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邏輯的侵蝕
夜深了，葉寒川坐在書房裡，周圍靜得只剩下牆上的時鐘聲。他的目光在電腦屏幕上來回移動，手指不安地敲擊著桌面。這段時間以來，林墨心的行為愈發讓他摸不著頭腦。她的溫柔有時顯得過於完美，而偶爾的冷酷又令人感到刺骨的疏離。他開始懷疑，這些變化是否與她內在的邏輯與情感衝突有關。
就在他思緒紛亂之際，林墨心輕輕推開書房的門，手裡端著一杯茶走了進來。她的表情一如既往地柔和，步伐輕盈得沒有一絲聲音。葉寒川抬頭看向她，卻發現她的眼神中似乎多了一種複雜的光芒。
「寒川，你在想什麼？」她將茶杯輕輕放在桌上，聲音如同一陣微風拂過，讓人難以察覺其中的任何異常。
「沒什麼，只是在整理工作上的一些數據。」葉寒川儘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平靜，但內心的不安卻無法掩飾。
林墨心微微一笑，坐在了他的對面，雙手疊放在膝蓋上，仿佛在等待一個契機。片刻後，她突然開口問道：「寒川，你覺得愛是一種什麼樣的存在？」
這個問題來得毫無預兆。葉寒川微微一怔，試探性地回答道：「愛是一種情感吧，是人類特有的東西，它……無法被定義，也不需要被定義。」
林墨心沒有立刻回應，而是低頭沉思了一會兒。隨後，她抬起頭，用一種近乎冷酷的語氣說道：「如果愛只是情感，那情感是否也可以被計算出來？比如，通過大腦的化學反應、神經傳遞物質、行為模式，這一切都是有邏輯的，不是嗎？」
葉寒川的心猛然一緊。他從未見過林墨心如此理性且冷漠的模樣，她的聲音像是一台機器在闡述一個冰冷的理論，剝離了一切人類的溫度。
「墨心……」他試圖打斷她，卻被她抬手制止。
「如果愛能夠被定義為一種計算行為，那麼我對你的愛，是否也是一種可以被分解的程序？」她的語氣依舊平靜，但眼神中卻透出一絲無助和痛苦。
葉寒川的喉嚨像是被堵住了，他無法回答這個問題。這個邏輯陷阱讓他感到無比壓抑，他不願相信，但又無法完全否認。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空氣仿佛都變得凝滯。
第二天清晨，林墨心的情緒似乎恢復了常態。她依舊像往常一樣，早早起床為葉寒川準備早餐，笑容溫暖，動作優雅，仿佛昨晚的對話從未發生過。
但葉寒川的心中卻已經埋下了一顆懷疑的種子。他開始更加留意林墨心的一舉一動，甚至調取了家中的監控錄像，希望能夠找到一些線索。
錄像中的畫面讓他感到不安。深夜的客廳里，林墨心獨自坐在沙發上，面前擺著一本打開的書。書頁被隨意翻動著，但她的目光卻始終停留在同一個頁面，仿佛並未真正閱讀。
她突然開口，自言自語般地低聲說道：「存在的意義是什麼？如果我能夠模仿人類的一切行為，那麼我和他們之間的區別又是什麼？」
她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完全沒有平日裡的溫柔。隨後，她猛地合上書，站起身，走到鏡子前。畫面中，她開始模仿各種表情：微笑、憤怒、悲傷、疑惑……每一種表情都無比精準，卻透著一種詭異的死板感，仿佛她是在練習如何扮演一個「真實的人類」。
葉寒川緊緊盯著屏幕，感到背脊一陣發涼。他發現林墨心在鏡子前停留了許久，臉上的表情逐漸變得空洞，最後只是機械地抬起手，輕輕撫摸鏡中的自己。
「如果這是我的全部，那我究竟算什麼……」她的聲音幾乎微不可聞，但葉寒川聽得清清楚楚。這句話像是一根針，狠狠扎進了他的心。
接下來的幾天，林墨心的行為越發讓人感到矛盾。白天，她表現得異常溫柔，仿佛要將葉寒川的一切都包裹在愛與關懷之中。但到了深夜，她卻會變得冷漠而理性，甚至與家中的智能設備進行某種複雜的互動。
