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8 犯醫犯護
葉流倒是耿直，突然冒出了一句：「那現在監獄會跟電影裡說的那樣有牢頭嗎？」
黃凱笑了笑，答道：「你是不是想問有沒有那種一來就被打的事情啊？」
「對啊！」葉流接著說道，「當然，你覺得不好說也沒事。」
「沒什麼不好說的啊，監獄一般沒有你說的牢頭的，你說的這種情況，估計現在看守所偶爾會見到，但是監獄基本這樣的很少了。」
葉流還有些不相信，問道：「真沒有嗎？」
「當然了，」黃凱繼續說道：「以前可能會有，但在十八大以後監獄就越來越規範了，無論是管理規範還是監督方面都很規範，基本上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而且我們監獄到處都有監控的，還設置了互監組，就是犯人管犯人，互相監督。
還有事務犯，每個監房都有組長，基本不存在有牢頭之說，就算是入監前很厲害的那種人，會成為你說的牢頭，那估計都成為了組長了，因為只有這樣的人才能管住其他犯人，而且我們這邊都是積分制管理，不聽話就沒有積分甚至扣分，這些積分是他們減刑的依據，誰不想減刑啊？是吧？」
「哦哦，積分制，那倒是挺科學的。」
「我們這邊的管理制度可以說非常的細緻，互監組也是這個道理，互相監督，要是一個小組出了事情大家一起承擔責任，你想想看？誰還敢亂鬧事啊？」
「倒也是啊。」
「反正你以後慢慢會知道的，監獄現在是非常的規範，甚至我感覺已經到了過度細緻的地步。」
葉流頓時感覺自己之前問話太唐突了，尷尬地笑著說道：「哦，這樣啊！那我估計對監獄有誤解了。」
「對我們監獄有誤解的人很多的，正常，包括監獄的生活條件，很多人都以為這裡一定是什麼陰暗潮濕的，哪裡那麼誇張啊。」
「呵呵，跟你說實話，我沒來之前也這麼認為。」
「那都是看電影看多了。」
「有可能，但是畢竟大家想著監獄嘛，裡面肯定什麼人都有，管理自然是嚴苛的。」葉流說道，「而且在監獄工作的話，總感覺會不會有危險？還有我們這個職業，也是直接接觸犯人的。」
「一般是沒什麼危險的，我們罪犯是重重監管的，鬧事扣分，他們減刑就泡湯了，相對來說，對我們還是會比較客氣。」黃凱解開了葉流的疑惑，「他們雖然是犯人，但是說到底也是病人，而且他們比其他病人的內心還要脆弱，治病就更加需要技巧。」
「看來我應該改變自己以前的偏見，以後要跟著凱哥好好學習了。」
「嗯，慢慢來嘛，我們都是從不懂到懂的，這幾個月我都會帶著你的。」
「謝謝你啊，凱哥。」
葉流說完摸了摸頭，有些愧疚地感嘆道，「我確實來之前做的功課不夠，很多東西也都不是很懂，包括沈意跟我說的各種部門啊，還有監獄裡面的一些管轄情況啊，我其實都有點懵，什麼監獄長、監區長啊，還有各種什麼科室，說完我就忘記了。」
「沈意這些都跟你說了啊！」黃凱再次發出感嘆，「他是真的對你挺細心啊。」
「好像說得是挺細的。」
「你以前認識他嗎？」黃凱再次試探葉流。
「不認識啊。」
葉流回完，看著黃凱那疑惑的表情，其實已經大致明白了，畢竟這麼短的時間黃凱已經強調了幾次沈意的熱情。
於是，他主動解釋道：「凱哥，你是覺得沈意對我比較熱情是吧？其實我也挺納悶的，因為我剛進來的時候感覺他也挺冷淡的，但是看了我的簡歷似乎就變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在X軍團當過兵？」
此時黃凱才恍然大悟道：「哦！你在X軍團當過兵啊，那難怪呢！」
「所以，真的是因為我當過兵的原因他才對我特別熱心嗎？」
黃凱只是笑而不語。
「可是我不是聽他說我們這邊很多轉業軍人嘛，那當過兵的人應該很多啊。」
黃凱確認了葉流的身份，算是放下了戒備，但是依然回道：「嗨，這個你不要深究了，以後自然就會明白了，反正沈大內對你好有原因你自己心裡有個數就行，也是好事，挺好的。」
黃凱就這樣點到為止，葉流雖然很想知道原因，但也沒多問了。
