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下一站,豐稔星附近的廢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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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庫克蘇星,我們來了。」森德握緊拳頭,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召晨、復禮、璃陌,等著我們。」

  澤繁坐進駕駛艙,熟練地操作著控制面板,飛船如同離弦之箭,劃破虛空,在雷霆翻湧的反作用力下,直奔庫克蘇星而去。

  飛船在庫克蘇星上空緩緩降落,森德和澤繁走出艙門,踏上了這個有些陌生的星球。

  這裡的空氣比豐稔星更加清新,天空也顯得格外湛藍。然而,他們沒有時間欣賞這些美景,當務之急是找到璇璣閣的情報。

  「怎麼這裡的停泊站也沒有什麼人管著?」森德疑惑地望向四周,眉頭微蹙。

  「別管了,這裡的停泊站看上去每天都有人打掃,可能是響應什麼無人管的政策了吧。」澤繁搖了搖頭,點開手環,「你看那邊都還有人坐崗。」

  「也是。」森德暫時將不安的心放了下來。可惜的是,在他們有些焦急地向璇璣閣走去的時候,沒有注意到坐崗的那人面色呆滯,毫無生機。

  「璇璣閣應該在這個星球的北邊。」澤繁打開地圖,仔細研究著上面的信息。

  他抬頭望向遠方,只見一片茂密的森林映入眼帘,宛如一片綠色的海洋,在微風中輕輕搖曳。

  「北邊嗎。」森德指了指森林的方向,「我們走吧。」兩人沿著蜿蜒的小徑深入森林,周圍的景色逐漸變得幽深而神秘。

  樹木高聳入雲,枝葉茂密,遮擋住了大部分陽光,使得林間光線昏暗。偶爾有幾縷陽光透過縫隙灑在地上,形成斑駁的光影。

  「這裡就是庫克蘇星的璇璣閣嗎?」森德撓了撓頭,有些疑惑地環顧四周。

  周圍靜悄悄的,並沒有其他人影,就連該在樹枝間跳躍的小鳥也沒有,一股不安的感覺悄然爬上心頭。

  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疑惑。這裡真的是璇璣閣嗎?為何不見一個人影?

  正當他們疑惑之際,璇璣閣的大門緩緩打開,一道人影突然出現在他們面前。

  「你們來了。」那人站在門檻處,陽光以一種刁鑽的角度斜照在他的身上,如同舞台上的聚光燈,讓森德他們只能窺見正臉輪廓,卻看不到他背後的情況。

  「你知道我們要來?」森德腳步一頓,不禁皺起了眉頭。

  「執事的預言從未失誤過。」那人自信地說道,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肯定。

  「那我們需要什麼你也知道?」澤繁插嘴道。

  「自然。」那人自信的點頭,似乎按了什麼按鈕,抬起手來指向側方,「忘了自我介紹了,你們可以稱呼我為貝特朗。」

  隨著他的指引,森德和澤繁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順著他的手指望去。

  就在此時,貝特朗的右手迅速向後一握,似乎握住了什麼,緊接著向後腦勺一插。瞬間,他的面色放鬆了下來,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擔。

  澤繁看向那掀開樹木,緩緩露出的飛船,不禁感嘆道:「我倒是有些相信你說的了。」

  「我們該去哪?」森德沉默了片刻,心中卻已隱隱相信眼前之人的話語。

  「一顆廢星。」貝特朗從懷中掏出了一張地圖,輕輕向前一拋。

  「在豐稔星旁邊嗎?」澤繁對照著地圖,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期待。

  森德:「多少錢?」

  「不需要,你們已經在未來支付。」貝特朗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神秘的笑容,仿佛一切早已註定。

  森德和澤繁對視一眼,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莫名的感覺。「那麼多謝你們了。」

  澤繁登上了飛船,簡單的適應之後,飛船緩緩啟動,先是輕微的一顫,隨後便如離弦之箭,向停泊站疾馳而去。

  待將利克號放入嚴絲合縫的貨倉之中,「走吧,去廢星。」

  隨著飛船逐漸加速,窗外的景象開始模糊,直至變成一片流動的星海。

  「哪怕是惡果我也甘之若飴。」森德的目光穿透了這層光幕,直接投向了遙遠而深邃的星空,「各位,等著我們。」

  ……

  在空間裂縫消失的前一刻,月華從太空中露出身形,迅速踏入其中。二選一的概率下,便來到了森德他們所在的位置。

  突然,她呆呆的望著眼前那殘破的利克號,其半截軀體裸露的木質紋理,在微弱的光線照射下顯得格外滄桑。


  月華不由自主地駐足,周身繚繞的黑氣竟在此刻悄然收斂,她的意識也逐漸從混沌中甦醒,恢復了些許清明。

  她下意識的掏向腰間,但抓了一個空,有些頭痛的皺起了眉頭,記憶的碎片如潮水般湧來,過往的恩怨情仇交織成一幅幅畫面。只見她沉聲怒道,「魔神!」

  「惡意嗎。」乾嘔之後,她輕聲嘆息,「咖熾乾的漂亮,我就當被掃入歷史。」

  「我當迎接命運。」她站在此地,各種算計湧上心頭,「鍛陽者,咖熾,烈陽,召晨……」

  就在森德他們離開一定距離後,月華陡然陷入了沉思之中。此刻,只剩下一句話在她腦海中迴蕩,「贏棋有時候不在棋盤內,棋盤外也能戰勝對手。」

  「該回鍛,陽界了。」不知為何,月華抬起頭來,目光穿過遙遠的虛空。全然忘記了之前緊跟召晨等人的想法,心中只剩下了這一股不可抗拒的渴望與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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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洛看著後面的飛船沒有跟上來,不禁鬆了口氣,無無視了暗陽臉上那抹不易察覺的陰霾。心中思緒如潮水般涌動,他開始逐一剖析眼前的謎團。

