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開直播
夏曼和夏妍到達富強燈泡廠大門口時手機上顯示的時間是19：34分，離綁匪要求開直播的時間還有26分鐘。
心急如焚的夏曼把車隨意停到路邊，便從車上沖了下來，一邊往裡沖還一邊喊：「濤濤…濤濤…」
緊跟其後的夏妍一把將她拉住：「姐，你別衝動，我們先觀察一下。」
夏妍掏出手機，打開裡面自帶的手電筒功能往四周照了照，沒看到有任何人影。有限的燈光照射反倒讓破敗不堪的廠房看起來更為陰森詭異，旁邊的雜草叢裡發出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不免令人膽戰心驚。
夏曼深吸一口氣，決定不再等待，抬腳便往廠房裡去。
四周一片漆黑，偶爾還傳來一些奇怪的聲響，但夏曼卻一點恐懼的感覺都沒有，她腦子裡現在只有自己的兒子：「濤濤…濤濤。」夏曼一邊往裡走，一邊不停呼喊。
夏妍緊跟其後，她推測濤濤不可能在這裡，夏曼的呼喊根本沒什麼用，但她又無法阻止，只能任由她這樣。
夏妍一邊觀察著周圍的環境，一邊思考，這裡荒無人煙，背景還是廢棄工廠，迎合了很多人獵奇的心理，怪不得綁匪會挑這種地方讓她們開直播。
但是一會兒就算按照綁匪的要求開了播，對方就真的會放了濤濤嗎？萬一他們是反倒以此為要挾，繼續讓她們做違法的事為他們謀取利益呢？「妍之有理」現在有上百萬的粉絲了，自己這樣做會在網上引起什麼樣的反應呢？
夏妍並未注意到走在前面的夏曼左手一直伸在褲兜里，因為兜裡面有一把摺疊的水果刀，這把刀是她從雜物間裡帶出來的。
「姐，我們不能再這樣亂走了。」夏妍停了下來，她打量著周圍的環境，她們已經進入廠區，四周都是殘破不堪的廠房，露出黑洞洞的窗口，仿佛隨時都會把她們拉進那無邊黑暗之中。
「我要找濤濤！」夏曼不聽，左手緊握著水果刀便要繼續往裡走。
夏妍攔住夏曼：「姐，我覺得濤濤不會在這裡。這裡太危險了，萬一裡面某個房間藏了人突然出來把我們拉進去，這裡根本沒辦法跑，我建議回到廠房大門那裡，他不是讓我們8點開直播嗎，就在那裡等他聯繫我們。」
「你怕我不怕。」夏曼此時一心就想救出兒子，這裡是綁匪唯一提到的一個地方，無論濤濤在不在，她都要試一試。
就在這個時候，夏曼的手機響了，刺耳的鈴聲打破了周圍的寧靜，驚起不少隱秘於草叢和牆角的小動物四處亂竄。
「餵…」這個時候不用想也知道是誰打過來的，夏曼沒敢耽誤一秒立即接通電話。
「你們應該到了吧？」還是之前那個機械的聲音。
「到了！濤濤怎麼樣了？你不要傷害他，我們馬上按你說的做，你放了他好不好。」夏曼低聲乞求著。
「去員工宿舍樓那邊，你妹妹去女宿舍樓一樓第二間屋子，那裡有視頻設備，讓她在裡面直播，你去男宿舍樓那邊。」
夏曼接聽電話的手開始止不住地顫抖：「宿舍樓……為什麼我們要分開走……」
夏曼想再問清楚一些，但電話那邊只剩下「嘟嘟」的忙音。
「綁匪怎麼說？」見夏曼掛斷電話，夏妍便迫不及待地問道。
夏曼轉身向右前方走去：「去員工宿舍。你去女宿舍樓，我去男宿舍樓。」
「員工宿舍樓在哪裡？為什麼要讓我們分別去不同的地方？」
「那邊，跟著我走就行。我哪知道為什麼？他在電話里就是這樣說的，說讓你去女宿舍樓一樓第二間屋，那裡面有設備，讓你在裡面開直播，我去另一邊的男宿舍樓。」
「我負責開直播，那他有沒有告訴你做什麼？」夏妍心裡越來越不安，而且她發現，夏曼似乎對這裡很熟悉，宿舍樓在廠房的右邊，還拐了幾個彎，但夏曼卻很快就找到位置。
「姐，你以前來過這裡嗎？」
「沒有。」夏曼想也沒想便立即回道。
「那你怎麼知道宿舍樓在這裡？」夏妍盯著夏曼，手機燈光照射的距離有限，她不清夏曼此時臉上有表情，但能感覺到她不停地搓著雙手。
