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人心不足
「砰——！」
一聲槍響將睡著的蘇凌驚醒。
下意識將先前預留出的呼吸孔堵住，又向上搭出一個保護平台。
做完這一切，蘇凌這才豎起耳朵聽著外面的動靜。
不是喪屍圍城，但也差不多。
聽聲音自己周圍現在有不少人，好像還有警察的聲音。
「有人想殺人奪寶？」
蘇凌手上動作不停，挖開一個洞觀察周圍的情況。
和他想的一樣，周圍圍了不少人。
菜刀、甩棍、球棒......每個人手上都拿著武器，都不耐煩地看著石台下的四名警察。
「我說，你們這些警察末世降臨的時候不保護我們，現在反倒站出來了？」
一個拎著棒球棍的壯實男子不善地看著擋住他的警察，卻忌憚警察手中的槍口不敢上前。
「很快軍隊就會過來接人，現在的日子不會長久的。」
年輕警察眉頭緊鎖，剛想繼續開口，忽然聽到身後傳來聲音。
蘇凌從石台跳下，身上鐵甲血跡斑斑。
「你們想搶我身上的物資？」
聽到蘇凌的話，在場眾人都愣了一下。
男子更是一聲獰笑，晃了晃手中球棍。
「小子，看來你也是個明事理的人。」
「這樣，我做擔保，你把身上所有東西留下，我們放你離開。」
「不能聽他的！」沒等蘇凌回應，那年輕警察便怒斥道。
「沒事。」蘇凌擺擺手示意，看不出喜怒的眸子落在男人身上。
一把寒光閃爍的鐵斧憑空浮現，蘇凌瞬間暴起，鐵斧重重砍向男人。
男人被蘇凌的果斷嚇住，手上動作慢了一拍。
斧刃徑直砍在他脖子上，球棍落在蘇凌身上卻只響起一聲清脆的碰撞聲。
鮮血如噴泉般噴了蘇凌一身，也噴在周圍人身上。
男人呆滯的目光看著蘇凌，球棒無力掉落被蘇凌撿走。
「還有誰？」
拔出斧頭，蘇凌淡淡看著那些想要從他身上得到好處的人。
在場的人看著蘇凌斧刃上滴落的鮮血，一時間沒人敢說話。
本就是一群臨時起意的人，面對警察的槍口都不敢上前，誰還願意做那個出頭鳥。
人群作鳥獸散，蘇凌甩了甩手上沾著的血，轉頭看向那幫助自己的警察們。
「幾位，多謝。」
丟給他們幾塊麵包，蘇凌剛準備離開，餘光忽然看到那年輕警察背後的一道猙獰刀傷。
眉頭不著痕跡地皺了皺，蘇凌想了想又給他們留下幾瓶水。
「幾位，不知道我們以後還能不能活著見面。」
「希望那時候我們不是敵人。」
聞言那年輕警察苦笑一聲，撕下半截衣袖纏在一根木棒上，掏出打火機點燃。
年老警察會意，拿著木棒靠近背後的傷口。
「哪有敵人和朋友，現在能活下去就不錯了。」
「通訊雖然沒斷，但從我們得到的消息來看，恐怕全國乃至全世界都已經出現喪屍。」
「軍隊都自顧不暇，哪有時間過來管咱們這小地方。」
說著年老警察稍微移動火把，將青年背後的傷口燒焦。
青年咬牙忍著痛苦，將自己的配槍解下交給同伴，又給了蘇凌一個沾滿血污的哨子。
「我估計是活不到末日結束的那一天了，要是你被喪屍圍住，試試吹這個哨子。」
「興許我就在附近，給你把喪屍引開。」
聞言蘇凌一愣，猶豫再三還是沒接下那隻哨子。
「幾位，如果可能的話，希望你們能一直穿著警服。」
「或許某天我遇到你們，還能和你們說句話。」
蘇凌看著天色，留下一句沒頭沒尾的話就先行離開。
在場幾名警察面面相覷，沒再說什麼扶著同伴返回警察局。
「身上物資不多，快去快回吧。」
點了一下自己的物資，蘇凌穿行在大樓中，不久天色便再次暗淡下來。
「今天不是血月。」
看著窗外皎潔的月光，蘇凌心中呢喃一聲。
昨晚的血月還讓他心有餘悸。
不僅喪屍變得格外狂躁，就連他都受到不小的影響。
若非如此，他也不至於殺了一夜的喪屍。
轉過街角就是古玩市場，蘇凌心中一松。
