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兵分兩路
「他還在派出所外面？」王坤費解的看向萬能。
這徐熊嘉到底要搞什麼鬼？把他兒子從成都帶到這裡，就每天守在派出所外面，還是一個人。
那他兒子呢？
「這些天都有什麼人和他聯繫過？」
「嗯，沒有人。」
沒有人，這怎麼可能？
王坤雙手叉腰在屋裡走了一圈，想不明白啊！
「走，看看去。」
王坤從椅子上拿了件外套就先萬能一步出去了。
萬能開著車快速的到派出所對面，停在了一棵樹子下面，指了指不遠處說：「坤哥，他就在那邊。」
王坤下車，來到一個賣洋芋花的小攤上，和自己的兄弟坐在一起。這個小吃攤的位置剛好能看清許雄的一舉一動，也正因為這樣他們才把這個小吃攤租下來的。
這一租就租了兩天，半點動靜都沒有，王坤都在懷疑這幫兄弟只顧吃洋芋花了。
他的到來，讓兄弟們拘謹了不少，剛剛還坐在那裡的人，瞬間都起來了，給他拉凳子的拉凳子，倒水的倒水，最後全都齊刷刷的站到了他的後面。
王坤掃了眼眾人，指著空閒的凳子道：「幹啥呢？都他麼的坐下，你們就是來吃洋芋花的，怎麼還都站起來了。」
「是是是。」萬能首先打破氣氛，象徵性的擦了擦凳子，說：「都坐吧，坐吧！」
王坤坐在最起眼的位置翹起二郎腿，面上沒什麼表情，眼睛死死的盯著許雄，就連左臉上的那道疤都似乎睜開了眼。
「他今天去過哪裡？」王坤突然問。
方賀帶著鼻子上未癒合的傷說：「去了一趟廁所，早上在那邊買了兩包子，還去那邊買了瓶水。」
王坤憤怒的看向方賀，方賀習慣性的揉向鼻子，痛的不敢出聲，趕緊把手收回來，就等著坤哥發落。
只見王坤「啪」的拍了下桌子，本就不穩的桌子在栽下去的那一刻，被方賀扶正了。
「我是問你他吃喝拉撒嗎？」王坤他不知道這些人的腦子裡到底裝的是什麼，一個比一個蠢。
他很想發作，可又怕驚動對面的派出所和守在那裡的徐熊嘉，只能儘量平和的說：「我他麼是問你，他有沒有去過可疑的地方，或者有沒有看到過錢？」
方賀和所有兄弟都把頭搖成了撥浪鼓，「沒有沒有。」
王坤眯眼，把手揣進褲兜里，他還不信了。
他今天要親自守守，看看那個徐熊嘉到底想幹啥！
他水都喝了兩瓶，洋芋花都吃了三份了，徐熊嘉還真就在那裡一步沒走過。
這就難辦了。
王坤狠狠的把礦泉水瓶砸在桌子上，安靜的場面，這下更安靜了。
臨近傍晚，擺攤的人越來越多，過路的人也越來越多，好多還牽了個孩子。王坤看著那些孩子，在一張張稚嫩的臉上尋找著王燦的模樣，他們有的和王燦有著相同的身高，有的和王燦一樣紅領巾拴的歪歪扭扭的，有的用軟軟的聲音喊著爸爸……卻沒有一個是王燦。
抬頭，徐熊嘉還待在那裡。
王坤轉身大步離去。
萬能火速跟上，「坤哥坤哥，現在咋辦啊？」
「繼續盯著。」不然還能咋辦？他總不能去派出所外面抓人吧。
萬能快速給坤哥打開車門，待到王坤上車後，他又回頭給兄弟們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再指了指徐熊嘉，示意他們繼續盯著。
王坤一到住的地方就倒了杯酒，抿了一口就把杯子摔在地上，「嘩啦」一聲，萬能不敢靠近。
他不明白徐熊嘉蹲在派出所外面幹什麼？是真想不通啊！莫不是徐熊嘉知道他在找他，想利用派出所做靠山？除此之外，還真沒有一個合適的理由。
不行，他要先下手為強。
他來來回回的走著，煙抽了一支又一支，看著滿屋子的煙，萬能提醒道：「坤哥，你少抽一點。」
王坤停下腳步，坐到沙發上把煙摁滅在菸灰缸里，吐出最後一口煙圈，才抬頭看向萬能，「徐熊嘉只做文物買賣？」
「是的。」萬能如實答道，「這兩年不知怎的就一下發達了，估計那些文物也見不得光吧！」萬能說著說著膽子也大了，來到坤哥身邊坐下，繼續分析，「不然怎麼可能帶走小燦呢？」
