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我要遠走
過了一年，陳悅然順利完成了香港大學的研究生學位。
陳悅然的人生從未想過，轉折點會來得如此突然，也如此清晰。
那個清晨，陽光透過窗簾灑進房間，她看著手機屏幕上那條來自獵頭的信息，心跳如雷，手心微微出汗。
香港的一個律所，給了她一個夢寐以求的工作機會，薪資豐厚，發展空間廣闊。
她打電話把這個消息告訴大家。
群里全是恭喜的聲音，只有蘇慕林一個人在屏幕前皺了眉。
陳悅然剛從律所的面試回來，疲憊地推開家門，卻在玄關處愣住了。
蘇慕林站在那裡，手裡提著一袋冒著熱氣的小吃，眼神深邃而複雜。
看到她進來，他的嘴角微微揚起，試圖擠出一個輕鬆的笑容，卻掩蓋不了眼底的疲憊和焦慮。
「你怎麼來了？」陳悅然關上門，聲音中帶著一絲意外。
「聽說你要去香港了，我想來看看你。」他的語氣淡然，卻藏著深深的隱忍。
陳悅然脫下外套，走到沙發邊坐下，低頭脫鞋，刻意避開了他的目光：「我還沒最後定下來，只是有這個機會，我在考慮。」
「真的只是考慮？」蘇慕林放下手中的袋子，走到她面前，語氣中多了幾分急切，「悅然，我知道你很優秀，也知道你一直想追求更好的發展，但香港……真的要去嗎？深圳不好嗎？」
陳悅然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無奈：「慕林，這是一個我等了很久的機會。香港的律所能給我更多成長空間，這對我來說很重要。」
蘇慕林看著她，心中五味雜陳。他一直知道陳悅然是一個有抱負的人，但真的要面對她離開，他才發現，自己根本無法接受。
「可你有沒有想過，我呢？」他低聲問道，聲音中透著壓抑的情緒，「你一走，我們怎麼辦？」
房間裡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陳悅然低下頭，雙手交握在膝上，像是在斟酌著如何回答。
片刻後，她緩緩開口：「慕林，我知道你對我很好，也很感激你一直陪在我身邊。但感情的事情，不能只靠一個人的努力。」
「你覺得我不夠努力？」蘇慕林愣住，聲音有些發顫，「我在你身邊這麼久，做了這麼多，在你眼裡就只是『很好』？」
「不是你不好，是我……」陳悅然輕輕嘆了口氣，「我一直把我們的關係當作朋友，甚至比朋友更親近，但我知道，那不是愛情。你明白嗎？」
「朋友？」蘇慕林的喉嚨像是被堵住了，強壓下的情緒終於溢了出來，他深吸一口氣，像是在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他垂下眼睛，拳頭握緊又鬆開：「所以，你覺得我們是朋友？」
「慕林……」陳悅然的聲音輕如羽毛，卻落在他心上像千斤重石。
蘇慕林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卻顯得那樣苦澀。
他後退一步，像是拉開了他們之間看不見的距離：「我明白了。我來的目的，本來是想挽留你，但現在看來，這不過是自取其辱。」
「不是這樣的……」陳悅然急忙站起來，伸手想要抓住他，但最終卻停在半空。
她明白，再多的解釋也是徒勞。
蘇慕林低頭看著腳下，沉默了片刻，最後抬起頭，對她露出一個釋然的笑：「既然這是你的選擇，我不會攔著你。希望你在香港，一切順利。」
這一刻，陳悅然的心像是被什麼東西重重擊了一下。
她知道，自己做了一個理智的決定，卻也失去了某些無法挽回的東西。
「謝謝你，慕林。」她輕聲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釋然。
說完，他轉身離開，背影顯得有些落寞。
陳悅然站在原地，目送他走出門外，直到聽見門輕輕關上的聲音。
她伸出的手慢慢放下，心中有一陣酸澀，卻夾雜著一種無法名狀的釋然。
接下來的日子，陳悅然的生活如同急速奔騰的潮水，她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
在香港，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戰與機遇。