找了個小隔間用石頭封起來當作自己臨時的休息室，蘇凌精神才稍稍放鬆，靠著牆沉沉睡去。
深夜蘇凌驚醒，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離開小隔間。
周圍的古玩鋪子大多都雜亂不堪，店鋪裡面的情況也是慘不忍睹。
稍微辨認一下方位，蘇凌通過地道直奔姐姐當時買那個黑曜石掛墜的地方。
出乎意料的是，這裡竟然沒有被喪屍占領。
被遮住的門窗擋住裡面的燈光，要不是蘇凌直接挖開牆壁，誰能想到現在這裡還有一處沒有喪屍的淨土。
「小哥，直接砸我家牆不太好吧。」
蘇凌剛準備進入店鋪，不遠處忽然響起一聲輕笑。
一個大腹便便，手上還把玩著一串佛珠的男人笑眯眯看著蘇凌，那雙目光仿佛能直接看穿蘇凌的所有秘密一樣。
「抱歉。」
留下一句話蘇凌便要離開，可男子後半句話卻讓他腳步一頓。
「這裡不是什麼飯店餐館之類的地方，你進了古玩市場卻直奔我這裡。」
「裡面有你想要的東西？」
對於男人像是自言自語的話語，蘇凌沒有任何猶豫直接離開。
事情變得有些棘手了。
他規劃好了一切，唯獨沒想到這裡還有人類聚集。
那個男人說的沒錯，這附近連個餐館之類的地方都沒有，他也根本沒考慮過這裡會有人類聚集的情況。
回憶著男人笑裡藏刀的表情，蘇凌清點著自己的裝備重新規劃。
這些古玩老闆背後都不簡單，他想拿到黑曜石，除了硬搶之外就只能購買。
對方能開出什麼價格暫未可知，但他得做好對方殺人越貨的準備。
剛才那人估計是從他一進入古玩市場就已經關注到他，直到他準備砸牆這才開口阻攔。
沉默片刻，蘇凌再度回到地道中。
現在還不知道對方的底細，他得先做好自己的退路。
花了一夜時間挖出一條直通古玩市場外的地道，蘇凌再回到地面時已經是白天。
確定自己的行蹤沒被喪屍發現，蘇凌簡單吃了點東西，敲響店鋪大門。
一聲槍響將睡著的蘇凌驚醒。
下意識將先前預留出的呼吸孔堵住，又向上搭出一個保護平台。
做完這一切，蘇凌這才豎起耳朵聽著外面的動靜。
不是喪屍圍城，但也差不多。
聽聲音自己周圍現在有不少人，好像還有警察的聲音。
「有人想殺人奪寶？」
蘇凌手上動作不停，挖開一個洞觀察周圍的情況。
和他想的一樣，周圍圍了不少人。
菜刀、甩棍、球棒......每個人手上都拿著武器，都不耐煩地看著石台下的四名警察。
「我說，你們這些警察末世降臨的時候不保護我們，現在反倒站出來了？」
一個拎著棒球棍的壯實男子不善地看著擋住他的警察，卻忌憚警察手中的槍口不敢上前。
「很快軍隊就會過來接人，現在的日子不會長久的。」
年輕警察眉頭緊鎖，剛想繼續開口，忽然聽到身後傳來聲音。
蘇凌從石台跳下，身上鐵甲血跡斑斑。
「你們想搶我身上的物資？」
聽到蘇凌的話，在場眾人都愣了一下。
男子更是一聲獰笑，晃了晃手中球棍。
「小子，看來你也是個明事理的人。」
「這樣，我做擔保，你把身上所有東西留下，我們放你離開。」
「不能聽他的！」沒等蘇凌回應，那年輕警察便怒斥道。
「沒事。」蘇凌擺擺手示意，看不出喜怒的眸子落在男人身上。
一把寒光閃爍的鐵斧憑空浮現，蘇凌瞬間暴起，鐵斧重重砍向男人。
男人被蘇凌的果斷嚇住，手上動作慢了一拍。
斧刃徑直砍在他脖子上，球棍落在蘇凌身上卻只響起一聲清脆的碰撞聲。
鮮血如噴泉般噴了蘇凌一身，也噴在周圍人身上。
男人呆滯的目光看著蘇凌，球棒無力掉落被蘇凌撿走。
「還有誰？」
拔出斧頭，蘇凌淡淡看著那些想要從他身上得到好處的人。
在場的人看著蘇凌斧刃上滴落的鮮血，一時間沒人敢說話。
本就是一群臨時起意的人，面對警察的槍口都不敢上前，誰還願意做那個出頭鳥。