  「咖熾來此做什麼?」他放鬆了下來,目露疑惑,「難道帕特利斯是他找來的?還是因為命運我等都聚集在此。」

  「最關鍵的是,到底是不是咖熾封臨的編織者。」洛洛目光閃爍,「命運的掌控者怎麼會親自露面?」

  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開始多想了起來。突然,他警惕的檢查了全身,「還好,那封臨者獨有的終結技未曾降臨在我身上。」

  「怎麼,沒有完整就回來了,只學會甩臉色給造物者了嗎?」洛洛抬頭,直視著那個始終虎視眈眈的暗陽,語氣中不無責備。

  暗陽淡漠的看了他一眼,沒有解釋,便拂袖而去。

  「不對,不像是『惡意』的造物。」洛洛凝視著他逐漸消失在視線中的背影,心中疑惑更甚,「正常來講他應該更強硬、更狂一些,難道是因為參照召晨這個本體的緣故嗎?」

  片刻的沉思後,洛洛將心中的疑惑暫時擱置,目光落在了那張照片上。此刻,他才注意到纏繞在帕特利斯旁邊的規則。

  「竟是時間的能力。」他輕點著權杖,「所以負面乃至必死的攻擊,如無法超過設置此規則之人,那攻擊必會因時間倒流而消失。」

  「萊蒂西亞,你的攻擊沒有奏效,並不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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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貝特朗鬆了一口氣,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擔,轉身向後走去,任憑剛才緊急未插好的管子在他腦後滴落著黏稠的液體。

  他恭敬地看向身著黑袍的執事阿諾德,低沉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阿諾德執事,他們已經離開了。」

  「很好。」阿諾德微微點了點頭,那雙深邃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一切,「沒有察覺不對吧。」

  「沒有,他們急急忙忙的就走了。」貝特朗的聲音在空曠的房間裡迴蕩,似乎多了幾分回音。

  阿諾德緩緩抬起頭來,目光落在了那有些畸形的琉砂上。它垂下的管子插在一個個人身上,似乎在貪婪地進食,那場景令人不寒而慄。

  「真是可怕,他們身上染了不少琉砂的因果。」阿諾德垂下了眸子,有些慶幸,「不知已有多少琉砂命喪在他們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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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廢星之上,夜幕低垂,星辰稀疏,仿佛連它們也對這顆廢棄星球失去了興趣。就在這種氛圍下,召晨等人度過了平安無事的幾天。

  「你想去哪?」夜晚,召晨的身影如一堵堅實的牆,擋在了狹小的艙門前,將復禮堵在船內。

  「我去散散心。」復禮嘿嘿一笑,撓了撓頭,那笑容里藏著幾分無奈與苦楚。

  「你知道嗎,你不會撒謊。」召晨笑了起來,看著眼神有些躲閃的復禮。

  「唉。」復禮嘆了口氣,放下的手中緊握的拳,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擔,「只要我還在一日,燎星聯邦的襲擊永不會停止……」

  「怎麼,到你身上你就不認帳了?」召晨聞言,眉頭緊皺,不等復禮解釋,只是一個乾淨利落的鎖喉動作,便將復禮拖入船內。

  復禮在他的手中掙扎著,張牙舞爪地想要掙脫束縛,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艙門在他眼前緩緩緊閉,


  「怎麼了怎麼了?」璃陌打著哈欠從臥室里探出頭來,正好看到了這一幕。

  「沒事,就是有人犯法了,我這個群眾看不下去,要代森德執法了。」召晨鬆開了扼住復禮咽喉的手臂,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摩拳擦掌起來。

  復禮得以喘息,他嘆了口氣,「抱歉,是我頭腦一熱了。」

  「沒有誠意,我想想你那時怎麼說的來。」召晨笑了起來,「你的承諾呢?」

  「自己開發?」復禮也笑了起來,氣氛突然變得輕鬆起來。

  「你擱著給我對暗號呢?」召晨笑罵一句,「來,跟我複述一遍。」

  在璃陌的注視下,召晨正色道,「我願允君一諾,我必相信同伴,永不拋棄,永不放棄,有話就說……」

  「我願允君一諾……」復禮撓了撓頭,有些尷尬地笑道,「不是,怎麼還沒說完,你這定語有些長了。」

  召晨凝視著復禮,「先師也說過,世之猜忌,起於猶疑,絕於溝通。」

  「必沒有下次了。」復禮正色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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