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做人不能這樣
「我的肋巴骨都快被這臭小子給踢斷了。」干豇豆嘭一聲把鍾天生扔十三樓地板上，渾身大汗，整個人都好像是從水裡撈出來。
又「噝」一聲拉看背包的拉鏈，眼前是紅燦燦的百元大鈔。
他兩隻手各自抓了一把錢，朝天上一扔，桀桀怪笑：「有錢了，媽的，我干豇豆這輩子還沒有見過這麼多錢，咯咯，咯咯……」
鈔票紛紛揚揚落到他猙獰扭曲的臉上。
可憐的天生手腳被捆，恐懼讓他在地上不住掙扎，眼睛裡全是淚水。
悶墩心中不忍，忙上前用手去擦娃娃的眼淚：「天生不要怕，我們馬上就放你回家。」
就要去扯小孩兒手上的膠帶。
干豇豆喝道：「我們，誰跟你是我們？悶墩你是傻子嗎，這娃已經看到過我們的臉，能回去嗎？尤其是現在咱們還拿到贖金了。」
先前拿到錢後，他一把將鍾天生扯上摩托車，專挑小巷，瘋狂逃竄。
他雖然年紀已大，但車技了得，很多車輛無法通行的地方，竟如履平地，用了半個多小時，輕鬆就逃回了工地。
只是，這小屁孩掙扎得實在太厲害，不停用腳踢，自己心口中了幾記，差點讓他背過氣。
雖然累得夠嗆，但收穫也是豐厚的，滿滿一大包紅彤彤的鈔票，那是自己一輩子都賺不到的，也不枉折騰這一氣。
聽到干豇豆罵，悶墩回頭：「干豇豆，錢已經拿到了，天生也沒什麼用處，不如放了？」
干豇豆：「你說什麼屁話，咱們的臉都被這娃看到了，如果放回去，一報案，麻煩就大了。」
他這是要滅口，悶墩嚇得連連搖頭：「不能殺人，不能殺人。」
他又對鍾天生說：「天生乖，你答應叔叔不報案好不好。哦，你說不出話來，就眨眨眼睛。好，你眨了。」
干豇豆大怒：「鍾天生是個傻子，你是個悶墩，果然是配齊了。綁票是重罪，你如果想在監獄你呆一輩子，沒人攔著，我可不陪你。快，把鍾天生扔樓下去。」
悶墩搖頭：「不能這麼幹。」
干豇豆冷笑：「活菩薩啊，悶墩，想不到你有一顆慈悲心腸。好，你不動手，我來當這個惡人。」說著話，就要去抓鍾天生。
眼見著鍾天生就要遇害，突然一直在縮在牆角燒得昏迷不醒的黃毛呻吟一聲，抬起頭：「不能違法，不能違法。」然後頭一歪，又倒了下去。
悶墩忙扶了黃毛，觸手一片滾燙，看架勢起碼燒到四十度。他喊了幾聲，黃毛卻沒有任何反應。
干豇豆不耐煩，把臭烘烘的大嘴湊他耳說喝道：「悶墩，你捨不得這娃是吧，下不了手吧，鍾天生就交給我，你來解決黃毛。錢已經到手，咱們還是快點走吧。」
悶墩一呆：「什……什麼？」
干豇豆低聲說：「悶墩，這裡有兩百萬，你我兩個一人一百萬，正好平分。多一個人，咱們就少吃一口，每人平白就少了三十三萬。嗯，這個故事應該是這樣，鍾天生不小心墜樓，黃毛見義勇救孩子，不小心也被帶著掉下去摔死了。」
「黃毛同學尊敬師長，團結同學；黃毛同學從小愛學習，每次考試都在五十分以上，黃毛同學是黨的好兒子……」
大約是覺得自己幽默，干豇豆嘎嘎怪笑。
悶墩大叫：「不行，這樣做是不對的，我雖然沒有文化，但我知道做人不能不講義氣。黃毛病成這樣，我要救他。要走你走，我不能這樣丟下他一個人。」
說著，就去扶黃毛。
干豇豆翻了個白眼，心道，果然是個傻子。就罵道：「悶墩，你打算送他去哪裡，醫院嗎？別忘記了，現在的醫院都是實名制，咱們幹的是殺頭買賣，一實名制，祖宗三代都被人給查出來了。」
悶墩一呆，搖頭：「反正我不能丟下黃毛自生自滅。」
