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試煉開始
停好利克號後，召晨快步向前，「你好，是在這邊登記嗎？」
桌子前坐著的迭戈聞聲站起身來，「歡迎回家，你叫什麼名字？」
「召，嗯，克蘭茲，克蘭茲·托萊多。」召晨微微一頓，隨即改口道。
「額，沒有這個名字？」迭戈翻找著文件登記簿，良久之後，他抬起頭來，有些疑惑的問道，「你是不是出發的時候用的小名之類的？」
「啊？不應該啊。」召晨接過迭戈手中的登記簿，手指快速翻動。終於，在最後一頁，看到了「召晨」的名字。
「是這個。」召晨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
「哎呀，那就對了。」迭戈雙手一拍，為他登記好後，抬頭打量了打量，「幾年沒見，你倒是變化挺大。」
「遇見了不少事。」召晨輕聲感慨，目光掠過身後排成長龍般的隊伍，「不打擾你登記了，我先走了。」
「好，記得明天就是進行試煉的時候。」迭戈揮了揮手，「對了，可別忘了你住在哪。」
「嘿，剛才登記簿上都有。」召晨向外跑了兩步，突然停下腳步，後知後覺地抬起頭來，「等等，不對，怎麼明天就試煉了？這麼快嗎？」
……
復禮拍了拍召晨的肩膀，順勢將他推到門前，「趕緊去吧，回家還做什麼心理準備。」
召晨深吸一口氣，平復了內心複雜的情緒，推開了虛掩的房門，邁步進入其中，「媽媽，我回來了。」
「嗯？」召晨邁入其中，正好和克蘭茲四目相對，氣氛一時陷入了尷尬。
「看樣子你已經有答案了。」克蘭茲率先打破了沉默。
「我從影中星上大概有了些許眉目。」召晨想起了「影」當時所言的不完整，再加上在來的路上，森德分享的傳承地中的見聞與書籍，不禁嘆了口氣。
「我只有一個疑問了，當時你提到的萊蒂西亞，他的能力是什麼？」召晨想著那日交鋒時，克蘭茲身上脈絡浮現，口中憤怒的喊著一個人的名字。
「照相，將被照到的人永恆定格在相片中供她驅使。」
「說到照相，就離不開閃光燈。」召晨感慨著，心中有了明悟，「『白晝』，是閃光啊。」至此，他再無半點疑慮。
克蘭茲將手中的茶水一飲而盡，茶水順著他凝實的肚子轉了一圈後，化作一縷水霧緩緩散至體外。
他站起身來，目光直視著召晨，準備向外走去：「我期待明天試煉與你相見。」
就在這時，媽媽走了出來，打破了劍拔弩張的氣氛，「快來吃點水果吧，召晨。」
「嗯，吃點也行。」克蘭茲順勢又坐了下去，目光中閃過一絲柔和與決絕。
「誒？我是不是眼花了，怎麼兩個召晨？」媽媽放下果盤，使勁揉了揉眼睛，有些疑惑的問道。
……
看台上，咖熾面色凝重的望向羅德，「開始了。」
頭髮全白，面容卻依舊堅毅的羅德·托萊多，緩緩步入台前，對著坐下的眾人開始致歡迎詞等。
「歡迎遠道而來的朋友們，首先容我道一聲歉，因為預言，本來預計五年的試煉提前開始，致使安排招待有些不到位，還請多多包涵。」
「其次，我想向各位宣讀一下我的預言，現在所有能召喚神靈的儀式，必將指向琉砂……琉砂是一切破滅的開端……」
隨著羅德的話語落下，會場內頓時陷入了一片死寂，眾人因這突如其來的勁爆情報而震撼不已。
當喧譁聲逐漸散去，會場內的氣氛變得異常凝重，羅德開始解釋起試煉的規則。
「今年規則與之前的不一樣，每人最多和九人組隊，這九人可以是族內，也可以是族外。然後所有隊伍進入小世界中，進行一場大亂鬥就行。」
「我將根據最終結果，確定前三作為族長候選。」
他最後宣布道：「試煉開始。」