萬能自知自己說錯話了，立馬岔開話題，「那個坤哥，我去給你倒杯水。」
王坤眯眼看向萬能沒有追究，一個做文物買賣的整天蹲在派出所外面，就不怕攤上事？這就是詭計嘛！他肯定是想搞個大動作，好驚動那些警察，聲東擊西然後趁機帶走他的兒子。
對！肯定是這樣！他得想辦法通知那些警察，好讓那些警察解決掉徐熊嘉。
他立馬招呼萬能，「滾過來。」
萬能接了一半的水，乾脆不端了，屁顛屁顛的跑到王坤跟前。
王坤起身吩咐道：「讓人把徐熊嘉給我盯緊了，另外讓一部分人回成都查查，看他在菜市場交易的到底是什麼東西？還有重點查他這一路的蹤跡。」
只要查清楚他交易的是什麼，他就抓住了徐熊嘉的把柄。只要知道他交易的東西藏在哪裡，他就可以引警察過去，說不定還能順勢找到王燦。
萬能不知道坤哥是什麼用意，不敢多問，只能聽命行事。
等消息的這兩天，王坤一直心不在焉的，甚至做夢都夢到王燦被綁著，渾身是傷，嘴裡喃喃自語著：爸爸。
「爸爸！」
王坤一下驚醒，額頭布滿了汗水，空蕩蕩的房間裡傳來他的喘息聲，從王燦失蹤後，他就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
他現在困的不行，但是他知道他不能再睡了，萬能已經在外面敲他的房間門了。
他用手把額頭上的汗水擦去，起身穿上拖鞋出去，儘量讓自己保持冷靜的狀態。
萬能帶回來的消息稱不上是好消息，他千方百計冷靜下來的心又提了起來。
萬能說：「那天在菜市場徐熊嘉交易失敗了，對方根本就沒有去。」
所以他是因此生恨，才帶走他兒子來平復內心的？那王燦就凶多吉少了。
王坤帶著最後一絲希望問：「那他這一路的情況呢？在哪裡落過腳？這些都查清楚了嗎？」
「嗯，派出所，他一來就去了派出所，沒有在其他地方落過腳，真是太奇怪了。」萬能說完趕緊去倒了杯水喝。
「這怎麼可能？他總不能帶著王燦和錢去派出所吧！」
「他是一個人，兄弟們都查清楚了，到這裡後他就是一個人，沒有小燦也沒有其他東西。」
王坤一下跌進沙發里，沒有小燦，怪不得他們把蒲江縣翻了個遍也找不到，那他的兒子會去哪裡呢？難不成被徐熊嘉弄丟了。
他趕忙讓人把剛子擰了過來，剛子被捆成了粽子，整個身體都不靈活。在見到坤哥的那一刻還是靈活的蹦噠到坤哥面前，帶著祈求的口吻說：「坤哥坤哥，你放了我吧！你想要什麼樣的文物我都給你找，以後我就跟你混了。」
王坤半彎腰拍了拍他的臉，問：「那個孩子在哪裡？」
「孩子？什麼孩子？」剛子從來就沒見過，倒是聽過。
「裝是吧！」萬能一拳打下去，剛子痛的齜牙咧嘴。
「知道痛就如實的告訴坤哥。」
「坤哥，我真不知道什麼孩子啊？我沒有見過，要不，你放了我，我去幫你找。」
剛子的話音剛落萬能作勢又要打，王坤一抬手，萬能規矩的站到了一邊。王坤仔細的看著剛子，想要從他的臉上捕捉到一絲謊言，卻沒有看到任何破綻，從一開始就沒有看到過任何破綻。
王坤只好換了個問題，「徐熊嘉到蒲江來幹什麼的？」
在剛子回答問題之前，萬能就抓住他的衣領提醒道：「別耍花樣，老實點。」
剛子看著萬能的手，閉著眼睛答：「找孩子。」
果然，徐熊嘉弄丟了他的兒子。
王坤一拍桌站起來，再一腳把桌子給踢倒在地，吩咐道：「盯著他的人繼續盯著，一有動靜立馬告訴我，其他人全部回成都找王燦。既然錢不在他身上，那很有可能在小燦那裡，務必找到小燦。」
萬能有些遲疑，畢竟現在除了盯著徐熊嘉的人，其他人都在家裡保護坤哥，守護著這個臨時的家，也算是在守他們唯一的一點尊嚴。要回去，就只能讓院子裡的人回去，那要是這邊出了什麼狀況的話，那該怎麼辦？
王坤見萬能沒動，當即就吼道：「還杵在這裡幹什麼？還不快去。」
這次王坤沒有等太久，第二天一大早，萬能就急沖沖的回來說：「坤哥，徐熊嘉往山上去了。」
