是糊塗了，丁毅提起過你，但他當時說得太快，我又記不住你們中文名字的發音，所以丁晴打電話來的時候我一時沒想起來是你。」
「到底是怎麼回事？」文群濤追問的道。
查理教授深吸了一口氣，回憶著說道：「大概四天前，丁毅忽然回來了一趟，給了我幾支藥劑讓我保管，告訴我一旦他女兒或者是你聯繫我的時候，把藥劑交給你們，然後他就匆匆離開了。
他離開沒多久，就來了幾個傢伙，也向我出示了證件，自稱是國家通信安全局的，要來搜查實驗室。我當時有點懵，就把鑰匙交給了他們，任由他們在實驗室里搜查了一圈，而我只能在外面等。
等他們走後，我再回到實驗室，就發現這些動物有些異常。而且就連存放實驗藥品、試劑、設備的房間也被他們撬開了！」
「被撬開了？」文群濤看了看滿地的凌亂，皺眉問道。
「對，這個房間一般人是進不來的，只有幾個人知道密碼，所以除了撬開沒有別的辦法。」
「他們拿走了什麼嗎？」文群濤問道。
「一些藥品和製劑，還有實驗設備。他們說要拿走調查，晚點會給我一份清單。」查理教授一臉沮喪。
「那些被他們拿走的東西能幹什麼？」文群濤反問道。
查理教授想了想，搖搖頭：「看起來都是一些普通的實驗設備和製劑，一般大學實驗室都會有的，至於能做什麼，這就不好說了，但我想他們拿走一定是有用處。」
最後一句純屬廢話，文群濤聽完聳了聳肩，帶著侯傑又在這個房間轉了一圈，最後又問了一句：「還丟了什麼？」
查理教授抓了抓亂草似的金色頭髮，像是突然想起來什麼，「哦，對了，他們拿走了一份重要的試驗數據！」
「試驗數據？」文群濤注意到查理教授強調了『重要』這個單詞。
「對，換血項目的試驗數據！」
「換血項目？！」文群濤愣了一下，看著查理教授。
查理教授怔怔地盯著那個打開的保險柜，低聲說道：「換血項目是一個還處於保密階段的國際合作計劃，由多家知名大學和研究機構參與。加拿大只有我們實驗室加入了這個計劃。這是一項高度前沿的生物基因改造計劃，最初針對的主要是伊波拉病毒，如果我們研究成功，將通過改變人類基因序列和染色體結構，達成治癒包括伊波拉病毒在內的各種新型病毒的目的。不過……」
「不過什麼？」文群濤聽出查理教授話裡有話。
「不過如果這些研究數據被人利用，會……會有非常嚴重的副作用……」
「什麼副作用？」侯傑一直舉著翻譯軟體在旁邊靜靜聽著，此刻看到手機屏幕上的翻譯顯示，也不禁問了一句。
查理教授嘆了口氣說道：「弄不好會產生變異，我們的技術還不夠成熟，在給動物做試驗的過程中，曾經有動物發生了嚴重的變異。」
變異？文群濤看了看鐵柵欄里那頭呲牙咧嘴的銀背大猩猩，心裡猛地一顫，死死盯著查理教授的眼睛：「這些動物忽然變得暴躁，和這個有沒有關係？」
查理教授沉重地點點頭：「極有可能，他們在搜查的過程中很可能有人給它們注射了實驗試劑。」
說完查理教授痛苦地癱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皺眉繼續說道：「那些人裡面有一個穿灰西裝的華裔，那人似乎對我們的研究很熟悉，而且問的問題也非常專業，我懷疑是他動了手腳。」
「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我怎麼會知道？」查理瞪起眼回答道。
「是不是這個人？」文群濤從自己的手機里找了一張照片遞給了查理教授。
「對對，就是他！」查理教授只看了一眼就連連點頭。
「是那個田陌。」文群濤回頭對侯傑說了一句。
「又是他？」侯傑瞪大了眼睛：「綁架我，高速公路上截車，再到現在實驗室被洗劫，基因變異，他究竟要幹什麼？」
文群濤神情凝重地搖了搖頭，轉向查理教授問道：「您剛才提到這個人出示的證件是國家通信安全局是嗎？」
「是的，他是那麼說的。」查理教授說道：「當時我很緊張，那些人的態度又很不好，所以我也忘了檢查一下他們的證件。」
「我覺得這裡並不安全。」文群濤嚴肅地對查理教授說道：「我建議您先離開實驗室，等下我會和我們部門聯繫，來檢查這些動物的情況。等我們的人到了您再回來配合做進一步的分析，您看可以嗎？」
「沒問題。」查理教授長吁了一口氣：「要不是丁晴給我打電話說你們過來，我已經想回去了，我甚至想要報警……」
「皇家騎警恐怕幫不了您。」文群濤苦笑了一下：「您還是回家等電話吧。」
……
往回走的路上仍然是侯傑開車，文群濤先是用英文打了一通電話，然後就怔怔地看著窗外飛馳而過的景色出神，不知在想著什麼。
似乎覺得氣氛有些尷尬，侯傑忽然問道：「丁博士給你的那三支試劑是幹嘛的？」
文群濤回過神來，解釋道：「那是給我自己注射的。主要用於恢復肌肉強度，確切地說是讓我在那個世界的記憶更好的適應這副身體，儘快形成肌肉記憶。」
「這也行？」侯傑吐了吐舌頭，他很快想到了當時傅銳那招裸絞，頓時來了精神。
「你下午說你在那個世界裡教過傅銳氣功？」
「也沒教過什麼，只是給他講了一些入門的功法。」文群濤淡淡地笑了笑。
「那你一定是有真功夫嘍？現在國內也有很多氣功大師，可惜大部分都是騙子。」