-----------------
在咖熾的思緒中，時間仿佛回到了他們剛到的那個晚上，羅德的投影親自迎接，引領他們到房間內密談。
「吆，你也在？」咖熾的目光掃過靜坐一旁的天樞，嘴角勾勒出一抹笑意。
「我來記錄。」不知為何，一直話多的天樞此時沉悶了起來，只是對著他們點了點頭。
「那我只能旁聽了。」烈陽咧嘴笑著，指向咖熾，「他全權負責。」
羅德動用了什麼遺物，將房間完全封閉後，便開口打斷了眾人的互動，開門見山的問道：「編織者，可否讓我藉助你命運的能力，通過此物進行預言。」
說著，他從手上摘下微微發光的「道石」，展示給眾人，同時開口解釋道，「此為我族永盛不衰之根本。」
「我族封臨『者』之先祖在死之前，將畢生命運能力凝為此物，每位自試煉中走出的族長，皆可通過此物，以消耗壽命為前提，預言到未來。」
「在不久前，此物自行進行預言，應為先祖的警示。」羅德沉聲說道，「預言，此界將終，萬物皆在破滅中消亡。」
「若是如此，那我封臨之時，所感知到的『命運』的濃濃暮氣也便有了解釋。」咖熾回想起那日的光景，目光中命運的旋渦緩緩浮現，片刻之後，他緊皺起眉頭。
「既然這樣的話，我同意你的提議。」咖熾面色凝重了起來，「可我的能力不善於預言，莫加入之後卻使預言相左。」
「不必擔心，先祖留下的秘法，只是需要封臨『者』之人的命格作為擔保即可。」
隨即，羅德對咖熾點了點頭，單手放在道石之上，「我向命運起誓，所言絕無虛假，所行必無二心。」
「那麼，開始吧。」咖熾伸手放於道石之下，無盡的絲線自命運中顯現在世間，順手臂而下，為他編織成一副潔白無瑕的手套。
羅德的身上燃起永不衰竭的烈焰，這是已被點燃的壽數之火。他無視了瞬間被抽空的身體，也未擦拭額頭上布滿的細密汗珠，只是抬起頭來，望向了，那遙遠的未來。
一幕幕細碎的畫面自他眼中閃過：身纏黑氣，目露紅光的軍隊立於破碎的星辰之外；應召而至的神明正伸手泯滅信徒……
隨著他一口鮮血噴出，花白的頭髮瞬間變作全白，預言隨之中斷。
只見他顫顫巍巍的將一物貼在太陽穴附近，氣息萎靡的將腦內截圖投影出來。他深吸一口氣，準備向屋內眾人解說起來。
就在此時，投影到一半的畫面驟然消失，眾人的目光全部聚焦在房間內的一處，只見一道人影走出。
「本來還有些擔心，但看到是你們倒是鬆了口氣。」涅爾瓦對著眾人點了點頭，「你們的預言看到了不可言語，被我們封禁之物。」
「你是？」咖熾皺起了眉頭，命運在啟示對面的危險。
「忘了自我介紹了，我是燎星聯邦的涅爾瓦。」
「使節團還沒見到，倒是先認識你了，將軍。」咖熾笑了起來。
羅德面色沉了下來，「寒暄到此為止吧，將軍，依據盟約，為何不曾向我們提過此事？」
「無封臨『者』之族，無權知道此事。」涅爾瓦直視著他那有些憤怒的眼神，平靜的開口道，「我等聯邦，正在進行各種努力，你們應盡的義務也便因此而添加。」
隨著涅爾瓦一個響指打下，或有阻礙一切探查的資訊覆蓋了此屋，「既然你們都探查到此，那麼隱瞞只會滋生間隙。」
那資訊擋住了一切探查，若是看他們的口型，只能依稀辨別幾個關鍵詞：「惡意」、「神靈」、「琉砂」、「命定」……
「壞了，上了你們的賊船了，這到時候肯定得簽合同了，要不不得滅口。」咖熾嘆了口氣，活躍起氣氛來，「將軍，現在和你直接商量簽訂怎麼樣？」
「到時候簽署和具體的細節方面，你還是和勒蒙協商吧。」涅爾瓦搖了搖頭，「那麼，按照所協商的，你們可以放出一點風聲。」
