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那一夜
白羊鎮上空出現異象後的第三天，金人鳳對何家動手了。
這件事發生得很突兀，結束得同樣也很快，很多人還沒反應過來，何家便沒了。
這些人中，也包括東方淮竹和東方秦蘭。
東方淮竹盯著自己妹妹認真地看了幾眼，眉頭一皺，飄忽間飛向山莊南部。
東方淮竹不知道從哪裡得到了消息，跑來了何家。
她想給自己小時候的玩伴求一下情，至少能保住對方的命也行。
快步來到金人鳳面前，東方淮竹氣喘吁吁，連忙道：「金師兄，你見到何秀秀了嗎？」
金人鳳指了指地面上的一小撮灰，「這就是了，你可以把她收集起來端走。」
其實金人鳳也想對一些人網開一面，畢竟他也不是什麼嗜殺的人。
奈何他們的眉心處，都有一面拇指肚大小的銀白色鏡子。
那鏡子的模樣，與鏡中世界出現的鏡子別無二致。
既然和圈外生物有所勾結，那金人鳳動起手來自然也是毫不留情，直接用純質陽炎將整個何家籠罩，將有關人員燒成了灰。
臨行之前，老爺子特意給他把純質陽炎補滿，正好用在這裡。
東方淮竹看著地上的灰，嘴角猛地一抽。
她知道，何家這些年來私吞了不少東西，總有一天會迎來清算，可沒想到會這麼快。
她也曾經提醒過何秀秀，讓她勸一下，好歹收斂一些。
可何家的動作依舊肆無忌憚。
沉默了片刻，東方淮竹嘆了口氣，伸手一揮，將地上的灰收集到一個布包里。
回憶起曾經與何秀秀之間的點點滴滴，東方淮竹輕聲道：「何必呢？」
對於何家的清算，進度很快。
手下的人在天黑前，便將帳本送到了金人鳳手中。
帳本很厚，約莫是幾塊磚頭壘起來的程度。
面對著如山一般的財產，金人鳳感覺自己呼吸不暢，有些窒息。
太多了。
真的太多了！
已經多到即便是凡火都開始搖曳的地步。
金人鳳心跳加速，呼吸急促。
神識中央的凡火蹦蹦跳跳，猶如被微風吹動的燭光。
左左右右……
左左右右……
那一夜，金人鳳看著自己的雙手，想了很久。
就在大家都以為金人鳳會借著這筆財產上位時，金人鳳卻做出一個令大家都無法置信的決定。
這個決定，甚至只有翠玉小曇能理解他，願意去理解他。
金人鳳把所有的財產拿了出來，修橋、鋪路、開辦學堂……
在接手何家的產業時，金人鳳在何家範圍內兜兜轉轉，一路前行，來到神火山莊邊緣處。
那天，大雨瓢潑，面前灰濛濛的一片。
金人鳳抬起頭，目光看向了與此處接壤的北山境內。
回來時，便與北山某位洞主達成了合作，買下了一大片山脈。
至於那片山脈中到底有什麼，金人鳳沒說，誰也不知道。
跟著他回來的，還有一整個建築隊。
建築隊成員，全部是妖怪，領頭的是一位實力不弱的妖王。
相比起人類這邊，妖怪們用料結實，實誠得很。
在建造過程中，一就是一二就是二，不會耍些別的。
時間過得很快，一晃眼就到了七月。
麥子已經割了一茬，田間忙碌著播種大豆的人群，他們臉上各個都布滿了笑容。
東家夫人神通廣大，給下的雨水不少，保證了今年的豐收。
黃昏時分，涼風漸起，攜帶著泥土的芬芳吹皺了水面，也將豐收的喜悅帶向了遠方。
唰啦！
一道人影穿空而過，來到金人鳳院中。
