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規矩
陳靜安抬手制止了一旁的王愛明，看著王愛明忍不住嗤笑了一聲。
讓你看看什麼叫真正的老戲骨。
「諸位的好意，陳某心領了。」陳靜安緩緩站起身，目光如炬，掃過每一個人的臉龐。
陳靜安的話一出，這些人明顯緊繃的身體又一緊，這一次緊到了菊花，不過下一句又讓他們提到了嗓子眼。
「不過，我陳靜安來此，並非為了貪圖這些身外之物，我的目標，是為了清水縣的百姓，為了讓他們能夠過上好日子！」
「王縣令，我知你愛民如子，但所謂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你狹隘了不是，我們堂內這些人就是清水縣的器，若我們不能先養好身體，如何實施我們的政策呢？
何況他們也並非特意為我而建，空著也是空著，何必如此苛責。」
他的話語鏗鏘有力，正氣簡直要逸散出屋子，與天上的太陽爭輝，讓在場的每個人都不禁為之動容，懷疑是真是假。
「陳大人真是高風亮節，我們這些商人，平日裡只知賺錢，卻忽略了百姓的疾苦。今日聽陳大人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一旁的富商李上游拱手作揖，臉上露出一絲慚愧。
林海玉也附和道：「是啊，陳大人的胸懷，讓我們這些商人汗顏。我們願意跟隨陳大人，為清水縣的百姓盡一份綿薄之力。」
正當堂下之人有些凝重時，陳靜安話風一轉「既然諸位有此心意，那陳某也不便推辭。不過，這些房契我暫且收下，但我會用它們來改善百姓的生活，而不是中飽私囊。」
陳靜安的語氣堅定，不容置疑。
王愛明虎軀一震：這就是老戲骨麼？
陳靜安轉向王愛明，語氣稍緩：「王縣令，你我雖初識，但我相信你的一片愛民之心。今後，你我攜手，共同為清水縣的百姓謀福祉。」
王愛明一愣，堂下之人同樣如此，但明顯感受到放鬆了些，沒想到這少年臉皮比他們還厚，收個東西還這麼多說法，果然京城的人就是不一樣，就天算是學到了。
而且在絕對實力下還願意講規矩，留臉面，這是件好事兒。
「好！王縣令，我看你所思所想就不如我們新來的陳大人，年輕人果然不一樣，我們這些老東西想事情都狹隘了。」
王縣令點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激動，他緊緊握住陳靜安的手，領悟到了真諦，有些入戲了，這一刻他的聲音有些顫抖，甚至以為自己是天底下最好的清官。
「陳大人，有你這句話，我王愛明就算是肝腦塗地，也要跟著你，為百姓謀福利！」
一旁的富商家族李上游抱拳恭敬道，說罷，擺擺手說道：「陳大人初來乍到，錦衣衛也缺少銀子和靈石，也要招人什麼的，總而言之百廢待興，不過我看陳大人來了就不需要擔心這些了，這樣，我李家為朝廷資助幾家鋪子，待會兒就移到陳大人名下，期待百姓因陳大人的到來變得越來越好。」
另一邊，一個林姓富商林海玉也是拿出幾個鋪子附和道：「陳大人年輕有為，我仿佛已經看到陳大人和王縣令讓百姓安居樂業的快樂日子，我看我們清水縣的好日子是要來了！這樣，我也有幾個鋪子，轉到陳大人名下。」
「我也有幾個鋪子……」
「我這邊雖沒有鋪子，但這邊挺多下人，正好陳大人初來乍到缺人少，陳大人到時候我叫人過去。」
「……」
來的時候是早上，和這群老狐狸聊著聊著聊到了午時，剛開始的警惕從陳靜安收下那些鋪子開始變得鬆弛，聊的那是一個津津有味。
實際上，陳靜安也沒想和他們做什麼，雖然白馬實力很強，這個縣令也才鍊氣九層。
但陳靜安懶得管那麼多。
這些百姓更多是因為皇帝前些年窮兵黷武而流離失所的，要殺也該是殺皇帝。
陳靜安拍了拍王愛明的肩膀，轉身對眾人說道：「諸位，清水縣的未來，需要我們共同努力。從今日起，讓我們放下私利，共同為百姓的幸福而奮鬥！」
