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玫瑰出資開超市 「劉二痞」三番鬧事
星期一的上午，天文一到報社就開始翻騰名片夾，腦海在過濾每一個關係，他剛入職不久，那有多大的社交關係，除了政法界，還真一時找不到關係給柳玫瑰安排份工作。他帶著柳玫瑰開始跑人才市場，進職業介紹所，找尋有沒有適合她的工作。除了一些「黑中介」外介紹的不靠譜的工作外，最好找的工作就是業務員，靠推廣業務拿工資和提成，這個工作沒有三頭六臂和永恆的毅力的人還真干不下去，更有甚者有一些用人單位打著招工的幌子，明為招工實則不招，其實是在變相打GG，耍噱頭而已。
天文就給高舉打電話，看看他那邊能不能幫上忙，給柳玫瑰找份合適的工作。
高舉說：「我先前還真求我爸爸給她找了份工作，是燕南市城管局的辦公室職員，工作上一、二年便可以轉成正式職工，是機關事業單位編制。可是那時的柳玫瑰正被那國企馬總棒的正紅，她婉言地謝絕了我的好意。市城管局早已安排完人啦，我問問爸爸還有沒有機會，這事急不得，等等看看再說吧。我要真能幫她，還和她合夥騙你幹嗎，那次她進派出所就是我出的主意。」
天文象求正數學公式一樣，求正了柳玫瑰沒有說慌話。
經過數日的奔波而又勞而無果，天文被給柳玫瑰找工作一事弄得焦頭爛額，上稿量數與日減少。就在他一愁莫展之際，柳玫瑰終於說出了幾乎等同於天機不可泄露的秘密：「我還有馬老頭給的五十萬現金存在我妹妹小茹的名下，當時我就預料到，他遲早一天會東窗事發，所以就多了個心眼。你看看有沒有適合我們投資的生意，我出錢你動腦子。」
天文一聽她還有五十萬存款，在省城可以做的事多了去了，就經過一番考察，在燕南報社附近看上了三間中間門市房，周圍遍布居民社區，人流量很大，適合開超市，投資不算多大，當天就可見效益。經過和玫瑰一番商量，二人一拍即合。
天文帶著玫瑰立馬找到了門市所有權人，交了一萬元的押金，租下了那三間門市。接著就開始忙活著裝修和購置貨架，上日用百貨，不幾日一個裝修一新，貨物新潮時尚，定價低廉，擺放整齊的超市在一陣鞭炮聲中開業啦，營業執照上寫的是柳玫瑰的名字，她順理成章地當上了店老闆，店名起為：萬佳超市。其意義就是：本店是燕南市所有超市中的最佳超市，不僅貨物齊全，還物美價廉。還安裝了公共電話。開業期間，為了更快吸引顧客，天文推出了一個策劃活動：開業一周內凡前來購物者，每人免費贈送十個雞蛋。
萬佳超市在王、柳二人的精心經營下，很快就生意火爆。上客量多的時候玫瑰一人根本忙不過來，天文一下班就趕過來幫忙，由於人手少，逢上客量高時，根本看管不過來，超市里經常被一些好貪便宜的小人順手偷走了一些小貨物，天文便讓玫瑰把她的妹妹小茹叫來幫忙，小茹此時已大四畢業，呆在家裡正閒著無事可干，便來超市幫忙。天文雖不是投資人，也不是老闆，但他卻視如自己的生意一樣，忙前跑後，進貨渠道全是他聯繫的，並事先給玫瑰說好啦，他一分錢也不要，收益全規玫瑰一人所有。他還給小茹說：「我會讓你姐給你開工資的。」
小茹說：「反正我在家閒著也沒事可做，過來給我姐幫個忙還不是應該的嗎。」
萬家超市的開業和迅速崛起，有四大優勢:一是地理位置優越，位於四條小巷交叉的十字路口；二是老闆柳玫瑰不僅長得漂亮說話聲音很甜美；三是所進貨物皆是名牌正品，假冒劣產品一律不進；四是價格優惠，比別家便宜五個百分點。
「同行是仇家」，萬佳超市引起了周圍三家超市老闆的滿。其中有個叫德全超市的老闆劉德全是那一帶有名的地痞流氓，此人年近四十多歲，面帶黑鬍鬚，一臉的橫肉噠腮，給人第一眼的感覺就不是什麼好人。他去萬佳超市找了三回事啦，前兩回天文和玫瑰都沒有和他爭吵，心想現在是法制社會，我們合法經營，你又能耐我們何。
