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9章這種事竟然不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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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兩人趁著混亂,又偷摸的摸下了山。

  本以為一切順利,只等明天一早上山驗收,沒曾想還沒走到山腳,就正好碰見了上山的紀常歌。

  壞了!

  謝輕虞瞳孔一震,拽著周道珩扭頭就走。

  「站住!」

  來自親姐姐的血脈壓制,讓謝輕虞一時間無法挪動腳步。

  她卡帶一般扭過頭,扯出一個大禍臨頭又略帶撒嬌和討好的笑:「姐姐。」

  紀常歌沉了臉色,視線在謝輕虞和周道珩身上來回切換,見他們一身髒兮兮的樣子,心裡便已經有了答案。

  但還是皺著眉頭,強壓下心裡的怒氣,問:「你們去哪兒了?」

  兩人咽了咽口水,對視一眼,同聲道:「散步。(幫忙。)」

  謝輕虞(周道珩):「???」

  兩臉懵,又對視一眼,回頭:「幫忙。(散步。)」

  謝輕虞(周道珩):「……」

  嘖,真是沒有一點默契可言啊。

  這下,紀常歌算是看明白了。

  她咬了咬牙,眼神中的怒氣仿佛要噴出來,雙手環抱,像極了抓到剛乾了壞事的小孩子要狠狠地教訓一頓。

  見兩人低著頭,默不作聲的樣子,紀常歌被氣笑了,轉頭看向身後的霍豐元:「你先去。」

  霍豐元點頭,緩緩睜開眯眯眼,遞給謝輕虞一記「自求多福」的眼神,從他們身邊緩緩飄過。

  眼見著氣氛不對,謝輕虞沖她笑笑:「姐,我也幫忙。」

  說罷,她轉頭就走。

  「我讓你走了嗎?」紀常歌的聲音再次從身後響起,再次將謝輕虞的腳步定在原地。

  她迅速收斂了臉上的笑意,回頭再看向她時已經換上滿臉委屈,撒嬌:「姐~~人家真的就是出來散步的嘛。」

  說罷,她抬手一巴掌拍在周道珩身上:「你說話啊,你還是不是個男人了?」

  「你……我……」突然被點,周道珩咬緊了牙關,屁股都夾緊了,你你我我了半天,轉頭看向紀常歌:「師姐,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你說說,是怎樣的?」紀常歌不環抱雙手了,而是改雙手叉腰,看向周道珩的眼神中滿是殺氣。

  眼見著火力轉移,謝輕虞默不作聲的低了低頭,強壓住上翹的唇角。

  周道珩著急的都快要哭了,同門義氣讓他不能出賣朋友,但來自師姐的壓迫感又讓他有些招架不住。

  他心一橫,眼一閉:「來吧,師姐,要不你打我一頓吧,我沒什麼好說的。」

  「……」

  可沒曾想,紀常歌只是沉默的看著他,臉上額的表情變幻莫測。

  最終竟什麼都沒再說,而是示意他回去。

  周道珩有些不可思議,猶豫了半晌,確定紀常歌不是在說氣話或者反話,他試探性的往山下走了兩步,然後就撒丫子跑了起來。

  末了,只剩下謝輕虞和紀常歌兩人面面相覷。

  「說吧,你的主意?」紀常歌問。

  她最是了解這倆人了,周道珩一個人可沒這個膽量,除了謝輕虞這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恐怕是沒事敢幹這樣的事了。

  可眼下,謝輕虞當然是準備抵死不認的。

  她正色起來,「姐,怎麼會是我呢?你不能這麼想我,這事兒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說著,她豎起三根手指:「我可以對天發誓……」

  「轟隆!」「霍嚓!」

  一道閃電順應而下,謝輕虞靈活一閃,閃電落在腳邊,將地面劈出一條裂縫,她叉腰仰頭,憤懣指天:「哈!又想劈我?!」

  「轟隆!」

  又是一聲滾雷在天空中炸響,烏雲聚集,看著厚厚的雲層里蓄勢待發閃電,她訕訕的閉了嘴,喃呢著:「不跟你一般見識。」

  一回頭,就對上紀常歌一臉無語的樣子。

  她嘿嘿一笑,親昵的蹦躂過去,挽住她的胳膊:「姐姐~~我這不是為了給你出氣嘛,現在咱們再去讓他們放權,你看他們放不放。」

  紀常歌看著她,神色間仍有慍怒,她看了看四周,確定沒有人,才回過頭,捏了捏謝輕虞的臉:「死丫頭,這種事竟然不叫我!」


  謝輕虞吃痛,下意識捂住臉蛋,隨後反應過來,說起來,紀常歌也不算是太安分的人吧。

  她們年紀只差五歲,小時候就經常一起逃課去玩,只是後來養父母去世,紀常歌不得不肩負起照顧她的重任,才開始收斂了頑皮勁兒,越來越像個正兒八經的大人。

  如今這樣,謝輕虞突然覺得,好像也還不錯,她立刻笑容堆在臉上,親昵的湊近她:「這種事,你去不合適,容易掉人設。」

  紀常歌忍著笑剜她一眼,終究是沒說什麼,就被謝輕虞拽著往山上去了。

  兩人到的時,山上正是忙碌的時候,受傷的弟子不少,還有很多活屍遊蕩著沒被清理掉。

  雖然破損的結界已經被修復了,但粗略估算一下也損失不少,這簡直就是一場無妄之災,氣的穆正陽一巴掌拍碎了紫檀木質地的茶案。

  「他奶奶的!別讓老子知道是誰!」他鼻孔喘氣,胸口起伏劇烈,看得出來是真被氣厲害了,嘴裡咒罵著:「他最好這輩子都躲著!否則要是落到老子手裡,一定叫他生不如死!」

  謝輕虞聽著,不由打了個噴嚏,眾人狐疑的朝她看過來,她揉了揉發癢的鼻子。

  突然感受到幾許灼熱的目光,尷尬的笑笑:「可能是風吹的,有點感冒。」

  此時,穆正陽似才注意到站在一旁的三人,眼底的怒氣當即消散些許,一絲精明一閃而過。

  他再看向紀常歌,思索片刻,再開口,已然沒了先前的囂張氣焰,「紀姑娘,您先前說好的兩宗門聯手可還算數?」

  紀常歌垂眸沉默,最終沒有為難他,只是漠然的點頭,「師尊派我等前來,本就是為了此事,穆宗主若是想明白了,便放權與我們,方便我等在青雲宗管轄內協助貴宗弟子處理妥當此事。」

  本以為經過此事,能讓穆正陽明白,只要是在大陸之上,就不可能獨善其身,所以應該會願意鬆口了。

  可沒曾想,穆正陽似乎並不這麼覺得,得了紀常歌回答,穆正陽神色一凝,「紀姑娘,並非本尊不願放權,實在是缺了一味東西。」

  姐妹倆相視一眼,這玩意兒就給個令牌的事,還缺什麼?缺心眼兒嗎?

  明白人都知道這其中定然有貓膩。

  紀常歌不動聲色,順著他的話問:「宗主請說,缺了什麼?」

  穆正陽沒立刻應答,而是故作高深的眯起眼,長舒了口氣,謝輕虞看著,暗暗翻了個白眼,這個表情,她可太清楚了,一看就是要開始扯犢子了。

  果不其然,只見他深沉的思索幾秒後,緩緩開口:「七星雪暮。」

  聽著這四個字,紀常歌陡然變了臉色。

  這種靈草極為珍貴,生長在常年無人敢涉足的極寒雪域深處,一百年發芽,一百年開花。

  摘下之後必須在一炷香之內服用,否則就會融化成水,徹底失去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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