「楊國有他爸之前不是在這個廠里警衛科的嘛，他家有不少廠里的老照片，之前聽他講過廠里的布局。」
「哦。」夏妍總覺得哪裡怪怪的，但又說不上來，此時也不是深究這些的時候，綁匪將她們分開，這樣危險係數便又增加了，她不得不做更多的考慮。
「姐，我們不知道綁匪為什麼要讓我們分開行動，一會兒我們倆無論誰遇到了危險就拼命大叫，然後另一個人便報警或者想辦法救人。」
「不能報警，濤濤還在他們手上呢。」夏曼向著另一個方向走去，「無論前面是龍潭還是虎穴，我都要去闖一闖，只要能救出濤濤，就算要我這條命我也給他。」
夏妍亦然，雖不知走進這棟樓後等待自己的將會是什麼，但還是堅定地走了進去。
宿舍樓的門窗基本被人拆走了，只留下空洞洞的門框，因為少有人來，上面結了不少蜘蛛網，一隻巨大的蜘蛛守在角落裡，靜靜地等待著獵物上鉤。
憑藉著手機里手電筒的微光，夏妍很快就找到了一樓的第二間屋，竟發現有絲絲亮光從裡面散出來。
夏妍撿起地上的一截斷木棍握在左手裡，右手舉著手機靠著牆壁慢慢向著房門口靠近。
進門之前夏妍很仔細地聽了一下裡面的動靜，沒有任何聲響，不像有人的樣子，然後再手持木棍猛地出現在門口，可裡面除了一塊顯示屏，什麼也沒有。
再次確保屋裡的確沒人後，夏妍才慢慢往裡走，仍不時回身警惕地望向四周，以免突然從門口冒出一個人來。
夏妍慢慢挪到顯示屏的位置，發現這是一台監控設備的顯示器，而裡面顯示的畫面正是對面宿舍樓，因為她在畫面里看到了夏曼的身影，她正向著二樓的方向去。
顯示器的上面還貼有一張紙條：用「妍之有理」的帳號直播監視器里的畫面，只許播，不許再有任何其他行為，否則就別想再見到楊濤。
這張紙條一下子把夏妍整蒙了，綁匪費盡心機地把她叫到這廢工廠來，難道就是為了讓她對著這個監視器開直播？並不是要威脅她開直播做什麼出格事？
夏妍看著監控畫面里的夏曼的身影，心裡升起陣陣恐懼，如果綁匪不是針對自己，那麼就只能是她了。
心急如焚的夏曼把車隨意停到路邊，便從車上沖了下來，一邊往裡沖還一邊喊：「濤濤…濤濤…」
緊跟其後的夏妍一把將她拉住：「姐，你別衝動，我們先觀察一下。」
夏妍掏出手機，打開裡面自帶的手電筒功能往四周照了照，沒看到有任何人影。有限的燈光照射反倒讓破敗不堪的廠房看起來更為陰森詭異，旁邊的雜草叢裡發出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不免令人膽戰心驚。
夏曼深吸一口氣，決定不再等待，抬腳便往廠房裡去。
四周一片漆黑，偶爾還傳來一些奇怪的聲響，但夏曼卻一點恐懼的感覺都沒有，她腦子裡現在只有自己的兒子：「濤濤…濤濤。」夏曼一邊往裡走，一邊不停呼喊。
夏妍緊跟其後，她推測濤濤不可能在這裡，夏曼的呼喊根本沒什麼用，但她又無法阻止，只能任由她這樣。
夏妍一邊觀察著周圍的環境，一邊思考，這裡荒無人煙，背景還是廢棄工廠，迎合了很多人獵奇的心理，怪不得綁匪會挑這種地方讓她們開直播。
但是一會兒就算按照綁匪的要求開了播，對方就真的會放了濤濤嗎？萬一他們是反倒以此為要挾，繼續讓她們做違法的事為他們謀取利益呢？「妍之有理」現在有上百萬的粉絲了，自己這樣做會在網上引起什麼樣的反應呢？
夏妍並未注意到走在前面的夏曼左手一直伸在褲兜里，因為兜裡面有一把摺疊的水果刀，這把刀是她從雜物間裡帶出來的。
「姐，我們不能再這樣亂走了。」夏妍停了下來，她打量著周圍的環境，她們已經進入廠區，四周都是殘破不堪的廠房，露出黑洞洞的窗口，仿佛隨時都會把她們拉進那無邊黑暗之中。
「我要找濤濤！」夏曼不聽，左手緊握著水果刀便要繼續往裡走。
夏妍攔住夏曼：「姐，我覺得濤濤不會在這裡。這裡太危險了，萬一裡面某個房間藏了人突然出來把我們拉進去，這裡根本沒辦法跑，我建議回到廠房大門那裡，他不是讓我們8點開直播嗎，就在那裡等他聯繫我們。」
