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城大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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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頭——

  一塊巨大的石頭形成的一座小山頭出面在畫面里,由遠及近,鏡頭慢慢下滑,一座小小的縣城出現在畫面,小的就好像一個古老家族的城堡一般。鏡頭切換到城門,由遠及近,慢慢放大到城門匾額之上,三個殘破的大字出現在畫面——天坡縣!

  鏡頭切換,一群騎士滾塵而來,馬蹄踏地揚了揚前蹄,一行馬隊便停在了天坡縣城門一百米外。

  鏡頭切到騎士的首領身上,他穿著獸皮的坎肩,滿臉的鬍子茬,大眼珠子,扁鼻樑大鼻孔,頭髮梳成一個個小辮子,每個小辮子中間用剃刀颳了乾淨。

  這人手握一桿狼牙棒,威風凜凜,扯開嗓門便叫道:「呔!天坡縣令速速出來聽命!大遼山耶律尋財前來尋財!」

  鏡頭切換到對面,城門之下,鏡頭由遠及近,拉到一個人的身上。這個人懶懶散散的從城內走了出來。他穿著一身麻袋布做成的簡陋衣服,蓬頭垢面,衣裝凌亂,腰帶上別著一把大號柴刀。

  這人停下腳步摳了摳鼻孔,不緊不慢的說道:「嘿嘿,我當是誰,原來又是蠢材老兄!縣令早就跑路了。你也知道,我們這些貧民小百姓拿不出多少銀子,我看你還是回去吧!」

  耶律尋財(氣急敗壞的樣子):「呀呀呀,楊尊寶,好小子,又是你。爺們不叫蠢材,是尋財!」

  楊尊寶:(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哦,是尋財?大概是兄弟記錯了!」

  耶律:「哼!大家兄弟一場,既然縣令還沒到我便給兄弟你個面子,不與百姓為難了!撤!」

  鏡頭切換到騎士背景,漸漸遠去,塵土充斥鏡頭,字幕出現——巡城大差事!

  正文——

  場景1

  一片竹林。

  初夏,戌時三刻。

  天色正擦黑的光景,卻又依稀能見個人影。夜空掛著三兩顆不太亮的星星,無精打采的眨著眼睛。

  鏡頭從竹林外面轉移到內部。黑通通的一片!

  三條人影晃晃悠悠的出現在鏡頭,從模糊中漸漸清晰起來。當頭一人騎著一匹漆黑的毛驢,後頭跟著兩個隨從,背著包裹,挑著擔子。

  那騎驢的人穿的一身青色袍子,布料頗為名貴,只是洗的發白,卻在黑夜裡閃著磷光,好不嘩眼。而那毛驢漆黑的隱在夜裡,若隔遠了看去,便只見那騎驢的人,卻不見那驢。於是,便出現了這樣一幅場景——一個幽靈以非常彆扭的姿勢飄在半空,晃晃悠悠的,後面跟著兩個隨從,背包挑擔,打著哈欠,膽小的人見了非得嚇個魂飛魄散不可。

  鏡頭切向另一處地點,在草叢中隱藏著一個人,這個人趴在地上逮蛐蛐。鏡頭拉近,一張人臉充滿鏡頭,正是楊尊寶。

  鏡頭再切向另一處,離著楊尊寶不遠的距離也有數十人貓在灌木叢中。這群人黑衣沒有蒙面,但面上卻摸了黑炭,如此伏在林葉叢中卻如何能被人發覺得了。

  那趕路的主僕三人越來越近了。

  正逮蛐蛐的楊尊寶聽著腳步聲便抬頭看了一眼,立時長吁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此人好厲害的輕功!莫非是神仙或者鬼魂?」

  鏡頭切向黑衣人處,一名嘍嘍問身邊人道:「大哥,就是這人吧!這是人是鬼,怎麼這麼厲害的輕功!」(鏡頭伴隨著說話實時的切換鏡頭)

  那「大哥」在黑衣人群中居首位置,聽著話音訓斥道:「白痴的東西,你沒看見那人騎著毛驢嗎?那驢黑的厲害,這才只見人而不見驢。」

  說話的人注目觀望了一會兒,訕笑道:「呵呵,還真是,嚇了我一跳。還是大哥功夫深!」

  鏡頭切向楊尊寶處,自言自語的說話:「呵,原來那人騎著一頭黑驢,那驢黑的實在厲害,我這乍一看竟沒看到那驢…」

  說話間一隻蛐蛐蹦到楊尊寶的跟前,他適時的向前一撲,鏡頭隨即切向騎驢者。

  主僕三人漸行漸近,鏡頭適時切換,待走到那群黑衣人埋伏的地段,一聲呼哨,黑衣人齊刷刷的蹦了出來,一苦腦的把這主僕三人圍了個水泄不通。

  鏡頭切換到特寫,挑擔的二仆嚇得腿肚子直打哆嗦。騎驢的那人強自鎮定,顫顫巍巍的問話:「各位好漢!有何貴幹?」

  黑衣人首領:「呸!窮酸書生,貴幹個鳥,當然是打劫啦!否則黑燈瞎火的誰來跟你貴幹!」

  騎驢者:「搶錢好說,搶錢好說,我這裡還有些散碎銀兩,各位好漢拿去分分吃個夜宵吧!」


  鏡頭切換到騎驢者,鏡頭特寫,眼色示意背包袱的那僕人,僕人配合的掏出銀子。鏡頭轉向驢頭,特寫!這驢竟然若無其事的吃起草來。

  鏡頭切向黑衣人,他接住銀子,在手上顛了顛,然後揣進懷裡,桀桀的怪笑兩聲,說道:「嘿嘿,銀子給我就行了,分到不必分了。不過好漢我不但要劫財,順便還要害個命!」

  鏡頭切向騎驢者,明顯的一個哆嗦,側歪一下,差點沒從驢的身上掉下來,他長嘆一聲,隨即說道:「罷了罷了,我趙德邦命中有此一遭——好漢,不知可否放我這兩個僕人一條性命,趙某九泉之下也會感念各位好漢的恩情!」

  鏡頭切換到黑衣人首領,他轉轉眼珠,說道:「嗯,那倒也無妨。本好漢今日索性就行個善,放你這兩個僕人一條性命。」

  鏡頭切向掏銀子的僕人,正哆嗦著,聽了趙德邦的話噗通一聲跪了下來。哭訴道:「老爺,我不走,要死咱死在一塊兒!」

  鏡頭切換到另一個僕人,他也跪了下來,(此處需設置一個想像的鏡頭,僕人自言自語道:莫非老爺是讓我們回去搬救兵)然後哭訴道:「老爺,這一來一回,黃瓜菜都涼了,就算搬來救兵又有何用!」

  鏡頭切換到趙德邦的身上!

