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弒父，動亂
這是至關重要的一年…無論是正史或是這個世界。
在正史中，這一年，洛丹倫淪陷，巫妖王的死亡騎士縱橫大陸，這一年，黑暗籠罩，最深沉的邪惡到來。
而對於泰瑞納斯國王而言，這只是他統治下仿佛如常的一年，他不知道這一年會發生些什麼。他只知道他的兒子阿爾薩斯和吉安娜遠征諾森德即將歸來，而鐵爐堡矮人之王的好弟弟穆拉丁·銅須也從諾森德歸來，帶來了阿爾薩斯戰勝恐懼魔王的好消息。
現在他只需要等待…等待阿爾薩斯來到，等待阿爾薩斯面見，等待阿爾薩斯登基，然後往去西方，和烏瑟爾會和。
已經行走到洛丹倫王城大門前的阿爾薩斯並不知道泰瑞納斯國王的想法。他輕撫腰間正在輕輕震動的霜之哀傷，安撫它。吉安娜的任務超額完成，現在已經和他分別，去達拉然復命。
他龐大的軍隊中有不少都在其他地方駐紮，因為面見國王並不需要太多的人，這裡是洛丹倫王城，整個洛丹倫大陸最安全的地方之一。
「當——」
鐘聲敲響，這鐘聲只在重要的國事時才會鳴響——王家婚禮，繼承人誕生，國王的葬禮，所有這些記錄著一個王國的歷程的重大事件。但是今天，它們是為歡慶而鳴。他，阿爾薩斯·米奈希爾，回家了。
大門在阿爾薩斯面前緩緩打開，阿爾薩斯率先走進去。在他的身後，數十名騎士沉默著前進。在他們面前，吊橋轟然落下，阿爾薩斯一步踏上，大步往前。
在他身後，為首的分別是馬維恩、法瑞克和盧克，他們都帶著面甲，按著腰間的劍，一言不發。
穿過吊橋，路邊或者高台上無數市民歡呼著阿爾薩斯的名字，周圍的下等貴族雖然一臉嫌棄的看著那些狂歡的人，但還是興奮的唱著洛丹倫的國歌。更往裡面，更靠近王宮的地方則是來自精靈、矮人、侏儒族的外交官、普通的貴族和其他顯要。他們占據了高處的瞭望台，揮動著手裡的花束。
粉色、白色、紅色的玫瑰花瓣如雨般落下，然而阿爾薩斯和他的人都沒有什麼反應。這並未讓他們感到不快，反而認為是洛丹倫軍隊的軍紀嚴明。阿爾薩斯在接近王宮之前就把大多數人交給了盧克，讓他在外側守著，只帶著馬維恩和法瑞克穿過歡迎的人群。
在王宮大門前，阿爾薩斯忽然站住，他伸出手接住了一片紅色花瓣，輕輕撫弄著。花瓣很快出現了一塊漬痕，瘢痕很快的擴散，乾枯。阿爾薩斯在整片花瓣毀掉前輕輕地一甩，把花瓣丟掉。他已經知道了結局，那就不必等待過程。
這麼想著，他若有所思的微微抬頭，在斗篷下輕瞥了瞭望台上的眾人，微微一笑，用力推開了大門。
王座大廳里燈燭明亮，阿爾薩斯知道如果必要的話，魔力蠟燭可以亮上哪怕三天。兩邊的衛兵似乎因為大門打開時的巨響受到了一些驚嚇，但是他們很快調整過來。泰瑞納斯打起精神，看著阿爾薩斯徑直走到大廳中央，把劍拔出，劍鋒輕輕碰地，單膝跪下。
泰瑞納斯國王勉力站起，往前挪了兩步，抬起手來，帶著微笑說：「啊，我的孩子。看到你平安回來真讓我高興，」他頓了頓，然後說：「你為這個國家做了很多，關於斯坦索姆的事情，瑞文戴爾男爵已經知道了，他很慶幸你為他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抉擇。這段時間裡發生了很多，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和你說，最後我們再來說下關於諾森德的探險。」
