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修整》
約是凌晨，月亮高掛雲端，映給地球的是無盡的殺戮與恐慌。
城市裡發生了慘絕人寰的大屠殺，各種慘叫猶如一篇樂譜，奏響人間的悲歌。
分不清究竟是怪物的，還是居民的。
「醒了，睡得怎麼樣？」趙馭麟看著像只長毛小貓般的陳倩禕並輕輕撫摸著她的頭髮和額頭。
「半夜被外面的槍聲和嘶吼吵醒好幾次，反倒是你！一覺到天亮！」
「也不知道外邊是什麼情況，業主群里說軍隊晚上來清理了，新聞暫時沒提到這病毒。」
「咱們這片目前是安全的，今天得出去採購些物資和武器了，過兩天可能又要封城了。」
「好吧，那本小姐就大發慈悲陪你一起去吧～」陳倩禕伸了個懶腰，準備起床。
「那就多謝大小姐賞臉啦～」
青春啊！真好啊！
二人簡單整理了一下，出門前往小區附近的一家連鎖超市。
街道外和小區旁，到處都是屍體堆，大部分的屍體掩蓋著白布，一塊白布就宣讀完畢了他的一生；也有一些……是那些不成型的屍體和碎肉內臟，灑水車正在沖洗著令人作嘔的現場，仿佛試圖沖刷掉這裡曾經因怪物帶來的恐懼。
「妮她爹，恁咋就走滴甑早啊？恁讓俺跟小妮可咋至過啊？」這是個帶著孩子的東部婦女……人很好，經常給街坊鄰居送自己家蒸的大白面饅頭……她的女兒今年剛上初二，也在這裡放聲哭泣。
誰也不知道她們要何去何從，或許連她們自己都在迷茫。
「太慘了。」
「唉。」
「我們先顧好自己再說吧。」趙馭麟把陳倩禕拉走，不再回頭……
十分鐘路程，見證了至少有二十多次這樣令人心痛如刀絞的悲劇。
超市門口。
「壞了，我有種不好的預感。」陳倩禕望著門口人山人海的，一時間分不出來哪一隊才是入口，哪一隊是出口。
慢慢排隊吧。
「你在這裡排著隊我先去隔壁建材市場看看，順便找找小賣店什麼的。」趙馭麟腦子被人流帶來的熱氣悶的直發昏，實在待不住了，找了個藉口溜出來了。
「看來國人大多都是松鼠黨，購置武器和防具的好地方居然沒人來，還是被國家保護的太好了，沒見識過這怪物的恐怖。」
趙馭麟先去買了些結實的實木板和釘子，加固大門和窗子是必要的，趁手的武器和工具也是必須的。
自己倒還好說，隨便買一把大錘胡亂揮舞就能發揮出不錯的效果，對人來說一錘子下去能放倒大多數不著甲的人了，對人形怪物的效果應該也是類似。還能當做工具加固門窗。
「倩禕力氣太小了，有沒有什麼既省力還有殺傷性的武器呢？」邊說著邊看到了一旁的傳送帶腦海里頓時冒出了一個答案——複合弓！
但是上網一看，最便宜的複合弓都要一萬多元，這明顯不是一個學生能承擔的起的，再說自己的動手能力出眾，自己做一把功能類似的應該不是什麼問題。
趙馭麟的執行力和熱情超越了大部分人，轉頭就去買了一套電熱筆，用於焊接和加固，順便帶了兩個電工面罩和兩雙防砸手套。
這可以有效提高兩人針對怪物的防禦力，再遇到上次的那種情況也能有一戰之力。
隨後就是魚線。
走到漁具店看到琳琅滿目的魚竿不禁長嘆：「唉，多想再釣一次魚啊……不知道要多久後才能實現這個平日裡隨時隨地都能實現的願望了。」
