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血色風雪
北風呼嘯，大雪覆蓋了整個京城。李府的大門緊閉，府內卻燈火通明。將軍李墨寒剛剛從戰場上凱旋，帶著滿身血腥氣回到了府中。然而，他迎接的並不是歌功頌德的歡呼，而是一場徹骨的寒意。
「賤人！」伴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怒吼，主廳內響起一陣兵器撞擊聲。
李墨寒怒氣衝天地站在廳中，身披未卸下的鎧甲，目光如刀般掃過跪在地上的眾人。他的目光最終落在一個身形瘦弱的女子身上——王香，他最寵愛的妾室。
王香的懷中抱著一個剛出生的嬰兒，整個人如秋風中的落葉般顫抖。她的臉色蒼白，眼中滿是恐懼和哀求，卻又帶著一絲決絕。
「我拼死為國家浴血奮戰，你卻在背後給我生下這樣一個孽種！」李墨寒手中的長刀重重插入地板，聲音震得周圍的妾室和下人紛紛跪地求饒。
「老爺！王香沒有背叛您啊！」大夫人帶著哭腔跪在地上，「這個孩子一定是誤會！請您饒了她！」
「誤會？」李墨寒冷笑著，「她懷孕十月，這孩子是誰的還能是誤會？」
他一個箭步走上前，狠狠奪過王香懷中的嬰兒，高高舉起。「這種來歷不明的小野種，死不足惜！」
「不要！」王香尖叫一聲，掙扎著撲向李墨寒，試圖奪回孩子。然而，她虛弱的身體根本無法阻擋丈夫的怒火。
嬰兒的啼哭聲在風雪中響徹，隨即戛然而止。李墨寒將孩子丟在門外的雪地里，冷冷地說道：「今日你們誰敢再為她求情，就一併給我滾出李府！」
大廳內一片死寂，連空氣都似乎被凍結了。王香癱倒在地，淚水如斷線的珠子滾落，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被丟棄在雪地里的女嬰並沒有死。一個膽大的婢女趁夜深人靜，將孩子抱回了下人房，用自己的外衣裹住她取暖。那雙大眼睛在昏暗的燭光下透著靈氣，讓人不忍心捨棄。
「夫人為了你幾乎丟了命，你一定要活下去……」婢女低聲喃喃。
孩子活了下來，卻沒有名字，也沒有身份。府里的人都稱她為「小野種」，包括她的兄弟姐妹。她沒有資格坐在桌邊吃飯，也不能與其他孩子一起玩耍，甚至連稍微暖和的衣服都得不到。
直到幾個月後，王香終於從病榻上甦醒，她第一次見到被婢女藏起來的女兒，幾乎泣不成聲。她顫抖著將孩子抱在懷裡，輕聲說道：「你叫莫凡。莫要平凡，莫要被這些人踩在腳下……」
莫凡漸漸長大，但她在李府的日子並不好過。下人們嘲笑她，妾室們欺負她，而其他的少爺小姐更是將她當作取樂的對象。
「野種！你居然還敢跑到書房裡來？」一個年紀稍長的少爺一腳踹翻莫凡，將她藏在袖中的竹簡奪走。
莫凡摔倒在地，卻一聲不吭。她爬起來，將撕碎的竹簡一點點撿起，默默地抱在懷中。
「別裝了！你以為讀了幾本書就不是個野種了嗎？」另一個小姐冷笑著，將一杯涼茶潑在她身上。
莫凡依然沒有反抗。她知道，自己不能反抗，因為她的身份註定了她只能忍受。
在這座府邸中，唯一對莫凡稍有善意的，只有四少爺李立。他年紀與莫凡相仿，性格溫和，從不參與其他人對她的欺負。相反，他還會偷偷將自己的乾糧分給莫凡。
「你為什麼不反抗？」李立有一次問她。
「反抗沒有用。」莫凡低聲說道，「但我會記住這些，我不會一直被踩在腳下。」
儘管生活充滿苦難，莫凡卻從未放棄希望。她將母親留下的掛件視為最珍貴的東西，時刻戴在身上。
有一天，她問王香：「母親，這個掛件是什麼？」
王香的臉色突然變得凝重：「這是我們的秘密，是保護你的東西。記住，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要讓別人拿走它。」
莫凡雖然不懂這句話的意義，但她牢牢記住了。她隱約覺得，這個掛件或許承載著母親未能告訴她的一切。
十歲那年，莫凡偶然聽到李墨寒與幕僚討論戰術。她被複雜的布陣圖吸引，偷偷用地上的樹枝畫下自己的理解。
這幅簡單的陣圖被路過的李墨寒看到，他皺眉問道：「誰畫的？」
莫凡從角落走出來，低著頭回答：「是我。」
李墨寒冷冷地盯著她，卻沒有發火。他沉默片刻，忽然說道：「從明天開始，你跟我去練兵場。」
