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花魁吟月』
金甲金盔的男子，氣勢如淵渟岳峙，不可仰視。
他那一劍，在毒虺腹部留下了七八米長的血口子，受此重創，毒虺咆哮長鳴的落在了大地上，掀起的灰塵久經不散。
說時遲那時快，金甲男子憑空過渡，一如仙人凌空的落在了毒虺前方，劍氣縱橫無匹的切割著毒虺。
小山坡上，秦業隔了幾里遠都覺得心驚肉跳。
恐怖如斯！
金甲男子發出的劍氣，一道就能斬殺自己與任何一名通竅境級別的武道高手。
這該是什麼層次的存在？
【史載，崇仁四十七年十一月中旬，神京外大軍圍剿毒虺，損失慘重，血流成河，危急時刻，大將軍牧飛出手斬妖，立下不世之功】
幾天後的北鎮撫司里。
秦業和幾名昭獄司尉齊聚一堂的討論著毒虺一事。
「這麼說，那出手斬殺毒虺的，是牧飛將軍？」
秦業對這個名字一點不陌生，崇仁四十年時，黃巾軍威逼神京，正是牧飛統率大軍南下，擊退了黃巾軍，功勞蓋世，加封為大司空，大司馬，統率天下兵馬。
就這麼說吧，要不是牧飛力挽狂瀾，神京在崇仁四十年時就可能被黃巾軍攻破了。
「是啊，外界傳聞牧飛將軍是先天境的大宗師，那般風采，我等望塵莫及。」
「功高蓋世，自己還是先天境的大宗師，手裡還握有天下兵馬，牧飛將軍就是我齊國的定海神針，有他在，齊國無憂矣。」
「還是陛下聖明，啟用了牧飛將軍這般蓋世人傑。」
「對對對，陛下英明神武，察納雅言。」
幾名司尉相視一笑，盡在不言中。
「先天大宗師！」
秦業吸了口涼氣，斬殺毒虺時，牧飛憑空虛渡，劍氣成罡，其手段不能以武夫二字去概括了，倒像是修仙者。
「大道三千，殊途同歸。」
「武道也是變強的途徑之一。與修仙者比起來，可以說是低配版的修仙。」
秦業抬頭問道；「毒虺屍體是怎麼處理的？」
「送進宮去了，據說陛下要焚燒毒虺妖軀，祭祀列祖列宗，保佑我大齊國泰民安，風調雨順。」旬司尉打哈哈的回道。
「狗皇帝死了才會風調雨順。」秦業笑道；「妖魔伏誅，普天同慶，合該慶祝！」
入夜。
淮河畔，凝香館。
高朋滿座，富麗堂皇。
秦業與幾名同僚坐在二樓，下方撒滿了花瓣的舞台上，十幾名腰肢纖細，膚如凝脂的小姐姐，伴隨著靡靡之音翩翩起舞。
氛圍恰到好處時，台上的十幾名小姐姐圍成了一個圈，接著如蓮花綻放般的散開，全場驚呼，一個美麗不可方物的女子，好似碧波仙子下凡的出現在舞台上。
皮膚細潤如溫玉，秀麗絕倫，氣質高貴，一件月白紗裙勾勒出婀娜曼妙的曲線。
「吟月姑娘。」
「我出一萬兩銀子，求吟月姑娘與我共度春宵。」
「給你臉了，本公子出兩萬銀子。」
「三萬兩！」
為了一親芳澤，不斷有人一擲千金。
「美，仙女下凡不過如此了吧。」
「看看就行了，沒聽都喊到上萬兩銀子了嗎。」
「多好的閨女呀，我想給她贖身，讓她清清白白的做人，兄弟幾個能借點錢給我不？」
相貌敦厚的郭司尉，語出驚人道。
幾名同僚呆若木雞，秦業也愣住了，圖人家身子就圖人家身子，用得著說的這麼清麗脫俗嗎。
台上，花魁吟月亭亭玉立，一顰一笑牽動著所有人的目光。
秦業也不例外，可看著看著，有點眼熟，「我好像認識她。」
旬司尉冷笑，「明白，穿上衣服一時半刻認不清了是吧，秦司尉要不要下去打個招呼？」
「滾，我真的認識她……好像是……哦，認錯人了。」秦業搖了搖頭，心中翻江倒海。
幾個月前，北鎮撫司全城搜捕白蓮教逆賊。
後來秦業才知道，那個藏到自己屋內的女子，就是白蓮教聖女。
隔了這麼多天，秦業都快忘了，可他相信自己不會認錯人，台上輕歌曼舞的絕色女子，一定就是那白蓮教聖女！
「來人。」
秦業喊來了一名小姐姐，塞了點散碎銀子，「問你幾個問題。」