「你怕我不怕。」夏曼此時一心就想救出兒子，這裡是綁匪唯一提到的一個地方，無論濤濤在不在，她都要試一試。
就在這個時候，夏曼的手機響了，刺耳的鈴聲打破了周圍的寧靜，驚起不少隱秘於草叢和牆角的小動物四處亂竄。
「餵…」這個時候不用想也知道是誰打過來的，夏曼沒敢耽誤一秒立即接通電話。
「你們應該到了吧？」還是之前那個機械的聲音。
「到了！濤濤怎麼樣了？你不要傷害他，我們馬上按你說的做，你放了他好不好。」夏曼低聲乞求著。
「去員工宿舍樓那邊，你妹妹去女宿舍樓一樓第二間屋子，那裡有視頻設備，讓她在裡面直播，你去男宿舍樓那邊。」
夏曼接聽電話的手開始止不住地顫抖：「宿舍樓……為什麼我們要分開走……」
夏曼想再問清楚一些，但電話那邊只剩下「嘟嘟」的忙音。
「綁匪怎麼說？」見夏曼掛斷電話，夏妍便迫不及待地問道。
夏曼轉身向右前方走去：「去員工宿舍。你去女宿舍樓，我去男宿舍樓。」
「員工宿舍樓在哪裡？為什麼要讓我們分別去不同的地方？」
「那邊，跟著我走就行。我哪知道為什麼？他在電話里就是這樣說的，說讓你去女宿舍樓一樓第二間屋，那裡面有設備，讓你在裡面開直播，我去另一邊的男宿舍樓。」
「我負責開直播，那他有沒有告訴你做什麼？」夏妍心裡越來越不安，而且她發現，夏曼似乎對這裡很熟悉，宿舍樓在廠房的右邊，還拐了幾個彎，但夏曼卻很快就找到位置。
「姐，你以前來過這裡嗎？」
「沒有。」夏曼想也沒想便立即回道。
「那你怎麼知道宿舍樓在這裡？」夏妍盯著夏曼，手機燈光照射的距離有限，她不清夏曼此時臉上有表情，但能感覺到她不停地搓著雙手。
「楊國有他爸之前不是在這個廠里警衛科的嘛，他家有不少廠里的老照片，之前聽他講過廠里的布局。」
「哦。」夏妍總覺得哪裡怪怪的，但又說不上來，此時也不是深究這些的時候，綁匪將她們分開，這樣危險係數便又增加了，她不得不做更多的考慮。
「姐，我們不知道綁匪為什麼要讓我們分開行動，一會兒我們倆無論誰遇到了危險就拼命大叫，然後另一個人便報警或者想辦法救人。」
「不能報警，濤濤還在他們手上呢。」夏曼向著另一個方向走去，「無論前面是龍潭還是虎穴，我都要去闖一闖，只要能救出濤濤，就算要我這條命我也給他。」
夏妍亦然，雖不知走進這棟樓後等待自己的將會是什麼，但還是堅定地走了進去。
宿舍樓的門窗基本被人拆走了，只留下空洞洞的門框，因為少有人來，上面結了不少蜘蛛網，一隻巨大的蜘蛛守在角落裡，靜靜地等待著獵物上鉤。
憑藉著手機里手電筒的微光，夏妍很快就找到了一樓的第二間屋，竟發現有絲絲亮光從裡面散出來。
夏妍撿起地上的一截斷木棍握在左手裡，右手舉著手機靠著牆壁慢慢向著房門口靠近。
進門之前夏妍很仔細地聽了一下裡面的動靜，沒有任何聲響，不像有人的樣子，然後再手持木棍猛地出現在門口，可裡面除了一塊顯示屏，什麼也沒有。
再次確保屋裡的確沒人後，夏妍才慢慢往裡走，仍不時回身警惕地望向四周，以免突然從門口冒出一個人來。
夏妍慢慢挪到顯示屏的位置，發現這是一台監控設備的顯示器，而裡面顯示的畫面正是對面宿舍樓，因為她在畫面里看到了夏曼的身影，她正向著二樓的方向去。
顯示器的上面還貼有一張紙條：用「妍之有理」的帳號直播監視器里的畫面，只許播，不許再有任何其他行為，否則就別想再見到楊濤。
這張紙條一下子把夏妍整蒙了，綁匪費盡心機地把她叫到這廢工廠來，難道就是為了讓她對著這個監視器開直播？並不是要威脅她開直播做什麼出格事？
夏妍看著監控畫面里的夏曼的身影，心裡升起陣陣恐懼，如果綁匪不是針對自己，那麼就只能是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