趙馭麟曾經是個釣魚佬，面對最新款的路亞杆，自己卻只能帶魚線回家，一種背叛的罪惡感在心頭中蔓延開來。
堅固的防具，強力的武器都齊全了，趙馭麟快速跑回家送物資，又趕到超市，那裡還有個人在等他哩。
陳倩禕雖然廚藝不好，但是她對於種植方面頗有些建樹，買的大部分物資都是耐旱耐寒種子和園藝工具。
主要廚師畢竟不是她，所以要等趙馭麟這個主廚來了再決定買什麼食物。
「我來晚了嗎？」趙馭麟笑著朝陳倩禕走來。
「沒，來的正好！就等你這個主廚發話了，我買了種子打算種點菜。」陳倩禕一臉驕傲的說出自己的想法，看得出來，她對自己的園藝很有自信！
「哇噻噻，理科生大人就是不一樣，小弟文科生膜拜膜拜你。」
「嘿嘿，我也要為我們以後過日子做些打算嘛～」
陳倩禕好像意識到自己說錯了些什麼，面頰上染上一抹紅，低下頭不敢去看趙馭麟，而趙馭麟也發現這句話的一語雙關。
兩個年輕人頓時語塞。
還是陳倩禕率先打破沉默：「那邊有賣鰻魚的，要去買些嘛？」
「好啊，回去給你做鰻魚飯。」
走到水缸前面一看，這些鰻魚眼睛旁邊本該是閃亮的鱗片的位置卻染著一根根黑絲線，這和那日的怪物簡直一模一樣。
這情況瞬間引起了二人的不適，那顆掉落的眼球，那顆血肉模糊的頭顱如夢境般再一次出現在了眼前，無比真實。
若不是看旁邊還有顧客，怕被當做感染者就當場吐出來了。
「小哥，來一條鰻魚不，保證鮮活，做什麼都好吃！」說著蹩腳GG的老闆是一個精壯的漢子，看著年紀也不大，撐死比這倆高中生大個五歲。
趙馭麟強忍著噁心：「不用了，老闆，我也勸你離這東西遠點，尤其是身上帶黑線的……」
「為啥啊，賣鰻魚也不犯法啊，你要不來條鯽魚？不帶黑線的。」老闆撓著頭問道。
「好吧，兩條小一點的。」本來趙馭麟是要拒絕的，但是他實在是太愛吃魚了，忍不住。
「得，您等個兩分鐘嘞。」
這老闆抓出來鯽魚扔進布口袋裡，一手拿棒球棍猛砸幾下，另一隻手就把兩條魚掏出來了。
緊接著，只見那名身材魁梧的漢子伸手拿起一把西瓜刀，動作熟練地颳起魚鱗來。
仔細一看，這漢子工作的時候，身上僅僅穿著一條略顯破舊的短褲以及一件單薄的塑膠圍裙。
然而，那件塑膠圍裙似乎已經快要無法承受住他那結實得如同鋼鐵般的肌肉，隨時都有可能被繃裂開來。
每一次他用力揮動刀具，那粗壯的手臂上隆起的肌肉便會隨之跳動，散發出一種令人驚嘆不已的力量感。
「來小哥，兩條魚一共六十。」
「嚯，老闆你這身材可以啊，但是你家魚支持外送嗎？」
「也行，你把地址發給我，加個微信，有需要我就幫你送。」這漢子拿毛巾擦了擦臉上的汗，掏出手機彼此加了聯繫方式。
「行付完錢了，那我們走了。」
「再見，有空再來。」
「等等，趙馭麟。」趙馭麟伸出手等待對方的回應。
「哦哦，蔡介凡。」這漢子擦了擦手，顯得十分正式地握了上來。
後來趙馭麟和陳倩禕又去買了一些時令蔬菜和水果，這也讓他們意識到一個目前無法證實的問題：其他生物是有可能感染那種病毒的。
兩人帶著大包小包回到了家裡，鎖上門便開始整理和安置剛帶回來的資源。