倒是黃凱，最後還不忘補充一句，「你剛來，很多事情不知道正常，反正，你只要記住，在這裡工作，凡事要多個心眼，要更加警覺，我看得出來你很機靈，工作一段時間很多東西，你自然就會明白的，平時呢，儘量是少說話，多做事。」
「明白了！謝謝凱哥！」
黃凱笑了笑，然後岔開了話題，主動聊起了監獄的結構。
「我們這裡呢，人不是很多，比一般的醫院結構簡單一點，科室也比較少，醫院總共就14個人，包括你，加上監區長和副監區長，就是17個人。」
「你是說醫生17個人嗎？」
「對。」
「那有護士嗎？」
「當然有護士了，不過全是男護士，而且他們都是合同制的，並不是編制的，所以，我們一般算人數的時候都沒算上他們，而且，因為沒有編制，他們流動量就比較大，我們這裡之前護士是6個人，去年年底考走了一個，到目前都沒有合適的替補上來。」
「男護士在外面醫院其實也比較吃香。」
「是啊，在外面醫院的話男護士只要努力也會混得不錯，我們這裡又沒有編制，很多人都是把這裡當做跳板的，或者就是備選的，早晚會考出去的。」黃凱說話倒是很實誠。
「反正人數你也看到了，我們監獄犯人估計都有將近4000人，加上我們還是輪班制，相當於每次上班的醫生還要打個折，這個配比肯定是不夠的，但是沒辦法，醫生的編制就是這麼多，所以我們的工作量還是挺大的，好在我們目前有犯醫和犯護幫忙。」
「犯醫和犯護？這是什麼意思啊？」葉流還是第一次聽說這種稱呼。
「就是由犯人承擔一些醫生和護士的工作，比如：我們這邊床位有七八十個床位，護士就5個，而且不光是護理問題，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定期發藥啊，你想想也知道，根本護士根本不夠的，就只有找一些犯罪前是護士的人或者有這護理這方面經驗的犯人來幫忙，醫生也是同樣的意思。」
「犯人給犯人看病啊？」葉流驚訝地問道。
「那倒不是，他們主要是做一些協助的工作，比如我們值班醫生每天要到監區固定給一些犯人吃藥，這些一般都會讓犯醫做，還有藥房，本來是護士管的，但是我們一般也都是讓他們幫著協助做。他們也叫事務犯，就是承擔一定管理職能的犯人。」
「哦，原來如此啊！」
黃凱笑了笑，答道：「你是不是想問有沒有那種一來就被打的事情啊？」
「對啊！」葉流接著說道，「當然，你覺得不好說也沒事。」
「沒什麼不好說的啊，監獄一般沒有你說的牢頭的，你說的這種情況，估計現在看守所偶爾會見到，但是監獄基本這樣的很少了。」
葉流還有些不相信，問道：「真沒有嗎？」
「當然了，」黃凱繼續說道：「以前可能會有，但在十八大以後監獄就越來越規範了，無論是管理規範還是監督方面都很規範，基本上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而且我們監獄到處都有監控的，還設置了互監組，就是犯人管犯人，互相監督。
還有事務犯，每個監房都有組長，基本不存在有牢頭之說，就算是入監前很厲害的那種人，會成為你說的牢頭，那估計都成為了組長了，因為只有這樣的人才能管住其他犯人，而且我們這邊都是積分制管理，不聽話就沒有積分甚至扣分，這些積分是他們減刑的依據，誰不想減刑啊？是吧？」
「哦哦，積分制，那倒是挺科學的。」
「我們這邊的管理制度可以說非常的細緻，互監組也是這個道理，互相監督，要是一個小組出了事情大家一起承擔責任，你想想看？誰還敢亂鬧事啊？」
「倒也是啊。」
「反正你以後慢慢會知道的，監獄現在是非常的規範，甚至我感覺已經到了過度細緻的地步。」
葉流頓時感覺自己之前問話太唐突了，尷尬地笑著說道：「哦，這樣啊！那我估計對監獄有誤解了。」
「對我們監獄有誤解的人很多的，正常，包括監獄的生活條件，很多人都以為這裡一定是什麼陰暗潮濕的，哪裡那麼誇張啊。」
「呵呵，跟你說實話，我沒來之前也這麼認為。」
「那都是看電影看多了。」
「有可能，但是畢竟大家想著監獄嘛，裡面肯定什麼人都有，管理自然是嚴苛的。」葉流說道，「而且在監獄工作的話，總感覺會不會有危險？還有我們這個職業，也是直接接觸犯人的。」
