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性命 內景
「不是！別...嘔~！」
見到李謫將凶猖頭顱往嘴裡送，江瑤整個人瞬間感覺不好。
在李謫投來的餘光注視下，江瑤頂著大雨，快步來到跟前，踮腳拽住李謫的胳膊。
「這個不能吃！給我，聽話！」
「你有辦法？」
李謫看著江瑤，語氣明顯有些懷疑。
畢竟對方剛剛還被凶猖兵馬當兔子攆，沒有李謫出手，這會兒早被大卸八塊了。
你這是什麼語氣？！
江瑤咬著銀牙，先前是凶猖兵馬太多，她才會搞得如此狼狽。
換做平時，以她的實力對付這些凶猖，分分鐘把它們剁成臊子啊！
真是丟臉丟到家了...
江瑤深吸了口氣，平復下心緒，點頭說道，
「這些凶猖兵馬本就是孤魂野鬼，尋常手段殺不死它們，我的符劍可以損其性命。」
說著，江瑤從懷裡取出符劍。
巴掌大的黝黑木劍，紅繩纏柄，劍身刻符，瞧著像是孩童的玩具。
「靠譜嗎？」
李謫眉頭微蹙，遞出手裡的凶猖頭顱。
江瑤接過頭顱沒多廢話，手中符劍徑直插進凶猖眉心。
說來也怪，那木劍碰到凶猖皮肉，就像是熱刀插進豬油，很輕鬆的捅進深處。
伴隨白煙飄起，眨眼的功夫，江瑤手裡的凶猖頭顱便消失不見。
「這凶猖兵馬雖說邪性，但也逃不掉性命根本。
無非是性重命輕，尋常手段難以傷其根本罷了。」
江瑤晃了晃手裡符劍，揚起下巴，
「流雲劍宗的符劍，專克這類鬼東西。
之前要不是它們仗著人數優勢，我對付它們輕而易舉。」
本以為自己露出這一手，李謫就算故作沉穩，也會對自己的手段稱讚幾句。
卻不成想，李謫只是抬著眼皮，直勾勾的盯著自己。
片刻後，對方眼中露出一抹疑惑，緩緩開口問道，
「性命，內景是什麼意思？」
「啊？你在逗我嗎？」
江瑤歪了歪腦袋，確定李謫不是逗自己，撇嘴說道
「你師傅還真是不稱職，橫練功夫練到這份上，連性命和內景的區別都不知道。」
能手撕凶猖兵馬，自己毫髮不傷的橫練高手，卻連最基本的性命，內景都不了解。
這些橫練門派，是光顧著打磨體魄了。
江瑤回想起剛入門時的早課內容，講解道，
「性命無非是一個人肉眼看得見的，和看不見的。
比如，肉身，陰魂，先天之炁，神識念頭...」
「內景嘛...」
江瑤語氣停頓了一下，說道，
「就像這天地景象，內景是自身內在的景象，是性命修為的一種呈現。
修行人到了一定境界，可以觀測內景，洞察自身的細微之處。」
頂著大雨，江瑤給李謫講解完性命與內景，便開始處理其他凶猖兵馬的「碎屍」。
而李謫聽完江瑤的講解，目光再次投向根基界面，
仙官：李謫
位列：九品
內景：100%
法力：10
命：3
性：2
通：1
運：1
...
知道了「內景」「命」「性」的含義，他大概搞清楚根基界面的作用。
雖然沒有高深的修為，但身為仙官，依舊能洞察自身的內景。
命，性，通，運，後面兩個應該和「命」「性」一樣，都是自身根基的一部分。
至於具體代表什麼...
李謫抬頭望向厚重的烏雲，雷光一閃而過，緊隨其後是滾滾雷聲。
還是晚些再問吧。
......
山風拂去霧靄，綿延出萬里青山。
層巒疊嶂，青山浮水，行走於曲折幽靜，耳邊迴蕩著蟬鳴鳥叫，宛如與凡塵俗世隔絕。
李謫跟在江瑤身後，撥開眼前礙事的枝葉，瞧見坐落在山腳下的小鎮。
河流泛著粼粼波光穿過古鎮。
青石搭建的低矮房錯落有致，灰黑的瓦片縫隙長著雜草，殘破的飛檐翹角，似是歷史留給這裡的歲月痕跡。
李謫低下頭，伸手摘去姜瑤頭髮上的樹葉，漫不經心的說道，
「這扔鞋的法子真不錯，看來不用啃樹皮了。」
「...」
姜瑤額頭蹦出幾條黑線，沉默片刻後，開口說道，
「迷路的事情千萬別說出去，等解決了凶猖兵馬，我的酬金分你一半。」
丟臉丟大了。
沒死在凶猖兵馬的手裡，卻差點折在山裡。
淋了一夜的雨，姜瑤此刻是又冷又餓，只想找個地方飽餐一頓，然後美美的睡上一覺。
「酬金就算了。」
踩著泥濘的小路，李謫打了個哈欠，
「身外之物對我來講意義不大，要給就給功法好了。」
「你想得美啊。」
姜瑤回頭白了眼李謫。
儘管路上已經確認了多次，但她仍搞不懂對方的過往。
這個天賦資質已經「肉眼可見」的男人，竟然會沒有師承，甚至連粗淺的把式都沒學過。
純粹的天賦...