趙馭麟先將那把沉重長柄錘子緊握在手，然後從一旁拾起幾塊厚實的木板。
他小心翼翼地走到那些漏風的窗戶前，開始動手封堵起來。每一次揮動錘子，都伴隨著沉悶的撞擊聲，釘子深深地嵌入木板與窗框之間，緊密相連。
經過一番努力，所有的窗戶都被嚴嚴實實地封住了，沒有一絲縫隙，甚至可以說連一隻小小的蒼蠅也休想飛入其中。
此時正值 B市冬季，寒冷而凜冽的北風即將呼嘯而來。這密封得如此嚴密的窗戶，不僅能夠有效地阻擋住刺骨的寒風，更是為屋內的兩人築起了一道溫暖的屏障，讓他們不必遭受嚴寒的侵擾。
與此同時，陳倩禕正巧妙地運用著剩餘的木板邊角料和一團結實的繩索，製作了幾個木架子。
這些精心製作的木架子被安置在她家寬敞的陽台上。陳倩禕對於園藝的熱愛和天賦，都源自於她那位同樣痴迷於此的母親。
因此，當初在挑選房子時，她的母親特意選購了這間擁有一個巨大落地窗陽台的房子為住所。
這個陽台及其所連接的主臥極為寬敞，幾乎占據了整個房屋總面積的五分之二。
所以陽台到處都是可供陳倩禕大展身手的空間，她模仿者母親曾經的做法，向花盆中填入種子，可如今卻只剩了自己，也不知母親的安危。
想到這陳倩禕為母親祈禱，希望工廠能庇佑她不被攻擊，或許是蒼天真的回應了少女的祈禱，也興許只是世界的巧合。
少女的手機響了起來，是母親打來的電話，奇怪的是，往日裡母親的鈴聲總是溫馨如春風拂面的，只要它響起，母親關心的話語就如同重現耳畔般溫暖身心。
在災難下，人或許最害怕的就是來自至親之人的消息。
……
誰也不知究竟是帶來安全與平安的喜訊或是親人臨死前的最後一次通話。
城市裡發生了慘絕人寰的大屠殺，各種慘叫猶如一篇樂譜，奏響人間的悲歌。
分不清究竟是怪物的，還是居民的。
「醒了，睡得怎麼樣？」趙馭麟看著像只長毛小貓般的陳倩禕並輕輕撫摸著她的頭髮和額頭。
「半夜被外面的槍聲和嘶吼吵醒好幾次，反倒是你！一覺到天亮！」
「也不知道外邊是什麼情況，業主群里說軍隊晚上來清理了，新聞暫時沒提到這病毒。」
「咱們這片目前是安全的，今天得出去採購些物資和武器了，過兩天可能又要封城了。」
「好吧，那本小姐就大發慈悲陪你一起去吧～」陳倩禕伸了個懶腰，準備起床。
「那就多謝大小姐賞臉啦～」
青春啊！真好啊！
二人簡單整理了一下，出門前往小區附近的一家連鎖超市。
街道外和小區旁，到處都是屍體堆，大部分的屍體掩蓋著白布，一塊白布就宣讀完畢了他的一生；也有一些……是那些不成型的屍體和碎肉內臟，灑水車正在沖洗著令人作嘔的現場，仿佛試圖沖刷掉這裡曾經因怪物帶來的恐懼。
「妮她爹，恁咋就走滴甑早啊？恁讓俺跟小妮可咋至過啊？」這是個帶著孩子的東部婦女……人很好，經常給街坊鄰居送自己家蒸的大白面饅頭……她的女兒今年剛上初二，也在這裡放聲哭泣。
誰也不知道她們要何去何從，或許連她們自己都在迷茫。
「太慘了。」
「唉。」
「我們先顧好自己再說吧。」趙馭麟把陳倩禕拉走，不再回頭……
十分鐘路程，見證了至少有二十多次這樣令人心痛如刀絞的悲劇。
超市門口。
「壞了，我有種不好的預感。」陳倩禕望著門口人山人海的，一時間分不出來哪一隊才是入口，哪一隊是出口。