「一般是沒什麼危險的，我們罪犯是重重監管的，鬧事扣分，他們減刑就泡湯了，相對來說，對我們還是會比較客氣。」黃凱解開了葉流的疑惑，「他們雖然是犯人，但是說到底也是病人，而且他們比其他病人的內心還要脆弱，治病就更加需要技巧。」
「看來我應該改變自己以前的偏見，以後要跟著凱哥好好學習了。」
「嗯，慢慢來嘛，我們都是從不懂到懂的，這幾個月我都會帶著你的。」
「謝謝你啊，凱哥。」
葉流說完摸了摸頭，有些愧疚地感嘆道，「我確實來之前做的功課不夠，很多東西也都不是很懂，包括沈意跟我說的各種部門啊，還有監獄裡面的一些管轄情況啊，我其實都有點懵，什麼監獄長、監區長啊，還有各種什麼科室，說完我就忘記了。」
「沈意這些都跟你說了啊！」黃凱再次發出感嘆，「他是真的對你挺細心啊。」
「好像說得是挺細的。」
「你以前認識他嗎？」黃凱再次試探葉流。
「不認識啊。」
葉流回完，看著黃凱那疑惑的表情，其實已經大致明白了，畢竟這麼短的時間黃凱已經強調了幾次沈意的熱情。
於是，他主動解釋道：「凱哥，你是覺得沈意對我比較熱情是吧？其實我也挺納悶的，因為我剛進來的時候感覺他也挺冷淡的，但是看了我的簡歷似乎就變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在X軍團當過兵？」
此時黃凱才恍然大悟道：「哦！你在X軍團當過兵啊，那難怪呢！」
「所以，真的是因為我當過兵的原因他才對我特別熱心嗎？」
黃凱只是笑而不語。
「可是我不是聽他說我們這邊很多轉業軍人嘛，那當過兵的人應該很多啊。」
黃凱確認了葉流的身份，算是放下了戒備，但是依然回道：「嗨，這個你不要深究了，以後自然就會明白了，反正沈大內對你好有原因你自己心裡有個數就行，也是好事，挺好的。」
黃凱就這樣點到為止，葉流雖然很想知道原因，但也沒多問了。
倒是黃凱，最後還不忘補充一句，「你剛來，很多事情不知道正常，反正，你只要記住，在這裡工作，凡事要多個心眼，要更加警覺，我看得出來你很機靈，工作一段時間很多東西，你自然就會明白的，平時呢，儘量是少說話，多做事。」
「明白了！謝謝凱哥！」
黃凱笑了笑，然後岔開了話題，主動聊起了監獄的結構。
「我們這裡呢，人不是很多，比一般的醫院結構簡單一點，科室也比較少，醫院總共就14個人，包括你，加上監區長和副監區長，就是17個人。」
「你是說醫生17個人嗎？」
「對。」
「那有護士嗎？」
「當然有護士了，不過全是男護士，而且他們都是合同制的，並不是編制的，所以，我們一般算人數的時候都沒算上他們，而且，因為沒有編制，他們流動量就比較大，我們這裡之前護士是6個人，去年年底考走了一個，到目前都沒有合適的替補上來。」
「男護士在外面醫院其實也比較吃香。」
「是啊，在外面醫院的話男護士只要努力也會混得不錯，我們這裡又沒有編制，很多人都是把這裡當做跳板的，或者就是備選的，早晚會考出去的。」黃凱說話倒是很實誠。
「反正人數你也看到了，我們監獄犯人估計都有將近4000人，加上我們還是輪班制，相當於每次上班的醫生還要打個折，這個配比肯定是不夠的，但是沒辦法，醫生的編制就是這麼多，所以我們的工作量還是挺大的，好在我們目前有犯醫和犯護幫忙。」
「犯醫和犯護？這是什麼意思啊？」葉流還是第一次聽說這種稱呼。
「就是由犯人承擔一些醫生和護士的工作，比如：我們這邊床位有七八十個床位，護士就5個，而且不光是護理問題，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定期發藥啊，你想想也知道，根本護士根本不夠的，就只有找一些犯罪前是護士的人或者有這護理這方面經驗的犯人來幫忙，醫生也是同樣的意思。」
「犯人給犯人看病啊？」葉流驚訝地問道。
「那倒不是，他們主要是做一些協助的工作，比如我們值班醫生每天要到監區固定給一些犯人吃藥，這些一般都會讓犯醫做，還有藥房，本來是護士管的，但是我們一般也都是讓他們幫著協助做。他們也叫事務犯，就是承擔一定管理職能的犯人。」
「哦，原來如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