從法寶飛劍上一躍而下，王權醉左手提著幾個紙包，右手拎著一壺酒，徑直走向房門口。
「小曇，你在家嗎？」
清脆悅耳的呼喊聲落下，房間內出現了一陣喧鬧聲。
最先從房間裡出來的並不是翠玉小曇，而是幾個小蛭妖。
「幻夢姐姐來啦……」
「幻夢姐姐，幻夢姐姐。」
見幾個小傢伙蹦蹦跳跳朝自己走來，王權醉露出一個極燦爛的笑容，從懷裡掏出一把糖。
「一人三個，不許多拿啊。」
手中的糖果被一瞬間哄搶乾淨，王權醉撇了撇嘴，轉頭看向房內，眼睛一亮，三兩步來到跨過門檻。
「小曇，你看這是什麼？」
將酒罈子舉到面前，王權醉右手提著繩子晃了幾下。
翠玉小曇雙手在圍裙上擦了擦，給王權醉倒了一杯最近新收的麥茶。
將茶碗放在王權醉面前，翠玉小曇好奇地看著酒罈子。
「這是……五毒酒？」翠玉小曇聞了幾下，隨後驚訝地看向王權醉，「你去南國了？」
「嗯，昨天剛從那邊回來，」王權醉將酒罈子放在桌上，伸手端過茶碗，嘬了一口馨香的麥茶。
「哈……，好香啊，你們白羊鎮的麥茶果然是獨一檔的。」
王權醉眼睛微微眯起，笑出了兩個彎彎的月牙。
「晚飯馬上就做好了，你先在外面等一下。」翠玉小曇此時已經走進廚房。
鍋里的聲音咕嘟咕嘟，一陣香氣混合著蒸汽從廚房裡飄出來。
撲面而來的暖熱氣息，讓王權醉心中升起了一股久違的安逸。
寧靜、舒適，又夾雜著精心勻散過後的甘甜，讓人回味無窮。
這是在王權山莊從來都沒有過的體會。
「大師兄呢？」王權醉四下看了看，沒見到金人鳳的身影。
「飯點就回來了。」翠玉小曇的聲音從廚房裡傳出。
「他這幾天一直忙著和北山那邊打交道，整天不著家。」
這時，院子裡傳來了金人鳳的聲音。
「慢點慢點，別搶啊。」
踏！踏！踏！
腳步聲臨近，跨過門檻。
「喲，幻夢來了，」金人鳳看到王權醉，出聲道。
揚了揚手中如火似的靈果，「你今天來的正巧，剛從北山那邊弄回來的靈果。」
拿出一個果子，扔給王權醉，「嘗嘗。」
王權醉伸手接過果子，一縷清香從果子裡散發而出，沁人心脾。
飯桌上，翠玉小曇拿來三個酒杯，放在了自己、金人鳳和王權醉面前。
有個小蛭妖吵著嚷著也要喝酒，被翠玉小曇用一盤炒雞蛋給打發到了院子裡。
沒過多久，金人鳳不勝酒力，直接癱倒在了桌上。
月光如水一般灑在地面上，王權醉坐在門檻上，靜靜地望著酒杯中的倒影。
一個帶著面具的女孩兒，梳著高馬尾，眉宇間有一抹揮散不去的憂慮、忐忑，以及興奮。
沙！沙！沙！
此時，另一道身影來到門前，也坐在了門檻上。
「想什麼呢？」翠玉小曇捧著酒杯，回頭望了眼醉倒的金人鳳，目光中有一絲幽怨。
王權醉回過神來，白羊鎮裡的歡聲笑語落入耳中，麥稈的香氣和泥土的芬芳湧入鼻腔，感覺整個人都是鬆快了一分。
抬頭看向天空，明亮的月光如水洗過一般，晶瑩璀璨，又帶有一絲涼意。
「真好啊。」
翠玉小曇順著王權醉的目光抬頭，點了點下巴，「嗯，今天天氣的確很好。」
其實，王權醉的那聲感嘆，大部分是在稱讚白羊鎮的氛圍，只有極少部分是在說月光。
「大師兄的酒量，一直都這麼差嗎？」
看到金人鳳喝醉後，王權醉還有些不敢相信，一個大男人，修為還很高，結果三杯就倒了。
翠玉小曇不由莞爾，「他平時不喝酒的。」
「我今天也是第一次見他喝酒呢。」