  趙德邦(做一個哭笑不得的表情):「糊塗,我哪是叫你們去搬救兵,我是叫你們回去找人來給我收屍。難道你們想讓我暴屍荒野不成——罷了,我趙德邦一生清廉,死了死了索性就揮霍一回,你們可得給老爺我弄副厚木板的棺材!」

  兩名僕人點頭答允,抹了一把眼淚,一溜煙的跑了下去。

  鏡頭切向側面,黑衣人挺刀就要上前動手。卻在這時,忽然憑空一聲大吼:「呔,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殺傷人命。楊某豈容爾等匪類猖獗。」

  鏡頭不變,楊尊寶從草叢中蹦出來,正好處在黑衣人首領和趙德邦的中間。

  楊尊寶右手擎著一口三寸寬二尺長的柴刀,左手拎著一串狗尾巴草穿起來的蛐蛐,身披粗布衣衫,鏡頭漸漸拉近,特寫衣服上的塊塊補丁。

  黑衣人首領打量了楊尊寶一番,抱拳道:「兄台,此時並非光天化日。有道是月黑殺人夜,吾等乾的就是這個買賣,勸兄台還是少惹事為好,免得惹禍上身。」

  楊尊寶抬頭望了望天,一勾上弦彎月在竹林中若隱若現。

  楊尊寶:「哦,果然是月黑,卻不見得是殺人夜。此情此景,逮個蛐蛐多妙,何必殺人。」

  黑衣人首領:「哼哼!兄台何必裝傻,你若逮蛐蛐,咱們可不打擾你,我們要殺人,你卻也不應該打擾我們。」

  楊尊寶(看著手中的蛐蛐,逗弄著):「嘖嘖!我逮蛐蛐逮的好好地,你們這群人非得瞎吵吵,嚇跑了我的好多蛐蛐,卻又怎麼說沒有打擾我!」

  黑衣人首領(氣急敗壞的表情):「呀呀呀,好小子,既然你要找死,休怪得某家無情——上,給我亂刀分屍!」

  黑衣人紛紛舉刀,一擁而上。而後這群人又四散飛了出去。

  (此處做一個慢鏡頭特寫,楊抓住其中一個黑衣人的腰帶扔了出去)。

  鏡頭切換到黑衣人首領處,在他的身邊、腳下,被扔出來的黑衣人在地上扭動著,此時他的身邊只剩下了一個還站著的黑衣人,也是嚇的瑟瑟發抖。

  黑衣人首領:「小子,你等著。」

  黑衣人首領躍進草叢嗦嗦幾聲便消失在黑夜之中。隨後那些趴在地上的嘍嘍紛紛約躍起,一鬨而散。

  趙德邦擦了一把冷汗,對楊尊寶稽首謝道:「多謝壯士相救之恩。」

  楊尊寶:「你謝我幹啥?」

  趙德邦(表情一愣):「你救了我的命,我自然要謝你一謝啊!」

  楊尊寶:「我救得是這些蛐蛐!」

  楊尊寶說完把手中的蛐蛐從狗尾巴草上擄下來,扔進了草叢之中。

  趙德邦(哭笑不得):「壯士,可是天坡縣的人士。」

  楊尊寶:「自然是的。這位大人你也去天坡縣嗎。不如一起走吧!」

  場景結束,趙德邦和楊尊寶結伴而行,朝天坡縣而去。

  場景2:

  天坡縣縣衙大堂。

  兩班衙役左右站定,大木棍梆梆的戳在地上。一聲威武好似凶獸厲吼一般震人心扉,讓人有一種威嚴的壓迫感。


  趙德邦公堂落座,楊尊寶堂下站定。

  趙德邦:「本官遭朝中奸臣陷害,流落至此做了這一方縣官。為官一方自然要為此地謀一番福祉。本縣在來的路上順便考察了一番本地的民情風土。發現此地礦產豐富,竹林茂密,這些都是可以致富的。只因此地西北大遼山群匪作亂,這才使得天坡縣民不聊生。所以本縣上任第一件事便是剿滅匪患,安定居民,而後再圖發奮,從此安居樂業得享太平!」

  衙役甲:「老爺,您要剿匪自然是功德一件。但是咱這天坡縣哪有軍隊糧馬啊!」

  趙德邦:「但不成這天坡縣連幾個青年壯漢都尋不出嗎?」

  衙役乙:「青年壯漢倒是不少,但是敢剿匪的實在找不出兩個。不是咱天坡縣的漢子慫,實在是大遼山的群匪太過厲害。」

  堂下楊尊寶聽到此處不由得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

  楊尊寶回想中的場景——

  群匪圍住天坡縣衙門口。楊尊寶站定,身後眾百姓。

  楊尊寶:「兄弟們,大伙兒都是鐵骨錚錚的好男兒,何必懼怕這些匪類,大夥抄棍子撈鐵鍬,跟他們拼了!「

  半晌不見動靜,楊尊寶回身一看,身後哪還有半個人影,只留下幾個破籃子孤單的散落在大街上。惹得眾匪哈哈大笑。

  鏡頭切回到公堂!

  趙德邦:「楊尊寶楊義士身懷絕技,昨夜更是救本官於危難之中。不知楊義士想不想在衙門某個差事,訓練鄉勇,護保一方?」

  楊尊寶尚未答話,眾衙役便七嘴八舌的嚷嚷開了--

  衙役甲:「大人,楊大哥早就想在衙門謀個差事了,只是以前的縣令老爺都不管事,所以此事才耽擱下來!」

  衙役乙:「大人,您一定得封楊大哥一個大差事,這樣小的們在楊大哥手下也風光風光!」

  衙役丙:「是啊!楊大哥做夢都想謀份大差事!「

  啪!趙德邦拍了一下驚堂木,眾衙役這才安靜下來。

  趙德邦:「既然眾望所歸,本官就命楊尊寶為天坡縣的巡城使。楊義士,你可願否?」

  楊尊寶(自言自語):我一直都想謀個打柴使,但不知這巡城使和打柴能不能聯繫上……

  楊尊寶朝趙德邦抱拳道:「大人,這巡城使是個什麼差事,大不大?」

  趙德邦(哈哈一笑):「楊義士,這巡城使說大也大,說不大也不大。這巡城使相當於咱天坡縣的兵馬大元帥,只是目前天坡縣尚無兵馬,所以你這差事僅僅是個光杆司令,所以也倒不算大。不過日後你徵得鄉勇訓練之後便可以披掛上陣,帶領天坡縣的眾義士剿滅匪患,護佑我天坡縣一方百姓,也算是功德一場。」

  楊尊寶(抱拳):「既是如此,屬下便當受命,從此上報社稷,下保黎民,絕不辜負大人的器重與厚望!」

  場景3:

  眾衙役挨家挨戶招募鄉勇,楊尊寶更是親自上陣,動之以情,曉之於理,實在不行直接捆綁而去……

  不過數天,二百來名精壯青年便集結在一方校場之內。趙德邦便開始做動員演講!

