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戰前會議
到了二月一日，開戰三天，李巍這個上尉作戰參謀第一次參加了航空署的軍事會議，地點，明故宮機場。這也是航空署在一二八淞滬抗戰爆發之後第一次開會，算是戰前動員大會。
在明故宮機場的指揮部里，李巍第一次看到航空署這麼多軍官。有的他已經認識，有的還是第一次見面，山東老鄉王書明也在場。
黃秉衡主持會議，沒有討論作戰，第一項會議內容是任命。剛剛編制好的（實際上是勉強拼湊的）部隊，可不得任命各部主官嗎？
此戰，黃秉恆自任總指揮，兼任一隊隊長。隊長之下是副隊長也是代理隊長張廷孟。
隊長都有了，但飛機數量不清楚，原因是這個隊擁有的是運輸機和客機，有的飛機現在還在商業飛行呢。不過呢至少有一架容克運輸機是專門調配的，為上海方向的戰鬥提供支援。也就是說，第一隊只有一架飛機出擊。根據幾個月來李巍的了解，張庭孟是毛幫初的鐵桿弟兄。
第二隊，隊長石邦藩，代理隊長王書明，這是轟炸機隊。比較神奇的是，只有李巍和廖博華從東北飛來的那架保貞機在南京，其他的都不在，等於王叔明是光杆隊長，只一架轟炸機。其隊長是外號惡狼的空軍悍將石邦藩，只是石邦藩在南昌駐地，沒有來開會。
第三隊，隊長劉牧群。直系空軍出身，但是投入常凱申麾下很早。這個隊還有個名字叫水面航空一隊。實際上就是幾架水上飛機，其中最重要也是最值錢的是幾架水上運輸機或者叫客機，其中一架是總司令的專機。這個隊沒有什麼作戰能力，最多承擔外圍偵察，幾乎肯定不會參戰。
第四隊，隊長還是劉牧群。這位身兼兩職，三隊四隊都他了。第四隊編制最齊整，紙面上有九架戰鬥機，實際上只有七架。明顯是主力參戰部隊。
第五隊，很特別，在寧粵分裂之前，這個隊的隊長隊員大部分都是廣東空軍的，本來算是主力。但分分合合，具體也不知道怎麼安排，紙面上的主力還在廣東呢。這個空殼中隊，只有一個分隊長劉超參加會議，差不多算是充面子呢。
第六隊，隊長黃毓沛，華僑。這個隊有一個大特點，那就是主力飛行員全是華僑。事實上，這個隊的組成人員大多來自廣東空軍，只是在去年寧粵分裂的時候，幾個華僑飛行員認準了南京代表國家的正統，沒有被粵軍拉走。
第七隊，隊長顧榮昌，曾經擔任過軍閥孫傳芳的空軍司令。代理隊長秦宗潘，副隊長張毓絎。這三位是原來的北洋系出身，投奔常凱申的比較早。當下也是作戰的主力，有各種戰機九架。
第八隊，隊長沈德燮，原直系空軍教育長。沒有飛機。
獨立十三隊，隊長王立序。這位是李巍的熟人，也是從東北軍來的，來得早混了個隊長。還記得張學浪送常凱申的二十架戰機嗎？王立序就是那個時候來的。此外還有邢鏟非，葛白冰等飛行員。
順便說一聲：東北空軍最近來南京的人不少，和李巍一起在東塔機場的葛詩昌也已經來了，不過來的晚，還沒有混上官職。如果加上高銘九（志航），僅僅是這兩個月東北軍那邊投奔南京的就有六個，而且全是精銳飛行員，不是留法的就是留日的。
宣布了隊長之後，黃秉衡又任命了兩個前敵指揮官，一個是第七隊隊長顧榮昌，一個是第八隊隊長沈德燮。這兩個人，論資格肯定是老資格了，飛行技術或許不成（沈德燮其實水平不錯，當初在北洋系曾經以飛行技術獲得過一千塊大洋的獎賞。），但是指揮作戰比較在行。真正在行不在行，其實也不好說，但是瘸子裡挑將軍，在眼下的南京空軍中算得上是作戰經驗最豐富的兩個。