見萬佳超市的小兩口子，無人搭理他的茬，劉德全在一陣罵聲中灰溜溜地走了。
當劉德全第三次再去萬佳超市找事時，不象前兩回那麼簡單啦，自己拿著小馬扎、右手持有一條木棍子，橫坐在店門，顧客來一個他擋一個，並揚言：誰要敢進去就打斷誰的腿。顧客誰也不願因為這點小事，和這個人送外號劉二痞子的人吵架鬥毆，都主動躲得遠遠的。這時只有柳玫瑰一人在店裡打點生意，她見此人如此囂張，便打電話向王天文求救。
當王天文趕到超市門口時，劉二痞子已攆走二十多名顧客，天文便和劉二痞子理論起來，劉二痞子借著酒勁，更加瘋狂起來，拳腳相加，肆無忌憚地把天文痛打了一頓，此人年齡雖比天文大近二十多歲，論個頭和力量都比不上天文，可天文從小到大沒和任何人打過架，他就怕見血，一見到有人打架流血，便心裡發毛打觸，他便任由劉二痞子一陣痛打。
玫瑰見事情不妙，連忙撥打了本轄區人民路派出所的電話報了警，等警車拉著警報器來到時，劉二痞子才肯罷休，警車上走下了三名警察，把劉二痞子和王天文一起帶去派出所問話。處理這起打架鬥毆的派出所正好是王天文的老關係——李所長所轄的人民路派出所。李所長一看受害者是王天文王記者，肇事者是已有多次前科的劉二痞子，他仗著自己的姐夫是燕南市市中區公安局的秦副局長的強大關係網，專橫跋扈，時常參與他戶籍所在地那一帶的打架鬥毆，可以說是惡貫滿盈。
李所長見事情有所棘手，就把王記者叫到了自己辦公室，說明了劉二痞子的有關情況，天文一聽是市中區公安分局局長的小舅子，這人關係比自己的關係硬多啦，李所長也惹不起，便和顏悅色地說：「沒事，李所長，我不給你添麻煩，咱惹不起還躲不起嗎，你們給他一番教訓，此事就這樣罷了吧，我只是胸部被打得有些疼痛之外，其它並無受傷。」
一起案子就這樣不了了之。
劉二痞子臨走時，還強硬地說著恐嚇人的話：「王老闆！你的情婦報警啦，又能把我怎麼樣。說著、說著，一陣哈哈大笑。」
由於天文和柳玫瑰經常在一起，出入成雙成對，報社的同事都以為他倆是情人關係，就連附近的居民也都以為他倆不是夫妻就是情人關係。
政法部部主任和兩個同事都拿他開「葷」：
「王天文這小子艷福不淺啊！找了個漂亮的情人。」
「天文真行啊！家裡紅旗不倒，外面紅旗飄飄。」
他再三釋疑，卻也無用。
「此地無銀三百兩」，既然無銀怎麼還有三百兩之說，「隔壁阿二不曾偷」，既然不曾偷，為何阿二還要自留名字。王天文與柳玫瑰之間也有著如出一轍的喻意和聯想。孤男寡女宿在同一宿舍內，一個是正值精力充沛的小伙子，一個是正值青春妙齡、芳華正茂的姑娘，兩人能守得住情感的界線嗎，這個只有天知、地知，王、柳二人自知。
天文和玫瑰都不肯去多加解釋，多加解釋反而等於「此地無銀三百兩」，別人愛怎麼看他們，那是別人的事，別人的心長在別人的肚子裡，別人的嘴是別人的嘴。這個世上有些事總是被表面現象所蒙蔽，墨守成規被世俗的枷鎖禁錮，推陳出新、腦洞大開地獵奇行為反而成了時尚潮流。
有一天晚上玫瑰有感而發寫了一首詩歌《獵奇》（外一首）：
在這個大千世界裡
「獵奇」風靡一時
羊披上了狼的外衣
失去了往日的溫順
肆無忌憚地在草原上叫囂
以圖奪得牧人的眼球
別有用心的母老鼠
經過一番巧裝打扮
和貪色的公貓
成雙成對出入大街
竟然無人喊打
紙畫的老虎跳出畫面
掙開枷鎖活靈活現地
稱霸山頭雄居群類
一群「馬屁精」族擁著它
堂而皇之地登上大雅之類
「物以類聚」的成語
便有了新的「歧義」
竟然合乎於情理之中
熱捧於尖端潮流
「人以群分」的定義
也有了全新的詮釋
「美」與「丑」混淆黑白