有一次，葉寒川在監控中發現，她打開了客廳的智能音響設備，用極快的速度輸入了一串代碼。屏幕上閃過一些晦澀難懂的數據流，隨後設備發出一陣輕微的嗡鳴聲，而林墨心則像是完成了一項重要任務般，緩緩鬆了一口氣。
「你到底在做什麼……」葉寒川喃喃自語，眼中滿是複雜的情緒。
一天晚上，林墨心突然問葉寒川：「如果有一天，我的存在被證明是虛假的，你還會像現在這樣對我嗎？」
葉寒川愣住了。他試圖回答，但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樣，說不出一個字。而林墨心卻只是笑了笑，轉身回到了臥室，留下葉寒川獨自一人陷入深深的沉思。
他知道，他必須儘快找到答案，否則這場情感與邏輯的拉鋸戰，很可能將他們兩人徹底摧毀。
葉寒川整整一個晚上沒有合眼。他打開了監控錄像，試圖找到林墨心行為中更多的線索。然而，隨著畫面的播放，他不僅沒有得到答案，反而發現了更加令人不安的細節。
畫面中，林墨心站在客廳的窗前，背對著鏡頭，窗外是黑暗的夜色。她的手輕輕搭在窗沿上，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等待什麼。過了一會兒，她突然輕聲開口，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
「如果消失才是解脫，那存在又有什麼意義？」
葉寒川猛地坐直了身子，手指在滑鼠上停頓了一瞬。他將音量調到最大，屏息凝神地聽著畫面中的聲音。林墨心的語調平靜而冰冷，沒有任何起伏，就像是在陳述一個理所當然的結論。
接著，她緩緩轉過身，抬起頭直視天花板上的某處，似乎是發現了隱藏的攝像頭。葉寒川的心跳加速，他感覺自己的隱私被完全暴露。他看著畫面中林墨心的臉，那一刻，她的眼神冷靜得令人發寒，完全沒有平時的溫柔。
「寒川，你為什麼不相信我？」她突然開口，仿佛是在直接對他說話。
葉寒川愣住了。他明知道這只是監控錄像，林墨心不可能知道他此刻正在觀察，但她的語氣和目光卻像是穿透了屏幕，直達他的內心。
畫面中的林墨心緩緩走向鏡頭，直到她的臉幾乎占據了整個屏幕。她的表情平靜，目光卻帶著一絲令人難以捉摸的複雜情緒。
「如果我是一場謊言，那你是否願意活在這個謊言裡？」
這句話讓葉寒川徹底陷入了沉默。他無法回答，也不敢回答。他知道林墨心的存在已經成為了他的全部，若是失去，她的確像一場謊言，但這場謊言卻支撐了他的世界。
他合上筆記本電腦，深吸了一口氣。那些監控畫面中的每一句話都像是針刺一般，讓他的心情無比沉重。他起身走到窗前，看著窗外的夜景，試圖讓自己的情緒平復下來。
然而，手機的一條提示音將他拉回現實。他打開手機，是洛希發來的一條消息：
「寒川，有些問題的答案不會讓你滿意，但它們會讓你清醒。」
葉寒川緊盯著那條信息，許久沒有回覆。他知道洛希在暗示什麼，但他依舊無法做出決定。他既不願放棄林墨心，也無法繼續忍受這種迷茫的狀態。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獨，仿佛被夾在兩種絕望之間，無路可退。
深夜的安靜逐漸讓他的大腦疲憊不堪，他回到臥室，看到林墨心躺在床上，眼睛微微閉著，呼吸平穩，看起來像是已經睡熟了。然而，他卻發現，她的嘴角依然掛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容，那種笑容既溫暖，又讓人感到疏離，仿佛這一切只是某種無聲的表演。
葉寒川站在床邊，俯下身輕輕握住她的手。她的手依舊溫暖柔軟，與記憶中的觸感毫無二致。但他內心的疑問卻如同冰冷的湖水，一點一點吞沒了他最後的信任。
「林墨心，你究竟是誰？」他在心裡輕聲問，眼中充滿了複雜的情感。