沈德燮的八中隊眼下其實就他自個一個人。調他來，更重要的是這次出擊準備在上海虹口機場當出發地，這位一直在上海，對那裡很熟悉。
黃秉衡宣布了隊長名單之後，再任命了兩個前敵指揮官。一個是沈徳燮，一個是顧榮昌。
第三個被被提出來的人，竟然是李巍！
李巍很高興，自己竟然僅僅排名在兩個前敵指揮官之後，很滿意。李巍主動請戰，要求得到了滿足，修理班被允許奔赴前線。黃秉衡為了士氣著想，對主動要求參戰的李巍進行了表揚。李巍很高興，以為是受領導重視，那是因為他還不怎麼懂軍隊，這種表揚其實對於指揮官來說，這都是套路。當然，李巍的軍銜也起到了作用，上尉軍銜，在這裡除了黃秉衡這個中校，最高的就是上尉。
本來李巍以為，下一步該研討作戰計劃了。他準備了很久了，有一肚子話要說的。
沒想到，黃秉衡的第一句就把李巍給噎住了：「何應欽總長有嚴令，本次作戰「除對日機加以抵抗外，對日海軍決不拋擲炸彈！」
李巍怎麼都沒有想到，戰爭竟然會是這樣的！
航空署是早就知道日本海軍在長江口有航母，已知的就有䏻呂等號水上母機。這是一艘專門作為水上飛機作戰的輕型航母。李巍還專門去溜了一圈，還發現了這艘軍艦。
日本海軍當然不止這麼點力量，其餘的，根據情報應當還有。以李巍的想法，打仗嘛，肯定是傷其十指不如斷其一指，盡一切手段找到日軍正規航母，計劃好了然後全力一擊，幹掉日軍航母。如果能幹掉哪怕一艘日軍航母，那麼對於弱小的中國空軍來說，就算贏了，而且是大勝。
現在不讓炸日軍航母，軍艦，航空署總共就這麼點戰機，而且還沒有足夠的飛行員，力量懸殊，這仗還怎麼打？
打仗，先給自己搞個籠子，太特麼神奇了。就這個前提，李巍所有的手段全都失效。他花了很長時間研究上海，甚至偵查了上海周邊的海島。策劃了如何配置力量，如何偵查，如何組織戰鬥，一整套的手段，一心想收拾日軍的航母。
但現在，心中一萬頭草泥馬
在明故宮機場的指揮部里，李巍第一次看到航空署這麼多軍官。有的他已經認識，有的還是第一次見面，山東老鄉王書明也在場。
黃秉衡主持會議，沒有討論作戰，第一項會議內容是任命。剛剛編制好的（實際上是勉強拼湊的）部隊，可不得任命各部主官嗎？
此戰，黃秉恆自任總指揮，兼任一隊隊長。隊長之下是副隊長也是代理隊長張廷孟。
隊長都有了，但飛機數量不清楚，原因是這個隊擁有的是運輸機和客機，有的飛機現在還在商業飛行呢。不過呢至少有一架容克運輸機是專門調配的，為上海方向的戰鬥提供支援。也就是說，第一隊只有一架飛機出擊。根據幾個月來李巍的了解，張庭孟是毛幫初的鐵桿弟兄。
第二隊，隊長石邦藩，代理隊長王書明，這是轟炸機隊。比較神奇的是，只有李巍和廖博華從東北飛來的那架保貞機在南京，其他的都不在，等於王叔明是光杆隊長，只一架轟炸機。其隊長是外號惡狼的空軍悍將石邦藩，只是石邦藩在南昌駐地，沒有來開會。
第三隊，隊長劉牧群。直系空軍出身，但是投入常凱申麾下很早。這個隊還有個名字叫水面航空一隊。實際上就是幾架水上飛機，其中最重要也是最值錢的是幾架水上運輸機或者叫客機，其中一架是總司令的專機。這個隊沒有什麼作戰能力，最多承擔外圍偵察，幾乎肯定不會參戰。
第四隊，隊長還是劉牧群。這位身兼兩職，三隊四隊都他了。第四隊編制最齊整，紙面上有九架戰鬥機，實際上只有七架。明顯是主力參戰部隊。
第五隊，很特別，在寧粵分裂之前，這個隊的隊長隊員大部分都是廣東空軍的，本來算是主力。但分分合合，具體也不知道怎麼安排，紙面上的主力還在廣東呢。這個空殼中隊，只有一個分隊長劉超參加會議，差不多算是充面子呢。