  趙德邦:「諸位鄉親,你們都是堂堂的七尺男兒,我相信你們是不願意被山匪欺負的。只是無人帶頭,大家才心裡沒底。今天,本官向大家保證,一定和你們共進退,不剿滅山匪決不罷休。勇士們,拿出你們的勇氣吧!」

  衙役頭頭:「諸位兄弟、大哥,趙老爺可是京城裡來的好官,被奸人謀害這才淪落到咱們這個旮旯小地兒任了這一方父母官。這是咱天坡縣的福氣,上天眷顧了咱天坡縣,趙大人又肯與咱們共同患難。接下來就該看咱自己的了。要想不被山賊欺負,咱自己也要拿起武器,抗擊山匪……」

  這頭頭說到這,下面有人便嚷上了--

  鄉勇甲:「王大哥,咱天坡縣哪有武器啊。連你們都沒武器,又去哪給我們弄武器去啊!」

  楊尊寶(大喊):「武器什麼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的骨氣和勇氣,你們有沒有和山匪對抗的勇氣,如果沒有,就算有再好的武器那也是繡花枕頭、酒囊飯袋。只要你們有勇氣,就算赤手空拳也會讓那些山匪們聞風喪膽。你們不是要武器嗎!」

  楊尊寶說著話,從一個衙役手裡接過一條手臂粗細的青竹大棍。這大棍足有一人多高。楊尊寶高舉竹棍於擎天之勢,口中大喝一聲——呔!一棍斜劈下來,砸在一根大腿粗細的樹樁上,那樹樁咔嚓一聲立時斷為兩截。惹得場上眾人連聲驚嘆。


  群情激奮,衙役頭頭趁勢高聲喊話:

  「諸位兄弟,楊大哥平時可是最講義氣的,絕不會讓大伙兒白白去送死。楊大哥會親自教咱大夥學習武藝,就算沒有楊大哥這等威力,但若要去打個山匪難道大伙兒心裡還沒底嗎!」

  場上鄉勇紛紛叫好!

  鄉勇甲:「不錯,只要咱學得楊大哥一成的本領,還懼怕那些山匪嗎。大夥別忘了以前楊大哥可以獨自一人和那些山匪對抗的,那些山匪不是也沒把楊大哥怎麼樣嗎!咱們慫了這麼久了,難得咱天坡縣來了趙大人這樣的好官,咱該男人一回了。兄弟們,表態吧,跟他們拼了!」

  鄉勇乙:「拼了,殺山匪!」

  鄉勇丙:「咱也男人一回,學學楊大哥!」

  鄉勇丁:「對,趙大人對得起咱天坡縣的百姓,咱也要對得起趙大人!」

  場景4:

  天坡縣城門外大校場。

  上午時分!

  楊尊寶在場中遊走,指導眾鄉勇操練,巡視一圈兒後跟衙役頭頭交待了兩句!

  (場外景:一些農戶小販挑擔趕驢的進城!)

  場景5:

  天坡縣大街!

  楊尊寶在大街上行走,周遭擺攤做買賣的紛紛打招呼問好,還把各種吃食送給他,楊尊寶左手一個蘋果,右手一個梨,悠閒自在,好不得意!

  冷不丁的,楊尊寶捂住肚子,自言自語道:

  「唉,人果然不能得瑟啊!我這才小小的得意了一下,噝,呦……」

  楊尊寶捂著肚子,兩隻腳呈外八字一步一挪,雖然內急卻又不敢太過急性。終於尋得一茅廁。

  楊尊寶(自言自語):「我這身衣服可是金貴得很啊,若是在茅廁里弄髒了那可就不好了。」

  楊尊寶扔掉手中的水果,脫下了官服,光著膀子便進了茅廁……

  鏡頭切換到街上,一胖婦和一年輕女子結伴從街上行來。

  那胖婦長的倒是不難看,只是身子有些發福,終是難以稱上美人二字。但那年輕女子卻是亭亭玉立,閉月羞花。天坡縣幾時見過這等傾城佳人,雖然那胖婦有些礙眼,但這佳人兒始終吸引了街上眾多的眼球。

  那少女也不嬌羞,隨便人們觀望也不迴避,使得胖婦更是得意之極。

  胖婦:「唉,到底是邊陲小縣,民風淳樸,卻是沒見過世面啊!」

  美女:「姨媽!不是說這天坡縣匪亂成災,百姓已然民不聊生了嗎?看這情況似乎當地百姓生活的很安定啊!」

  胖婦:「嗨,這還不是因為你姨夫來了嗎!想你姨夫堂堂朝廷學士,居然落得此間小縣做了一任縣令。唉!實在是悲天下之大憫啊!」

  美女:「姨媽!我覺得這裡也挺不錯的,民風淳樸,與世無爭,比朝廷里爾虞我詐、鉤心斗角的強多了。」

  胖婦:「唉,此地若是沒有匪患,倒也真如你說的那般。想你姨夫還沒進天坡縣城,就險些被山匪殺了,我想起來都是心驚肉跳。我聽著信兒那是覺也睡不好,飯也吃不飽,風急火燎的就趕來護駕了,上天保佑,多虧你姨夫有驚無險。」

  美女:「是啊!多虧那個楊巡城。不知道楊巡城人樣子長的如何,真如姨夫說的那般神勇!」

  胖婦:「英子啊。你不用擔心,雖然那楊尊寶救了你姨夫的命,但姨媽也不會胡亂把你嫁給他的。只是聽你姨夫說那楊尊寶卻是堂堂男兒,一表人才,所以姨媽這才拉你上街尋著那楊尊寶。若是真如你姨夫說的那般姨媽自然要成就了你們的好事。」

  英子(佯裝羞怒):「哼,臭姨媽,你愛到處說媒,卻把主意打到我的身上。不過那楊尊寶若真是武功高強,就算長得醜一點我也遂了姨媽你的意了!」

  這叫英子的女孩自是一副嬌嗔的可愛摸樣。那胖婦卻很嚴肅的說道:「那可不行,我四海媒婆的外甥女豈能嫁給一個醜八怪!」

  這二人正說著話,不知不覺的便走到了楊尊寶如廁的街口,正巧楊尊寶如廁完畢,神清氣爽的從茅廁出來,拿了官服正要穿上,沒成想腳下一個沒注意踩在一根圓木之上。若是平常,這點小磕小拌萬萬摔不著楊尊寶。只是此時楊尊寶正在穿衣服,再加上心情舒暢,冷不防之下居然來了一個大馬趴,一跤就趴在地上。

  楊尊寶齜牙咧嘴的站起身來,嘴上自言自語的嘀咕著——


  「想不到我楊尊寶砍了半輩子的柴,如今居然被一根小柴滑了一個跟頭,想必我這巡城大柴使的樂子可是出大了……」

  楊尊寶的官服雖然上了身,但扣子腰帶還沒來得及繫上,胸口的肌肉隱約可見。

  (此處需要一個特寫鏡頭展示楊尊寶的胸肌。)

  鏡頭以楊尊寶的視覺切換,一雙繡著鸞鳳的俠客鞋出現在畫面中,鏡頭漸漸拉上,一個俏麗的人兒充滿畫面。鏡頭切換到側面,極速拉遠又極速拉進,楊尊寶和那美女相對而立,楞在當場。

  (此處鏡頭需要以英子的視角展示楊尊寶的胸肌)

  鏡頭特寫英子的脖頸,做一個吞咽的動作。

  英子(小聲的):「姨媽,我不要嫁那個什麼楊尊寶了,我要嫁他。」

  鏡頭切換到楊尊寶身上,他拍去塵土,快速的系好腰帶扣上扣子。

  楊尊寶整理衣裝後對英子抱拳躬身!