「唔……，不喝酒的男人，打著燈籠都少見。」王權醉將酒杯湊在鼻尖，酒香氣順著呼吸進入肺中。
「這次回來停留多久？」翠玉小曇側過頭，看著王權醉問道。
她感覺今天的幻夢，心中好像藏了事。
王權醉嘟著嘴，伸手攬住了翠玉小曇的胳膊，將腦袋靠在了後者肩上。
「我們這次回來，只是稍作休整。明天還要繼續出發，去調查一些線索的細節。」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次應該會走很久。」
說出這句話，王權醉心中升起一抹難言的惆悵。
「這樣啊，」翠玉小曇從身後拿出一個包裹，「這是我們幫你準備的一些小吃，也可以分給其他的面具成員。」
「你們？」王權醉轉動眼珠，偷偷望了眼不省人事的金人鳳，「還有大師兄的份兒？」
「那是當然。」說到這裡，翠玉小曇臉上浮現出一抹自豪。
「收麥子的時候，他發現了幾株不一樣的麥穗，就悄咪咪地藏了起來。」
「這幾天用他的火試著培育了一下，將成熟後植株磨成麵粉，做了一些糕點。」
「你可別小瞧了它，雖然比不上那些妖馨齋出品的精緻物，但是有一種特殊的效果在內。」
「吃下去後，可以迅速恢復體力。」
把包裹放在王權醉懷中，翠玉小曇湊到後者耳旁，悄悄說道：「這些你們自己吃就好，別流傳出去。」
揉捏著包裹的一角，麻布特有的粗糙質感，順著結繭的指肚傳來。
王權醉吸了吸鼻子，壓下心中的感動，揚起臉，目光中倒映著潔白的月光。
「小曇，乾杯。」
翠玉小曇一愣，與王權醉輕輕碰杯。
「乾杯！」
叮！
月漸西斜，翠玉小曇望著王權醉的背影，輕聲呢喃著：「一路順風！」
這件事發生得很突兀，結束得同樣也很快，很多人還沒反應過來，何家便沒了。
這些人中，也包括東方淮竹和東方秦蘭。
東方淮竹盯著自己妹妹認真地看了幾眼，眉頭一皺，飄忽間飛向山莊南部。
東方淮竹不知道從哪裡得到了消息，跑來了何家。
她想給自己小時候的玩伴求一下情，至少能保住對方的命也行。
快步來到金人鳳面前，東方淮竹氣喘吁吁，連忙道：「金師兄，你見到何秀秀了嗎？」
金人鳳指了指地面上的一小撮灰，「這就是了，你可以把她收集起來端走。」
其實金人鳳也想對一些人網開一面，畢竟他也不是什麼嗜殺的人。
奈何他們的眉心處，都有一面拇指肚大小的銀白色鏡子。
那鏡子的模樣，與鏡中世界出現的鏡子別無二致。
既然和圈外生物有所勾結，那金人鳳動起手來自然也是毫不留情，直接用純質陽炎將整個何家籠罩，將有關人員燒成了灰。
臨行之前，老爺子特意給他把純質陽炎補滿，正好用在這裡。
東方淮竹看著地上的灰，嘴角猛地一抽。
她知道，何家這些年來私吞了不少東西，總有一天會迎來清算，可沒想到會這麼快。
她也曾經提醒過何秀秀，讓她勸一下，好歹收斂一些。
可何家的動作依舊肆無忌憚。
沉默了片刻，東方淮竹嘆了口氣，伸手一揮，將地上的灰收集到一個布包里。
回憶起曾經與何秀秀之間的點點滴滴，東方淮竹輕聲道：「何必呢？」
對於何家的清算，進度很快。
手下的人在天黑前，便將帳本送到了金人鳳手中。
帳本很厚，約莫是幾塊磚頭壘起來的程度。
面對著如山一般的財產，金人鳳感覺自己呼吸不暢，有些窒息。
太多了。
