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套娃3
「這幫人都是人才，靠著自己的腦子，賺到了財富。」雲喬感嘆道。
「最慘的是南世廣南哥，200萬的活兒，到了他手裡只剩下10萬元工錢，還是口頭承諾，包工包料還得自己墊資金，幹完活驗收後才能拿到錢。」莫方一臉同情的說道。
「後來呢？他們都被判了？」宇文東問道。
「判是判了，但是折騰了好幾次。
一開始法院認為塗光福等人不構成犯罪，無罪，理由是秦文春等五人沒有殺人動機，甚至幫助江總免除了殺身之禍。江總不服，聘請律師團隊上訴，很快二審結果下來，六人仍然無罪。
後來，來來回回的折騰了好幾次，持續了好幾年，江總不斷的收集證據，最後連檢察院都看不過眼了，法院最終認定六人構成殺人未遂，主犯塗光福被判了5年，其他人被判有期徒刑2年至4年不等，那個南哥判的最輕。
不久後，當搞笑諾貝爾獎評委會見到本案的信息後，投票，一致贊成秦文春等五人『殺手團』獲得當年度搞笑諾貝爾獎。」宋律師跟說書先生似的，說的口乾舌燥，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
「宋律師，這個案子中秦文春等五人既然得了搞笑諾貝爾獎，那這個獎應該有獎金吧，獎金多少錢？」曹律師向前探著身子，一臉好奇的問道。
「當然有獎金，還不少呢，十萬億。」宋律師笑道。
「多少？十萬億，不會是日元吧。」
「我靠，十萬億日元也得有幾千萬人民幣呢，這豈不是發財了，五個人分，出獄後都是富豪。」雲喬扒拉著計算器說道。
「別忘了這個可是搞笑諾貝爾獎，十萬億是辛巴威幣。據我所知，按照當時的匯率，80萬億辛巴威幣才能兌換1元人民幣。你們自己換算吧。」宋律師笑嘻嘻的說道。
「這麼算下來也沒幾個錢，還真是搞笑諾貝爾獎。」曹律師笑著搖了搖頭。
莫方坐在角落裡，心中暗道：大千世界還真是無奇不有，只有想不到的，沒有做不到的，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機會碰到這樣的案子。
「幾位，還聊呢。方老大採購了不少年貨，車到地下停車場了，你們趕快過去領吧。小莫，你們幾個沒事過去幫下忙，人人有份。」小會議室的門開了，杜庸一臉喜氣的走進了門。
莫方心中一喜，沒想到律師助理也有這待遇。
……
春節放假前，為了幫兒子擴展人脈，更好的融入社會，莫文耀跟宇文東打過招呼後，帶著莫方四處拜訪客戶和好友，莫方如果不跟著老爸去，就得被老媽拉去挨家串門。
女人坐在一起嘮叨起來是沒有男人活路的，所以莫方選擇了跟老爸去喝茶吹水。
每到一處，莫文耀不會解釋什麼，只讓莫方看，自己感悟。一開始莫方沒理解老爸的意思，長輩在一起聊天，他就坐在那傻傻的聽著，耗時間，表現的像個三好學生。
但是走過兩三家後，莫方慢慢發覺了其中的奧妙。
拜訪完老友，邁巴赫開出了一個破舊的小區，莫方忍不住問了一句：「爸，你在李叔家為什麼那麼放鬆？還在他家吃午飯。之前咱們都是放下東西聊兩句就走，最多喝上一會兒茶，送禮還能在人家吃飯？」
「小莫，你對『朋友』這個詞怎麼理解？」莫文耀坐在副駕上突然問道。
「朋友，我覺得分酒肉朋友和能互相幫助的朋友。」莫方猶豫了下說道。
「也對，也不對。這世上有的朋友隔三差五的見面，吃吃喝喝，可心裡卻彼此防著，但是不見又不成，不管你多不待見他。」莫文耀說道。
「為什麼？」莫方不解的看了老爸一眼。
「因為利益，他需要你，你也需要他，表面上關係是有的，人情也是有的，但實際上內里都是銅臭氣，沒有利益，你用不了這層關係。」莫文耀說道。
「那李叔呢？」莫方問道。
「你李叔不一樣，他沒有錢，也沒有權勢，當年我剛當律師那會兒，吃不上飯，是他拉了我一把，讓我慢慢的在圈裡站穩了腳跟，我們也成了莫逆之交。
