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溺水在過去的魚
「你好李諮詢師，那個、、、、」張女士的語氣中多了幾絲猶豫。
「你說，我在聽，沒事的。」我回復到，手中的酒杯從冷的，已經慢慢的變得溫暖，威士忌的酒氣慢慢的隨著溫度的升高而變得不在那麼緊密，我喜歡這種豐富的體驗。
「我出軌了，我一直以為我的老公不愛我，甚至討厭我，可是我現在好後悔呀。」漸漸的，抽泣的聲音越來越明顯。
老實說，此時此刻我面對了一個諮詢師要面對的經典問題，夫妻的秘密到底是如何不和我的保密協議衝突。許多時候，我們總是覺得我們自己很聰明，可是有天發現我們拙劣的演技只是觀眾不予置評的鬧劇。
「嗯、、、、那你打算怎麼辦呢？」此時的我有一絲沒有辦法，只能去通過邏輯提問，讓問題自然的解決。
「我不知道，我可以直接斷乾淨然後不讓我老公知道嗎？」她焦急的問道，呼吸的不勻稱在電話里尤為明顯。
「我們不能干預來訪者的決定，如果你下了決定就可以，我想和你說一個事情。」我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在我們的人際關係中，你知道是什麼特質最被人接受，最被別人喜歡嗎？」
「是不是漂亮，會說話，情緒穩定？」
「是真誠，我們每個人都不想被人欺負，我們的愛也不會想被辜負對嗎？」我問道。
「我知道了，謝謝你，這麼晚還打擾你。」說完，張女士在掛了電話。
今夜註定未眠，很多年前，我在一本書里讀到這樣一句話，我們做的事情，只是在表達我們的情感，如果我們隱瞞，我們的情感也會不安，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折磨每一個不表達內在情感的人，隨著諮詢的時間越來越久，我也開始被迴旋的子彈一次次的打中眉心。
我到凌晨5點，依然沒有睡意，我在等一個電話，或是一聲敲門，看著窗外的高樓，點點零碎的光透過窗戶抵達我的工作室。咚咚咚，敲門聲在6點準時響起，我深吸一口氣，準備迎接暴風。
門緩緩打開，一個拎著早點的男人站在門口，鬍鬚微長，沒有被打整過，頭髮也有些髮油，我還沒說話，他就說道「李諮詢師，吃早點，我特意買的。」說罷，我領著他坐到了桌兩邊。
「喝一口不？」我問道。
「好呀，我覺得我需要一口酒。」
我從冰箱裡拿出一個冰好的酒杯，倒了一口給張先生。
他拿著凱恩杯，輕輕搖晃著酒體，鼻子輕輕湊到杯口「好香呀，有品味。」
我拆開早點，都是小份小份的，典型的廣式早茶，他輕輕抿了一口沒有說話，又用手捂住杯子。
他接著喝了一大口問道「格蘭菲迪18嗎？」
「張先生懂呀。」我說道，不經感嘆這個木訥的男人有自己的生活品味。
「害，主要是我也是喜歡這個酒，經常會小酌一口。」他笑著說道。
我們的早點從天黑吃到了天亮，整個過程也有點不知如何開口，我在等他說話，他似乎也在等我說話。
「李諮詢師謝謝你，如果沒有你，我可能就失去她了，真的謝謝你。」他用筷子夾住一個蒸餃放進嘴裡，眼淚從臉上划過，我想此刻的餃子一定是酸澀的口感。
「我剛剛開門之前，還想著你會來揍我一頓。」說罷我哈哈大笑，他也大笑起來。
「李諮詢師，謝謝你懂我，你賭對了，我就是喜歡極致的愛她，我想她也可以真誠一點，無論任何事情我都可以接受。」
說完他舉起杯子，我們碰杯。
「說實話，我認識她之前和現在，不一樣，我恐懼占領了，我害怕失去她，導致我很多話不敢說，通過這次諮詢，我明白了一個事，原來我們是平等的，只有我們平等了，我們的感情才會平衡。」
「敬平等的愛。」
「敬平等的愛。」他回到。
「我老婆和我坦白了，而且也和我道歉了。」他深吸一口氣。