慢慢排隊吧。
「你在這裡排著隊我先去隔壁建材市場看看，順便找找小賣店什麼的。」趙馭麟腦子被人流帶來的熱氣悶的直發昏，實在待不住了，找了個藉口溜出來了。
「看來國人大多都是松鼠黨，購置武器和防具的好地方居然沒人來，還是被國家保護的太好了，沒見識過這怪物的恐怖。」
趙馭麟先去買了些結實的實木板和釘子，加固大門和窗子是必要的，趁手的武器和工具也是必須的。
自己倒還好說，隨便買一把大錘胡亂揮舞就能發揮出不錯的效果，對人來說一錘子下去能放倒大多數不著甲的人了，對人形怪物的效果應該也是類似。還能當做工具加固門窗。
「倩禕力氣太小了，有沒有什麼既省力還有殺傷性的武器呢？」邊說著邊看到了一旁的傳送帶腦海里頓時冒出了一個答案——複合弓！
但是上網一看，最便宜的複合弓都要一萬多元，這明顯不是一個學生能承擔的起的，再說自己的動手能力出眾，自己做一把功能類似的應該不是什麼問題。
趙馭麟的執行力和熱情超越了大部分人，轉頭就去買了一套電熱筆，用於焊接和加固，順便帶了兩個電工面罩和兩雙防砸手套。
這可以有效提高兩人針對怪物的防禦力，再遇到上次的那種情況也能有一戰之力。
隨後就是魚線。
走到漁具店看到琳琅滿目的魚竿不禁長嘆：「唉，多想再釣一次魚啊……不知道要多久後才能實現這個平日裡隨時隨地都能實現的願望了。」
趙馭麟曾經是個釣魚佬，面對最新款的路亞杆，自己卻只能帶魚線回家，一種背叛的罪惡感在心頭中蔓延開來。
堅固的防具，強力的武器都齊全了，趙馭麟快速跑回家送物資，又趕到超市，那裡還有個人在等他哩。
陳倩禕雖然廚藝不好，但是她對於種植方面頗有些建樹，買的大部分物資都是耐旱耐寒種子和園藝工具。
主要廚師畢竟不是她，所以要等趙馭麟這個主廚來了再決定買什麼食物。
「我來晚了嗎？」趙馭麟笑著朝陳倩禕走來。
「沒，來的正好！就等你這個主廚發話了，我買了種子打算種點菜。」陳倩禕一臉驕傲的說出自己的想法，看得出來，她對自己的園藝很有自信！
「哇噻噻，理科生大人就是不一樣，小弟文科生膜拜膜拜你。」
「嘿嘿，我也要為我們以後過日子做些打算嘛～」
陳倩禕好像意識到自己說錯了些什麼，面頰上染上一抹紅，低下頭不敢去看趙馭麟，而趙馭麟也發現這句話的一語雙關。
兩個年輕人頓時語塞。
還是陳倩禕率先打破沉默：「那邊有賣鰻魚的，要去買些嘛？」
「好啊，回去給你做鰻魚飯。」
走到水缸前面一看，這些鰻魚眼睛旁邊本該是閃亮的鱗片的位置卻染著一根根黑絲線，這和那日的怪物簡直一模一樣。
這情況瞬間引起了二人的不適，那顆掉落的眼球，那顆血肉模糊的頭顱如夢境般再一次出現在了眼前，無比真實。
若不是看旁邊還有顧客，怕被當做感染者就當場吐出來了。
「小哥，來一條鰻魚不，保證鮮活，做什麼都好吃！」說著蹩腳GG的老闆是一個精壯的漢子，看著年紀也不大，撐死比這倆高中生大個五歲。
趙馭麟強忍著噁心：「不用了，老闆，我也勸你離這東西遠點，尤其是身上帶黑線的……」
「為啥啊，賣鰻魚也不犯法啊，你要不來條鯽魚？不帶黑線的。」老闆撓著頭問道。