但是早在泰瑞納斯說完第一句話的時候，阿爾薩斯就已經聽不到他的聲音。他的耳邊只剩下霜之哀傷在囈語：
『你不必再為你的人民犧牲自己』
『你不必再承擔王冠的沉重負擔』
『我已經為你安排好了一切』
在霜之哀傷最後一句話落下之際，阿爾薩斯猛然抬頭，他露出了詭譎的笑容，把兜帽一摘。泰瑞納斯微微地瞪大了眼，因為他看到阿爾薩斯的頭髮和他的臉色一樣蒼白，乾枯猶如死去一般。
法瑞克和馬維恩也站了起來，走向兩邊的侍衛，他們的符文劍也已經出鞘。
阿爾薩斯站起來，盔甲鏗鏘作響。他大步走向王座，踏上那四級鋪著紅色地毯的台階，把泰瑞納斯推到王座旁，然後按住了泰瑞納斯的胳膊。
「你在做什麼，孩子？」泰瑞納斯的聲音還保持著鎮定，仿佛信任著阿爾薩斯，但是阿爾薩斯卻已經聽不出來。
他獰笑著回答：「繼承你，父親。」
霜之哀傷上的符文發出急不可耐的熾光，阿爾薩斯順應著它的意願，把符文劍送進了泰瑞納斯的胸口，然後踩在泰瑞納斯肩上，用力拔出。
他感受得到霜之哀傷得到了滿足，但是不足夠，它依舊需要更多的靈魂。
他只是手指微動，他就感受得到他的軍隊已經在王城那些剛剛死去的人身上誕生。他感覺到了，在洛丹倫各地，他的軍隊已經開始執行命令。
叮叮噹噹。
阿爾薩斯往聲音的來源看去，是洛丹倫的王冠，從台階上滾下已經碎了一角。但是這重要嗎？
『無關緊要』
「這個王國將會毀滅…」
阿爾薩斯已經分不清到底是霜之哀傷在囈語，還是自己在說話。
「在廢墟中將會誕生一個新的統治秩序，它將動搖這個世界所有一切的根本。」
他提著劍走出王宮，鐘聲依舊響著，為這個偉大帝國送葬。
不，不對。這個偉大帝國還有一位繼承者……
我親愛的姐姐。阿爾薩斯露出了一絲殘忍的笑意。
狂歡一瞬間變成了混亂與哀嚎。瑞文戴爾這時候忽然很慶幸自己因為忘記帶上佩劍而回折，他的隨從騎士很快趕了回來，說外面王子的手下開始了屠殺，他們復活死人並且攻擊洛丹倫王城的守衛。
一開始瑞文戴爾是不信的，但是當一隻食屍鬼衝到面前的時候他不得不信，然後他揮舞著家族祖傳的瑞文戴爾之劍砍翻那個衝來的食屍鬼。瑞文戴爾扭頭看向周圍的隨從，問：「奧里克斯人呢？快去把他叫過來！我們要去保衛國王！」
「主人，在我們過來之前，阿爾薩斯王子已經去面見國王了。」其中一個隨從靠近，小聲的說出已經是路人皆知的事情，「而且有人告訴我們…」
「泰瑞納斯國王恐怕已經遇害了。」忽然一個聲音響起，瑞文戴爾男爵看了過去，一個穿著法師袍的人站在他隨從身後。剛剛他被瑞文戴爾的隨從們擋著，這時候才被看到。
「我親眼所見，阿爾薩斯王子從王宮裡出來，手中的劍沾染了鮮血。」
瑞文戴爾眼角微微抽了一下，然後問：「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王城裡恐怕到處混亂起來了，很快就會波及到這裡。」
「下水道，」什麼？瑞文戴爾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他側耳表示傾聽，這讓法師又重複了一遍，「下水道，那有個地方可以通向外面，而且最重要的是——亡靈們不一定會知道那裡。即便有阿爾薩斯王子，他們對於錯綜複雜的通道也需要很長一段時間來找到路。」
「就算如你所言，那麼我們呢？我們又該怎麼……」