「善」與「惡」模糊不清
這世界
陷入混沌之中
只能「霧裡看花」——
花是美還是枯萎
也只能「水中望月」——
月是圓還是缺
芸芸眾生心中
打個大大的問號
天文拜讀了柳玫瑰寫詩歌后，拍案叫絕：「不虧是漢語言文學系的高才生。」
柳玫瑰撇嘴一笑:「我是什麼高才生，在校時各課目只滿六十分，險些掛科，你忘啦，我的那篇畢業論文是我再三相求於你，你替我寫的。」
「那是我在巴結你，你是人人仰慕的『校花』，我能不巴結你嗎。」
玫瑰「咯咯」一笑，就忙著去做飯去啦，她還是和天文吃住在一起，因為超市就三間門面房，沒有地方睡覺，更沒有地方支灶做飯。
她正在與日改變自己內心世界和外表形象，一改往日的嬌氣和惰性，不僅把超市打理的象模象樣，還把天文宿舍里活全包了，洗衣、做飯、打掃衛生，幫助天文抄稿子等等。
由於職業的緣故吧，天文的飯局特別多，只要是非特殊場合，他都帶著柳玫瑰參加。玫瑰每場到非常謹慎，言談舉止略略大方中又帶著幾分拘泥，她主動戒掉了菸酒。她的臉上漸漸恢復了光澤，體態慢慢豐腴起來，雖然嫁過一次男人，當年在校的風姿卻也猶存，仍是楚楚動人。
柳玫瑰在棄掉惡習的同時，還悄悄地按照「出得廳堂，入得廚房」、「自愛、自強、自立」的新時代女性標準來要求自己。
一個雙休日的早晨，天文出去跑步，他打開宿舍的門後，就誘到了一股羊肉湯味，只見玫瑰腰扎圍裙在廚房內忙得不已樂乎，她面帶微笑地說：「今天我給你露一手，絕不次於你家鄉的味道。」
剛煮熟羊肉，玫瑰就給他盛了一碗，天文一嘗味道還真挺鮮美，他嘖嘖稱奇，經過詢問才得知她為了煮好羊肉湯，專門去了天文家鄉人來開的那家羊肉湯館拜師學藝，並從那兒要一塑膠袋子老湯。
這時的天文對玫瑰好感倍增，他心中明白，他倆共宿一舍已數月有餘，只要天文打開情感的閘門，玫瑰就會隨時投懷送抱。
可王天文就是王天文，他是從大山深處長大的孩子，是大山賦予了他一副憨厚樸實而又心地善良的秉性，他不能為了自己一時的性慾而去毀了這個剛出「魔窟」的女性，那根情感的「高壓線」觸碰不得，一得觸碰就會殃及兩位女性，一是他的合法妻子，二是他的同學柳玫瑰。
天文就給高舉打電話，看看他那邊能不能幫上忙，給柳玫瑰找份合適的工作。
高舉說：「我先前還真求我爸爸給她找了份工作，是燕南市城管局的辦公室職員，工作上一、二年便可以轉成正式職工，是機關事業單位編制。可是那時的柳玫瑰正被那國企馬總棒的正紅，她婉言地謝絕了我的好意。市城管局早已安排完人啦，我問問爸爸還有沒有機會，這事急不得，等等看看再說吧。我要真能幫她，還和她合夥騙你幹嗎，那次她進派出所就是我出的主意。」
天文象求正數學公式一樣，求正了柳玫瑰沒有說慌話。
經過數日的奔波而又勞而無果，天文被給柳玫瑰找工作一事弄得焦頭爛額，上稿量數與日減少。就在他一愁莫展之際，柳玫瑰終於說出了幾乎等同於天機不可泄露的秘密：「我還有馬老頭給的五十萬現金存在我妹妹小茹的名下，當時我就預料到，他遲早一天會東窗事發，所以就多了個心眼。你看看有沒有適合我們投資的生意，我出錢你動腦子。」
天文一聽她還有五十萬存款，在省城可以做的事多了去了，就經過一番考察，在燕南報社附近看上了三間中間門市房，周圍遍布居民社區，人流量很大，適合開超市，投資不算多大，當天就可見效益。經過和玫瑰一番商量，二人一拍即合。
天文帶著玫瑰立馬找到了門市所有權人，交了一萬元的押金，租下了那三間門市。接著就開始忙活著裝修和購置貨架，上日用百貨，不幾日一個裝修一新，貨物新潮時尚，定價低廉，擺放整齊的超市在一陣鞭炮聲中開業啦，營業執照上寫的是柳玫瑰的名字，她順理成章地當上了店老闆，店名起為：萬佳超市。其意義就是：本店是燕南市所有超市中的最佳超市，不僅貨物齊全，還物美價廉。還安裝了公共電話。開業期間，為了更快吸引顧客，天文推出了一個策劃活動：開業一周內凡前來購物者，每人免費贈送十個雞蛋。