  楊尊寶:「小子失禮了,還望姑娘海涵!」

  英子(微微萬福,故作嬌態):「公子客氣,人有失蹄,馬有失手,不必介懷!」

  (此處特寫鏡頭:楊尊寶的腦門滑下一顆豆大的汗珠。)

  英子覺出語病,調皮狀吐了吐舌頭。

  胖婦打量了楊尊寶一番,小聲的對英子說:「英子啊!這人雖然長得倒是挺英雄的,但終究只是個市井小廝,你看他剛才被那麼一根樹枝就伴了個跟頭,估計是那種弱不禁風的病秧子!」

  英子(搖著胖婦的手臂撒嬌):「姨媽,你說的哪裡話,你看他的肌肉那麼發達,怎麼會是病秧子。反正我就要嫁他!你快去給我說和說和,快去……」

  (英子推搡著胖婦)

  胖婦誇張的嘆了口氣,在英子的腦門上點了一下,自言自語道:「真是女大不中留。」

  (此處特寫鏡頭:胖婦的眼珠轉了一轉。)

  胖婦:「這位小兄弟今年貴庚啊!」

  楊尊寶:「不敢不敢,小子今年二十有五!」

  胖婦:「二十五!好年紀啊!不知家裡還有什麼人啊?」

  楊尊寶:「家有娘親,上無兄姐,尚無弟妹!」

  胖婦心中所想:(旁外音)這楊尊寶的母親估摸著至少也得五六十歲的年紀了,這上無兄姐倒是說得過去,可這尚無弟妹……

  胖婦:「不知小兄弟可否定了親事,或者可娶妻否?」

  楊尊寶所想:(旁外音)這位大姐上來就問我婚事,莫非是……

  楊尊寶(對胖婦恭敬施禮):「尚無婚嫁,尚無定親!」

  胖婦:「小兄弟莫要嫌我無禮。我本是一個媒婆,我這番問來正是想要給你說一門親事,不知你意下如何?」

  楊尊寶又是一禮:「不知大娘給我說的是哪家的姑娘?」

  胖婦:「就是眼前的這個姑娘,我的外甥女!」

  胖婦說這話指向英子,英子故作嬌羞,別做頭去。」

  楊尊寶心中所想:(旁外音)我說我今天怎麼會這麼倒霉呢,居然被那麼一根木頭滑個跟頭,原來還有這麼一出。果然是禍兮福所依啊!」

  楊尊寶(故作嚴肅):大娘,這位姑娘天資絕色,小子怕是匹配不上!」

  英子面上著急,心裡所想:(旁外音)「呆子、木頭,你可知道本姑娘有多少才子學士在暗戀著,今日本姑娘傾心於你,你卻還拿了姑娘一道!」

  胖婦心中所想:(旁外音)看著小子穿的官服是武袍,這天坡縣除了縣衙外就只有這一位武將,難不成這小子就是官人封的那個巡城使!」

  胖婦面上不漏聲色,又對楊尊寶道:「小兄弟不必這麼妄自菲薄,有道是婚姻大事當須父母做主。不知可否帶我到你家中與你母親敘說一二!」

  楊尊寶:「若是如此,那小子自當從命!」

  場景6:

  城外竹林!

  一幢竹子砌成的竹屋,周圍圍了一圈竹子的籬笆牆,大門左右兩邊豎了一根大腿粗細一丈來高的木樁,間隔也有一丈來寬,兩扇竹門左右分開,大有一副廣迎天下客的趨勢。

  院中一老嫗立於院中,起馬蹲襠,豎掌擎天,腦後一頭花白絲髮挽了個墜馬髻。透過竹林隱約間可以看見老嫗身前一個大木樁,木樁上立了一根小腿粗細的二尺圓木。之見那老嫗輕喝一聲——開!氣貫丹田,腳下落葉四散翻飛。而後那豎掌倏地朝那二尺圓木就劈將下來,只聽得咔嚓一聲響,那圓木應聲便被劈為兩半。


  鏡頭切換到院門,楊尊寶與胖婦、英子三人進了大門。

  胖婦和英子齊齊驚嘆,楊尊寶對此習以為常。

  鏡頭切換。楊母轉過身來,只見滿面紅光,少有皺紋,雖上了年紀卻也是老當益壯。

  胖婦見了楊母,驚呼道:「這不是三十年前叱吒江湖的單掌開山佘太花佘老前輩嗎!」

  胖婦抱拳躬身施禮,因為體胖躬身顯得甚是滑稽。

  楊母抱拳回禮:「不敢不敢,老身終是上了年紀,再也不復以往的威風!」

  胖婦:「佘前輩雖已年長,功夫卻未曾落下,看前輩這一掌之威絲毫不減當年啊!」

  楊母呵呵一笑,打眼間恍然道:「若是老身沒有認錯,女俠便是江湖盛傳的四海媒婆胡圖花胡女俠?」

  胡女俠(謙虛回禮):「前輩說笑了,在前輩面前,晚輩哪敢擔當女俠二字!」

  楊母:「敢當敢當!當今江湖誰人不知胡女俠的豪氣比那男兒還要闊上三分。胡女俠真乃我吾輩女流當中的真巾幗啊!敢問胡女俠造訪草堂可是來為老身說媒來的!」

  胡圖花誇張的一個趔趄!後面楊尊寶和英子雙雙擦汗。

  胡圖花:「額,晚輩是來給令郎說媒的!」

  楊母(無所謂的樣子):「哦,那也好,那也好。不知胡女俠給我家尊寶說的哪家姑娘!」

  胡圖花拉過英子,介紹道:「就是這位姑娘,我的外甥女!」

  楊母:(歡喜的樣子):「喲,這位姑娘可真俊,這可便宜我家尊寶了。閨女怎麼叫啊?」

  楊母說著話已經走到英子身邊,拉住她的手親近起來。

  英子:「老夫人好,我叫穆慧英!」

  胡圖花(狡黠的表情):「老夫人,令郎似乎對我家英子還有些微詞,說什麼配不上之類的。大伙兒都是江湖兒女,但求兩情相悅,何來的門當戶對之說。想來是令郎看不上我家英子說的客氣話兒吧!」

  這個時候,穆慧英自然也知道了楊尊寶的身份,心中所想:(旁外音)難道這就是傳說中上天註定的緣分!可是聽姨媽的話口,這楊尊寶對我似乎並不是很中意。

  穆慧英內心複雜,面上糾結,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楊尊寶,儘是哀怨的神情。

  胡圖花轉著眼珠,嘴角暗暗發笑,儘量掩飾著。

  佘老夫人拉過楊尊寶低聲問道:「兒啊!你怎麼還看不上人家姑娘?」

  楊尊寶騎虎難下,心中所想:(旁外音)「這話說的,我哪能看不上人家。不過隨口說了一句客氣話。」

  但楊尊寶卻又隨口胡謅了一句:「娘,那姑娘屁股太大!」

  佘老夫人誇張的一個趔趄,心中所想:(旁外音)好小子啊,跟為娘的還要裝上一把,我道你對這姑娘還真有什麼不稱心的事兒呢!」

  楊母:「糊塗,屁股大好生養。婚姻大事父母做主,你不用操心了,此事為娘做主了!」

  楊尊寶心裡樂極,表面卻裝作一副苦瓜相。

  娘倆在這說著悄悄話,胡圖花和穆慧英也沒閒著。

  穆慧英:「姨媽,這楊尊寶不會真的看不上我吧!」

  胡圖花:「那哪能。你身在局中,關心則亂。我在旁邊看的清楚,那小子見了你眼睛都直了。也許他是真覺得配不上你呢。」

  穆慧英:「那就好,那就好。姨媽你可得認真點,這關係到我的終身幸福。」

  這會兒,佘老夫人走了過來,對胡圖花道:「胡大俠,老身不才,稱你一聲妹子。這以後咱們怕是要成親家了。這婚姻大事理應父母做主,既然慧英姑娘都沒有嫌棄我家尊寶,尊寶堂堂男兒又豈能矯情。」