「我對那個地方了如指掌，大人。」法師高傲的抬起了頭，「對地下城的『清理』工作這些年來我可是一趟也沒落下——除了特別的幾次——哪怕你讓成天在下水道里爬來爬去的老鼠來，也未必有我那麼熟悉那該死的地方。」
瑞文戴爾咬緊了牙，他的尊貴不足以讓他在生命面前選擇乾淨的死去。他扭頭吼：「奧里克斯還沒到嗎？」
「來了，父親。」一個和瑞文戴爾一般精緻的騎士小跑過來，他的身邊是散發著微弱聖光的聖騎士。奧里克斯是這支小隊的成員，他們剛剛帶著對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的市民，或者剛剛逃跑過來的人群來到這裡，這讓瑞文戴爾有些頭疼。
「目標太大了。」他有些無奈地說，但是他很清楚奧里克斯是不會拋下這些人離開的。他高聲喊：「拿起武器，我們準備從下水道那裡逃走。」
還沒有被這場突變嚇得失去戰鬥力的人拿起了身邊能用的武器，但這讓瑞文戴爾更是無奈扶額，他們所能拿起的不過是幾件廚具，還有幾個拿著灑掃的掃帚。更多的連武器也沒有。
忽然他聽到幾聲慘叫，趕過去時看到幾頭食屍鬼正在拖著昏厥過去的市民爬向陰影處，他立即衝上前去砍倒其中一個，卻來不及救下其他人。
「快點走吧。等逃離之後我還得回達拉然把這件事上報。」法師帶著大部隊慢慢趕來，他看著王宮的方向，回憶了一下阿爾薩斯殘忍的殺戮，臉色略有些蒼白的說：「聯盟必須知道這裡發生的一切。」
瑞文戴爾輕輕嗯了一聲，然後陰影處傳來了悽慘的叫聲，這讓他不由得渾身緊繃，握緊了拳頭。
「我們現在什麼也做不到。」
「我知道，法師。」瑞文戴爾冷冷地說。「前進吧，起碼我們得先活下去，再來想怎麼光復王城。」
該死的阿爾薩斯。
在正史中，這一年，洛丹倫淪陷，巫妖王的死亡騎士縱橫大陸，這一年，黑暗籠罩，最深沉的邪惡到來。
而對於泰瑞納斯國王而言，這只是他統治下仿佛如常的一年，他不知道這一年會發生些什麼。他只知道他的兒子阿爾薩斯和吉安娜遠征諾森德即將歸來，而鐵爐堡矮人之王的好弟弟穆拉丁·銅須也從諾森德歸來，帶來了阿爾薩斯戰勝恐懼魔王的好消息。
現在他只需要等待…等待阿爾薩斯來到，等待阿爾薩斯面見，等待阿爾薩斯登基，然後往去西方，和烏瑟爾會和。
已經行走到洛丹倫王城大門前的阿爾薩斯並不知道泰瑞納斯國王的想法。他輕撫腰間正在輕輕震動的霜之哀傷，安撫它。吉安娜的任務超額完成，現在已經和他分別，去達拉然復命。
他龐大的軍隊中有不少都在其他地方駐紮，因為面見國王並不需要太多的人，這裡是洛丹倫王城，整個洛丹倫大陸最安全的地方之一。
「當——」
鐘聲敲響，這鐘聲只在重要的國事時才會鳴響——王家婚禮，繼承人誕生，國王的葬禮，所有這些記錄著一個王國的歷程的重大事件。但是今天，它們是為歡慶而鳴。他，阿爾薩斯·米奈希爾，回家了。
大門在阿爾薩斯面前緩緩打開，阿爾薩斯率先走進去。在他的身後，數十名騎士沉默著前進。在他們面前，吊橋轟然落下，阿爾薩斯一步踏上，大步往前。
在他身後，為首的分別是馬維恩、法瑞克和盧克，他們都帶著面甲，按著腰間的劍，一言不發。
穿過吊橋，路邊或者高台上無數市民歡呼著阿爾薩斯的名字，周圍的下等貴族雖然一臉嫌棄的看著那些狂歡的人，但還是興奮的唱著洛丹倫的國歌。更往裡面，更靠近王宮的地方則是來自精靈、矮人、侏儒族的外交官、普通的貴族和其他顯要。他們占據了高處的瞭望台，揮動著手裡的花束。