萬佳超市在王、柳二人的精心經營下，很快就生意火爆。上客量多的時候玫瑰一人根本忙不過來，天文一下班就趕過來幫忙，由於人手少，逢上客量高時，根本看管不過來，超市里經常被一些好貪便宜的小人順手偷走了一些小貨物，天文便讓玫瑰把她的妹妹小茹叫來幫忙，小茹此時已大四畢業，呆在家裡正閒著無事可干，便來超市幫忙。天文雖不是投資人，也不是老闆，但他卻視如自己的生意一樣，忙前跑後，進貨渠道全是他聯繫的，並事先給玫瑰說好啦，他一分錢也不要，收益全規玫瑰一人所有。他還給小茹說：「我會讓你姐給你開工資的。」
小茹說：「反正我在家閒著也沒事可做，過來給我姐幫個忙還不是應該的嗎。」
萬家超市的開業和迅速崛起，有四大優勢:一是地理位置優越，位於四條小巷交叉的十字路口；二是老闆柳玫瑰不僅長得漂亮說話聲音很甜美；三是所進貨物皆是名牌正品，假冒劣產品一律不進；四是價格優惠，比別家便宜五個百分點。
「同行是仇家」，萬佳超市引起了周圍三家超市老闆的滿。其中有個叫德全超市的老闆劉德全是那一帶有名的地痞流氓，此人年近四十多歲，面帶黑鬍鬚，一臉的橫肉噠腮，給人第一眼的感覺就不是什麼好人。他去萬佳超市找了三回事啦，前兩回天文和玫瑰都沒有和他爭吵，心想現在是法制社會，我們合法經營，你又能耐我們何。
見萬佳超市的小兩口子，無人搭理他的茬，劉德全在一陣罵聲中灰溜溜地走了。
當劉德全第三次再去萬佳超市找事時，不象前兩回那麼簡單啦，自己拿著小馬扎、右手持有一條木棍子，橫坐在店門，顧客來一個他擋一個，並揚言：誰要敢進去就打斷誰的腿。顧客誰也不願因為這點小事，和這個人送外號劉二痞子的人吵架鬥毆，都主動躲得遠遠的。這時只有柳玫瑰一人在店裡打點生意，她見此人如此囂張，便打電話向王天文求救。
當王天文趕到超市門口時，劉二痞子已攆走二十多名顧客，天文便和劉二痞子理論起來，劉二痞子借著酒勁，更加瘋狂起來，拳腳相加，肆無忌憚地把天文痛打了一頓，此人年齡雖比天文大近二十多歲，論個頭和力量都比不上天文，可天文從小到大沒和任何人打過架，他就怕見血，一見到有人打架流血，便心裡發毛打觸，他便任由劉二痞子一陣痛打。
玫瑰見事情不妙，連忙撥打了本轄區人民路派出所的電話報了警，等警車拉著警報器來到時，劉二痞子才肯罷休，警車上走下了三名警察，把劉二痞子和王天文一起帶去派出所問話。處理這起打架鬥毆的派出所正好是王天文的老關係——李所長所轄的人民路派出所。李所長一看受害者是王天文王記者，肇事者是已有多次前科的劉二痞子，他仗著自己的姐夫是燕南市市中區公安局的秦副局長的強大關係網，專橫跋扈，時常參與他戶籍所在地那一帶的打架鬥毆，可以說是惡貫滿盈。
李所長見事情有所棘手，就把王記者叫到了自己辦公室，說明了劉二痞子的有關情況，天文一聽是市中區公安分局局長的小舅子，這人關係比自己的關係硬多啦，李所長也惹不起，便和顏悅色地說：「沒事，李所長，我不給你添麻煩，咱惹不起還躲不起嗎，你們給他一番教訓，此事就這樣罷了吧，我只是胸部被打得有些疼痛之外，其它並無受傷。」
一起案子就這樣不了了之。
劉二痞子臨走時，還強硬地說著恐嚇人的話：「王老闆！你的情婦報警啦，又能把我怎麼樣。說著、說著，一陣哈哈大笑。」
由於天文和柳玫瑰經常在一起，出入成雙成對，報社的同事都以為他倆是情人關係，就連附近的居民也都以為他倆不是夫妻就是情人關係。
政法部部主任和兩個同事都拿他開「葷」：
