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集 禁忌知識的守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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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禁忌知識的守護者:天命人

  0【阿卡:塔(黃銅、青銅)(持恆技)】

  +【洛阿:阿迦瑪甘呼吸法(蓄力技)、夢中行走(一般技)】

  1【阿撒托斯:知識就是力量(覺醒技)】)

  在牛城外的野地,天命人見到了一塊特殊的墓碑。

  散落在鄉路上的樹葉,馬車軋進了泥里。

  樹上的枝條裸露著胳膊,雨水中筋疲力盡的旅人在趕路。

  牛城這兒的一年四季都比別處更疲憊,秋天尤為如此。

  行路中,天命人被一叢野果吸引,橘色的顆粒一串串掛在枝椏上。

  那是野果在用眼睛瞪著來來往往的那些行路人。

  天命人摘下一顆看,正想能不能嘗嘗,腳下差點被絆倒。

  那是一塊墓碑,埋在灌木和荒草間,後邊是矮墳。

  天命人的注意力集中在了野果上,自然沒有留心腳下,也就沒有馬上注意到這塊墓碑的存在。

  不過荒地之間,遇到墳塋也實屬正常。

  天命人以前也遇到過,只不過這次的墓碑似乎不太一樣。

  注視著這塊墓碑,不知為何,天命人想到了那青蔥如夏的菩提樹蔭下圍以鑄鐵藩籬的墓園。

  那裡安葬著的是牛城的築城者。

  說起來,此處的墓碑上只有五個字,「媽媽我想你」。

  天命人甚至無法知曉這墓碑的主人姓嘛,叫嘛,從哪來,到哪去,家裡幾口人,人均幾畝地,地里幾頭牛...

  所有這些天命人全都一無所知。

  不對,通過墓碑上的這五個字,天命人還是可以知道一些事的。

  那就是墓碑的主人大概率是個女人,很有可能有個老公,兩人生了個孩子。

  天命人忽然想到了自己的父母,這一世的父母,已經去世的秦銘和紀小言。

  總之,默立大概一盞茶之後,天命人想不應抽身而走,坐一會兒也好。

  這就像邊地旅行,見對面來人打招呼一樣。

  坐下,不經意間,看到水泥制的墓碑後面還有一行字:

  閉上眼睛仔細看的話,並不是一片黑暗

  天命人愣了一下,然後啞然失笑,笑著搖了搖頭,卻也沒有說些什麼。

  大樹在風中呼吸,不遠處能看到牧草一堆一堆金黃。

  知識,流淌在這個世界的存在方式里。

  天命人伸手摸了一下那幾個字,字起凸。

  墓碑前後的字顯然都是用小學生塗改液寫的。

  果然,和他想的一樣,這墓碑的主人是個母親。

  而這墓碑上的文字和周圍的山川草木一樣,因為真實而有力量。

  它們結結實實地鑽進天命人的心裡,做個窩呆下去。

  天命人收回了手,握了握拳,感受著知識帶來的力量,以及那種莫名的厚重感。

  也許,這就是負重前行的感覺吧。

  帶著這種感慨,天命人繼續前行,直到坐上了火車。

  牛城野外,一片茫茫荒地,火車站在其中顯得格外突兀。

  鐵軌兩旁的油菜花在春風中搖曳,金黃色的花瓣隨風飄散。

  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油菜花香,但這份馨香卻無法掩蓋荒地的肅殺之氣。

  火車站老舊而寂靜,仿佛一座被遺忘的古堡。

  幾盞昏黃的燈光在夜幕下顯得格外孤單,偶爾傳來一兩聲鳥鳴,更顯得荒涼。

  站台上的鐵皮屋頂上長滿了青苔,歲月在這裡留下了深深的痕跡。

  儘管如此,荒地上的油菜花卻頑強地生長著,它們似乎並不畏懼這裡的肅殺。

  金黃色的花朵在陽光下熠熠生輝,給這片荒蕪之地帶來了一絲生機。

  但這份美麗卻無法掩蓋荒地的嚴肅和靜穆之意。

  荒地上空,烏雲密布,似乎隨時都會有一場暴風雨來臨。

  遠處的山巒若隱若現,仿佛在訴說著這片土地的滄桑。


  荒地上沒有行人的蹤影,只有幾隻野鳥在空中盤旋,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火車站在荒地中顯得異常突兀,仿佛是一個異世界的存在。