真的太多了！
已經多到即便是凡火都開始搖曳的地步。
金人鳳心跳加速，呼吸急促。
神識中央的凡火蹦蹦跳跳，猶如被微風吹動的燭光。
左左右右……
左左右右……
那一夜，金人鳳看著自己的雙手，想了很久。
就在大家都以為金人鳳會借著這筆財產上位時，金人鳳卻做出一個令大家都無法置信的決定。
這個決定，甚至只有翠玉小曇能理解他，願意去理解他。
金人鳳把所有的財產拿了出來，修橋、鋪路、開辦學堂……
在接手何家的產業時，金人鳳在何家範圍內兜兜轉轉，一路前行，來到神火山莊邊緣處。
那天，大雨瓢潑，面前灰濛濛的一片。
金人鳳抬起頭，目光看向了與此處接壤的北山境內。
回來時，便與北山某位洞主達成了合作，買下了一大片山脈。
至於那片山脈中到底有什麼，金人鳳沒說，誰也不知道。
跟著他回來的，還有一整個建築隊。
建築隊成員，全部是妖怪，領頭的是一位實力不弱的妖王。
相比起人類這邊，妖怪們用料結實，實誠得很。
在建造過程中，一就是一二就是二，不會耍些別的。
時間過得很快，一晃眼就到了七月。
麥子已經割了一茬，田間忙碌著播種大豆的人群，他們臉上各個都布滿了笑容。
東家夫人神通廣大，給下的雨水不少，保證了今年的豐收。
黃昏時分，涼風漸起，攜帶著泥土的芬芳吹皺了水面，也將豐收的喜悅帶向了遠方。
唰啦！
一道人影穿空而過，來到金人鳳院中。
從法寶飛劍上一躍而下，王權醉左手提著幾個紙包，右手拎著一壺酒，徑直走向房門口。
「小曇，你在家嗎？」
清脆悅耳的呼喊聲落下，房間內出現了一陣喧鬧聲。
最先從房間裡出來的並不是翠玉小曇，而是幾個小蛭妖。
「幻夢姐姐來啦……」
「幻夢姐姐，幻夢姐姐。」
見幾個小傢伙蹦蹦跳跳朝自己走來，王權醉露出一個極燦爛的笑容，從懷裡掏出一把糖。
「一人三個，不許多拿啊。」
手中的糖果被一瞬間哄搶乾淨，王權醉撇了撇嘴，轉頭看向房內，眼睛一亮，三兩步來到跨過門檻。
「小曇，你看這是什麼？」
將酒罈子舉到面前，王權醉右手提著繩子晃了幾下。
翠玉小曇雙手在圍裙上擦了擦，給王權醉倒了一杯最近新收的麥茶。
將茶碗放在王權醉面前，翠玉小曇好奇地看著酒罈子。
「這是……五毒酒？」翠玉小曇聞了幾下，隨後驚訝地看向王權醉，「你去南國了？」
「嗯，昨天剛從那邊回來，」王權醉將酒罈子放在桌上，伸手端過茶碗，嘬了一口馨香的麥茶。
「哈……，好香啊，你們白羊鎮的麥茶果然是獨一檔的。」
王權醉眼睛微微眯起，笑出了兩個彎彎的月牙。
「晚飯馬上就做好了，你先在外面等一下。」翠玉小曇此時已經走進廚房。
鍋里的聲音咕嘟咕嘟，一陣香氣混合著蒸汽從廚房裡飄出來。
撲面而來的暖熱氣息，讓王權醉心中升起了一股久違的安逸。
寧靜、舒適，又夾雜著精心勻散過後的甘甜，讓人回味無窮。
這是在王權山莊從來都沒有過的體會。
「大師兄呢？」王權醉四下看了看，沒見到金人鳳的身影。
「飯點就回來了。」翠玉小曇的聲音從廚房裡傳出。
「他這幾天一直忙著和北山那邊打交道，整天不著家。」
這時，院子裡傳來了金人鳳的聲音。
「慢點慢點，別搶啊。」
踏！踏！踏！
腳步聲臨近，跨過門檻。
「喲，幻夢來了，」金人鳳看到王權醉，出聲道。