粉色、白色、紅色的玫瑰花瓣如雨般落下，然而阿爾薩斯和他的人都沒有什麼反應。這並未讓他們感到不快，反而認為是洛丹倫軍隊的軍紀嚴明。阿爾薩斯在接近王宮之前就把大多數人交給了盧克，讓他在外側守著，只帶著馬維恩和法瑞克穿過歡迎的人群。
在王宮大門前，阿爾薩斯忽然站住，他伸出手接住了一片紅色花瓣，輕輕撫弄著。花瓣很快出現了一塊漬痕，瘢痕很快的擴散，乾枯。阿爾薩斯在整片花瓣毀掉前輕輕地一甩，把花瓣丟掉。他已經知道了結局，那就不必等待過程。
這麼想著，他若有所思的微微抬頭，在斗篷下輕瞥了瞭望台上的眾人，微微一笑，用力推開了大門。
王座大廳里燈燭明亮，阿爾薩斯知道如果必要的話，魔力蠟燭可以亮上哪怕三天。兩邊的衛兵似乎因為大門打開時的巨響受到了一些驚嚇，但是他們很快調整過來。泰瑞納斯打起精神，看著阿爾薩斯徑直走到大廳中央，把劍拔出，劍鋒輕輕碰地，單膝跪下。
泰瑞納斯國王勉力站起，往前挪了兩步，抬起手來，帶著微笑說：「啊，我的孩子。看到你平安回來真讓我高興，」他頓了頓，然後說：「你為這個國家做了很多，關於斯坦索姆的事情，瑞文戴爾男爵已經知道了，他很慶幸你為他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抉擇。這段時間裡發生了很多，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和你說，最後我們再來說下關於諾森德的探險。」
但是早在泰瑞納斯說完第一句話的時候，阿爾薩斯就已經聽不到他的聲音。他的耳邊只剩下霜之哀傷在囈語：
『你不必再為你的人民犧牲自己』
『你不必再承擔王冠的沉重負擔』
『我已經為你安排好了一切』
在霜之哀傷最後一句話落下之際，阿爾薩斯猛然抬頭，他露出了詭譎的笑容，把兜帽一摘。泰瑞納斯微微地瞪大了眼，因為他看到阿爾薩斯的頭髮和他的臉色一樣蒼白，乾枯猶如死去一般。
法瑞克和馬維恩也站了起來，走向兩邊的侍衛，他們的符文劍也已經出鞘。
阿爾薩斯站起來，盔甲鏗鏘作響。他大步走向王座，踏上那四級鋪著紅色地毯的台階，把泰瑞納斯推到王座旁，然後按住了泰瑞納斯的胳膊。
「你在做什麼，孩子？」泰瑞納斯的聲音還保持著鎮定，仿佛信任著阿爾薩斯，但是阿爾薩斯卻已經聽不出來。
他獰笑著回答：「繼承你，父親。」
霜之哀傷上的符文發出急不可耐的熾光，阿爾薩斯順應著它的意願，把符文劍送進了泰瑞納斯的胸口，然後踩在泰瑞納斯肩上，用力拔出。
他感受得到霜之哀傷得到了滿足，但是不足夠，它依舊需要更多的靈魂。
他只是手指微動，他就感受得到他的軍隊已經在王城那些剛剛死去的人身上誕生。他感覺到了，在洛丹倫各地，他的軍隊已經開始執行命令。
叮叮噹噹。
阿爾薩斯往聲音的來源看去，是洛丹倫的王冠，從台階上滾下已經碎了一角。但是這重要嗎？
『無關緊要』
「這個王國將會毀滅…」
阿爾薩斯已經分不清到底是霜之哀傷在囈語，還是自己在說話。
「在廢墟中將會誕生一個新的統治秩序，它將動搖這個世界所有一切的根本。」
他提著劍走出王宮，鐘聲依舊響著，為這個偉大帝國送葬。
不，不對。這個偉大帝國還有一位繼承者……
我親愛的姐姐。阿爾薩斯露出了一絲殘忍的笑意。