第六隊，隊長黃毓沛，華僑。這個隊有一個大特點，那就是主力飛行員全是華僑。事實上，這個隊的組成人員大多來自廣東空軍，只是在去年寧粵分裂的時候，幾個華僑飛行員認準了南京代表國家的正統，沒有被粵軍拉走。
第七隊，隊長顧榮昌，曾經擔任過軍閥孫傳芳的空軍司令。代理隊長秦宗潘，副隊長張毓絎。這三位是原來的北洋系出身，投奔常凱申的比較早。當下也是作戰的主力，有各種戰機九架。
第八隊，隊長沈德燮，原直系空軍教育長。沒有飛機。
獨立十三隊，隊長王立序。這位是李巍的熟人，也是從東北軍來的，來得早混了個隊長。還記得張學浪送常凱申的二十架戰機嗎？王立序就是那個時候來的。此外還有邢鏟非，葛白冰等飛行員。
順便說一聲：東北空軍最近來南京的人不少，和李巍一起在東塔機場的葛詩昌也已經來了，不過來的晚，還沒有混上官職。如果加上高銘九（志航），僅僅是這兩個月東北軍那邊投奔南京的就有六個，而且全是精銳飛行員，不是留法的就是留日的。
宣布了隊長之後，黃秉衡又任命了兩個前敵指揮官，一個是第七隊隊長顧榮昌，一個是第八隊隊長沈德燮。這兩個人，論資格肯定是老資格了，飛行技術或許不成（沈德燮其實水平不錯，當初在北洋系曾經以飛行技術獲得過一千塊大洋的獎賞。），但是指揮作戰比較在行。真正在行不在行，其實也不好說，但是瘸子裡挑將軍，在眼下的南京空軍中算得上是作戰經驗最豐富的兩個。
沈德燮的八中隊眼下其實就他自個一個人。調他來，更重要的是這次出擊準備在上海虹口機場當出發地，這位一直在上海，對那裡很熟悉。
黃秉衡宣布了隊長名單之後，再任命了兩個前敵指揮官。一個是沈徳燮，一個是顧榮昌。
第三個被被提出來的人，竟然是李巍！
李巍很高興，自己竟然僅僅排名在兩個前敵指揮官之後，很滿意。李巍主動請戰，要求得到了滿足，修理班被允許奔赴前線。黃秉衡為了士氣著想，對主動要求參戰的李巍進行了表揚。李巍很高興，以為是受領導重視，那是因為他還不怎麼懂軍隊，這種表揚其實對於指揮官來說，這都是套路。當然，李巍的軍銜也起到了作用，上尉軍銜，在這裡除了黃秉衡這個中校，最高的就是上尉。
本來李巍以為，下一步該研討作戰計劃了。他準備了很久了，有一肚子話要說的。
沒想到，黃秉衡的第一句就把李巍給噎住了：「何應欽總長有嚴令，本次作戰「除對日機加以抵抗外，對日海軍決不拋擲炸彈！」
李巍怎麼都沒有想到，戰爭竟然會是這樣的！
航空署是早就知道日本海軍在長江口有航母，已知的就有䏻呂等號水上母機。這是一艘專門作為水上飛機作戰的輕型航母。李巍還專門去溜了一圈，還發現了這艘軍艦。
日本海軍當然不止這麼點力量，其餘的，根據情報應當還有。以李巍的想法，打仗嘛，肯定是傷其十指不如斷其一指，盡一切手段找到日軍正規航母，計劃好了然後全力一擊，幹掉日軍航母。如果能幹掉哪怕一艘日軍航母，那麼對於弱小的中國空軍來說，就算贏了，而且是大勝。
現在不讓炸日軍航母，軍艦，航空署總共就這麼點戰機，而且還沒有足夠的飛行員，力量懸殊，這仗還怎麼打？
打仗，先給自己搞個籠子，太特麼神奇了。就這個前提，李巍所有的手段全都失效。他花了很長時間研究上海，甚至偵查了上海周邊的海島。策劃了如何配置力量，如何偵查，如何組織戰鬥，一整套的手段，一心想收拾日軍的航母。
但現在，心中一萬頭草泥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