人群作鳥獸散，蘇凌甩了甩手上沾著的血，轉頭看向那幫助自己的警察們。
「幾位，多謝。」
丟給他們幾塊麵包，蘇凌剛準備離開，餘光忽然看到那年輕警察背後的一道猙獰刀傷。
眉頭不著痕跡地皺了皺，蘇凌想了想又給他們留下幾瓶水。
「幾位，不知道我們以後還能不能活著見面。」
「希望那時候我們不是敵人。」
聞言那年輕警察苦笑一聲，撕下半截衣袖纏在一根木棒上，掏出打火機點燃。
年老警察會意，拿著木棒靠近背後的傷口。
「哪有敵人和朋友，現在能活下去就不錯了。」
「通訊雖然沒斷，但從我們得到的消息來看，恐怕全國乃至全世界都已經出現喪屍。」
「軍隊都自顧不暇，哪有時間過來管咱們這小地方。」
說著年老警察稍微移動火把，將青年背後的傷口燒焦。
青年咬牙忍著痛苦，將自己的配槍解下交給同伴，又給了蘇凌一個沾滿血污的哨子。
「我估計是活不到末日結束的那一天了，要是你被喪屍圍住，試試吹這個哨子。」
「興許我就在附近，給你把喪屍引開。」
聞言蘇凌一愣，猶豫再三還是沒接下那隻哨子。
「幾位，如果可能的話，希望你們能一直穿著警服。」
「或許某天我遇到你們，還能和你們說句話。」
蘇凌看著天色，留下一句沒頭沒尾的話就先行離開。
在場幾名警察面面相覷，沒再說什麼扶著同伴返回警察局。
「身上物資不多，快去快回吧。」
點了一下自己的物資，蘇凌穿行在大樓中，不久天色便再次暗淡下來。
「今天不是血月。」
看著窗外皎潔的月光，蘇凌心中呢喃一聲。
昨晚的血月還讓他心有餘悸。
不僅喪屍變得格外狂躁，就連他都受到不小的影響。
若非如此，他也不至於殺了一夜的喪屍。
轉過街角就是古玩市場，蘇凌心中一松。
找了個小隔間用石頭封起來當作自己臨時的休息室，蘇凌精神才稍稍放鬆，靠著牆沉沉睡去。
深夜蘇凌驚醒，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離開小隔間。
周圍的古玩鋪子大多都雜亂不堪，店鋪裡面的情況也是慘不忍睹。
稍微辨認一下方位，蘇凌通過地道直奔姐姐當時買那個黑曜石掛墜的地方。
出乎意料的是，這裡竟然沒有被喪屍占領。
被遮住的門窗擋住裡面的燈光，要不是蘇凌直接挖開牆壁，誰能想到現在這裡還有一處沒有喪屍的淨土。
「小哥，直接砸我家牆不太好吧。」
蘇凌剛準備進入店鋪，不遠處忽然響起一聲輕笑。
一個大腹便便，手上還把玩著一串佛珠的男人笑眯眯看著蘇凌，那雙目光仿佛能直接看穿蘇凌的所有秘密一樣。
「抱歉。」
留下一句話蘇凌便要離開，可男子後半句話卻讓他腳步一頓。
「這裡不是什麼飯店餐館之類的地方，你進了古玩市場卻直奔我這裡。」
「裡面有你想要的東西？」
對於男人像是自言自語的話語，蘇凌沒有任何猶豫直接離開。
事情變得有些棘手了。
他規劃好了一切，唯獨沒想到這裡還有人類聚集。
那個男人說的沒錯，這附近連個餐館之類的地方都沒有，他也根本沒考慮過這裡會有人類聚集的情況。
回憶著男人笑裡藏刀的表情，蘇凌清點著自己的裝備重新規劃。
這些古玩老闆背後都不簡單，他想拿到黑曜石，除了硬搶之外就只能購買。
對方能開出什麼價格暫未可知，但他得做好對方殺人越貨的準備。
剛才那人估計是從他一進入古玩市場就已經關注到他，直到他準備砸牆這才開口阻攔。
沉默片刻，蘇凌再度回到地道中。
現在還不知道對方的底細，他得先做好自己的退路。
花了一夜時間挖出一條直通古玩市場外的地道，蘇凌再回到地面時已經是白天。
確定自己的行蹤沒被喪屍發現，蘇凌簡單吃了點東西，敲響店鋪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