「好吧，兩條小一點的。」本來趙馭麟是要拒絕的，但是他實在是太愛吃魚了，忍不住。
「得，您等個兩分鐘嘞。」
這老闆抓出來鯽魚扔進布口袋裡，一手拿棒球棍猛砸幾下，另一隻手就把兩條魚掏出來了。
緊接著，只見那名身材魁梧的漢子伸手拿起一把西瓜刀，動作熟練地颳起魚鱗來。
仔細一看，這漢子工作的時候，身上僅僅穿著一條略顯破舊的短褲以及一件單薄的塑膠圍裙。
然而，那件塑膠圍裙似乎已經快要無法承受住他那結實得如同鋼鐵般的肌肉，隨時都有可能被繃裂開來。
每一次他用力揮動刀具，那粗壯的手臂上隆起的肌肉便會隨之跳動，散發出一種令人驚嘆不已的力量感。
「來小哥，兩條魚一共六十。」
「嚯，老闆你這身材可以啊，但是你家魚支持外送嗎？」
「也行，你把地址發給我，加個微信，有需要我就幫你送。」這漢子拿毛巾擦了擦臉上的汗，掏出手機彼此加了聯繫方式。
「行付完錢了，那我們走了。」
「再見，有空再來。」
「等等，趙馭麟。」趙馭麟伸出手等待對方的回應。
「哦哦，蔡介凡。」這漢子擦了擦手，顯得十分正式地握了上來。
後來趙馭麟和陳倩禕又去買了一些時令蔬菜和水果，這也讓他們意識到一個目前無法證實的問題：其他生物是有可能感染那種病毒的。
兩人帶著大包小包回到了家裡，鎖上門便開始整理和安置剛帶回來的資源。
趙馭麟先將那把沉重長柄錘子緊握在手，然後從一旁拾起幾塊厚實的木板。
他小心翼翼地走到那些漏風的窗戶前，開始動手封堵起來。每一次揮動錘子，都伴隨著沉悶的撞擊聲，釘子深深地嵌入木板與窗框之間，緊密相連。
經過一番努力，所有的窗戶都被嚴嚴實實地封住了，沒有一絲縫隙，甚至可以說連一隻小小的蒼蠅也休想飛入其中。
此時正值 B市冬季，寒冷而凜冽的北風即將呼嘯而來。這密封得如此嚴密的窗戶，不僅能夠有效地阻擋住刺骨的寒風，更是為屋內的兩人築起了一道溫暖的屏障，讓他們不必遭受嚴寒的侵擾。
與此同時，陳倩禕正巧妙地運用著剩餘的木板邊角料和一團結實的繩索，製作了幾個木架子。
這些精心製作的木架子被安置在她家寬敞的陽台上。陳倩禕對於園藝的熱愛和天賦，都源自於她那位同樣痴迷於此的母親。
因此，當初在挑選房子時，她的母親特意選購了這間擁有一個巨大落地窗陽台的房子為住所。
這個陽台及其所連接的主臥極為寬敞，幾乎占據了整個房屋總面積的五分之二。
所以陽台到處都是可供陳倩禕大展身手的空間，她模仿者母親曾經的做法，向花盆中填入種子，可如今卻只剩了自己，也不知母親的安危。
想到這陳倩禕為母親祈禱，希望工廠能庇佑她不被攻擊，或許是蒼天真的回應了少女的祈禱，也興許只是世界的巧合。
少女的手機響了起來，是母親打來的電話，奇怪的是，往日裡母親的鈴聲總是溫馨如春風拂面的，只要它響起，母親關心的話語就如同重現耳畔般溫暖身心。
在災難下，人或許最害怕的就是來自至親之人的消息。
……
誰也不知究竟是帶來安全與平安的喜訊或是親人臨死前的最後一次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