「奴家知無不言。」收了銀子的小姐姐，相當敬業的坐在了秦業的懷裡。
「這吟月姑娘是什麼時候來到凝香館的。」
「還以為公子要問什麼呢，吟月姐姐是四個月前來到凝香館的，沒有簽賣身契，說什麼賣藝不賣身，前些日子魏國公之子出價十萬兩娶她為妾，她都沒有答應。」
時間對得上。
秦業再無疑慮。
「怎麼？秦司尉對吟月姑娘這般在意，不會是真的動了情吧，聽哥一句勸，這樣的女人娶回去也是禍害，我家那個五大三粗，壯如公牛，可那才是過日子的。」
旬司尉以過來人的身份，敦敦教誨的提醒著秦業。
秦業不解釋，他在分析，堂堂白蓮教聖女，冒著殺頭風險，自甘墮落的來到凝香館裡充當花魁，這是要做什麼？又有什麼事情使得對方不惜屈身勾欄場所？
「刺殺狗皇帝？」
一念至此，秦業豁然開朗，能刺殺狗皇帝的，那就是女英雄，自己不該揭穿對方。
半個時辰後，秦業離開了凝香館。
深夜，凝香館的閨房中，卸下了妝容，難掩天生麗質的絕美女子，聽著身旁丫鬟的稟告。
「有人打聽過聖女。」丫鬟說道。
「不會是那魏國公之子吧。可笑，像他那般貪戀美色的紈絝子弟，還想娶本聖女當妾？」
丫鬟解釋道：「聖女猜錯了，打聽您的是北鎮撫司的昭獄司尉，姓秦，是凝香館的常客了，不是什麼好東西。」
「北鎮撫司司尉……姓秦？」
女子杏眸圓睜的回憶起幾月前的夜晚。
良久，女子講道：「倘若那秦司尉改日再來凝香館，要第一時間稟告給我。」
丫鬟不明所以，可還是唯命是從的摁了一聲。
二十天過去了。
新的一年近在咫尺，神京萬象更新。
【悟性：25】
內力如潮的席捲周身，秦業打通了第六百道竅穴。
人體七百二十道竅穴，每打通一道，難度就會逐步遞增。
然而秦業有著無窮無盡的時間，時間是偉大的，可以消磨世間一切。
……
他那一劍，在毒虺腹部留下了七八米長的血口子，受此重創，毒虺咆哮長鳴的落在了大地上，掀起的灰塵久經不散。
說時遲那時快，金甲男子憑空過渡，一如仙人凌空的落在了毒虺前方，劍氣縱橫無匹的切割著毒虺。
小山坡上，秦業隔了幾里遠都覺得心驚肉跳。
恐怖如斯！
金甲男子發出的劍氣，一道就能斬殺自己與任何一名通竅境級別的武道高手。
這該是什麼層次的存在？
【史載，崇仁四十七年十一月中旬，神京外大軍圍剿毒虺，損失慘重，血流成河，危急時刻，大將軍牧飛出手斬妖，立下不世之功】
幾天後的北鎮撫司里。
秦業和幾名昭獄司尉齊聚一堂的討論著毒虺一事。
「這麼說，那出手斬殺毒虺的，是牧飛將軍？」
秦業對這個名字一點不陌生，崇仁四十年時，黃巾軍威逼神京，正是牧飛統率大軍南下，擊退了黃巾軍，功勞蓋世，加封為大司空，大司馬，統率天下兵馬。
就這麼說吧，要不是牧飛力挽狂瀾，神京在崇仁四十年時就可能被黃巾軍攻破了。
「是啊，外界傳聞牧飛將軍是先天境的大宗師，那般風采，我等望塵莫及。」
「功高蓋世，自己還是先天境的大宗師，手裡還握有天下兵馬，牧飛將軍就是我齊國的定海神針，有他在，齊國無憂矣。」
「還是陛下聖明，啟用了牧飛將軍這般蓋世人傑。」
「對對對，陛下英明神武，察納雅言。」
幾名司尉相視一笑，盡在不言中。
「先天大宗師！」
秦業吸了口涼氣，斬殺毒虺時，牧飛憑空虛渡，劍氣成罡，其手段不能以武夫二字去概括了，倒像是修仙者。
「大道三千，殊途同歸。」
「武道也是變強的途徑之一。與修仙者比起來，可以說是低配版的修仙。」
秦業抬頭問道；「毒虺屍體是怎麼處理的？」
「送進宮去了，據說陛下要焚燒毒虺妖軀，祭祀列祖列宗，保佑我大齊國泰民安，風調雨順。」旬司尉打哈哈的回道。
「狗皇帝死了才會風調雨順。」秦業笑道；「妖魔伏誅，普天同慶，合該慶祝！」
入夜。
淮河畔，凝香館。
高朋滿座，富麗堂皇。
