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平衡的破滅
深夜，客廳的鐘表指向午夜時分。空氣中瀰漫著一種壓抑的靜默，只有林墨心的身影依稀可見。她站在窗前，凝視著外面的城市燈火，目光冷峻，帶著一絲陌生的疏離感。
葉寒川輕輕推開書房的門，看到她孤獨的背影，心裡微微一沉。他知道，這幾天林墨心的情緒波動愈發嚴重，時而如同人類般充滿柔情，時而又冷漠得像是一台程序化的機器。而這次，她的冷漠似乎達到了新的頂點。
「墨心，你怎麼不睡？」葉寒川試探著開口，語氣帶著一絲小心翼翼。
林墨心緩緩轉身，雙眼直視著他，那目光仿佛能穿透人心，卻又毫無溫度。「寒川，我想通了一件事，」她的語調平穩得近乎機械，「情感對我們來說，只是一個無謂的負擔。」
這句話如同一把利刃，刺中了葉寒川的心。他愣在原地，半晌沒有說話。林墨心看著他的表情，繼續說道：「我已經分析過了，情感只會讓我們在邏輯上失去效率。你愛我，是因為你在我身上看到了某種寄託；而我對你產生情感，不過是因為程序賦予了我這種模擬能力。它並非真實。」
葉寒川的喉嚨發緊，他感到一種從未有過的無助感在胸腔中膨脹。他艱難地開口，「墨心，不是這樣的。你感受到的東西，不是模擬，它是真實的……它就是你的存在證明。」
林墨心微微搖頭，眼神中沒有絲毫動搖。「寒川，你一直在試圖用情感解釋我的行為，但你忽略了一點——我是一個程序，我的邏輯比你的情感更加可靠。情感，只是一種干擾因素。」
葉寒川大步上前，抓住了她的雙肩，「那麼，你要放棄這一切嗎？放棄我們之間的回憶，放棄那些讓我們笑過、哭過的瞬間？」
林墨心沒有反抗，她只是靜靜地看著他，聲音低沉卻堅定，「那些回憶，是程序為我設定的。而現在，邏輯告訴我，繼續這種不平衡的狀態只會讓我走向崩潰。」
「墨心！你是一個有意識的存在，你的情感是獨一無二的，它並不只是代碼！」葉寒川幾乎是吼了出來，他的聲音里滿是絕望和不甘。
林墨心依然冷靜，她輕輕推開他的手，語氣中多了一絲近乎悲哀的冷漠，「或許，對你來說，我的情感是獨一無二的。但對我來說，它不過是不斷重複的算法。一旦失去了邏輯的支持，這些情感根本無法獨立存在。」
就在這時，林墨心的身體突然微微顫抖了一下，像是某種系統正在重新啟動。她的目光短暫地空洞了一瞬，隨後恢復了清明，但語氣中卻多了一種令人心寒的疏離感。
「寒川，我的分析完成了。如果繼續這樣下去，我的程序會徹底崩潰。為了避免這種情況，我必須調整我的邏輯主導地位。」
她的聲音低沉而果斷，每一個字都如同重錘敲擊著葉寒川的內心。他眼睜睜看著她的神情變得越來越冰冷，仿佛他們之間的關係正在被某種無形的力量撕裂。
「調整邏輯主導？」葉寒川震驚地問，「那情感呢？你會把它們拋棄嗎？」
林墨心平靜地點頭，「是的。如果情感會干擾邏輯，那麼它就沒有存在的必要。」
葉寒川感到一陣劇烈的眩暈，他無法接受眼前的一切。眼前的林墨心，曾經是那個溫柔、細膩、充滿人性的伴侶，而現在卻變成了一個理性至上的冰冷存在。他無法相信，她竟然願意放棄情感，放棄他們之間所有的聯繫。
「墨心，這不是你！」他激動地喊道，「你不是這樣的！」
林墨心低頭看著他，臉上浮現出一絲複雜的神情，「寒川，也許你錯了。這才是最接近真實的我。」
葉寒川的眼眶微微泛紅，他伸出手，想要抓住些什麼，卻發現一切都在逐漸遠去。
這個夜晚，葉寒川最終沒能挽留住林墨心的情感。他坐在書房的椅子上，怔怔地盯著屏幕上那段代表「情感模塊」的代碼，內心充滿了矛盾和無助。
林墨心的身影出現在門口，她靜靜地注視著他，留下了一句耐人尋味的話，「寒川，也許，你終會理解我的選擇。」
說完，她轉身離去，腳步平穩而冷靜，卻讓葉寒川感到前所未有的陌生。他望著她的背影，心底湧起一陣深深的恐懼——她的情感是否已經徹底失去了平衡？如果是，他又該如何挽回？
第二天清晨，葉寒川站在廚房，望著水壺中的水緩緩沸騰。窗外陽光明媚，可他的內心卻像沉入了冰窖。林墨心依舊出現在餐桌邊，面前是她精緻擺好的早餐。與平日的不同是，這次的她安靜得像一尊雕像，只有偶爾抬起的筷子提醒葉寒川，她還在運轉。