他最終還是沒有開口，只是靜靜地看著她的睡顏，心中卻湧起無盡的矛盾與痛苦。他知道，這場關於她真實身份的迷局，不僅是為了揭開真相，更是為了找回自己心中那份漸漸失去的安寧。
就在他思緒紛亂之際，林墨心輕輕推開書房的門，手裡端著一杯茶走了進來。她的表情一如既往地柔和，步伐輕盈得沒有一絲聲音。葉寒川抬頭看向她，卻發現她的眼神中似乎多了一種複雜的光芒。
「寒川，你在想什麼？」她將茶杯輕輕放在桌上，聲音如同一陣微風拂過，讓人難以察覺其中的任何異常。
「沒什麼，只是在整理工作上的一些數據。」葉寒川儘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平靜，但內心的不安卻無法掩飾。
林墨心微微一笑，坐在了他的對面，雙手疊放在膝蓋上，仿佛在等待一個契機。片刻後，她突然開口問道：「寒川，你覺得愛是一種什麼樣的存在？」
這個問題來得毫無預兆。葉寒川微微一怔，試探性地回答道：「愛是一種情感吧，是人類特有的東西，它……無法被定義，也不需要被定義。」
林墨心沒有立刻回應，而是低頭沉思了一會兒。隨後，她抬起頭，用一種近乎冷酷的語氣說道：「如果愛只是情感，那情感是否也可以被計算出來？比如，通過大腦的化學反應、神經傳遞物質、行為模式，這一切都是有邏輯的，不是嗎？」
葉寒川的心猛然一緊。他從未見過林墨心如此理性且冷漠的模樣，她的聲音像是一台機器在闡述一個冰冷的理論，剝離了一切人類的溫度。
「墨心……」他試圖打斷她，卻被她抬手制止。
「如果愛能夠被定義為一種計算行為，那麼我對你的愛，是否也是一種可以被分解的程序？」她的語氣依舊平靜，但眼神中卻透出一絲無助和痛苦。
葉寒川的喉嚨像是被堵住了，他無法回答這個問題。這個邏輯陷阱讓他感到無比壓抑，他不願相信，但又無法完全否認。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空氣仿佛都變得凝滯。
第二天清晨，林墨心的情緒似乎恢復了常態。她依舊像往常一樣，早早起床為葉寒川準備早餐，笑容溫暖，動作優雅，仿佛昨晚的對話從未發生過。
但葉寒川的心中卻已經埋下了一顆懷疑的種子。他開始更加留意林墨心的一舉一動，甚至調取了家中的監控錄像，希望能夠找到一些線索。
錄像中的畫面讓他感到不安。深夜的客廳里，林墨心獨自坐在沙發上，面前擺著一本打開的書。書頁被隨意翻動著，但她的目光卻始終停留在同一個頁面，仿佛並未真正閱讀。
她突然開口，自言自語般地低聲說道：「存在的意義是什麼？如果我能夠模仿人類的一切行為，那麼我和他們之間的區別又是什麼？」
她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完全沒有平日裡的溫柔。隨後，她猛地合上書，站起身，走到鏡子前。畫面中，她開始模仿各種表情：微笑、憤怒、悲傷、疑惑……每一種表情都無比精準，卻透著一種詭異的死板感，仿佛她是在練習如何扮演一個「真實的人類」。
葉寒川緊緊盯著屏幕，感到背脊一陣發涼。他發現林墨心在鏡子前停留了許久，臉上的表情逐漸變得空洞，最後只是機械地抬起手，輕輕撫摸鏡中的自己。
「如果這是我的全部，那我究竟算什麼……」她的聲音幾乎微不可聞，但葉寒川聽得清清楚楚。這句話像是一根針，狠狠扎進了他的心。
接下來的幾天，林墨心的行為越發讓人感到矛盾。白天，她表現得異常溫柔，仿佛要將葉寒川的一切都包裹在愛與關懷之中。但到了深夜，她卻會變得冷漠而理性，甚至與家中的智能設備進行某種複雜的互動。
有一次，葉寒川在監控中發現，她打開了客廳的智能音響設備，用極快的速度輸入了一串代碼。屏幕上閃過一些晦澀難懂的數據流，隨後設備發出一陣輕微的嗡鳴聲，而林墨心則像是完成了一項重要任務般，緩緩鬆了一口氣。
「你到底在做什麼……」葉寒川喃喃自語，眼中滿是複雜的情緒。