  佘老夫人說著話從手上摘下一隻翠綠的鐲子,親自戴在穆慧英的手腕上。

  楊母:「閨女,我們楊家不是什麼大戶人家,拿不出像樣的聘禮,難得姑娘不嫌棄我家尊寶,這隻翡翠鐲子是我當年嫁給尊寶他爹時我婆婆給我的,此時我便把它交給你,算是給你的定情信物吧!」

  穆慧英神情喜悅,撫摸著手腕上的鐲子。卻故作嬌羞的低下頭去。

  佘老夫人又對胡圖花說道:「既然此事這麼定下了,日後咱姐妹便是親家了。大妹子,咱們好好商量商量,選了良辰吉日就給他們辦了喜事,你看如何?」


  胡圖花自然應允。

  場景7:

  楊府草堂,月明星稀。

  張燈結彩,喜氣洋洋。

  趙德邦、眾衙役和周圍鄰居都來給小兩口賀喜。

  月上竹林,星斗滿天,楊尊寶送走了喝喜酒的街坊鄰居攜了新婚妻子的手這才入了洞房。

  房事之後小兩口自然免不了還要溫存一番。但見穆慧英初為人妻,臉蛋甚是紅潤,當真是美魘如花。看得楊尊寶是如痴如醉,不由自主那嘴巴便湊近了穆慧英的臉蛋,這一口剛要親上,忽然一陣嗡嗡聲進入夫妻二人的耳中,(此處鏡頭特寫:穆慧英的耳朵抖動。)

  伴隨著嗡嗡聲,一隻飛來飛去的小東西進入鏡頭。

  穆慧英:「相公,什麼東西?」

  楊尊寶:「肯定是小強,這倒霉東西,估計忘了給他餵晚飯了,這會兒挑上理了!」

  穆慧英:「小強又是什麼玩意兒?」

  楊尊寶:「小強不是玩意兒,是一隻蜜蜂!」

  頓時啊的一聲大叫!鏡頭切換到隔壁房間,楊母嚇了一跳,自言自語道:臭小子,搞這麼大動靜!

  鏡頭切換回新房。

  穆慧英倏地跳了起來,只穿著短褲肚兜,覺得甚是不雅,又趕忙披了被子,對楊尊寶大叫道:「你趕緊把它轟出去,我最怕蜜蜂了!」

  楊尊寶:「娘子,快躺下來吧。小強又不蜇人。小強從小跟我在一塊,已經有三年了,這會你把它轟出去卻讓它何去何從?」

  穆慧英被楊尊寶拽著,只好蜷縮在被子裡坐了下來。

  穆慧英:「蜜蜂都是住屋頂的,你讓小強去屋頂睡吧!」

  楊尊寶:「要是睡熟了摔下來怎麼辦?」

  穆慧英:「那要不咱倆去睡屋頂!」

  楊尊寶心想:(旁外音)小強摔下來總比我夫妻二人摔下來好得多。於是便沖那隻飛來飛去的蜜蜂說道:「小強,你去屋頂睡吧!」

  但見那隻蜜蜂繞著楊尊寶的頭頂嗡嗡的飛了三圈,拉了一滴屎在楊尊寶的額頭上,尋了個窗戶縫,不情願的飛了出去。

  楊尊寶伸出食指在額頭抹了一下,又放到嘴裡舔了舔,咂摸了咂摸滋味,點頭道:「嗯,蠻甜的……」

  場景8:

  大遼山上半山腰的一塊平地。

  匪首耶律尋財正在此間練武。踢腿劈掌,閃轉騰挪,甚是利索。

  一名嘍嘍跑上山來。

  「報——大王。探馬弟兄來報說天坡縣的狗官封了楊尊寶為巡城使,招了二百來名青壯漢子正在日夜操練,顯然是衝著咱們大遼山來的!」

  耶律尋財止住身形,擄下挽起的袖子,氣憤道:「哼,這個姓趙的狗官倒有三分骨氣。待本座前去恐嚇他一番。去召集弟兄山下集合。」

  場景9:

  大遼山下一塊空地。

  眾匪便集結在此。畫面旋轉,遠處的天坡縣城遙遙在望。

  場景10:

  黃塵古道,荒野蕭原。眾匪浩浩蕩蕩!

  場景11:

  天坡縣城之外。

  夕陽西下,在城郊後山藏住半個腦袋。

  耶律尋財立於眾匪頭前,站了個馬步,運了運氣,扯開嗓門這便喊上了:「天坡縣的狗官聽著,限你三日內集齊紋銀三百兩,糧食五百擔送到我大遼山來,否則……」

  耶律尋財撤了身勢,傍邊一嘍嘍問道:「大王,否則怎樣?」

  耶律尋財:「此間離天坡縣尚有數里之地,我的喊話要跑上一陣兒才能傳進那狗官的耳中。否則如何,他自然心裡有數!」

  場景12:

  楊尊寶與穆慧英攜手在街上巡邏。

  忽地一陣颶風,吹得地上落葉往後滾了十八滾!楊尊寶起馬蹲襠,氣運頂梁,一陣勁風撲面,擋住了這股煞氣。而後耶律尋財的喊話一字不落的傳入了夫妻二人的耳中。

  楊尊寶:「這耶律蠢材好渾厚的內力!」

  穆慧英:「這蠢材雖身大力沉,但終是匹夫一個,若對上陣,我有把握將他敗於手下!」


  楊尊寶:「嗯,有了娘子掠陣,對付大遼山群匪便又有了一層保障。」

  場景13:

  縣衙大堂!

  趙德邦當堂而坐,兩班衙役站定。趙德邦一拍驚堂木——

  「這幫山匪當真是猖獗至極,居然公然與政府叫板。」

  衙役甲:「大人,此一時彼一時。如今我等雖然無馬,弟兄們卻摩拳擦掌,鬥志昂揚,是時候給那群山匪一點教訓了!」

  趙德邦:「不錯。速去請楊巡城回堂!」

  切頭切換,衙役在街上找到楊尊寶夫婦,說明緣由。鏡頭切換回大堂。

  趙德邦:「楊巡城。大遼山匪首叫板,你看如何對待!「

  楊尊寶:「大人,有道是兵來將擋。那大遼山山匪欺負我天坡縣數年之久,如今我等也該給他們一點顏色看看了!」

  趙德邦:「既如此,楊巡城便領兵出戰,前去教訓教訓那幫山匪。」

  楊尊寶:得令!

  場景14:

  次日清晨!城外校場!