「咱們說的應該不是一個概念。」文群濤從手機上用輸入法打了一個「炁」字，在侯傑眼前晃了晃，微笑說道：「炁」與「氣」雖然同音，但對於煉炁來說，兩者卻有著本質的區別。從物理學的角度來看，氣主要指的是我們呼吸的氧氣，與煉炁術中的「炁」是有很大區別的。」
侯傑一邊開車，一邊瞥了一眼那個「炁」字，疑惑著問道：「有什麼區別？」
文群濤認真地想了好一會兒，才緩緩說道：「現在清醒了，我想我可以試著用我知道的物理知識解釋一下。
其實如果用現代理論去看煉炁理論時，會發現它們之間實際上存在著驚人的契合。
比如現代物理學告訴我們，一切物質都由原子構成，而原子內部則是由帶正電的質子和帶負電的電子圍繞旋轉而成的。而這種結構與煉炁術中描述的「陰陽」相生相剋、相互依存的關係不謀而合。
在我們的物理學中，其實一直都有一種與「炁」相類似的概念，那就是「以太」。
「以太」在部分物理學家眼中被視為一種充滿宇宙空間的介質，能夠傳遞電磁波等物理現象。雖然隨著近些年相對論和量子力學的興起，「以太」作為物質實體的觀念逐漸被淡忘，但作為一種概念，在解釋很多現象的時候仍然是很重要的存在。
最初的「以太論」也提出了「以太動而萬物生」的觀點，這與炁功所說的「炁動而生萬物」幾乎如出一轍。
我自己的體會是，我在修煉炁功的過程中感受到的「虛中有象」和「真空不空」兩種境界其實與量子物理學的「真空漲落」和「虛粒子」理論基本是差不多的。
而老師對『炁』的了解更深，他直接認為那個世界的『炁』就是氦3氣體……」
文群濤還要繼續往下說，侯傑忽然打斷了他：「文大哥，不是我想打斷你，只是你說的這些我都聽不懂。不如你簡單點告訴我，練會了炁功到底能有多牛掰？」
文群濤笑了笑，說道：「如果將炁功用於和人動手的話，那炁的最大特點之一就是強大的穿透力。如果到了一定的境界，修行者的內炁向外發散時，不僅能夠輕鬆穿透一般的障礙，甚至能穿越建築物和樹木，基本能做到無物可擋。
「那你現在就是傳說中的天下無敵了？」侯傑聽得一激靈，右腳稍微抬了抬，皮卡的車速瞬間慢了一下。
「我現在用不了炁功。」文群濤把電動座椅的靠背往後調了調，舒服地伸了個懶腰，說道：「咱們這個世界好像不一樣，我醒來後已經試過了，感受不到那種充滿炁場的感覺。
我也不清楚是什麼原因，也可能是這個身體的原因，但也可能是別的原因，或許見到老師後他能解釋這一切。」
「原來還是沒啥卵用。」侯傑沮喪地撇了撇嘴：「還以為進去能學會絕世神功出來呢，剛才我都已經動了進遊戲裡玩玩的心思了。」
「也不是完全沒用，打架的本事肯定是比以前強了不少，只需要讓肌肉充分適應一下。」文群濤打了個哈欠：「現在最重要的是我要儘快去阿拉斯加找到老師，搞清楚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準備什麼時候出發？」
文群濤沉吟了一下，輕聲回答道：「最晚明天中午。」
「你們有多少人去？」
「那可說不準。」文群濤皺了皺眉：「明早我先打電話匯報，也不知道上級會不會批准。不過就算不批准，我自己也要去一趟的。」
說到這兒，文群濤似乎想起了什麼，半闔起眼皮，喃喃說道：「也不知道傅銳那小子怎麼樣了，可惜他還沒醒，要不可以拉他一起去。」
「要是沒人跟你去，我可以和你走一趟。」侯傑手扶著方向盤，忽然說了一句。
「你？」文群濤愣了一下，深深地看了侯傑一眼，說道：「我不知道老師為什麼讓我去那裡，也不清楚那裡是什麼情況，或許會有危險。」
「我只負責開車把你送過去，別的我不參與。」侯傑的神情忽然變得有些嚴肅：「傅銳現在這個樣子我是有責任的。而我來這兒就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等他清醒後我帶他回家。我對其他的事情都不感興趣，但如果去阿拉斯加能夠搞清楚一切讓傅銳儘快清醒的話，我願意幫你。」
「謝謝！」看著侯傑嚴肅的神情，文群濤很真誠地說了一句。
「等明天看情況再說吧」
侯傑笑了笑：「好，反正如果需要，我可以陪你去一趟。你可以在路上好好休息一下，我就全當免費旅遊了。聽說阿拉斯加能看到極光，正好去欣賞欣賞。」
「當時傅銳從鳳凰集陪我進京也是這麼說的，他只管帶路，不管拼命。」聽完侯傑的話，文群濤默然良久，目光變得有些迷離，思緒似乎回到了那個刀光劍影的世界。
沉默了一會兒後，他聲音也變得有些傷感，悠悠說道：「可惜再也見不到那個世界的傅銳和那個世界的我了......」
車窗外忽然響起了一陣悶雷，震得皮卡都晃了晃。
與此同時，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從文群濤的懷裡響起。
文群濤拿出電話只說了兩句，眉頭就皺了起來。
侯傑雖然聽不太懂他在說什麼，可是看到他越來越嚴肅的表情，也知道肯定不會是什麼好事。
幾分鐘後，文群濤掛斷了電話，侯傑向他投去詢問的目光。
文群濤皺著眉，神情凝重地說道：「我們的人已經到了實驗室，但實驗室里的動物全部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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