同事們都十分優秀，職場的競爭激烈而充滿活力，每一個案件都是對她能力的挑戰。
她的才華得到了充分的施展，逐漸在團隊中嶄露頭角，得到了領導的賞識。
然而，夜深人靜時，她總會不自覺地翻出蘇慕林的微信聊天記錄，心中閃過一絲溫暖和苦澀。
儘管她在事業上取得了顯著的進步，但思念如影隨形，總是在她最孤獨的時候出現。
蘇慕林的聲音在她耳邊迴蕩，「我會一直支持你。」
一年後，陳悅然趁著假期回到了深圳，與蘇婉晴和林悠然相約聚會。
三人約在一家熟悉的咖啡館，和煦的陽光灑在落地窗前，桌上擺滿了精緻的甜點，空氣中瀰漫著輕鬆愉快的氛圍。
「你們最近怎麼樣？」陳悅然端起咖啡杯，笑著問道。
「我還不錯，」蘇婉晴咬了一口蛋糕，抬頭說道，「不過忙得團團轉。倒是悠然，現在很主編賞識。」
林悠然羞澀地笑了笑：「哪有你說得這麼誇張，我還在學習中。不過最近確實接了幾單不錯的活兒，團隊也很給力。趙雨欣他們出國瘋去了。梓萱姐，現在捲土重來，又開始要開畫展了。對了，悅然姐，你呢？香港那邊的工作還順利吧？」
「挺好的。」陳悅然點點頭，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工作節奏快，但學到了很多東西。公司同事都很優秀，我也算站穩了腳跟。總算沒辜負自己當初的選擇。」
聚會進行到一半，蘇婉晴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對了，悅然，慕林訂婚了。」
陳悅然一怔，微微抬起頭，語氣平靜：「什麼時候？」
蘇婉晴輕輕攪拌著杯中的咖啡，「前2個月吧，對方家世挺好，兩家門當戶對，看起來挺合適的。」
陳悅然聽到這話，心中泛起一絲複雜的情緒，但她很快掩飾住了，輕輕笑了一下：「那挺好的。」
回到香港後，陳悅然再次投入到繁忙的工作中。
她的生活雖然依舊緊張，卻充滿了方向感。
夜晚的高樓大廈燈火通明，她站在窗邊，看著城市的霓虹，心中默念：過去的遺憾和感動，終究只是人生的一部分。而真正值得期待的，是未來的每一個可能性。
陳悅然的人生從未想過，轉折點會來得如此突然，也如此清晰。
那個清晨，陽光透過窗簾灑進房間，她看著手機屏幕上那條來自獵頭的信息，心跳如雷，手心微微出汗。
香港的一個律所，給了她一個夢寐以求的工作機會，薪資豐厚，發展空間廣闊。
她打電話把這個消息告訴大家。
群里全是恭喜的聲音，只有蘇慕林一個人在屏幕前皺了眉。
陳悅然剛從律所的面試回來，疲憊地推開家門，卻在玄關處愣住了。
蘇慕林站在那裡，手裡提著一袋冒著熱氣的小吃，眼神深邃而複雜。
看到她進來，他的嘴角微微揚起，試圖擠出一個輕鬆的笑容，卻掩蓋不了眼底的疲憊和焦慮。
「你怎麼來了？」陳悅然關上門，聲音中帶著一絲意外。
「聽說你要去香港了，我想來看看你。」他的語氣淡然，卻藏著深深的隱忍。
陳悅然脫下外套，走到沙發邊坐下，低頭脫鞋，刻意避開了他的目光：「我還沒最後定下來，只是有這個機會，我在考慮。」
「真的只是考慮？」蘇慕林放下手中的袋子，走到她面前，語氣中多了幾分急切，「悅然，我知道你很優秀，也知道你一直想追求更好的發展，但香港……真的要去嗎？深圳不好嗎？」
陳悅然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無奈：「慕林，這是一個我等了很久的機會。香港的律所能給我更多成長空間，這對我來說很重要。」
蘇慕林看著她，心中五味雜陳。他一直知道陳悅然是一個有抱負的人，但真的要面對她離開，他才發現，自己根本無法接受。
「可你有沒有想過，我呢？」他低聲問道，聲音中透著壓抑的情緒，「你一走，我們怎麼辦？」
房間裡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陳悅然低下頭，雙手交握在膝上，像是在斟酌著如何回答。
片刻後，她緩緩開口：「慕林，我知道你對我很好，也很感激你一直陪在我身邊。但感情的事情，不能只靠一個人的努力。」
「你覺得我不夠努力？」蘇慕林愣住，聲音有些發顫，「我在你身邊這麼久，做了這麼多，在你眼裡就只是『很好』？」
