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力壓張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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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堪重負的手臂劇烈顫抖,死死咬合的後槽牙,擠壓發出「吱嘎吱嘎」的聲響,齒間縫隙滲出絲絲血跡。

  重!

  太重了!

  張麻子此刻心如亂麻,目光看向李謫的面孔,瞳孔不易察覺的縮了一下。

  那張平靜的面孔沒有半點兇惡,沒有絲毫的嘲諷戲虐,但卻偏偏讓他心裡一沉,仿佛像是遇到了天敵。

  嘭!

  攥緊的拳頭骨節泛白,肉眼難以捕捉的拳影,由上到下,繞過張麻子的視線,重重轟在了下巴上。

  張麻子仰起頭,耳邊聽著頸椎骨的彈響聲,空白一片的大腦甚至忘記反抗。

  但李謫並沒有因此停手,忽略旁人臉上的表情,他一把扼住張麻子脖頸。

  鋼筋似的五指勒緊皮肉,將對方一寸寸的從地上拎起,漠然看著對方四肢掙扎。

  砰咚!!

  身長八尺的張麻子,被李謫扼住脖頸,在半空中掄圓砸向地面。

  伴隨沉悶的撞擊聲,氣浪掀起地上的灰塵,張麻子躺在地上一聲不吭,嘴角滲出一絲血跡。

  大堂陷入一片死寂。

  靜的只能聽到呼吸聲,聽到磚塊的碎裂聲,眾人看著落入下風的張麻子。

  有的人驚愕失色,有的人目瞪口呆,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

  武丑最先反應過來,快步來到張麻子跟前,抓起對方的手腕查看脈象。

  索性,只是被暈了過去,身體並沒有什麼大礙。

  「李兄還真是...天生神力啊...」

  武丑招呼人把張麻子送回屋裡,上些跌打藥酒,心有餘悸的鬆了口氣,

  「下次要是方便,切磋還是儘量下手輕些。」

  「我儘量。」

  李謫環顧在場眾人,最後目光落回到武丑身上,

  「現在不用擔心我拖後腿了吧?」

  「不擔心,當然不擔心。」

  武丑連忙擺了擺手,說道,

  「不過我倒是有些好奇,李兄你真的沒有師承嗎?」

  李謫點了點頭,

  「沒有,就是天生力氣大一些。」

  「那李兄有沒有拜師的打算。」

  武丑說著,低頭看向地上踩碎的磚石,

  「這一身的好氣力,光用拳腳太可惜了,若是...」

  「能不能先讓我們換身衣物。」

  姜瑤平日裡懂規矩,但見武丑這番舉動,還是忍不住打斷了兩人的交談。

  自己先「發現」的好苗子,怎麼可能眼睜睜的看著別人挖走。

  況且李謫對她有救命之恩,就算對方與流雲劍宗無緣,她也會為對方找個名門大派。

  「害!忘了忘了~」

  被姜瑤打斷了話語,武丑這才反應過來,有些尷尬地笑道,

  「我見李兄如此資質,倒是忘了還有流雲劍宗的高徒。」

  「兩位先隨我換身衣服,然後有什麼事,我們吃完再說。」

  說著,武丑將李謫與姜瑤帶到二樓,換好衣物,來到雅間接風洗塵。

  有道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青石鎮傍山依水,桌上的菜餚也是豐富,雞鴨魚肉一應俱全,更是還有陳年佳釀。

  正好李謫覺得腹中飢餓,伸手抓起桌上的滷雞,一口咬下,鹵湯連著肉汁溢出,鹹淡口味恰到好處。

  「來,兩位嘗嘗這三十年的清泉釀。」

  武丑笑著,先是給姜瑤倒了杯酒,然後端著酒壺,看了看李謫...

  彎腰把桌下的酒罈遞給了對方。

  整扇的肉排塞進嘴裡,熟肉連著骨頭被碾磨粉碎,就著陳釀吞進腹中。

  姜瑤吃的不多,很快吃完,便見李謫猶如餓死鬼般,將桌上的吃食吃個精光。

  沒有半點浪費,桌上連骨渣都沒有。

  要不是酒罈不能吃,她甚至懷疑對方會啃了酒罈。

  吃過了飯菜,武丑讓人撤下了碗碟,換上茶水點心,說道,


  「接下來咱們說正事吧,眼下這大哀山鬧凶猖兵馬,正是急需幫手的時候。」

  「兩位都是有本事的人,想要什麼開口就是,等青石鎮渡過這劫,酬金會加倍奉上。」

  姜瑤端著茶杯,看著杯里的茶湯,搖搖頭,

  「我沒什麼想要的,無非是於心不忍,不想青石鎮的無辜百姓死在凶猖手裡。」

  此話一出,武丑不禁有些詫異。

  趁火打劫的見多了,這不為錢財的主兒,姜瑤還是第一個。

  隨後,武丑目光投向李謫,六七壇陳年下肚,李謫此刻也有了幾分醉意。

  「想要什麼...」

  李謫手拄著臉頰,抓起桌上的糕點,扔進嘴裡囫圇吞下,

  「功法,兵器都可以,其他的無所謂,平日的伙食好些就行。」

  「就這些?」

  武丑用力掐了下大腿,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

  姜瑤和李謫沒什麼反應,他卻是想不明白,這兩人來趟這趟渾水究竟是為了什麼?

  一個什麼都不求,一個只要功法兵器,順帶伙食好些。

  武丑悄然觀察兩人的表情變化,神情坦然,仿佛真的就只是這些要求。

  「兩位還真是...」

  武丑站起身,拎起茶壺給兩人杯里滿上,認真說道,

  「我先替青石鎮的百姓謝過兩位,等這件事過去,青石鎮必有重謝。」

  ......

  客房。

  悠悠醒來的張麻子捂著下巴,整個人萎靡不振的坐在床上。

  五臟六腑隱隱作痛,下巴更是陣陣酸麻,牙齒像是要掉出來一樣。

  練了這麼多年的橫練功夫,他還是頭一次遇到這種事情,被李謫兩拳打到斷片。

  幸虧是切磋,旁邊有其他人瞧著,要不然自己這條怕是都保不住。

  跟張麻子關係好的漢子,拿來跌打藥酒,遞來說道,

  「這啞巴虧你要是吃不下,咱等天黑再去找他,趁他睡覺下手,他有再大的力氣也沒用。」

  「想什麼呢?」

  張麻子接過藥酒,瞪了對方一眼,

  「這青石鎮的處境,正是缺人手的時候,好不容易來兩個靠譜的,你別沒事找事?」

  「瞧你這話說的,我這不是為你出氣嗎?」

  那漢子抱著胳膊,語氣不滿道,

  「況且,那大個也沒留手,說是切磋,摔你那一下恨不得給你廢了。」

  「...廢了也是自找的。」

  提到摔自己的事情,張麻子臉皮抽搐兩下,伸手摸了摸腫脹的後背。

  這一下是真不留手,皮肉腫脹倒還其次,五臟六腑好懸沒給自己震碎了。

  要不是自己的橫練功夫到家,換成其他人,恐怕早就咽氣了。

  「行了,你不用在這陪我。」

  張麻子拍了拍胸脯,擺出一副沒事的樣子,

  「我這身子骨結實的很,皮肉傷休養幾天的事,跟他們玩牌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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