「王天文這小子艷福不淺啊！找了個漂亮的情人。」
「天文真行啊！家裡紅旗不倒，外面紅旗飄飄。」
他再三釋疑，卻也無用。
「此地無銀三百兩」，既然無銀怎麼還有三百兩之說，「隔壁阿二不曾偷」，既然不曾偷，為何阿二還要自留名字。王天文與柳玫瑰之間也有著如出一轍的喻意和聯想。孤男寡女宿在同一宿舍內，一個是正值精力充沛的小伙子，一個是正值青春妙齡、芳華正茂的姑娘，兩人能守得住情感的界線嗎，這個只有天知、地知，王、柳二人自知。
天文和玫瑰都不肯去多加解釋，多加解釋反而等於「此地無銀三百兩」，別人愛怎麼看他們，那是別人的事，別人的心長在別人的肚子裡，別人的嘴是別人的嘴。這個世上有些事總是被表面現象所蒙蔽，墨守成規被世俗的枷鎖禁錮，推陳出新、腦洞大開地獵奇行為反而成了時尚潮流。
有一天晚上玫瑰有感而發寫了一首詩歌《獵奇》（外一首）：
在這個大千世界裡
「獵奇」風靡一時
羊披上了狼的外衣
失去了往日的溫順
肆無忌憚地在草原上叫囂
以圖奪得牧人的眼球
別有用心的母老鼠
經過一番巧裝打扮
和貪色的公貓
成雙成對出入大街
竟然無人喊打
紙畫的老虎跳出畫面
掙開枷鎖活靈活現地
稱霸山頭雄居群類
一群「馬屁精」族擁著它
堂而皇之地登上大雅之類
「物以類聚」的成語
便有了新的「歧義」
竟然合乎於情理之中
熱捧於尖端潮流
「人以群分」的定義
也有了全新的詮釋
「美」與「丑」混淆黑白
「善」與「惡」模糊不清
這世界
陷入混沌之中
只能「霧裡看花」——
花是美還是枯萎
也只能「水中望月」——
月是圓還是缺
芸芸眾生心中
打個大大的問號
天文拜讀了柳玫瑰寫詩歌后，拍案叫絕：「不虧是漢語言文學系的高才生。」
柳玫瑰撇嘴一笑:「我是什麼高才生，在校時各課目只滿六十分，險些掛科，你忘啦，我的那篇畢業論文是我再三相求於你，你替我寫的。」
「那是我在巴結你，你是人人仰慕的『校花』，我能不巴結你嗎。」
玫瑰「咯咯」一笑，就忙著去做飯去啦，她還是和天文吃住在一起，因為超市就三間門面房，沒有地方睡覺，更沒有地方支灶做飯。
她正在與日改變自己內心世界和外表形象，一改往日的嬌氣和惰性，不僅把超市打理的象模象樣，還把天文宿舍里活全包了，洗衣、做飯、打掃衛生，幫助天文抄稿子等等。
由於職業的緣故吧，天文的飯局特別多，只要是非特殊場合，他都帶著柳玫瑰參加。玫瑰每場到非常謹慎，言談舉止略略大方中又帶著幾分拘泥，她主動戒掉了菸酒。她的臉上漸漸恢復了光澤，體態慢慢豐腴起來，雖然嫁過一次男人，當年在校的風姿卻也猶存，仍是楚楚動人。
柳玫瑰在棄掉惡習的同時，還悄悄地按照「出得廳堂，入得廚房」、「自愛、自強、自立」的新時代女性標準來要求自己。
一個雙休日的早晨，天文出去跑步，他打開宿舍的門後，就誘到了一股羊肉湯味，只見玫瑰腰扎圍裙在廚房內忙得不已樂乎，她面帶微笑地說：「今天我給你露一手，絕不次於你家鄉的味道。」
剛煮熟羊肉，玫瑰就給他盛了一碗，天文一嘗味道還真挺鮮美，他嘖嘖稱奇，經過詢問才得知她為了煮好羊肉湯，專門去了天文家鄉人來開的那家羊肉湯館拜師學藝，並從那兒要一塑膠袋子老湯。
這時的天文對玫瑰好感倍增，他心中明白，他倆共宿一舍已數月有餘，只要天文打開情感的閘門，玫瑰就會隨時投懷送抱。
可王天文就是王天文，他是從大山深處長大的孩子，是大山賦予了他一副憨厚樸實而又心地善良的秉性，他不能為了自己一時的性慾而去毀了這個剛出「魔窟」的女性，那根情感的「高壓線」觸碰不得，一得觸碰就會殃及兩位女性，一是他的合法妻子，二是他的同學柳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