「不是你不好，是我……」陳悅然輕輕嘆了口氣，「我一直把我們的關係當作朋友，甚至比朋友更親近，但我知道，那不是愛情。你明白嗎？」
「朋友？」蘇慕林的喉嚨像是被堵住了，強壓下的情緒終於溢了出來，他深吸一口氣，像是在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他垂下眼睛，拳頭握緊又鬆開：「所以，你覺得我們是朋友？」
「慕林……」陳悅然的聲音輕如羽毛，卻落在他心上像千斤重石。
蘇慕林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卻顯得那樣苦澀。
他後退一步，像是拉開了他們之間看不見的距離：「我明白了。我來的目的，本來是想挽留你，但現在看來，這不過是自取其辱。」
「不是這樣的……」陳悅然急忙站起來，伸手想要抓住他，但最終卻停在半空。
她明白，再多的解釋也是徒勞。
蘇慕林低頭看著腳下，沉默了片刻，最後抬起頭，對她露出一個釋然的笑：「既然這是你的選擇，我不會攔著你。希望你在香港，一切順利。」
這一刻，陳悅然的心像是被什麼東西重重擊了一下。
她知道，自己做了一個理智的決定，卻也失去了某些無法挽回的東西。
「謝謝你，慕林。」她輕聲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釋然。
說完，他轉身離開，背影顯得有些落寞。
陳悅然站在原地，目送他走出門外，直到聽見門輕輕關上的聲音。
她伸出的手慢慢放下，心中有一陣酸澀，卻夾雜著一種無法名狀的釋然。
接下來的日子，陳悅然的生活如同急速奔騰的潮水，她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
在香港，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戰與機遇。
同事們都十分優秀，職場的競爭激烈而充滿活力，每一個案件都是對她能力的挑戰。
她的才華得到了充分的施展，逐漸在團隊中嶄露頭角，得到了領導的賞識。
然而，夜深人靜時，她總會不自覺地翻出蘇慕林的微信聊天記錄，心中閃過一絲溫暖和苦澀。
儘管她在事業上取得了顯著的進步，但思念如影隨形，總是在她最孤獨的時候出現。
蘇慕林的聲音在她耳邊迴蕩，「我會一直支持你。」
一年後，陳悅然趁著假期回到了深圳，與蘇婉晴和林悠然相約聚會。
三人約在一家熟悉的咖啡館，和煦的陽光灑在落地窗前，桌上擺滿了精緻的甜點，空氣中瀰漫著輕鬆愉快的氛圍。
「你們最近怎麼樣？」陳悅然端起咖啡杯，笑著問道。
「我還不錯，」蘇婉晴咬了一口蛋糕，抬頭說道，「不過忙得團團轉。倒是悠然，現在很主編賞識。」
林悠然羞澀地笑了笑：「哪有你說得這麼誇張，我還在學習中。不過最近確實接了幾單不錯的活兒，團隊也很給力。趙雨欣他們出國瘋去了。梓萱姐，現在捲土重來，又開始要開畫展了。對了，悅然姐，你呢？香港那邊的工作還順利吧？」
「挺好的。」陳悅然點點頭，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工作節奏快，但學到了很多東西。公司同事都很優秀，我也算站穩了腳跟。總算沒辜負自己當初的選擇。」
聚會進行到一半，蘇婉晴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對了，悅然，慕林訂婚了。」
陳悅然一怔，微微抬起頭，語氣平靜：「什麼時候？」
蘇婉晴輕輕攪拌著杯中的咖啡，「前2個月吧，對方家世挺好，兩家門當戶對，看起來挺合適的。」
陳悅然聽到這話，心中泛起一絲複雜的情緒，但她很快掩飾住了，輕輕笑了一下：「那挺好的。」
回到香港後，陳悅然再次投入到繁忙的工作中。
她的生活雖然依舊緊張，卻充滿了方向感。
夜晚的高樓大廈燈火通明，她站在窗邊，看著城市的霓虹，心中默念：過去的遺憾和感動，終究只是人生的一部分。而真正值得期待的，是未來的每一個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