「那一瞬間我明白了，我在知道她出軌的那一秒我就已經原諒她了，所以我過不去的只是我自己的愛。」他說道。
「當愛被放在進攻和防守的兩個埠，和勝負扯上了關係，愛就不在是愛了。」我說道。
「是的，你說的好對。」他擦擦嘴。
「不過，你現在心裡怎麼想，你可以告訴我你的真實想法。」我問道。
「我小時候，家裡總是吵架，導致我不能去接受別人的愛，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遇到她以後，她熱烈，勇敢，這些都是我沒有的，我想接近又怕她太過於耀眼。」
我聽他說完，又給他倒了酒。
「不過，我在我們第一次擁抱那天，下定決心，我就是要偏激的愛她，所有的什麼話我都無所謂了。」他說完。
「你發現沒有你現在說話，和以前不一樣了，現在你可以表達出自己的想法了。」我說道。
「是的，謝謝你，這也是這幾個月的功效，我可以明顯的感覺到。」
「那你有沒有想過她有可能再一次出軌。」我問道。
「不重要了，我們已經知道了我們的愛到底在哪裡了，我和她約定我們無論如何都要在一起，我們不想去挑戰人性了，我心裡永遠有她，她心裡永遠有我，我們是相愛的。」他看著我說道，這個堅定的力量，對愛的肯定，是我感受過最為濃烈的一次。
「我明白，你是個戰士張先生，並且你是個客觀的多元人，你看待世界的方式不單一，敬你」我說完。
我們喝了很多，這是一個塵封很多年的男人和一個需要不同視角看世界的男人的對話。
有時候，在諮詢的時候，我一直有一種感覺，我很多次被這些來訪者上了一次又一次的課，他們一次一次證明了我堅信的，但是沒有見過的事情。
「張先生，感謝你們夫妻找我做諮詢，我在你們身上也學到了很多。」
「也謝謝你，李諮詢師，讓我知道了我自己是什麼樣的。」
清晨的光線，不知為何，總是那麼的讓人無法適應，有太多的自驅力在光里，而我喜歡慵懶一些的晚霞，和自由的月光。
「你說，我在聽，沒事的。」我回復到，手中的酒杯從冷的，已經慢慢的變得溫暖，威士忌的酒氣慢慢的隨著溫度的升高而變得不在那麼緊密，我喜歡這種豐富的體驗。
「我出軌了，我一直以為我的老公不愛我，甚至討厭我，可是我現在好後悔呀。」漸漸的，抽泣的聲音越來越明顯。
老實說，此時此刻我面對了一個諮詢師要面對的經典問題，夫妻的秘密到底是如何不和我的保密協議衝突。許多時候，我們總是覺得我們自己很聰明，可是有天發現我們拙劣的演技只是觀眾不予置評的鬧劇。
「嗯、、、、那你打算怎麼辦呢？」此時的我有一絲沒有辦法，只能去通過邏輯提問，讓問題自然的解決。
「我不知道，我可以直接斷乾淨然後不讓我老公知道嗎？」她焦急的問道，呼吸的不勻稱在電話里尤為明顯。
「我們不能干預來訪者的決定，如果你下了決定就可以，我想和你說一個事情。」我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在我們的人際關係中，你知道是什麼特質最被人接受，最被別人喜歡嗎？」
「是不是漂亮，會說話，情緒穩定？」
「是真誠，我們每個人都不想被人欺負，我們的愛也不會想被辜負對嗎？」我問道。
「我知道了，謝謝你，這麼晚還打擾你。」說完，張女士在掛了電話。
今夜註定未眠，很多年前，我在一本書里讀到這樣一句話，我們做的事情，只是在表達我們的情感，如果我們隱瞞，我們的情感也會不安，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折磨每一個不表達內在情感的人，隨著諮詢的時間越來越久，我也開始被迴旋的子彈一次次的打中眉心。
我到凌晨5點，依然沒有睡意，我在等一個電話，或是一聲敲門，看著窗外的高樓，點點零碎的光透過窗戶抵達我的工作室。咚咚咚，敲門聲在6點準時響起，我深吸一口氣，準備迎接暴風。