王坤高興之餘還是理智的從屋裡拿了個麻袋帶在身上。
這徐熊嘉到底要搞什麼鬼？把他兒子從成都帶到這裡，就每天守在派出所外面，還是一個人。
那他兒子呢？
「這些天都有什麼人和他聯繫過？」
「嗯，沒有人。」
沒有人，這怎麼可能？
王坤雙手叉腰在屋裡走了一圈，想不明白啊！
「走，看看去。」
王坤從椅子上拿了件外套就先萬能一步出去了。
萬能開著車快速的到派出所對面，停在了一棵樹子下面，指了指不遠處說：「坤哥，他就在那邊。」
王坤下車，來到一個賣洋芋花的小攤上，和自己的兄弟坐在一起。這個小吃攤的位置剛好能看清許雄的一舉一動，也正因為這樣他們才把這個小吃攤租下來的。
這一租就租了兩天，半點動靜都沒有，王坤都在懷疑這幫兄弟只顧吃洋芋花了。
他的到來，讓兄弟們拘謹了不少，剛剛還坐在那裡的人，瞬間都起來了，給他拉凳子的拉凳子，倒水的倒水，最後全都齊刷刷的站到了他的後面。
王坤掃了眼眾人，指著空閒的凳子道：「幹啥呢？都他麼的坐下，你們就是來吃洋芋花的，怎麼還都站起來了。」
「是是是。」萬能首先打破氣氛，象徵性的擦了擦凳子，說：「都坐吧，坐吧！」
王坤坐在最起眼的位置翹起二郎腿，面上沒什麼表情，眼睛死死的盯著許雄，就連左臉上的那道疤都似乎睜開了眼。
「他今天去過哪裡？」王坤突然問。
方賀帶著鼻子上未癒合的傷說：「去了一趟廁所，早上在那邊買了兩包子，還去那邊買了瓶水。」
王坤憤怒的看向方賀，方賀習慣性的揉向鼻子，痛的不敢出聲，趕緊把手收回來，就等著坤哥發落。
只見王坤「啪」的拍了下桌子，本就不穩的桌子在栽下去的那一刻，被方賀扶正了。
「我是問你他吃喝拉撒嗎？」王坤他不知道這些人的腦子裡到底裝的是什麼，一個比一個蠢。
他很想發作，可又怕驚動對面的派出所和守在那裡的徐熊嘉，只能儘量平和的說：「我他麼是問你，他有沒有去過可疑的地方，或者有沒有看到過錢？」
方賀和所有兄弟都把頭搖成了撥浪鼓，「沒有沒有。」
王坤眯眼，把手揣進褲兜里，他還不信了。
他今天要親自守守，看看那個徐熊嘉到底想幹啥！
他水都喝了兩瓶，洋芋花都吃了三份了，徐熊嘉還真就在那裡一步沒走過。
這就難辦了。
王坤狠狠的把礦泉水瓶砸在桌子上，安靜的場面，這下更安靜了。
臨近傍晚，擺攤的人越來越多，過路的人也越來越多，好多還牽了個孩子。王坤看著那些孩子，在一張張稚嫩的臉上尋找著王燦的模樣，他們有的和王燦有著相同的身高，有的和王燦一樣紅領巾拴的歪歪扭扭的，有的用軟軟的聲音喊著爸爸……卻沒有一個是王燦。
抬頭，徐熊嘉還待在那裡。
王坤轉身大步離去。
萬能火速跟上，「坤哥坤哥，現在咋辦啊？」
「繼續盯著。」不然還能咋辦？他總不能去派出所外面抓人吧。
萬能快速給坤哥打開車門，待到王坤上車後，他又回頭給兄弟們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再指了指徐熊嘉，示意他們繼續盯著。
王坤一到住的地方就倒了杯酒，抿了一口就把杯子摔在地上，「嘩啦」一聲，萬能不敢靠近。
他不明白徐熊嘉蹲在派出所外面幹什麼？是真想不通啊！莫不是徐熊嘉知道他在找他，想利用派出所做靠山？除此之外，還真沒有一個合適的理由。
不行，他要先下手為強。
他來來回回的走著，煙抽了一支又一支，看著滿屋子的煙，萬能提醒道：「坤哥，你少抽一點。」
王坤停下腳步，坐到沙發上把煙摁滅在菸灰缸里，吐出最後一口煙圈，才抬頭看向萬能，「徐熊嘉只做文物買賣？」
「是的。」萬能如實答道，「這兩年不知怎的就一下發達了，估計那些文物也見不得光吧！」萬能說著說著膽子也大了，來到坤哥身邊坐下，繼續分析，「不然怎麼可能帶走小燦呢？」
萬能自知自己說錯話了，立馬岔開話題，「那個坤哥，我去給你倒杯水。」