  楊尊寶披掛上陣,腰裡插著闊刃柴刀,身披結婚時的褥單算是披風。穆奎英腰裡別了一把菜刀,素裝嬌艷,自是一副巾幗不讓鬚眉。

  場上二百鄉勇每人手擎一桿青竹大棍,身披竹片編成的甲冑。隊列整齊,倒也是威風凜凜。

  楊尊寶:「諸位弟兄,此次只是出兵小小的教訓一下大遼山山匪,也算試探一下群匪的實力。所以此次出征只需二十弟兄即可,余者繼續訓練,防止山匪偷襲。」

  場景15:

  大遼山上的一棵大樹下!耶律尋財正與幾名嘍嘍在互相講著笑話。時而眾人哈哈大笑,甚是熱鬧。

  這時一嘍嘍前來稟報——

  「報!大王,巡邏的弟兄有人來報,楊尊寶帶了二十餘名鄉勇朝咱大遼山而來。」

  耶律尋財:「哼。楊尊寶可真是越來越牛氣了,居然帶了二十人就想清剿我大遼山。拿本座的狼牙棒來,待本座前去拍死他看他還得不得瑟!」

  這時群匪里一白衣人開口說道:「大哥,楊尊寶此次前來定有陰謀,有道是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耶律尋財:「嗯,二弟言之有理,如此便有勞二弟走上一遭了。」

  白衣人抱拳就要動身,卻不知何處冒出一個老太婆,滿臉麻子,衣衫卻甚是華貴。只聽這老太婆嘶啞著嗓門道:「老二,我與你一共前去,尋著機會便就此將那姓楊的解決了,免得他總是礙事!」

  耶律尋財對這老太婆甚是恭敬,雙手攙著——

  「乾娘,一個小小的楊尊寶怎勞您親自大駕!」

  耶律乾娘:「無妨,我就出去走一趟,一勞永逸。我這把老骨頭也該活動活動了。」

  場景16:

  黃塵古道,兩側林木蒼翠。

  楊尊寶一行浩浩蕩蕩的朝著大遼山而來,行了數里眼望處便看到一名白衣人站立路旁。

  衙役甲:「咦,那人好像是大遼山的二當家啊。怎地他一個人在那攔路,莫非想單槍匹馬就想對付咱們不成。」

  衙役乙:「糊塗,那人號稱十步一殺,暗殺手段詭異莫測,此次他前來定是想在我等大意之下,他便趁機突施棘手,暗殺楊巡城。」

  衙役丙:「若是正面相鬥此人定然不是楊巡城的敵手,但若是著了他的道兒被他暗下殺手,楊巡城也是危險的緊。此時他又沒甚動靜,我等自然不能就此衝上去,亂刀把他宰了,那可就弱了咱們弟兄的威風!」

  聽到此時穆慧英開口道:「這人便是十步一殺白嘯風嗎!有我在此,何必懼他,爾等便跟著我大搖大擺的走將過去,看他又能如何爾爾——相公,將你的披風借我一用!」

  楊尊寶扯下褥單披風,穆慧英接了順手披在身上。

  穆慧英:「大傢伙兒跟我走,別亂了步子。」

  再看穆奎英居然學著京劇里的步子走起了趟子。左腳起,向外一圈,踏在地上,然後右腳在向外一圈也踏在地上,如此這般左右不定,一群人搖搖擺擺甚是滑稽。

  鏡頭切換到白嘯風,只見他嗤之一笑,損言道:「哼,一群鴨子!」

  穆慧英帶頭一路搖擺而行,不大工夫便到了離白嘯風十步間的距離。


  白嘯風見時機已到,待穆慧英左腳落地之時,他卻腳尖點地,腳跟起,勁氣帶起一股颶風,直吹得腳下落葉向外翻飛。白嘯風作勢欲出之時穆慧英卻抬了右腳出去,此時左右搖擺之勢居然打亂了白嘯風的氣勢,白嘯風只得放棄此擊。待得穆慧英左腳再抬起時白嘯風又是腳尖點地,腳跟起,勁氣帶起一股颶風,直吹得腳下落葉向外翻飛,只可惜穆慧英此時已然落定左腳,右腳卻又抬了起來。如此這般反覆十數次,白嘯風終是沒能尋著機會。此刻穆慧英帶領一眾人等已經到了白嘯風的近前。白嘯風氣勢已泄,再出手不過是自尋死路。只得左右四顧,裝作觀賞風景。

  穆慧英有意激得白嘯風出手就此機會將他除去,於是出言譏諷道:「白二爺,你是奉命來刺殺我家相公的吧,你怎麼不出手啊!」

  眾衙役也嬉笑相諷——

  衙役甲:「白二,你也有吃蔫兒時候啊!」

  衙役丙:「感情山匪也知道人少打不過人多!」

  衙役乙:「既然如此又何必出來丟人現眼呢!」

  白嘯風被眾衙役圍在當中,倒是頗有定力,對眾衙役的譏諷不聞不問,心裡卻恨恨的想道:(旁外音)「哼。一群無知的東西,儘量得瑟吧,等老夫人出手我看你們還笑不笑的出來!」

  白嘯風心裡剛想完這句話,一個走路都不穩當的老太婆從樹林子裡蹣跚了出來。這老太婆穿了一身邋遢的衣服,上面補丁的布似乎比衣服的布還要多上幾寸。這老太婆胳膊上挽著一個菜籃子,籃子裡依稀可以看到一些野菜和蘑菇。這老太婆剛上了大路,腳下冷不防一個趔趄,似是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噗通一聲便栽倒在地上。

  楊尊寶見此情形趕忙疾奔過去,扶起那老太婆。那老太婆起身抬頭之際,詭異的朝楊尊寶陰笑了一下。楊尊寶連納悶兒都沒來得及那老太婆枯枝般的老手便軟塌塌的印在了楊尊寶的胸前。

  (此處特寫鏡頭:楊尊寶胸膛印著一隻枯手。)

  楊尊寶先是愣了一下,疑惑的看了看胸口的手。下一刻,就好像遭了雷擊一般,猛地向後倒飛出去,頓時一口逆血就吐了出來。

  那老太婆桀桀怪笑:「桀桀,姓楊的,你中了老身的化骨綿掌,可以安心的回家去等死了——小二,撤呼!」

  此時這老太婆哪還有半點年邁體衰的樣子,腳下一錯步,閃進樹林三晃兩晃便消失不見,那白嘯風趁著衙役們分心之際,腳下一錯步便溜了出去,身法比起這老太婆只快不慢,三閃兩閃便也消失在樹林深處。

  隨後,一個響徹山野的女高音迴蕩在樹林深處——

  大遼山的群匪,我穆慧英不將爾等斬盡誅絕誓不為人!

  場景17:

  天坡縣城。送葬的隊伍浩浩蕩蕩,為首者正是穆慧英。

  鏡頭切換到大遼山,一嘍嘍正在跟耶律尋財匯報——

  「老大,那楊尊寶死了,送葬的隊伍都出城了。」

  耶律尋財哈哈大笑,「乾娘出手,果然手到擒來。通知下去,宰豬殺牛好好的慶賀一番。」

  場景18:

  天坡縣城外面的校場!