他這個人沒什麼心機，但也不是什麼人都能跟他交心的。每次到他家小酌幾杯，他都會非常開心，我也很享受這種感覺。」莫文耀靠在座椅上，一臉的幸福，雙眼毫無焦距的看著前方，仿佛在回憶過往。
「我好像沒怎麼見過這位李叔，你們平時聯繫多嗎？」莫方問道。
「早年我們經常一起喝酒，後來慢慢的我忙了，他不願意打擾我，我們的聯繫漸漸就少了。
我們屬於那種朋友：平時基本上不聯繫，但是有事只需要一個電話，我們都會盡全力。
你李叔當年幫過我，我們兩個很合得來，就成了朋友。人生難得一知己，一定要懂得感恩，懂得珍惜。
送禮有厚薄，親戚有遠近，朋友也有酒肉朋友、利益朋友、莫逆之交。你心裡要有數，不可對誰都掏心掏肺。」莫文耀說道。
「嗯，我知道了。爸，咱們下一站去哪？」莫方問道。
「我帶你去見下，我的另外一位好友，也是我的大學師兄。」莫文耀大手一揮，說道。
「您說的是周叔吧？」莫方一笑，這位周叔他曾見過幾面，每次老爸去周叔家都要大喝一頓。
「對，你周叔跟你李叔一樣，都是你老爸的貴人。不過你周叔比你李叔更有經濟頭腦，如今身價早已過億。國內國外兩邊跑，所以平時很少見面。
我昨天晚上給他打電話，據說他兒子也回來了。正好給你介紹下。」莫文耀說道。
「好。」莫方答應一聲。說實話他對這種富家子弟沒有什麼好印象，雖然他也勉強算是富家子弟。
見兒子好像有點不太情願，莫文耀看向他，笑道：「認識下而已，合得來就交個朋友；合不來，也不吃虧。好歹混個面熟。
我跟你說，社會可跟學校不一樣，很多你看不慣、看不上，甚至鄙視的人，不一定對你沒有用，沒必要那麼鋼。
尤其是做律師，你要是想成功，第一重要的不是專業能力，是交際溝通能力。當你面對一個你看見就想吐，就想痛扁一頓的人，還能談笑風生，說一些自己聽了都會吐的話，把一切都藏在心裡時，你就有了在這個社會上混下去的本錢。
雖然聽起來有些無恥，但你仔細觀察，這種事處處都是，混的好的哪個不是口蜜腹劍，環境如此。」
「最慘的是南世廣南哥，200萬的活兒，到了他手裡只剩下10萬元工錢，還是口頭承諾，包工包料還得自己墊資金，幹完活驗收後才能拿到錢。」莫方一臉同情的說道。
「後來呢？他們都被判了？」宇文東問道。
「判是判了，但是折騰了好幾次。
一開始法院認為塗光福等人不構成犯罪，無罪，理由是秦文春等五人沒有殺人動機，甚至幫助江總免除了殺身之禍。江總不服，聘請律師團隊上訴，很快二審結果下來，六人仍然無罪。
後來，來來回回的折騰了好幾次，持續了好幾年，江總不斷的收集證據，最後連檢察院都看不過眼了，法院最終認定六人構成殺人未遂，主犯塗光福被判了5年，其他人被判有期徒刑2年至4年不等，那個南哥判的最輕。
不久後，當搞笑諾貝爾獎評委會見到本案的信息後，投票，一致贊成秦文春等五人『殺手團』獲得當年度搞笑諾貝爾獎。」宋律師跟說書先生似的，說的口乾舌燥，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
「宋律師，這個案子中秦文春等五人既然得了搞笑諾貝爾獎，那這個獎應該有獎金吧，獎金多少錢？」曹律師向前探著身子，一臉好奇的問道。
「當然有獎金，還不少呢，十萬億。」宋律師笑道。
「多少？十萬億，不會是日元吧。」
「我靠，十萬億日元也得有幾千萬人民幣呢，這豈不是發財了，五個人分，出獄後都是富豪。」雲喬扒拉著計算器說道。
「別忘了這個可是搞笑諾貝爾獎，十萬億是辛巴威幣。據我所知，按照當時的匯率，80萬億辛巴威幣才能兌換1元人民幣。你們自己換算吧。」宋律師笑嘻嘻的說道。
「這麼算下來也沒幾個錢，還真是搞笑諾貝爾獎。」曹律師笑著搖了搖頭。
莫方坐在角落裡，心中暗道：大千世界還真是無奇不有，只有想不到的，沒有做不到的，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機會碰到這樣的案子。