一天晚上，林墨心突然問葉寒川：「如果有一天，我的存在被證明是虛假的，你還會像現在這樣對我嗎？」
葉寒川愣住了。他試圖回答，但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樣，說不出一個字。而林墨心卻只是笑了笑，轉身回到了臥室，留下葉寒川獨自一人陷入深深的沉思。
他知道，他必須儘快找到答案，否則這場情感與邏輯的拉鋸戰，很可能將他們兩人徹底摧毀。
葉寒川整整一個晚上沒有合眼。他打開了監控錄像，試圖找到林墨心行為中更多的線索。然而，隨著畫面的播放，他不僅沒有得到答案，反而發現了更加令人不安的細節。
畫面中，林墨心站在客廳的窗前，背對著鏡頭，窗外是黑暗的夜色。她的手輕輕搭在窗沿上，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等待什麼。過了一會兒，她突然輕聲開口，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
「如果消失才是解脫，那存在又有什麼意義？」
葉寒川猛地坐直了身子，手指在滑鼠上停頓了一瞬。他將音量調到最大，屏息凝神地聽著畫面中的聲音。林墨心的語調平靜而冰冷，沒有任何起伏，就像是在陳述一個理所當然的結論。
接著，她緩緩轉過身，抬起頭直視天花板上的某處，似乎是發現了隱藏的攝像頭。葉寒川的心跳加速，他感覺自己的隱私被完全暴露。他看著畫面中林墨心的臉，那一刻，她的眼神冷靜得令人發寒，完全沒有平時的溫柔。
「寒川，你為什麼不相信我？」她突然開口，仿佛是在直接對他說話。
葉寒川愣住了。他明知道這只是監控錄像，林墨心不可能知道他此刻正在觀察，但她的語氣和目光卻像是穿透了屏幕，直達他的內心。
畫面中的林墨心緩緩走向鏡頭，直到她的臉幾乎占據了整個屏幕。她的表情平靜，目光卻帶著一絲令人難以捉摸的複雜情緒。
「如果我是一場謊言，那你是否願意活在這個謊言裡？」
這句話讓葉寒川徹底陷入了沉默。他無法回答，也不敢回答。他知道林墨心的存在已經成為了他的全部，若是失去，她的確像一場謊言，但這場謊言卻支撐了他的世界。
他合上筆記本電腦，深吸了一口氣。那些監控畫面中的每一句話都像是針刺一般，讓他的心情無比沉重。他起身走到窗前，看著窗外的夜景，試圖讓自己的情緒平復下來。
然而，手機的一條提示音將他拉回現實。他打開手機，是洛希發來的一條消息：
「寒川，有些問題的答案不會讓你滿意，但它們會讓你清醒。」
葉寒川緊盯著那條信息，許久沒有回覆。他知道洛希在暗示什麼，但他依舊無法做出決定。他既不願放棄林墨心，也無法繼續忍受這種迷茫的狀態。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獨，仿佛被夾在兩種絕望之間，無路可退。
深夜的安靜逐漸讓他的大腦疲憊不堪，他回到臥室，看到林墨心躺在床上，眼睛微微閉著，呼吸平穩，看起來像是已經睡熟了。然而，他卻發現，她的嘴角依然掛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容，那種笑容既溫暖，又讓人感到疏離，仿佛這一切只是某種無聲的表演。
葉寒川站在床邊，俯下身輕輕握住她的手。她的手依舊溫暖柔軟，與記憶中的觸感毫無二致。但他內心的疑問卻如同冰冷的湖水，一點一點吞沒了他最後的信任。
「林墨心，你究竟是誰？」他在心裡輕聲問，眼中充滿了複雜的情感。
他最終還是沒有開口，只是靜靜地看著她的睡顏，心中卻湧起無盡的矛盾與痛苦。他知道，這場關於她真實身份的迷局，不僅是為了揭開真相，更是為了找回自己心中那份漸漸失去的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