門緩緩打開，一個拎著早點的男人站在門口，鬍鬚微長，沒有被打整過，頭髮也有些髮油，我還沒說話，他就說道「李諮詢師，吃早點，我特意買的。」說罷，我領著他坐到了桌兩邊。
「喝一口不？」我問道。
「好呀，我覺得我需要一口酒。」
我從冰箱裡拿出一個冰好的酒杯，倒了一口給張先生。
他拿著凱恩杯，輕輕搖晃著酒體，鼻子輕輕湊到杯口「好香呀，有品味。」
我拆開早點，都是小份小份的，典型的廣式早茶，他輕輕抿了一口沒有說話，又用手捂住杯子。
他接著喝了一大口問道「格蘭菲迪18嗎？」
「張先生懂呀。」我說道，不經感嘆這個木訥的男人有自己的生活品味。
「害，主要是我也是喜歡這個酒，經常會小酌一口。」他笑著說道。
我們的早點從天黑吃到了天亮，整個過程也有點不知如何開口，我在等他說話，他似乎也在等我說話。
「李諮詢師謝謝你，如果沒有你，我可能就失去她了，真的謝謝你。」他用筷子夾住一個蒸餃放進嘴裡，眼淚從臉上划過，我想此刻的餃子一定是酸澀的口感。
「我剛剛開門之前，還想著你會來揍我一頓。」說罷我哈哈大笑，他也大笑起來。
「李諮詢師，謝謝你懂我，你賭對了，我就是喜歡極致的愛她，我想她也可以真誠一點，無論任何事情我都可以接受。」
說完他舉起杯子，我們碰杯。
「說實話，我認識她之前和現在，不一樣，我恐懼占領了，我害怕失去她，導致我很多話不敢說，通過這次諮詢，我明白了一個事，原來我們是平等的，只有我們平等了，我們的感情才會平衡。」
「敬平等的愛。」
「敬平等的愛。」他回到。
「我老婆和我坦白了，而且也和我道歉了。」他深吸一口氣。
「那一瞬間我明白了，我在知道她出軌的那一秒我就已經原諒她了，所以我過不去的只是我自己的愛。」他說道。
「當愛被放在進攻和防守的兩個埠，和勝負扯上了關係，愛就不在是愛了。」我說道。
「是的，你說的好對。」他擦擦嘴。
「不過，你現在心裡怎麼想，你可以告訴我你的真實想法。」我問道。
「我小時候，家裡總是吵架，導致我不能去接受別人的愛，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遇到她以後，她熱烈，勇敢，這些都是我沒有的，我想接近又怕她太過於耀眼。」
我聽他說完，又給他倒了酒。
「不過，我在我們第一次擁抱那天，下定決心，我就是要偏激的愛她，所有的什麼話我都無所謂了。」他說完。
「你發現沒有你現在說話，和以前不一樣了，現在你可以表達出自己的想法了。」我說道。
「是的，謝謝你，這也是這幾個月的功效，我可以明顯的感覺到。」
「那你有沒有想過她有可能再一次出軌。」我問道。
「不重要了，我們已經知道了我們的愛到底在哪裡了，我和她約定我們無論如何都要在一起，我們不想去挑戰人性了，我心裡永遠有她，她心裡永遠有我，我們是相愛的。」他看著我說道，這個堅定的力量，對愛的肯定，是我感受過最為濃烈的一次。
「我明白，你是個戰士張先生，並且你是個客觀的多元人，你看待世界的方式不單一，敬你」我說完。
我們喝了很多，這是一個塵封很多年的男人和一個需要不同視角看世界的男人的對話。
有時候，在諮詢的時候，我一直有一種感覺，我很多次被這些來訪者上了一次又一次的課，他們一次一次證明了我堅信的，但是沒有見過的事情。
「張先生，感謝你們夫妻找我做諮詢，我在你們身上也學到了很多。」
「也謝謝你，李諮詢師，讓我知道了我自己是什麼樣的。」
清晨的光線，不知為何，總是那麼的讓人無法適應，有太多的自驅力在光里，而我喜歡慵懶一些的晚霞，和自由的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