  陰雨綿綿。

  穆慧英披掛上陣,胸前一個簸箕,後背一個簸箕,兩個簸箕用麻繩綁在一起便是胸甲;手臂、小腿各綁了兩塊竹板兒便是臂甲和腿甲;頭上罩了一個菜籃子,籃子的兩個提手用紅繩繫著這便是頭盔了。

  再看穆慧英的手上,左手竹板製成的鍋蓋當作為盾牌,右手拿一把大號炒勺作為武器。那炒勺乃是做大鍋飯用的特大型炒勺,從凸的那面看去真跟個小銅錘一般。

  穆慧英氣勢高昂,神情悲憤,看著眼前的二百餘名鄉勇高聲道:「兄弟們,我家相公平日裡待你們如何!」

  鄉勇甲:「沒得說!楊大哥就是我們親大哥!」

  鄉勇乙:「楊巡城是我們榜樣!」

  鄉勇丙(高舉竹棍):「替楊巡城報仇!」

  眾人譁然,報仇報仇!聲勢浩蕩。

  穆慧英揮勺止住,繼續道:「如今,楊巡城被大遼山的山匪暗算。我穆慧英雖為女流之輩卻也要替夫出征,剿滅山匪!」

  衙役甲(揮刀大喊):殺上大遼山,替楊巡城報仇!」

  衙役乙:「剿滅山匪!」

  眾鄉勇又是一陣大嘩。剿匪剿匪……


  這時,趙德邦牽來他那頭黑驢,表情悲憤、嚴肅、鄭重……

  趙德邦:「慧英,這頭黑驢跟了我好幾載了。如今我便把它交給你,望你一舉剿滅山匪,替楊巡城報仇,替天坡百姓除害!」

  穆慧英滾鞍上了驢,抱拳道:「大人,你且在家等我的捷報。此次出征吾等定要蕩平大遼山,替夫報仇,替百姓除害!」

  場景19:

  大遼山上那顆大樹下。

  耶律尋財在半山腰和一票嘍嘍打撲克,臉上貼著幾多紙條!

  忽然山下跑上一嘍嘍,

  「報!大王,楊尊寶的夫人帶兵殺上我大遼山來了!「

  耶律尋財大笑道:「哈哈,小娘皮定是來替他男人報仇來的,晾他一女流也掀不起什麼風浪!」

  白嘯風湊到耶律尋財耳畔低聲說道:「大哥,那楊尊寶的小媳婦兒倒蠻有幾番姿色,如此花容月貌守了寡實在可惜。不如大哥將她掠上山來做個壓寨夫人。」

  耶律尋財大笑,一把扯下臉上的紙條,大喝道:「來啊!抬我的狼牙棒來,我要親自下山把那小娘皮捉上山來。」

  眾嘍嘍一陣呼嘯朝著山下跑去。

  場景20:

  大遼山山腳,荒原戰場!

  兩軍對壘。

  穆慧英騎驢舞勺,身後二百民兵氣勢昂昂。

  耶律尋財騎一匹通體白毛的大馬,手握鑌鐵狼牙棒。數百嘍嘍各持兵刃,三五一夥,聊著東西,侃著大山。

  穆慧英嬌喝一聲:「呔,大遼山的賊子們,爾等聚眾作亂,殺掠搶盜。用計害我夫君,今日不將爾等剷除遺盡誓不罷休!」

  耶律尋財哈哈一笑:「小娘皮,說什麼大話。本大王看你甚有姿色,有意收你為壓寨夫人,還不快快跟我回去披紅掛繰成就好事。」

  穆奎英大罵:「呸,無恥的山賊,焉敢大言不慚,弟兄們,殺啊!」

  耶律尋財:「且慢了!兩軍交戰,理應首領先打個過場,哪有一上來便結隊廝殺!」

  耶律尋財心下琢磨,(旁外音):這小娘皮料定不是我的對手,不如三下五除二將她擒了也好出出威風。

  穆慧英:「我乃奉命剿匪,誰跟你們這幫山賊講道道!」

  這時,一衙役側耳低聲道:「元帥,敵方人多,衝殺起來我們必定吃虧,不如元帥先行擒了那耶律蠢材,敵方失了首領必定人心渙散,到時我等再衝殺一陣必能大獲全勝。」

  穆奎英聽罷覺得有理,便改了口風道:「好吧!耶律蠢材,本帥便跟你斗上三百合!」

  耶律尋財聽了大喜,

  「如此甚好。不過小娘皮你聽好了,若是我勝了你便乖乖的跟我去做壓寨夫人。還有本座叫耶律尋財,不叫蠢材!」

  耶律尋財口口聲聲的說要把穆慧英擒去做壓寨夫人,她早就火冒三丈,此刻哪還有心思跟他廢話。

  穆慧英:「我管你是尋財還是蠢材。你給我拿命來吧!」

  穆慧英揮舞大勺一拍驢屁股便朝了耶律尋財衝殺過去。二人就此展開了身手。

  但見耶律尋財體大力沉,再加上狼牙棒的分量出手甚是威猛。穆奎英身輕力嬌,手中炒勺也沒什麼分量,是以不敢與耶律尋財硬抗,只是仗著身子靈活與那耶律尋財周旋。

  耶律尋財騎下坐騎乃是名馬良駒,也不知耶律尋財哪裡尋來的。只見那大白馬踏地有力,四蹄翻飛,馬借人勢,人借馬威拼殺起來好不威猛。

  穆慧英騎的驢卻不知是什麼品種,雖然嬌小玲瓏卻是靈活善變,行動起來甚是迅捷,再加上穆奎英身子輕靈,兩番相鬥那耶律尋財居然奈何不得穆慧英,反而被穆慧英抽冷子砸了幾勺子,惹得耶律尋財好不惱火。

  情景21:

  大遼山匪窩大寨。

  畫面流轉,展示山寨。

  院落規模倒是不小,只是房屋甚是簡陋,完全不像土匪窩,倒像貧民窟。

  只見正房一排木頭和竹子混搭建起來的牆體,屋頂勉強有幾根檁條,就好像是用一個個竹筏拼起來的一般。

  東西配房簡直就是用青竹搭起來的草棚,頂上鋪著厚厚的稻草,但棚子的面積著實不小,不然也睡不小數百山匪。


  正房屋頂上伏著仨人兒進入鏡頭,離了好遠都可以看到那個胖胖的身影,鏡頭漸漸拉近,特寫三個人臉,當中一人卻是楊尊寶,另一個人竟然是佘太花。鏡頭向上,一根手腕粗細的麻繩懸在山崖,鏡頭繼續拉伸,麻繩直入雲霄,漸漸模糊。