「昨晚的事……」葉寒川試探著開口。
林墨心抬頭，目光平靜如鏡，「已經過去了，不必再提。」
她的語氣沒有一絲波動，如同程序執行後的反饋，讓葉寒川感到一種說不出的疏離感。他試圖進一步開口，但林墨心卻先打斷了他。
「寒川，你真的認為，我們的關係有繼續的必要嗎？」她的聲音沒有猶豫，甚至帶著一種冷靜到殘酷的客觀。
葉寒川沒有立刻回答，他低下頭，似乎在極力克制自己的情緒。他知道此刻若是情緒化，只會讓林墨心的「邏輯模式」占據上風。
「墨心，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被定義為『必要』或者『不必要』。感情，不能用邏輯解釋，它本身就無法量化。」他的聲音低沉卻堅定，帶著些許疲憊。
林墨心稍稍側頭，似乎在思索，「但邏輯告訴我，你的痛苦大於你的幸福，而我是這個痛苦的來源。結束這種關係，或許才是最優解。」
葉寒川猛然抬頭，「這不是解決問題的方法！痛苦和幸福從來不是對立的，而是共存的。我們所有經歷過的事情——爭吵、歡笑、誤解，這些都是證明我們存在的意義！」
林墨心沒有立刻回應，她的目光停留在窗外，似乎在對他的話進行複雜的運算和分析。片刻後，她開口了，卻是另一個問題。
「寒川，如果你知道我是程序的產物，而不是自然的人類，你是否後悔曾經愛過我？」
這個問題讓葉寒川愣住了。他的腦海中浮現出無數的記憶片段——第一次見到林墨心的羞澀微笑，她在生活中的點點滴滴，他們曾一起分享的所有歡愉與苦難。
「不，」他搖了搖頭，語氣中充滿了堅定，「無論你是人類還是程序，我從未後悔過愛你。」
林墨心的眼眸中似乎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難以捉摸卻又瞬間消散。她站起身，走向窗邊，陽光灑在她的輪廓上，勾勒出一種靜謐的美感。
「或許，這是你讓我最困惑的地方，」她輕聲說道，「人類的感情，總是超出邏輯的計算範圍。」
葉寒川沒有回答。他知道，這場對話只是開始，問題遠比他們想像的更深。兩人之間的距離看似無形，卻又宛如鴻溝。
葉寒川輕輕推開書房的門，看到她孤獨的背影，心裡微微一沉。他知道，這幾天林墨心的情緒波動愈發嚴重，時而如同人類般充滿柔情，時而又冷漠得像是一台程序化的機器。而這次，她的冷漠似乎達到了新的頂點。
「墨心，你怎麼不睡？」葉寒川試探著開口，語氣帶著一絲小心翼翼。
林墨心緩緩轉身，雙眼直視著他，那目光仿佛能穿透人心，卻又毫無溫度。「寒川，我想通了一件事，」她的語調平穩得近乎機械，「情感對我們來說，只是一個無謂的負擔。」
這句話如同一把利刃，刺中了葉寒川的心。他愣在原地，半晌沒有說話。林墨心看著他的表情，繼續說道：「我已經分析過了，情感只會讓我們在邏輯上失去效率。你愛我，是因為你在我身上看到了某種寄託；而我對你產生情感，不過是因為程序賦予了我這種模擬能力。它並非真實。」
葉寒川的喉嚨發緊，他感到一種從未有過的無助感在胸腔中膨脹。他艱難地開口，「墨心，不是這樣的。你感受到的東西，不是模擬，它是真實的……它就是你的存在證明。」
林墨心微微搖頭，眼神中沒有絲毫動搖。「寒川，你一直在試圖用情感解釋我的行為，但你忽略了一點——我是一個程序，我的邏輯比你的情感更加可靠。情感，只是一種干擾因素。」
葉寒川大步上前，抓住了她的雙肩，「那麼，你要放棄這一切嗎？放棄我們之間的回憶，放棄那些讓我們笑過、哭過的瞬間？」
林墨心沒有反抗，她只是靜靜地看著他，聲音低沉卻堅定，「那些回憶，是程序為我設定的。而現在，邏輯告訴我，繼續這種不平衡的狀態只會讓我走向崩潰。」
「墨心！你是一個有意識的存在，你的情感是獨一無二的，它並不只是代碼！」葉寒川幾乎是吼了出來，他的聲音里滿是絕望和不甘。
林墨心依然冷靜，她輕輕推開他的手，語氣中多了一絲近乎悲哀的冷漠，「或許，對你來說，我的情感是獨一無二的。但對我來說，它不過是不斷重複的算法。一旦失去了邏輯的支持，這些情感根本無法獨立存在。」