「隨陳大人，王大人一同奮鬥！」
「奮鬥！奮鬥！」
……
吃午飯時，歌姬的聲音再度響起，這時的王縣令真的有一種遇見知己的快感，幾度敬酒，一口一個陳大人，叫的越來越順嘴了。
一桌子菜，大魚大肉應有盡有，尤其是清水縣靠近海，大閘蟹吃起來是真的有滋有味，香噴噴。
那些歌姬邊唱邊跳，跳著跳著，那輕紗掩蓋著的深山漸漸顯露，醉酒之下，仿佛有玉兔跳入懷中，幾人還來不及將口水收回，陳靜安一甩手，布料便裹著玉兔和佳人們回到了房間。
「這些都送到我那縣外的府上。」
王縣令幾人根本不敢不滿，就算這些是搜刮多年的清水縣美人，那又如何，哪有自己的小命重要。
「來人，帶去陳府。」
「我來清水縣，就要有我的規矩，可以貪但別觸及原則，可以色但別給我惹麻煩，以民為主發展民生，別再目光短淺，跟著我走只會好不會壞，你們都是聰明人，我相信你們明白我的意思，我話就不必說太明白了。
那些買賣人的，那些臭水溝里的生意，要麼報備給我經過我允許，要麼給我停掉，一切按朝廷規矩來，以往的事我既往不咎。」
飯局結束，陳靜安起身離開，只留下身後幾人猶豫不定。
倒是王愛明，見到陳靜安的身影漸漸消失，笑臉也隨之消失，走的很乾脆，立馬要回去處理此事，只留下淡淡一句。
「我勸各位一句，沒了命什麼都沒有了，既然既往不咎，那便不要猶豫了。」
幾人面面相覷，內心思慮片刻，也沒有多言，各自回去。
「老白，走，去錦衣衛看看。」陳靜安牽著白馬踱步而去，又見到了剛剛那不著片縷的賣身葬父少女。
身材餓的皮包骨，實際上姿色身材都很一般，實在讓陳靜安生不起興趣，但是剛剛陳靜安也看見了有兩男流氓纏著她，現在再看，她竟有了衣服，上面還有血跡，旁邊人看見她也躲得遠遠的。
不是那種嫌棄的躲，而是恐懼。
若是再看遠點，就能發現遠處有兩具屍體在巷子裡被悄悄拉走。
陳靜安頓時明白髮生了何事，但是從少女下身那抹紅上，陳靜安猜測付出了不少代價。
少女抬頭看了陳靜安一眼，又淡淡的埋下頭去，收拾著自己。
讓你看看什麼叫真正的老戲骨。
「諸位的好意，陳某心領了。」陳靜安緩緩站起身，目光如炬，掃過每一個人的臉龐。
陳靜安的話一出，這些人明顯緊繃的身體又一緊，這一次緊到了菊花，不過下一句又讓他們提到了嗓子眼。
「不過，我陳靜安來此，並非為了貪圖這些身外之物，我的目標，是為了清水縣的百姓，為了讓他們能夠過上好日子！」
「王縣令，我知你愛民如子，但所謂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你狹隘了不是，我們堂內這些人就是清水縣的器，若我們不能先養好身體，如何實施我們的政策呢？
何況他們也並非特意為我而建，空著也是空著，何必如此苛責。」
他的話語鏗鏘有力，正氣簡直要逸散出屋子，與天上的太陽爭輝，讓在場的每個人都不禁為之動容，懷疑是真是假。
「陳大人真是高風亮節，我們這些商人，平日裡只知賺錢，卻忽略了百姓的疾苦。今日聽陳大人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一旁的富商李上游拱手作揖，臉上露出一絲慚愧。
林海玉也附和道：「是啊，陳大人的胸懷，讓我們這些商人汗顏。我們願意跟隨陳大人，為清水縣的百姓盡一份綿薄之力。」
正當堂下之人有些凝重時，陳靜安話風一轉「既然諸位有此心意，那陳某也不便推辭。不過，這些房契我暫且收下，但我會用它們來改善百姓的生活，而不是中飽私囊。」
陳靜安的語氣堅定，不容置疑。
王愛明虎軀一震：這就是老戲骨麼？
陳靜安轉向王愛明，語氣稍緩：「王縣令，你我雖初識，但我相信你的一片愛民之心。今後，你我攜手，共同為清水縣的百姓謀福祉。」
王愛明一愣，堂下之人同樣如此，但明顯感受到放鬆了些，沒想到這少年臉皮比他們還厚，收個東西還這麼多說法，果然京城的人就是不一樣，就天算是學到了。