  佘太花:「兒子,看不出來你蔫了吧唧的還挺有策略,居然想出這麼一個釜底抽薪的計謀。」

  胡圖花:「是啊。幸虧那化骨毒手常百獨來刺殺尊寶,這才有機會詐死用此謀略!」

  佘太花:「哼,想不到那姓常的毒婆子居然隱居在此間,天可憐見我尋了他三十餘載,真可謂是踏破鐵鞋無覓處。」

  胡圖花:「可不是。那常老毒婆只道她的化骨綿掌無人能解,卻做夢也想不到她的天字第一號的克星就在眼前!」

  三人說話的聲音過大,驚動了下面站崗的兩個嘍嘍。

  「什麼人?」

  佘太花:「想不到這麼幾件破草房居然還留了嘍嘍看家。」

  胡圖花:「可不是,匪類就是匪類,果然摳的沒邊兒!既然被發現了,咱們就下去吧!「

  說話間三人蹭蹭蹭跳將下來。胡圖花順嘴還說了一句:「說媒的來了!」

  兩個嘍嘍一聽是說媒的,也沒細看就順嘴問了一句:「給俺們哥兒倆說的哪家姑娘?」

  胡圖花指了佘太花道:「我們倆雖然不是姑娘了,你們倆小哥兒就將就一人挑一個吧!」

  那兩個嘍嘍定睛一看,翻了個白眼居然暈了過去。

  胡圖花在一個嘍嘍的身上踢了一腳罵道:「沒出息的東西!」

  伴隨著一陣桀桀怪笑,常百獨從旮旯轉出,進入鏡頭。雙方相對而立。

  佘太花:「哼哼,常百獨,你倒真有膽,居然還敢現身!」

  有道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那常百獨陰笑兩聲:「桀桀,姓佘的,你殺了我那死鬼丈夫,這筆帳就算你不來找我我也會去尋你。沒想到這小子卻是你兒子,早知如此我真應該當場斃了他。想我常百獨縱橫江湖數十載,我的化骨綿掌就只有你的金剛掌可以克制,今日咱們便了結了這幾十年的恩怨吧!」

  常百獨說罷揮掌便朝了佘太花撲來。這一掌看似軟弱無力,其中所蘊含的陰毒氣勁足以殺人於無形。但佘太花此時卻不躲不閃,結結實實的挨了常百獨這一掌。常百獨詫異之下還沒來得及細究個分辨,佘太花足以開山碎石的金剛掌便擊在了常百獨的胸口,只見常百獨嗖的一下倒飛了就出去了,一眨眼便不見了蹤跡,這一掌就算拍不死她摔也得摔死了。

  佘太花從胸口的衣襟里抽出一排細竹編成的護甲,呵呵笑道:「此竹乃金剛竹,韌性十足,堅愈金剛,我廢了好大勁兒才弄了這麼一塊護甲,果然是克了常百獨的綿掌,若非如此我要想勝她卻要費上好大的氣力了。」

  三人轉眼望了一眼房門,鏡頭順著三人的視角切換到一個大門上,只見正門上上了一把拳頭大小的銅鎖。(此處鏡頭特寫,展示出銅鎖的大)

  楊尊寶對佘太華使了一個眼色。

  佘太花門前站定,稍微運氣,一掌便劈在那銅鎖之上。但見那銅鎖紋絲未動,兩扇門板呼扇兩下噗的一聲拍在地上。地上甚是乾淨,倒也沒激起多大的塵土。

  鏡頭以三人的視角切換到屋內:

  只見屋內正中有一張四方木桌。桌子少了一條腿,綁了半截扁擔算是將就了。木桌四圍幾條板凳,也都是缺腿斷板的。桌上幾個茶碗也都有著闔口。屋內唯一完整的物事就是靠牆的一張案幾,顯然是從衙門裡搶來的公案,案几上擺了一個茶碗也算是完整,茶碗裡有些泥土,泥土裡插了三根樹枝,頂端黑乎乎的,顯然是被點燃過,只是此刻早已熄了火。再看牆上貼著一張畫,似是用木炭畫的,很潦草,面目不清,但手中的那把大刀卻分外顯眼,令人一眼便可以看出是青龍偃月刀,由此可以推斷出牆上畫的是關二爺。

  畫面切換到楊尊寶處,三人相顧,目瞪口呆。

  佘太花(非常無語的表情):「尊寶,還燒不燒!」

  楊尊寶(嘆了口氣):「燒了吧!免得這幫山匪再聚眾譁變,斷了他們的根據地自然便自行遣散了。」

  胡圖花從懷裡掏出一個布包,打開包裹,鏡頭特寫,一些黃色的粉末。

  胡圖花將這些粉末撒將出去,彈指一揮,也不知哪來的火星子就飛了出去,而後轟的一下房子裡瞬間便著起了大火!

  楊尊寶嘆息一聲一手拎了一個嘍嘍便下山去了。


  場景22:

  山下戰場!燈秋火把亮如白晝。顯示著戰鬥的時間已然不短。

  耶律尋財與穆奎英酣戰中。突然一嘍嘍失聲叫道:「不好,山上著火了。」

  耶律尋財一看暗自吃了一驚,再也無心戀戰,撥轉馬頭便走,狼牙棒隨手朝穆慧英後腦就砸了下來。耶律尋財本想虛招阻止穆奎英追擊。

  穆慧英聞著腦後勁風不敢大意,猛地俯下身子打算攻擊耶律尋財的下盤,那知這一下用力過猛,那驢輾轉了這許久也有些氣虛,一個沒撐住,前蹄跪倒在地,後蹄猛地揚了起來,這一下說巧不巧的正踢在耶律尋財的馬肚子上。耶律尋財的馬雖然健壯,但此時也有些乏了,被這黑驢猛地一踢也沒撐住,嘶叫一聲前蹄也跪在地上。那耶律尋財身高體大,分量自是不輕,這一下隨著馬失前蹄也猛地向下俯去,重心不穩,噗通一聲栽下馬來。穆慧英從驢上帶了下來,一勺子便磕在耶律尋財的大腦殼上,耶律尋財白眼一翻便暈死過去。

  這時楊尊寶三人也從山上沖了下來,二百鄉勇趁機殺入敵群,山匪們見頭頭都被人家敲暈了,哪還有心思戀戰,煽呼一聲四散逃去了。那白嘯風也混在人群中不見了蹤跡。

  楊尊寶也不追擊,下令鄉勇打掃戰場,收拾兵器。綁了匪首耶律尋財回了縣衙。

  場景23:

  天坡縣縣衙大堂。兩班衙役站定,威武聲冠絕入耳。

  堂下楊尊寶與穆慧英護住左右,耶律尋財堂下跪了。

  趙德邦一怕驚堂木——

  「匪首耶律尋財,占據大遼山數十載,搶劫百姓財物,殺傷人命,更是截殺朝廷命官,罪應當斬。耶律尋財,你可認罪否?」

  耶律尋財大笑道:「哈哈。認不認又有何妨,狗官你儘管斬來,二十年後老子又是一條好漢。」

  場景24:

  城外刑場。

  耶律尋財跪在刑場,刀斧手準備就緒。

  楊尊寶穆慧英監斬。趙德邦一聲一扔斬令牌,刀斧手舉刀便斬。

  這時一聲高喊——聖旨到!

  趙德邦領人跪拜。

  欽差念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皇子出世,天下大赦,死囚免死,押者釋放!欽此!」

  耶律尋財大笑:「哈哈哈。天不滅老子啊!」

  場景25:

  公堂之上。

  趙德邦:「死罪雖免,活罪難饒。拉下去,杖刑一百,發配邊疆八百里……」

  兩名衙役押著耶律尋財,耶律尋財大笑道:「哈哈哈,老子終於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啦!」

  落幕片花:

  趙德邦內堂批閱公文。衙役來報——「大人,在大遼山收拾善後的兄弟來報,說大遼山原來是一座大金礦!」

  趙德邦噌的站起身來,激動地喊道:「什麼!大遼山竟然是一座金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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