  雖然這裡荒涼而肅殺,但卻有一種無法言說的美感。

  這是一片被時間遺忘的土地,但它卻以自己的方式存在著,以一種莊嚴而靜穆的方式。

  一如那一塊特殊的墓碑,以及那圍以鑄鐵藩籬的墓園。

  從火車窗戶望出去的時候,天空下半部分已經是紅色,上半部分是灰色。

  天命人凝視著天空中的晚霞,紅色和灰色相互交錯,交織出一幅美麗而悽美的畫面。

  晚霞如火燃燒,照亮了整個天空,但云層的厚重讓他感到一絲不安。

  那些烏雲似乎預示著即將到來的雨水。

  他不禁眺望遠方,思緒也跟著漫遊,不由得陷入了對未來的推測和幻想。

  心中湧起一股渴望,希望能夠突破困境,達到自己的目標。

  但這種觸動很快便隨風飄散。

  心事了無痕。

  身邊有人在玩手機,好像是在看電視劇。

  天命人回頭看了一眼,是最近新出的電視劇《耳聽怒》。

  導演之前拍過兩部電影,分別是《眼看喜》和《舌嘗思》。

  之前他就有過吐槽,以後不會還有鼻嗅愛、意見欲和身本憂吧?

  天命人想了想,嘴角一扯,此時電視劇已經播放到了第四集「消失的人」。

  這一集表面看起來,講的是一起感情糾紛案件。

  報警人聲稱殺了丈夫,根據對方所說,死者在婚內出軌。

  夫妻感情因此破裂。

  報警人一怒之下,手持刀子將人殺害。

  趕到現場的警方第一時間控制了現場,並將報警人逮捕。

  「恕我冒昧,關於死者,有幾個問題想請教。

  你和他是什麼關係?」

  「關係?」

  「是的,能否說說你和死者的關係?」

  「可是,我報警的時候不是已經說過了嗎?

  而且我們還有結婚證可以證明。」

  「我想聽本人親口確認。」

  「他是我丈夫,我是他妻子,這樣行了吧?

  總之,你們沒什麼可查的,就是我殺的!

  我殺了我丈夫,就這麼簡單!」

  「是什麼時候,怎樣動手殺害的死者?」

  報警人,也就是死者的妻子微微皺起眉,仿佛是想問:

  為什麼要明知故問?

  任何事情都要由本人親口陳述,這是偵查的鐵則。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故意讓對方情緒焦躁,會更容易套出實情。

  畢竟,一個焦躁的人是拙於說謊的。

  儘管經過檢測,現場殘留的信息已經表明,確實是對方殺的人。

  換言之,兇器和線索,一應俱全。

  但問題是:

  「按照你的說法,死者也就是你的丈夫在婚內出軌。

  可你提供的所謂對方出軌證據,警方根本無法得出結果。

  你能告訴我們這是為什麼嗎?」

  哪兒有那麼多的為什麼,天命人心中如此想到。

  轉過頭的天命人繼續看向車窗外,外面已經開始下雨。

  火車轟鳴著,在大雨中穿行於無垠的曠野。

  雨點如注,傾瀉而下,曠野在雨幕中顯得更加空曠深遠。

  雨水沖刷著鐵軌,發出「咔噠咔噠」的聲響,與火車的轟鳴交織在一起。

  遠處的山巒在雨中若隱若現,神秘而又遙遠。

  雨中的曠野雖然空曠,但卻充滿了生機。

  雨水滋潤著大地,草木在雨中更顯得鬱鬱蔥蔥。

  偶爾,一隻鹿或是一群兔子從樹林中跑過。

  火車在雨中行駛,車廂內的乘客們或坐或臥,有的在看書,有的在聽音樂,有的在沉思。

  雨中的曠野雖然寂靜,但卻讓人感到無比的神聖和靜穆。

  突然,一道閃電劃破天際,將整個曠野照亮。

  閃電過後,一聲巨響,雷聲滾滾而來。

  然而,這一切並沒有打破曠野的靜謐,反而讓人感到更加的神秘和莊嚴。

  火車繼續在雨中行駛,向著遠方的未知之地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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