而且在絕對實力下還願意講規矩，留臉面，這是件好事兒。
「好！王縣令，我看你所思所想就不如我們新來的陳大人，年輕人果然不一樣，我們這些老東西想事情都狹隘了。」
王縣令點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激動，他緊緊握住陳靜安的手，領悟到了真諦，有些入戲了，這一刻他的聲音有些顫抖，甚至以為自己是天底下最好的清官。
「陳大人，有你這句話，我王愛明就算是肝腦塗地，也要跟著你，為百姓謀福利！」
一旁的富商家族李上游抱拳恭敬道，說罷，擺擺手說道：「陳大人初來乍到，錦衣衛也缺少銀子和靈石，也要招人什麼的，總而言之百廢待興，不過我看陳大人來了就不需要擔心這些了，這樣，我李家為朝廷資助幾家鋪子，待會兒就移到陳大人名下，期待百姓因陳大人的到來變得越來越好。」
另一邊，一個林姓富商林海玉也是拿出幾個鋪子附和道：「陳大人年輕有為，我仿佛已經看到陳大人和王縣令讓百姓安居樂業的快樂日子，我看我們清水縣的好日子是要來了！這樣，我也有幾個鋪子，轉到陳大人名下。」
「我也有幾個鋪子……」
「我這邊雖沒有鋪子，但這邊挺多下人，正好陳大人初來乍到缺人少，陳大人到時候我叫人過去。」
「……」
來的時候是早上，和這群老狐狸聊著聊著聊到了午時，剛開始的警惕從陳靜安收下那些鋪子開始變得鬆弛，聊的那是一個津津有味。
實際上，陳靜安也沒想和他們做什麼，雖然白馬實力很強，這個縣令也才鍊氣九層。
但陳靜安懶得管那麼多。
這些百姓更多是因為皇帝前些年窮兵黷武而流離失所的，要殺也該是殺皇帝。
陳靜安拍了拍王愛明的肩膀，轉身對眾人說道：「諸位，清水縣的未來，需要我們共同努力。從今日起，讓我們放下私利，共同為百姓的幸福而奮鬥！」
「隨陳大人，王大人一同奮鬥！」
「奮鬥！奮鬥！」
……
吃午飯時，歌姬的聲音再度響起，這時的王縣令真的有一種遇見知己的快感，幾度敬酒，一口一個陳大人，叫的越來越順嘴了。
一桌子菜，大魚大肉應有盡有，尤其是清水縣靠近海，大閘蟹吃起來是真的有滋有味，香噴噴。
那些歌姬邊唱邊跳，跳著跳著，那輕紗掩蓋著的深山漸漸顯露，醉酒之下，仿佛有玉兔跳入懷中，幾人還來不及將口水收回，陳靜安一甩手，布料便裹著玉兔和佳人們回到了房間。
「這些都送到我那縣外的府上。」
王縣令幾人根本不敢不滿，就算這些是搜刮多年的清水縣美人，那又如何，哪有自己的小命重要。
「來人，帶去陳府。」
「我來清水縣，就要有我的規矩，可以貪但別觸及原則，可以色但別給我惹麻煩，以民為主發展民生，別再目光短淺，跟著我走只會好不會壞，你們都是聰明人，我相信你們明白我的意思，我話就不必說太明白了。
那些買賣人的，那些臭水溝里的生意，要麼報備給我經過我允許，要麼給我停掉，一切按朝廷規矩來，以往的事我既往不咎。」
飯局結束，陳靜安起身離開，只留下身後幾人猶豫不定。
倒是王愛明，見到陳靜安的身影漸漸消失，笑臉也隨之消失，走的很乾脆，立馬要回去處理此事，只留下淡淡一句。
「我勸各位一句，沒了命什麼都沒有了，既然既往不咎，那便不要猶豫了。」
幾人面面相覷，內心思慮片刻，也沒有多言，各自回去。
「老白，走，去錦衣衛看看。」陳靜安牽著白馬踱步而去，又見到了剛剛那不著片縷的賣身葬父少女。
身材餓的皮包骨，實際上姿色身材都很一般，實在讓陳靜安生不起興趣，但是剛剛陳靜安也看見了有兩男流氓纏著她，現在再看，她竟有了衣服，上面還有血跡，旁邊人看見她也躲得遠遠的。
不是那種嫌棄的躲，而是恐懼。
若是再看遠點，就能發現遠處有兩具屍體在巷子裡被悄悄拉走。
陳靜安頓時明白髮生了何事，但是從少女下身那抹紅上，陳靜安猜測付出了不少代價。
少女抬頭看了陳靜安一眼，又淡淡的埋下頭去，收拾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