干豇豆看悶墩實在太犟，也是沒有辦法，想了想，突然有了主意，低聲道：「好，悶墩你是個講義氣的，我也不能無情。看黃毛的架勢不治估計撐不了多長時間，醫院是不能去的。這樣，咱們把他弄那個什麼紫薇醫院去找姓郭的，讓他治治。那地方雖然是崴場合，但醫美不也帶了個醫字，好歹是拿了行醫資格證的。至於黃毛能不能好，就看他命硬不硬。」
崴在四川話里就是不正規，假的意思。比如崴貨，崴錄像。
「你不想自己手上沾血我也不勉強，算了，把鍾天生關這裡，咱們帶錢回家。」
自從到這個廢棄工地後已經兩夜一天，鬼影子都沒看到一條。鍾天生關這裡，估計也撐不了幾天。
干豇豆折騰了這半天也煩了，背起裝錢的包：「你把鍾天生的腳也捆了，帶上黃毛，咱們走。」
悶墩又拿了一卷膠帶捆好鍾天生雙腿，把他放剛才黃毛躺下的地方，還扯了破棉絮蓋他身上：「天生乖，你先睡一覺嗎，睡醒了你媽媽就會來接你了。」
鍾天生還在無聲地哭泣，哭得滿臉都是鼻涕。
他背著黃毛和干豇豆下了樓，摩托車自然是不敢騎的，就到大街上攔了一輛出粗車去了紫薇醫美。
此刻，夕陽已經染紅了西面的天空。
這兩天天氣很好，秋高氣爽，甚至能看到遠方的四姑娘山上皚皚白雪。
郭偉摸著腦袋正在辦公室里發愁。
愁什麼呢，愁錢，愁那兩百萬。
他和梁麗琴交往已經兩個月了，關係不溫不火。雖然自己每天都黏在梁老師身邊。又是送禮物，又是請吃飯，又是家務活全包，誠意滿滿。
大家都是成年人，都有過一段失敗的婚姻。再次談戀愛，都是奔這結婚這個目的而去的。
正常情況下，一兩個月就應該搞定了。
但梁麗琴老師卻總是一副冰山美人的架勢，你給的心意照單全收，卻死活不給進度條。
這麼長時間不給回應，那就是不愛，做為一個理智的中年人，也應該適時退出了。
但郭偉捨不得。
是啊，多美的一個女人啊，多麼優雅的一個女人啊！雖然某些時候有點二，但也是可愛的缺點。
其實，麗琴之所以看不上自己，郭偉也知道問題出在什麼地方。
又「噝」一聲拉看背包的拉鏈，眼前是紅燦燦的百元大鈔。
他兩隻手各自抓了一把錢，朝天上一扔，桀桀怪笑：「有錢了，媽的，我干豇豆這輩子還沒有見過這麼多錢，咯咯，咯咯……」
鈔票紛紛揚揚落到他猙獰扭曲的臉上。
可憐的天生手腳被捆，恐懼讓他在地上不住掙扎，眼睛裡全是淚水。
悶墩心中不忍，忙上前用手去擦娃娃的眼淚：「天生不要怕，我們馬上就放你回家。」
就要去扯小孩兒手上的膠帶。
干豇豆喝道：「我們，誰跟你是我們？悶墩你是傻子嗎，這娃已經看到過我們的臉，能回去嗎？尤其是現在咱們還拿到贖金了。」
先前拿到錢後，他一把將鍾天生扯上摩托車，專挑小巷，瘋狂逃竄。
他雖然年紀已大，但車技了得，很多車輛無法通行的地方，竟如履平地，用了半個多小時，輕鬆就逃回了工地。
只是，這小屁孩掙扎得實在太厲害，不停用腳踢，自己心口中了幾記，差點讓他背過氣。
雖然累得夠嗆，但收穫也是豐厚的，滿滿一大包紅彤彤的鈔票，那是自己一輩子都賺不到的，也不枉折騰這一氣。
聽到干豇豆罵，悶墩回頭：「干豇豆，錢已經拿到了，天生也沒什麼用處，不如放了？」
干豇豆：「你說什麼屁話，咱們的臉都被這娃看到了，如果放回去，一報案，麻煩就大了。」
他這是要滅口，悶墩嚇得連連搖頭：「不能殺人，不能殺人。」
他又對鍾天生說：「天生乖，你答應叔叔不報案好不好。哦，你說不出話來，就眨眨眼睛。好，你眨了。」
干豇豆大怒：「鍾天生是個傻子，你是個悶墩，果然是配齊了。綁票是重罪，你如果想在監獄你呆一輩子，沒人攔著，我可不陪你。快，把鍾天生扔樓下去。」
悶墩搖頭：「不能這麼幹。」