隨著將軍投影的離去，房間內再次陷入沉默，每個人的心中思緒萬千……
桌子前坐著的迭戈聞聲站起身來，「歡迎回家，你叫什麼名字？」
「召，嗯，克蘭茲，克蘭茲·托萊多。」召晨微微一頓，隨即改口道。
「額，沒有這個名字？」迭戈翻找著文件登記簿，良久之後，他抬起頭來，有些疑惑的問道，「你是不是出發的時候用的小名之類的？」
「啊？不應該啊。」召晨接過迭戈手中的登記簿，手指快速翻動。終於，在最後一頁，看到了「召晨」的名字。
「是這個。」召晨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
「哎呀，那就對了。」迭戈雙手一拍，為他登記好後，抬頭打量了打量，「幾年沒見，你倒是變化挺大。」
「遇見了不少事。」召晨輕聲感慨，目光掠過身後排成長龍般的隊伍，「不打擾你登記了，我先走了。」
「好，記得明天就是進行試煉的時候。」迭戈揮了揮手，「對了，可別忘了你住在哪。」
「嘿，剛才登記簿上都有。」召晨向外跑了兩步，突然停下腳步，後知後覺地抬起頭來，「等等，不對，怎麼明天就試煉了？這麼快嗎？」
……
復禮拍了拍召晨的肩膀，順勢將他推到門前，「趕緊去吧，回家還做什麼心理準備。」
召晨深吸一口氣，平復了內心複雜的情緒，推開了虛掩的房門，邁步進入其中，「媽媽，我回來了。」
「嗯？」召晨邁入其中，正好和克蘭茲四目相對，氣氛一時陷入了尷尬。
「看樣子你已經有答案了。」克蘭茲率先打破了沉默。
「我從影中星上大概有了些許眉目。」召晨想起了「影」當時所言的不完整，再加上在來的路上，森德分享的傳承地中的見聞與書籍，不禁嘆了口氣。
「我只有一個疑問了，當時你提到的萊蒂西亞，他的能力是什麼？」召晨想著那日交鋒時，克蘭茲身上脈絡浮現，口中憤怒的喊著一個人的名字。
「照相，將被照到的人永恆定格在相片中供她驅使。」
「說到照相，就離不開閃光燈。」召晨感慨著，心中有了明悟，「『白晝』，是閃光啊。」至此，他再無半點疑慮。
克蘭茲將手中的茶水一飲而盡，茶水順著他凝實的肚子轉了一圈後，化作一縷水霧緩緩散至體外。
他站起身來，目光直視著召晨，準備向外走去：「我期待明天試煉與你相見。」
就在這時，媽媽走了出來，打破了劍拔弩張的氣氛，「快來吃點水果吧，召晨。」
「嗯，吃點也行。」克蘭茲順勢又坐了下去，目光中閃過一絲柔和與決絕。
「誒？我是不是眼花了，怎麼兩個召晨？」媽媽放下果盤，使勁揉了揉眼睛，有些疑惑的問道。
……
看台上，咖熾面色凝重的望向羅德，「開始了。」
頭髮全白，面容卻依舊堅毅的羅德·托萊多，緩緩步入台前，對著坐下的眾人開始致歡迎詞等。
「歡迎遠道而來的朋友們，首先容我道一聲歉，因為預言，本來預計五年的試煉提前開始，致使安排招待有些不到位，還請多多包涵。」
「其次，我想向各位宣讀一下我的預言，現在所有能召喚神靈的儀式，必將指向琉砂……琉砂是一切破滅的開端……」
隨著羅德的話語落下，會場內頓時陷入了一片死寂，眾人因這突如其來的勁爆情報而震撼不已。
當喧譁聲逐漸散去，會場內的氣氛變得異常凝重，羅德開始解釋起試煉的規則。
「今年規則與之前的不一樣，每人最多和九人組隊，這九人可以是族內，也可以是族外。然後所有隊伍進入小世界中，進行一場大亂鬥就行。」
「我將根據最終結果，確定前三作為族長候選。」
他最後宣布道：「試煉開始。」
-----------------
在咖熾的思緒中，時間仿佛回到了他們剛到的那個晚上，羅德的投影親自迎接，引領他們到房間內密談。