姜瑤攥了攥手裡的寶劍，想起雨夜對方手撕凶猖兵馬，心裡也不知是個什麼滋味。
「功法是各門各派的根基，哪有輕易傳人的道理？」
姜瑤走在前面，慢條斯理的說道，
「拿我流雲劍宗來講，收徒入門需考驗三年，心性品質皆可，才能傳授本門功法。」
對於李謫的想法，姜瑤是既無奈，又無能。
傳承功法不是小事，縱使李謫對自己的救命之恩，姜瑤也不能用門派師承，來還這份恩情。
「三年，那還是算了吧。」
李謫搖搖頭，緩步跟在姜瑤身後，神情淡然。
他是仙官，註定不能在這方凡塵俗世久留，三年的時間終究是有些長。
「等不及嗎？」
姜瑤輕抿嘴唇，
「可越是大門派，對弟子的考核越是嚴苛。」
「像那些傳承千年的門派，許多修行人終其一生，到頭來也只能得些皮毛。」
「能得道成仙的門派功法，一代更是最多傳三人，光有天賦資質都不夠。」
身為流雲劍宗的劍修，姜瑤自然希望李謫能拜入流雲劍宗。
毫不誇張地講，以對方肉眼呈現出的天賦，成為日後流雲劍宗的宗主，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
「等解決完青石鎮的事情再說吧。」
李謫不打算在這件事上糾結。
眼下最重要的是凶猖兵馬，要解決掉數量過千的凶猖兵馬。
僅憑李謫與姜瑤兩人的能耐，顯然是遠遠不夠...
沉默許久，在走進鎮子前，姜瑤像是做出了某種決定，從懷裡取出符劍，
「功法不能傳你，這符劍送你，後面對付凶猖兵馬，你肯定能用得上。」
「太小了。」
見到李謫將凶猖頭顱往嘴裡送，江瑤整個人瞬間感覺不好。
在李謫投來的餘光注視下，江瑤頂著大雨，快步來到跟前，踮腳拽住李謫的胳膊。
「這個不能吃！給我，聽話！」
「你有辦法？」
李謫看著江瑤，語氣明顯有些懷疑。
畢竟對方剛剛還被凶猖兵馬當兔子攆，沒有李謫出手，這會兒早被大卸八塊了。
你這是什麼語氣？！
江瑤咬著銀牙，先前是凶猖兵馬太多，她才會搞得如此狼狽。
換做平時，以她的實力對付這些凶猖，分分鐘把它們剁成臊子啊！
真是丟臉丟到家了...
江瑤深吸了口氣，平復下心緒，點頭說道，
「這些凶猖兵馬本就是孤魂野鬼，尋常手段殺不死它們，我的符劍可以損其性命。」
說著，江瑤從懷裡取出符劍。
巴掌大的黝黑木劍，紅繩纏柄，劍身刻符，瞧著像是孩童的玩具。
「靠譜嗎？」
李謫眉頭微蹙，遞出手裡的凶猖頭顱。
江瑤接過頭顱沒多廢話，手中符劍徑直插進凶猖眉心。
說來也怪，那木劍碰到凶猖皮肉，就像是熱刀插進豬油，很輕鬆的捅進深處。
伴隨白煙飄起，眨眼的功夫，江瑤手裡的凶猖頭顱便消失不見。
「這凶猖兵馬雖說邪性，但也逃不掉性命根本。
無非是性重命輕，尋常手段難以傷其根本罷了。」
江瑤晃了晃手裡符劍，揚起下巴，
「流雲劍宗的符劍，專克這類鬼東西。
之前要不是它們仗著人數優勢，我對付它們輕而易舉。」
本以為自己露出這一手，李謫就算故作沉穩，也會對自己的手段稱讚幾句。
卻不成想，李謫只是抬著眼皮，直勾勾的盯著自己。
片刻後，對方眼中露出一抹疑惑，緩緩開口問道，
「性命，內景是什麼意思？」
「啊？你在逗我嗎？」
江瑤歪了歪腦袋，確定李謫不是逗自己，撇嘴說道
「你師傅還真是不稱職，橫練功夫練到這份上，連性命和內景的區別都不知道。」
能手撕凶猖兵馬，自己毫髮不傷的橫練高手，卻連最基本的性命，內景都不了解。
這些橫練門派，是光顧著打磨體魄了。
江瑤回想起剛入門時的早課內容，講解道，
「性命無非是一個人肉眼看得見的，和看不見的。
比如，肉身，陰魂，先天之炁，神識念頭...」
「內景嘛...」
江瑤語氣停頓了一下，說道，
「就像這天地景象，內景是自身內在的景象，是性命修為的一種呈現。
修行人到了一定境界，可以觀測內景，洞察自身的細微之處。」
頂著大雨，江瑤給李謫講解完性命與內景，便開始處理其他凶猖兵馬的「碎屍」。
而李謫聽完江瑤的講解，目光再次投向根基界面，
仙官：李謫
位列：九品
內景：100%
法力：10
命：3
性：2
通：1
運：1
...