王坤眯眼看向萬能沒有追究，一個做文物買賣的整天蹲在派出所外面，就不怕攤上事？這就是詭計嘛！他肯定是想搞個大動作，好驚動那些警察，聲東擊西然後趁機帶走他的兒子。
對！肯定是這樣！他得想辦法通知那些警察，好讓那些警察解決掉徐熊嘉。
他立馬招呼萬能，「滾過來。」
萬能接了一半的水，乾脆不端了，屁顛屁顛的跑到王坤跟前。
王坤起身吩咐道：「讓人把徐熊嘉給我盯緊了，另外讓一部分人回成都查查，看他在菜市場交易的到底是什麼東西？還有重點查他這一路的蹤跡。」
只要查清楚他交易的是什麼，他就抓住了徐熊嘉的把柄。只要知道他交易的東西藏在哪裡，他就可以引警察過去，說不定還能順勢找到王燦。
萬能不知道坤哥是什麼用意，不敢多問，只能聽命行事。
等消息的這兩天，王坤一直心不在焉的，甚至做夢都夢到王燦被綁著，渾身是傷，嘴裡喃喃自語著：爸爸。
「爸爸！」
王坤一下驚醒，額頭布滿了汗水，空蕩蕩的房間裡傳來他的喘息聲，從王燦失蹤後，他就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
他現在困的不行，但是他知道他不能再睡了，萬能已經在外面敲他的房間門了。
他用手把額頭上的汗水擦去，起身穿上拖鞋出去，儘量讓自己保持冷靜的狀態。
萬能帶回來的消息稱不上是好消息，他千方百計冷靜下來的心又提了起來。
萬能說：「那天在菜市場徐熊嘉交易失敗了，對方根本就沒有去。」
所以他是因此生恨，才帶走他兒子來平復內心的？那王燦就凶多吉少了。
王坤帶著最後一絲希望問：「那他這一路的情況呢？在哪裡落過腳？這些都查清楚了嗎？」
「嗯，派出所，他一來就去了派出所，沒有在其他地方落過腳，真是太奇怪了。」萬能說完趕緊去倒了杯水喝。
「這怎麼可能？他總不能帶著王燦和錢去派出所吧！」
「他是一個人，兄弟們都查清楚了，到這裡後他就是一個人，沒有小燦也沒有其他東西。」
王坤一下跌進沙發里，沒有小燦，怪不得他們把蒲江縣翻了個遍也找不到，那他的兒子會去哪裡呢？難不成被徐熊嘉弄丟了。
他趕忙讓人把剛子擰了過來，剛子被捆成了粽子，整個身體都不靈活。在見到坤哥的那一刻還是靈活的蹦噠到坤哥面前，帶著祈求的口吻說：「坤哥坤哥，你放了我吧！你想要什麼樣的文物我都給你找，以後我就跟你混了。」
王坤半彎腰拍了拍他的臉，問：「那個孩子在哪裡？」
「孩子？什麼孩子？」剛子從來就沒見過，倒是聽過。
「裝是吧！」萬能一拳打下去，剛子痛的齜牙咧嘴。
「知道痛就如實的告訴坤哥。」
「坤哥，我真不知道什麼孩子啊？我沒有見過，要不，你放了我，我去幫你找。」
剛子的話音剛落萬能作勢又要打，王坤一抬手，萬能規矩的站到了一邊。王坤仔細的看著剛子，想要從他的臉上捕捉到一絲謊言，卻沒有看到任何破綻，從一開始就沒有看到過任何破綻。
王坤只好換了個問題，「徐熊嘉到蒲江來幹什麼的？」
在剛子回答問題之前，萬能就抓住他的衣領提醒道：「別耍花樣，老實點。」
剛子看著萬能的手，閉著眼睛答：「找孩子。」
果然，徐熊嘉弄丟了他的兒子。
王坤一拍桌站起來，再一腳把桌子給踢倒在地，吩咐道：「盯著他的人繼續盯著，一有動靜立馬告訴我，其他人全部回成都找王燦。既然錢不在他身上，那很有可能在小燦那裡，務必找到小燦。」
萬能有些遲疑，畢竟現在除了盯著徐熊嘉的人，其他人都在家裡保護坤哥，守護著這個臨時的家，也算是在守他們唯一的一點尊嚴。要回去，就只能讓院子裡的人回去，那要是這邊出了什麼狀況的話，那該怎麼辦？
王坤見萬能沒動，當即就吼道：「還杵在這裡幹什麼？還不快去。」
這次王坤沒有等太久，第二天一大早，萬能就急沖沖的回來說：「坤哥，徐熊嘉往山上去了。」
王坤高興之餘還是理智的從屋裡拿了個麻袋帶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