揚了揚手中如火似的靈果，「你今天來的正巧，剛從北山那邊弄回來的靈果。」
拿出一個果子，扔給王權醉，「嘗嘗。」
王權醉伸手接過果子，一縷清香從果子裡散發而出，沁人心脾。
飯桌上，翠玉小曇拿來三個酒杯，放在了自己、金人鳳和王權醉面前。
有個小蛭妖吵著嚷著也要喝酒，被翠玉小曇用一盤炒雞蛋給打發到了院子裡。
沒過多久，金人鳳不勝酒力，直接癱倒在了桌上。
月光如水一般灑在地面上，王權醉坐在門檻上，靜靜地望著酒杯中的倒影。
一個帶著面具的女孩兒，梳著高馬尾，眉宇間有一抹揮散不去的憂慮、忐忑，以及興奮。
沙！沙！沙！
此時，另一道身影來到門前，也坐在了門檻上。
「想什麼呢？」翠玉小曇捧著酒杯，回頭望了眼醉倒的金人鳳，目光中有一絲幽怨。
王權醉回過神來，白羊鎮裡的歡聲笑語落入耳中，麥稈的香氣和泥土的芬芳湧入鼻腔，感覺整個人都是鬆快了一分。
抬頭看向天空，明亮的月光如水洗過一般，晶瑩璀璨，又帶有一絲涼意。
「真好啊。」
翠玉小曇順著王權醉的目光抬頭，點了點下巴，「嗯，今天天氣的確很好。」
其實，王權醉的那聲感嘆，大部分是在稱讚白羊鎮的氛圍，只有極少部分是在說月光。
「大師兄的酒量，一直都這麼差嗎？」
看到金人鳳喝醉後，王權醉還有些不敢相信，一個大男人，修為還很高，結果三杯就倒了。
翠玉小曇不由莞爾，「他平時不喝酒的。」
「我今天也是第一次見他喝酒呢。」
「唔……，不喝酒的男人，打著燈籠都少見。」王權醉將酒杯湊在鼻尖，酒香氣順著呼吸進入肺中。
「這次回來停留多久？」翠玉小曇側過頭，看著王權醉問道。
她感覺今天的幻夢，心中好像藏了事。
王權醉嘟著嘴，伸手攬住了翠玉小曇的胳膊，將腦袋靠在了後者肩上。
「我們這次回來，只是稍作休整。明天還要繼續出發，去調查一些線索的細節。」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次應該會走很久。」
說出這句話，王權醉心中升起一抹難言的惆悵。
「這樣啊，」翠玉小曇從身後拿出一個包裹，「這是我們幫你準備的一些小吃，也可以分給其他的面具成員。」
「你們？」王權醉轉動眼珠，偷偷望了眼不省人事的金人鳳，「還有大師兄的份兒？」
「那是當然。」說到這裡，翠玉小曇臉上浮現出一抹自豪。
「收麥子的時候，他發現了幾株不一樣的麥穗，就悄咪咪地藏了起來。」
「這幾天用他的火試著培育了一下，將成熟後植株磨成麵粉，做了一些糕點。」
「你可別小瞧了它，雖然比不上那些妖馨齋出品的精緻物，但是有一種特殊的效果在內。」
「吃下去後，可以迅速恢復體力。」
把包裹放在王權醉懷中，翠玉小曇湊到後者耳旁，悄悄說道：「這些你們自己吃就好，別流傳出去。」
揉捏著包裹的一角，麻布特有的粗糙質感，順著結繭的指肚傳來。
王權醉吸了吸鼻子，壓下心中的感動，揚起臉，目光中倒映著潔白的月光。
「小曇，乾杯。」
翠玉小曇一愣，與王權醉輕輕碰杯。
「乾杯！」
叮！
月漸西斜，翠玉小曇望著王權醉的背影，輕聲呢喃著：「一路順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