知道了「內景」「命」「性」的含義，他大概搞清楚根基界面的作用。
雖然沒有高深的修為，但身為仙官，依舊能洞察自身的內景。
命，性，通，運，後面兩個應該和「命」「性」一樣，都是自身根基的一部分。
至於具體代表什麼...
李謫抬頭望向厚重的烏雲，雷光一閃而過，緊隨其後是滾滾雷聲。
還是晚些再問吧。
......
山風拂去霧靄，綿延出萬里青山。
層巒疊嶂，青山浮水，行走於曲折幽靜，耳邊迴蕩著蟬鳴鳥叫，宛如與凡塵俗世隔絕。
李謫跟在江瑤身後，撥開眼前礙事的枝葉，瞧見坐落在山腳下的小鎮。
河流泛著粼粼波光穿過古鎮。
青石搭建的低矮房錯落有致，灰黑的瓦片縫隙長著雜草，殘破的飛檐翹角，似是歷史留給這裡的歲月痕跡。
李謫低下頭，伸手摘去姜瑤頭髮上的樹葉，漫不經心的說道，
「這扔鞋的法子真不錯，看來不用啃樹皮了。」
「...」
姜瑤額頭蹦出幾條黑線，沉默片刻後，開口說道，
「迷路的事情千萬別說出去，等解決了凶猖兵馬，我的酬金分你一半。」
丟臉丟大了。
沒死在凶猖兵馬的手裡，卻差點折在山裡。
淋了一夜的雨，姜瑤此刻是又冷又餓，只想找個地方飽餐一頓，然後美美的睡上一覺。
「酬金就算了。」
踩著泥濘的小路，李謫打了個哈欠，
「身外之物對我來講意義不大，要給就給功法好了。」
「你想得美啊。」
姜瑤回頭白了眼李謫。
儘管路上已經確認了多次，但她仍搞不懂對方的過往。
這個天賦資質已經「肉眼可見」的男人，竟然會沒有師承，甚至連粗淺的把式都沒學過。
純粹的天賦...
姜瑤攥了攥手裡的寶劍，想起雨夜對方手撕凶猖兵馬，心裡也不知是個什麼滋味。
「功法是各門各派的根基，哪有輕易傳人的道理？」
姜瑤走在前面，慢條斯理的說道，
「拿我流雲劍宗來講，收徒入門需考驗三年，心性品質皆可，才能傳授本門功法。」
對於李謫的想法，姜瑤是既無奈，又無能。
傳承功法不是小事，縱使李謫對自己的救命之恩，姜瑤也不能用門派師承，來還這份恩情。
「三年，那還是算了吧。」
李謫搖搖頭，緩步跟在姜瑤身後，神情淡然。
他是仙官，註定不能在這方凡塵俗世久留，三年的時間終究是有些長。
「等不及嗎？」
姜瑤輕抿嘴唇，
「可越是大門派，對弟子的考核越是嚴苛。」
「像那些傳承千年的門派，許多修行人終其一生，到頭來也只能得些皮毛。」
「能得道成仙的門派功法，一代更是最多傳三人，光有天賦資質都不夠。」
身為流雲劍宗的劍修，姜瑤自然希望李謫能拜入流雲劍宗。
毫不誇張地講，以對方肉眼呈現出的天賦，成為日後流雲劍宗的宗主，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
「等解決完青石鎮的事情再說吧。」
李謫不打算在這件事上糾結。
眼下最重要的是凶猖兵馬，要解決掉數量過千的凶猖兵馬。
僅憑李謫與姜瑤兩人的能耐，顯然是遠遠不夠...
沉默許久，在走進鎮子前，姜瑤像是做出了某種決定，從懷裡取出符劍，
「功法不能傳你，這符劍送你，後面對付凶猖兵馬，你肯定能用得上。」
「太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