「吆，你也在？」咖熾的目光掃過靜坐一旁的天樞，嘴角勾勒出一抹笑意。
「我來記錄。」不知為何，一直話多的天樞此時沉悶了起來，只是對著他們點了點頭。
「那我只能旁聽了。」烈陽咧嘴笑著，指向咖熾，「他全權負責。」
羅德動用了什麼遺物，將房間完全封閉後，便開口打斷了眾人的互動，開門見山的問道：「編織者，可否讓我藉助你命運的能力，通過此物進行預言。」
說著，他從手上摘下微微發光的「道石」，展示給眾人，同時開口解釋道，「此為我族永盛不衰之根本。」
「我族封臨『者』之先祖在死之前，將畢生命運能力凝為此物，每位自試煉中走出的族長，皆可通過此物，以消耗壽命為前提，預言到未來。」
「在不久前，此物自行進行預言，應為先祖的警示。」羅德沉聲說道，「預言，此界將終，萬物皆在破滅中消亡。」
「若是如此，那我封臨之時，所感知到的『命運』的濃濃暮氣也便有了解釋。」咖熾回想起那日的光景，目光中命運的旋渦緩緩浮現，片刻之後，他緊皺起眉頭。
「既然這樣的話，我同意你的提議。」咖熾面色凝重了起來，「可我的能力不善於預言，莫加入之後卻使預言相左。」
「不必擔心，先祖留下的秘法，只是需要封臨『者』之人的命格作為擔保即可。」
隨即，羅德對咖熾點了點頭，單手放在道石之上，「我向命運起誓，所言絕無虛假，所行必無二心。」
「那麼，開始吧。」咖熾伸手放於道石之下，無盡的絲線自命運中顯現在世間，順手臂而下，為他編織成一副潔白無瑕的手套。
羅德的身上燃起永不衰竭的烈焰，這是已被點燃的壽數之火。他無視了瞬間被抽空的身體，也未擦拭額頭上布滿的細密汗珠，只是抬起頭來，望向了，那遙遠的未來。
一幕幕細碎的畫面自他眼中閃過：身纏黑氣，目露紅光的軍隊立於破碎的星辰之外；應召而至的神明正伸手泯滅信徒……
隨著他一口鮮血噴出，花白的頭髮瞬間變作全白，預言隨之中斷。
只見他顫顫巍巍的將一物貼在太陽穴附近，氣息萎靡的將腦內截圖投影出來。他深吸一口氣，準備向屋內眾人解說起來。
就在此時，投影到一半的畫面驟然消失，眾人的目光全部聚焦在房間內的一處，只見一道人影走出。
「本來還有些擔心，但看到是你們倒是鬆了口氣。」涅爾瓦對著眾人點了點頭，「你們的預言看到了不可言語，被我們封禁之物。」
「你是？」咖熾皺起了眉頭，命運在啟示對面的危險。
「忘了自我介紹了，我是燎星聯邦的涅爾瓦。」
「使節團還沒見到，倒是先認識你了，將軍。」咖熾笑了起來。
羅德面色沉了下來，「寒暄到此為止吧，將軍，依據盟約，為何不曾向我們提過此事？」
「無封臨『者』之族，無權知道此事。」涅爾瓦直視著他那有些憤怒的眼神，平靜的開口道，「我等聯邦，正在進行各種努力，你們應盡的義務也便因此而添加。」
隨著涅爾瓦一個響指打下，或有阻礙一切探查的資訊覆蓋了此屋，「既然你們都探查到此，那麼隱瞞只會滋生間隙。」
那資訊擋住了一切探查，若是看他們的口型，只能依稀辨別幾個關鍵詞：「惡意」、「神靈」、「琉砂」、「命定」……
「壞了，上了你們的賊船了，這到時候肯定得簽合同了，要不不得滅口。」咖熾嘆了口氣，活躍起氣氛來，「將軍，現在和你直接商量簽訂怎麼樣？」
「到時候簽署和具體的細節方面，你還是和勒蒙協商吧。」涅爾瓦搖了搖頭，「那麼，按照所協商的，你們可以放出一點風聲。」
隨著將軍投影的離去，房間內再次陷入沉默，每個人的心中思緒萬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