「幾位，還聊呢。方老大採購了不少年貨，車到地下停車場了，你們趕快過去領吧。小莫，你們幾個沒事過去幫下忙，人人有份。」小會議室的門開了，杜庸一臉喜氣的走進了門。
莫方心中一喜，沒想到律師助理也有這待遇。
……
春節放假前，為了幫兒子擴展人脈，更好的融入社會，莫文耀跟宇文東打過招呼後，帶著莫方四處拜訪客戶和好友，莫方如果不跟著老爸去，就得被老媽拉去挨家串門。
女人坐在一起嘮叨起來是沒有男人活路的，所以莫方選擇了跟老爸去喝茶吹水。
每到一處，莫文耀不會解釋什麼，只讓莫方看，自己感悟。一開始莫方沒理解老爸的意思，長輩在一起聊天，他就坐在那傻傻的聽著，耗時間，表現的像個三好學生。
但是走過兩三家後，莫方慢慢發覺了其中的奧妙。
拜訪完老友，邁巴赫開出了一個破舊的小區，莫方忍不住問了一句：「爸，你在李叔家為什麼那麼放鬆？還在他家吃午飯。之前咱們都是放下東西聊兩句就走，最多喝上一會兒茶，送禮還能在人家吃飯？」
「小莫，你對『朋友』這個詞怎麼理解？」莫文耀坐在副駕上突然問道。
「朋友，我覺得分酒肉朋友和能互相幫助的朋友。」莫方猶豫了下說道。
「也對，也不對。這世上有的朋友隔三差五的見面，吃吃喝喝，可心裡卻彼此防著，但是不見又不成，不管你多不待見他。」莫文耀說道。
「為什麼？」莫方不解的看了老爸一眼。
「因為利益，他需要你，你也需要他，表面上關係是有的，人情也是有的，但實際上內里都是銅臭氣，沒有利益，你用不了這層關係。」莫文耀說道。
「那李叔呢？」莫方問道。
「你李叔不一樣，他沒有錢，也沒有權勢，當年我剛當律師那會兒，吃不上飯，是他拉了我一把，讓我慢慢的在圈裡站穩了腳跟，我們也成了莫逆之交。
他這個人沒什麼心機，但也不是什麼人都能跟他交心的。每次到他家小酌幾杯，他都會非常開心，我也很享受這種感覺。」莫文耀靠在座椅上，一臉的幸福，雙眼毫無焦距的看著前方，仿佛在回憶過往。
「我好像沒怎麼見過這位李叔，你們平時聯繫多嗎？」莫方問道。
「早年我們經常一起喝酒，後來慢慢的我忙了，他不願意打擾我，我們的聯繫漸漸就少了。
我們屬於那種朋友：平時基本上不聯繫，但是有事只需要一個電話，我們都會盡全力。
你李叔當年幫過我，我們兩個很合得來，就成了朋友。人生難得一知己，一定要懂得感恩，懂得珍惜。
送禮有厚薄，親戚有遠近，朋友也有酒肉朋友、利益朋友、莫逆之交。你心裡要有數，不可對誰都掏心掏肺。」莫文耀說道。
「嗯，我知道了。爸，咱們下一站去哪？」莫方問道。
「我帶你去見下，我的另外一位好友，也是我的大學師兄。」莫文耀大手一揮，說道。
「您說的是周叔吧？」莫方一笑，這位周叔他曾見過幾面，每次老爸去周叔家都要大喝一頓。
「對，你周叔跟你李叔一樣，都是你老爸的貴人。不過你周叔比你李叔更有經濟頭腦，如今身價早已過億。國內國外兩邊跑，所以平時很少見面。
我昨天晚上給他打電話，據說他兒子也回來了。正好給你介紹下。」莫文耀說道。
「好。」莫方答應一聲。說實話他對這種富家子弟沒有什麼好印象，雖然他也勉強算是富家子弟。
見兒子好像有點不太情願，莫文耀看向他，笑道：「認識下而已，合得來就交個朋友；合不來，也不吃虧。好歹混個面熟。
我跟你說，社會可跟學校不一樣，很多你看不慣、看不上，甚至鄙視的人，不一定對你沒有用，沒必要那麼鋼。
尤其是做律師，你要是想成功，第一重要的不是專業能力，是交際溝通能力。當你面對一個你看見就想吐，就想痛扁一頓的人，還能談笑風生，說一些自己聽了都會吐的話，把一切都藏在心裡時，你就有了在這個社會上混下去的本錢。
雖然聽起來有些無恥，但你仔細觀察，這種事處處都是，混的好的哪個不是口蜜腹劍，環境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