干豇豆冷笑：「活菩薩啊，悶墩，想不到你有一顆慈悲心腸。好，你不動手，我來當這個惡人。」說著話，就要去抓鍾天生。
眼見著鍾天生就要遇害，突然一直在縮在牆角燒得昏迷不醒的黃毛呻吟一聲，抬起頭：「不能違法，不能違法。」然後頭一歪，又倒了下去。
悶墩忙扶了黃毛，觸手一片滾燙，看架勢起碼燒到四十度。他喊了幾聲，黃毛卻沒有任何反應。
干豇豆不耐煩，把臭烘烘的大嘴湊他耳說喝道：「悶墩，你捨不得這娃是吧，下不了手吧，鍾天生就交給我，你來解決黃毛。錢已經到手，咱們還是快點走吧。」
悶墩一呆：「什……什麼？」
干豇豆低聲說：「悶墩，這裡有兩百萬，你我兩個一人一百萬，正好平分。多一個人，咱們就少吃一口，每人平白就少了三十三萬。嗯，這個故事應該是這樣，鍾天生不小心墜樓，黃毛見義勇救孩子，不小心也被帶著掉下去摔死了。」
「黃毛同學尊敬師長，團結同學；黃毛同學從小愛學習，每次考試都在五十分以上，黃毛同學是黨的好兒子……」
大約是覺得自己幽默，干豇豆嘎嘎怪笑。
悶墩大叫：「不行，這樣做是不對的，我雖然沒有文化，但我知道做人不能不講義氣。黃毛病成這樣，我要救他。要走你走，我不能這樣丟下他一個人。」
說著，就去扶黃毛。
干豇豆翻了個白眼，心道，果然是個傻子。就罵道：「悶墩，你打算送他去哪裡，醫院嗎？別忘記了，現在的醫院都是實名制，咱們幹的是殺頭買賣，一實名制，祖宗三代都被人給查出來了。」
悶墩一呆，搖頭：「反正我不能丟下黃毛自生自滅。」
干豇豆看悶墩實在太犟，也是沒有辦法，想了想，突然有了主意，低聲道：「好，悶墩你是個講義氣的，我也不能無情。看黃毛的架勢不治估計撐不了多長時間，醫院是不能去的。這樣，咱們把他弄那個什麼紫薇醫院去找姓郭的，讓他治治。那地方雖然是崴場合，但醫美不也帶了個醫字，好歹是拿了行醫資格證的。至於黃毛能不能好，就看他命硬不硬。」
崴在四川話里就是不正規，假的意思。比如崴貨，崴錄像。
「你不想自己手上沾血我也不勉強，算了，把鍾天生關這裡，咱們帶錢回家。」
自從到這個廢棄工地後已經兩夜一天，鬼影子都沒看到一條。鍾天生關這裡，估計也撐不了幾天。
干豇豆折騰了這半天也煩了，背起裝錢的包：「你把鍾天生的腳也捆了，帶上黃毛，咱們走。」
悶墩又拿了一卷膠帶捆好鍾天生雙腿，把他放剛才黃毛躺下的地方，還扯了破棉絮蓋他身上：「天生乖，你先睡一覺嗎，睡醒了你媽媽就會來接你了。」
鍾天生還在無聲地哭泣，哭得滿臉都是鼻涕。
他背著黃毛和干豇豆下了樓，摩托車自然是不敢騎的，就到大街上攔了一輛出粗車去了紫薇醫美。
此刻，夕陽已經染紅了西面的天空。
這兩天天氣很好，秋高氣爽，甚至能看到遠方的四姑娘山上皚皚白雪。
郭偉摸著腦袋正在辦公室里發愁。
愁什麼呢，愁錢，愁那兩百萬。
他和梁麗琴交往已經兩個月了，關係不溫不火。雖然自己每天都黏在梁老師身邊。又是送禮物，又是請吃飯，又是家務活全包，誠意滿滿。
大家都是成年人，都有過一段失敗的婚姻。再次談戀愛，都是奔這結婚這個目的而去的。
正常情況下，一兩個月就應該搞定了。
但梁麗琴老師卻總是一副冰山美人的架勢，你給的心意照單全收，卻死活不給進度條。
這麼長時間不給回應，那就是不愛，做為一個理智的中年人，也應該適時退出了。
但郭偉捨不得。
是啊，多美的一個女人啊，多麼優雅的一個女人啊！雖然某些時候有點二，但也是可愛的缺點。
其實，麗琴之所以看不上自己，郭偉也知道問題出在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