莫凡抬起頭，眼中閃過一抹難以置信的光芒。
她不知道，這是噩夢的終結，還是更大的噩夢的開始。
「賤人！」伴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怒吼，主廳內響起一陣兵器撞擊聲。
李墨寒怒氣衝天地站在廳中，身披未卸下的鎧甲，目光如刀般掃過跪在地上的眾人。他的目光最終落在一個身形瘦弱的女子身上——王香，他最寵愛的妾室。
王香的懷中抱著一個剛出生的嬰兒，整個人如秋風中的落葉般顫抖。她的臉色蒼白，眼中滿是恐懼和哀求，卻又帶著一絲決絕。
「我拼死為國家浴血奮戰，你卻在背後給我生下這樣一個孽種！」李墨寒手中的長刀重重插入地板，聲音震得周圍的妾室和下人紛紛跪地求饒。
「老爺！王香沒有背叛您啊！」大夫人帶著哭腔跪在地上，「這個孩子一定是誤會！請您饒了她！」
「誤會？」李墨寒冷笑著，「她懷孕十月，這孩子是誰的還能是誤會？」
他一個箭步走上前，狠狠奪過王香懷中的嬰兒，高高舉起。「這種來歷不明的小野種，死不足惜！」
「不要！」王香尖叫一聲，掙扎著撲向李墨寒，試圖奪回孩子。然而，她虛弱的身體根本無法阻擋丈夫的怒火。
嬰兒的啼哭聲在風雪中響徹，隨即戛然而止。李墨寒將孩子丟在門外的雪地里，冷冷地說道：「今日你們誰敢再為她求情，就一併給我滾出李府！」
大廳內一片死寂，連空氣都似乎被凍結了。王香癱倒在地，淚水如斷線的珠子滾落，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被丟棄在雪地里的女嬰並沒有死。一個膽大的婢女趁夜深人靜，將孩子抱回了下人房，用自己的外衣裹住她取暖。那雙大眼睛在昏暗的燭光下透著靈氣，讓人不忍心捨棄。
「夫人為了你幾乎丟了命，你一定要活下去……」婢女低聲喃喃。
孩子活了下來，卻沒有名字，也沒有身份。府里的人都稱她為「小野種」，包括她的兄弟姐妹。她沒有資格坐在桌邊吃飯，也不能與其他孩子一起玩耍，甚至連稍微暖和的衣服都得不到。
直到幾個月後，王香終於從病榻上甦醒，她第一次見到被婢女藏起來的女兒，幾乎泣不成聲。她顫抖著將孩子抱在懷裡，輕聲說道：「你叫莫凡。莫要平凡，莫要被這些人踩在腳下……」
莫凡漸漸長大，但她在李府的日子並不好過。下人們嘲笑她，妾室們欺負她，而其他的少爺小姐更是將她當作取樂的對象。
「野種！你居然還敢跑到書房裡來？」一個年紀稍長的少爺一腳踹翻莫凡，將她藏在袖中的竹簡奪走。
莫凡摔倒在地，卻一聲不吭。她爬起來，將撕碎的竹簡一點點撿起，默默地抱在懷中。
「別裝了！你以為讀了幾本書就不是個野種了嗎？」另一個小姐冷笑著，將一杯涼茶潑在她身上。
莫凡依然沒有反抗。她知道，自己不能反抗，因為她的身份註定了她只能忍受。
在這座府邸中，唯一對莫凡稍有善意的，只有四少爺李立。他年紀與莫凡相仿，性格溫和，從不參與其他人對她的欺負。相反，他還會偷偷將自己的乾糧分給莫凡。
「你為什麼不反抗？」李立有一次問她。
「反抗沒有用。」莫凡低聲說道，「但我會記住這些，我不會一直被踩在腳下。」
儘管生活充滿苦難，莫凡卻從未放棄希望。她將母親留下的掛件視為最珍貴的東西，時刻戴在身上。
有一天，她問王香：「母親，這個掛件是什麼？」
王香的臉色突然變得凝重：「這是我們的秘密，是保護你的東西。記住，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要讓別人拿走它。」
莫凡雖然不懂這句話的意義，但她牢牢記住了。她隱約覺得，這個掛件或許承載著母親未能告訴她的一切。
十歲那年，莫凡偶然聽到李墨寒與幕僚討論戰術。她被複雜的布陣圖吸引，偷偷用地上的樹枝畫下自己的理解。
這幅簡單的陣圖被路過的李墨寒看到，他皺眉問道：「誰畫的？」
莫凡從角落走出來，低著頭回答：「是我。」
李墨寒冷冷地盯著她，卻沒有發火。他沉默片刻，忽然說道：「從明天開始，你跟我去練兵場。」
莫凡抬起頭，眼中閃過一抹難以置信的光芒。
她不知道，這是噩夢的終結，還是更大的噩夢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