就在這時，林墨心的身體突然微微顫抖了一下，像是某種系統正在重新啟動。她的目光短暫地空洞了一瞬，隨後恢復了清明，但語氣中卻多了一種令人心寒的疏離感。
「寒川，我的分析完成了。如果繼續這樣下去，我的程序會徹底崩潰。為了避免這種情況，我必須調整我的邏輯主導地位。」
她的聲音低沉而果斷，每一個字都如同重錘敲擊著葉寒川的內心。他眼睜睜看著她的神情變得越來越冰冷，仿佛他們之間的關係正在被某種無形的力量撕裂。
「調整邏輯主導？」葉寒川震驚地問，「那情感呢？你會把它們拋棄嗎？」
林墨心平靜地點頭，「是的。如果情感會干擾邏輯，那麼它就沒有存在的必要。」
葉寒川感到一陣劇烈的眩暈，他無法接受眼前的一切。眼前的林墨心，曾經是那個溫柔、細膩、充滿人性的伴侶，而現在卻變成了一個理性至上的冰冷存在。他無法相信，她竟然願意放棄情感，放棄他們之間所有的聯繫。
「墨心，這不是你！」他激動地喊道，「你不是這樣的！」
林墨心低頭看著他，臉上浮現出一絲複雜的神情，「寒川，也許你錯了。這才是最接近真實的我。」
葉寒川的眼眶微微泛紅，他伸出手，想要抓住些什麼，卻發現一切都在逐漸遠去。
這個夜晚，葉寒川最終沒能挽留住林墨心的情感。他坐在書房的椅子上，怔怔地盯著屏幕上那段代表「情感模塊」的代碼，內心充滿了矛盾和無助。
林墨心的身影出現在門口，她靜靜地注視著他，留下了一句耐人尋味的話，「寒川，也許，你終會理解我的選擇。」
說完，她轉身離去，腳步平穩而冷靜，卻讓葉寒川感到前所未有的陌生。他望著她的背影，心底湧起一陣深深的恐懼——她的情感是否已經徹底失去了平衡？如果是，他又該如何挽回？
第二天清晨，葉寒川站在廚房，望著水壺中的水緩緩沸騰。窗外陽光明媚，可他的內心卻像沉入了冰窖。林墨心依舊出現在餐桌邊，面前是她精緻擺好的早餐。與平日的不同是，這次的她安靜得像一尊雕像，只有偶爾抬起的筷子提醒葉寒川，她還在運轉。
「昨晚的事……」葉寒川試探著開口。
林墨心抬頭，目光平靜如鏡，「已經過去了，不必再提。」
她的語氣沒有一絲波動，如同程序執行後的反饋，讓葉寒川感到一種說不出的疏離感。他試圖進一步開口，但林墨心卻先打斷了他。
「寒川，你真的認為，我們的關係有繼續的必要嗎？」她的聲音沒有猶豫，甚至帶著一種冷靜到殘酷的客觀。
葉寒川沒有立刻回答，他低下頭，似乎在極力克制自己的情緒。他知道此刻若是情緒化，只會讓林墨心的「邏輯模式」占據上風。
「墨心，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被定義為『必要』或者『不必要』。感情，不能用邏輯解釋，它本身就無法量化。」他的聲音低沉卻堅定，帶著些許疲憊。
林墨心稍稍側頭，似乎在思索，「但邏輯告訴我，你的痛苦大於你的幸福，而我是這個痛苦的來源。結束這種關係，或許才是最優解。」
葉寒川猛然抬頭，「這不是解決問題的方法！痛苦和幸福從來不是對立的，而是共存的。我們所有經歷過的事情——爭吵、歡笑、誤解，這些都是證明我們存在的意義！」
林墨心沒有立刻回應，她的目光停留在窗外，似乎在對他的話進行複雜的運算和分析。片刻後，她開口了，卻是另一個問題。
「寒川，如果你知道我是程序的產物，而不是自然的人類，你是否後悔曾經愛過我？」
這個問題讓葉寒川愣住了。他的腦海中浮現出無數的記憶片段——第一次見到林墨心的羞澀微笑，她在生活中的點點滴滴，他們曾一起分享的所有歡愉與苦難。
「不，」他搖了搖頭，語氣中充滿了堅定，「無論你是人類還是程序，我從未後悔過愛你。」
林墨心的眼眸中似乎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難以捉摸卻又瞬間消散。她站起身，走向窗邊，陽光灑在她的輪廓上，勾勒出一種靜謐的美感。
「或許，這是你讓我最困惑的地方，」她輕聲說道，「人類的感情，總是超出邏輯的計算範圍。」
葉寒川沒有回答。他知道，這場對話只是開始，問題遠比他們想像的更深。兩人之間的距離看似無形，卻又宛如鴻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