秦業與幾名同僚坐在二樓，下方撒滿了花瓣的舞台上，十幾名腰肢纖細，膚如凝脂的小姐姐，伴隨著靡靡之音翩翩起舞。
氛圍恰到好處時，台上的十幾名小姐姐圍成了一個圈，接著如蓮花綻放般的散開，全場驚呼，一個美麗不可方物的女子，好似碧波仙子下凡的出現在舞台上。
皮膚細潤如溫玉，秀麗絕倫，氣質高貴，一件月白紗裙勾勒出婀娜曼妙的曲線。
「吟月姑娘。」
「我出一萬兩銀子，求吟月姑娘與我共度春宵。」
「給你臉了，本公子出兩萬銀子。」
「三萬兩！」
為了一親芳澤，不斷有人一擲千金。
「美，仙女下凡不過如此了吧。」
「看看就行了，沒聽都喊到上萬兩銀子了嗎。」
「多好的閨女呀，我想給她贖身，讓她清清白白的做人，兄弟幾個能借點錢給我不？」
相貌敦厚的郭司尉，語出驚人道。
幾名同僚呆若木雞，秦業也愣住了，圖人家身子就圖人家身子，用得著說的這麼清麗脫俗嗎。
台上，花魁吟月亭亭玉立，一顰一笑牽動著所有人的目光。
秦業也不例外，可看著看著，有點眼熟，「我好像認識她。」
旬司尉冷笑，「明白，穿上衣服一時半刻認不清了是吧，秦司尉要不要下去打個招呼？」
「滾，我真的認識她……好像是……哦，認錯人了。」秦業搖了搖頭，心中翻江倒海。
幾個月前，北鎮撫司全城搜捕白蓮教逆賊。
後來秦業才知道，那個藏到自己屋內的女子，就是白蓮教聖女。
隔了這麼多天，秦業都快忘了，可他相信自己不會認錯人，台上輕歌曼舞的絕色女子，一定就是那白蓮教聖女！
「來人。」
秦業喊來了一名小姐姐，塞了點散碎銀子，「問你幾個問題。」
「奴家知無不言。」收了銀子的小姐姐，相當敬業的坐在了秦業的懷裡。
「這吟月姑娘是什麼時候來到凝香館的。」
「還以為公子要問什麼呢，吟月姐姐是四個月前來到凝香館的，沒有簽賣身契，說什麼賣藝不賣身，前些日子魏國公之子出價十萬兩娶她為妾，她都沒有答應。」
時間對得上。
秦業再無疑慮。
「怎麼？秦司尉對吟月姑娘這般在意，不會是真的動了情吧，聽哥一句勸，這樣的女人娶回去也是禍害，我家那個五大三粗，壯如公牛，可那才是過日子的。」
旬司尉以過來人的身份，敦敦教誨的提醒著秦業。
秦業不解釋，他在分析，堂堂白蓮教聖女，冒著殺頭風險，自甘墮落的來到凝香館裡充當花魁，這是要做什麼？又有什麼事情使得對方不惜屈身勾欄場所？
「刺殺狗皇帝？」
一念至此，秦業豁然開朗，能刺殺狗皇帝的，那就是女英雄，自己不該揭穿對方。
半個時辰後，秦業離開了凝香館。
深夜，凝香館的閨房中，卸下了妝容，難掩天生麗質的絕美女子，聽著身旁丫鬟的稟告。
「有人打聽過聖女。」丫鬟說道。
「不會是那魏國公之子吧。可笑，像他那般貪戀美色的紈絝子弟，還想娶本聖女當妾？」
丫鬟解釋道：「聖女猜錯了，打聽您的是北鎮撫司的昭獄司尉，姓秦，是凝香館的常客了，不是什麼好東西。」
「北鎮撫司司尉……姓秦？」
女子杏眸圓睜的回憶起幾月前的夜晚。
良久，女子講道：「倘若那秦司尉改日再來凝香館，要第一時間稟告給我。」
丫鬟不明所以，可還是唯命是從的摁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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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體七百二十道竅穴，每打通一道，難度就會逐步遞增。
然而秦業有著無窮無盡的時間，時間是偉大的，可以消磨世間一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