狂歡一瞬間變成了混亂與哀嚎。瑞文戴爾這時候忽然很慶幸自己因為忘記帶上佩劍而回折，他的隨從騎士很快趕了回來，說外面王子的手下開始了屠殺，他們復活死人並且攻擊洛丹倫王城的守衛。
一開始瑞文戴爾是不信的，但是當一隻食屍鬼衝到面前的時候他不得不信，然後他揮舞著家族祖傳的瑞文戴爾之劍砍翻那個衝來的食屍鬼。瑞文戴爾扭頭看向周圍的隨從，問：「奧里克斯人呢？快去把他叫過來！我們要去保衛國王！」
「主人，在我們過來之前，阿爾薩斯王子已經去面見國王了。」其中一個隨從靠近，小聲的說出已經是路人皆知的事情，「而且有人告訴我們…」
「泰瑞納斯國王恐怕已經遇害了。」忽然一個聲音響起，瑞文戴爾男爵看了過去，一個穿著法師袍的人站在他隨從身後。剛剛他被瑞文戴爾的隨從們擋著，這時候才被看到。
「我親眼所見，阿爾薩斯王子從王宮裡出來，手中的劍沾染了鮮血。」
瑞文戴爾眼角微微抽了一下，然後問：「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王城裡恐怕到處混亂起來了，很快就會波及到這裡。」
「下水道，」什麼？瑞文戴爾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他側耳表示傾聽，這讓法師又重複了一遍，「下水道，那有個地方可以通向外面，而且最重要的是——亡靈們不一定會知道那裡。即便有阿爾薩斯王子，他們對於錯綜複雜的通道也需要很長一段時間來找到路。」
「就算如你所言，那麼我們呢？我們又該怎麼……」
「我對那個地方了如指掌，大人。」法師高傲的抬起了頭，「對地下城的『清理』工作這些年來我可是一趟也沒落下——除了特別的幾次——哪怕你讓成天在下水道里爬來爬去的老鼠來，也未必有我那麼熟悉那該死的地方。」
瑞文戴爾咬緊了牙，他的尊貴不足以讓他在生命面前選擇乾淨的死去。他扭頭吼：「奧里克斯還沒到嗎？」
「來了，父親。」一個和瑞文戴爾一般精緻的騎士小跑過來，他的身邊是散發著微弱聖光的聖騎士。奧里克斯是這支小隊的成員，他們剛剛帶著對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的市民，或者剛剛逃跑過來的人群來到這裡，這讓瑞文戴爾有些頭疼。
「目標太大了。」他有些無奈地說，但是他很清楚奧里克斯是不會拋下這些人離開的。他高聲喊：「拿起武器，我們準備從下水道那裡逃走。」
還沒有被這場突變嚇得失去戰鬥力的人拿起了身邊能用的武器，但這讓瑞文戴爾更是無奈扶額，他們所能拿起的不過是幾件廚具，還有幾個拿著灑掃的掃帚。更多的連武器也沒有。
忽然他聽到幾聲慘叫，趕過去時看到幾頭食屍鬼正在拖著昏厥過去的市民爬向陰影處，他立即衝上前去砍倒其中一個，卻來不及救下其他人。
「快點走吧。等逃離之後我還得回達拉然把這件事上報。」法師帶著大部隊慢慢趕來，他看著王宮的方向，回憶了一下阿爾薩斯殘忍的殺戮，臉色略有些蒼白的說：「聯盟必須知道這裡發生的一切。」
瑞文戴爾輕輕嗯了一聲，然後陰影處傳來了悽慘的叫聲，這讓他不由得渾身緊繃，握緊了拳頭。
「我們現在什麼也做不到。」
「我知道，法師。」瑞文戴爾冷冷地說。「前進吧，起碼我們得先活下去，再來想怎麼光復王城。」
該死的阿爾薩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