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浩然正氣,天才(求追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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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呂書幼裹了裹身上的白貂氅,嘆了口氣,走下去。

  今日,她要同陸然一起出鹽場,購置些年貨的同時,也需要勘察大運河。

  前幾日那般動靜,倒是提前融化了大運河厚實的冰層,如此以來,計劃便可以提前些了。

  一片雪白之中。

  風不經意吹起她的白貂氅,露出衣袂中的纖細的腰肢,少女體態,一覽無遺。

  走了一會,終於到了陸然的住處,卻不見有人回應。

  回過頭,卻看見三爺提著水桶,一臉樂呵呵地看著自己。

  呂書幼緊了緊衣服。

  「這女娃子是來找陸然的?」三爺放下水桶,十分熱絡,手在腰間擦了擦恩,而後過去開門。

  「娃子,快進屋暖乎暖乎。」

  「陸然呢?」

  「不曉得,昨夜便出去了。」

  三爺以看閨女的眼神打量著呂書幼。

  真不錯呀。

  腰細屁股大,真是當婆娘的好料,詩書達禮,年紀也剛好,三爺越看越滿意。

  那桃花觀里的道人,當真靈驗!

  「咦?」

  呂書幼將小爐子放在桌上,便看見了桌上的宣紙,墨水才剛乾涸。

  「這是,浩然正氣?」

  呂書幼漂亮的圓眼睛一怔,從中感受到了一絲浩然正氣。

  並不宏大。

  但卻極其精純,字裡行間,文氣浩蕩,如日月經天,江河行地。

  鐵畫銀鉤,躍然紙上。

  她自幼呆在呂遷之身邊,如何看不出最純粹的浩然正氣。

  只是,這是誰寫的?

  陸然?他一個賤籍,不說悟性天賦如何,光憑成長的環境來說,也沒可能接觸詩書經綸,更不可能涵養出這麼精純的浩然正氣。

  不說鹽場,便是整個慶州縣,能有這般精純的浩然正氣,也只有一人,那筆那是自己的爺爺。

  這陸然,莫不是觀爺爺寫字,便能從中參悟到浩然正氣?

  旋即。

  呂書幼又搖了搖頭,被自己的想法弄笑了。

  怎麼可能?

  要知曉,陸然就算在修行觀摩法上有幾分天資,可浩然正氣又是另一回事。

  沒有四書五經,不讀文集史冊,便是空想,又怎麼會養出浩然正氣?

  呂書幼覺得好奇,盯著宣紙看了一會,而後將其捲起,同三爺說了一聲,隨後便帶著東西離去了。

  「這是漂亮的姑娘啊。」

  三爺盯著呂書幼的背影感慨,「有空還得去道館裡上香,求些姻緣。」

  ……

  ……

  從溶洞上來。

  陸然看了眼周圍,結果發現自己竟然早就出了鹽場的地界,從巷子裡走出。

  外界。

  大運河折射陽光,沿岸喜氣洋洋。

  陸然扶額。

  手中,則攥著一封信件。

  上面詳細記載了他最近武道突破,而後深入到溶洞之中的情況。

  信件剛交給驛站官差,陸然便人擠了出來。

  隨意逛了一下,想到昨夜,心裡仍覺得頗有遺憾。

  「只是依稀記得古殿頭頂的位置,還不能太過確定。」

  溶洞之下,空曠無垠,絕不止是在鹽場內,只不過是大多數的入口貫穿了鹽場古井。

  真正的位置,陸然眼睛微微眯起。

  似乎在香火鼎盛的山中道觀。

  桃花道觀!

  「希望沒什麼么蛾子吧。」陸然微微眯眼。

  得了傳承,不僅是解決了關家的囑託,同時自己也能悄悄修行,可謂是一舉多得!

  只是這邪祟。

  似乎也都在盯著這裡。

  走出驛站。

  街上熱鬧非凡,邪祟之事越發少見,便是偶爾些異常,也被壓在了新年的氣氛之下。

  慶州縣內,數十萬人,便是如胡桃夭那般大邪祟都掀不起什麼風浪,餘下的小邪祟就更算不上什麼了。

  街上。

  陸然便在攤鋪上吃了些包子,一口咬下,熱氣騰騰,舒服至極。

  從穿越至今,一直在鹽場裡摸爬滾打,好不容易掙脫瘋瘋癲癲的狀態,而後又要為稅錢奔波。

  眼下。

  終於是吃上了頓熱乎的細面葷餡。

  「老闆,在來一籠包子!」陸然心情開朗。

  「得嘞!」

  酒飽飯足,陸然掏出香囊付帳,從中掏出一小塊銀錠,「掌柜的,結帳!」

  掌柜的接過,掂了掂,又找了個銀針劃了兩下,見不是鍍銀,確定沒問題後,「公子,您等等,我去其他幾戶攤販手上湊些銅子給您!」

  「多謝。」

  這銀子是白雪吟最後交給自己的東西,如今了解心愿,花出去也沒有心裡負擔。

  趁著這個掌柜的換銅子的功夫,陸然起身,看向寬大的大運河,一望無際,視野盡頭,乃是無邊城池。

  置身一片人間香火氣中,胸膛壯闊,情難自禁。

  盛世王庭,我踏馬來啦!

  不一會兒,陸然側目看見掌柜的匆匆跑來,手裡還提著一貫銅錢。

  「桃花道尊保佑,幸好湊齊了。」

  掌柜的感慨一聲,將餘下的銅子遞給陸然。

  聽到這話,陸然一滯,又是桃花觀。

  搖了搖頭,想起三爺,提著些包子,轉身回到回到鹽場,負責看守的小吏見陸然回來,沒有多問,轉身便放行。

  進了屋子。

  掏出香囊,手裡的銅子還剩五貫,關景行走後,下井便得不到銅錢補貼,如今完全是坐吃山空,也該想些辦法賺取銀子了。

  「我作為大儒弟子,現在下井挖寶,應當不會被人懷疑了。」

  雖然仍是鹽籍,但至少掛著大儒弟子的身份,總是有些特權,以山裡的物資,足夠他修行之餘還可充盈他的錢包,何樂而不為。

  有了前面替關家下井的鋪墊,眾人也不會覺得什麼離奇。

  等到三爺回來,將包子遞給三爺,同時也得知了呂書幼早上來過。

  整理了番。

  陸然便起身,走向大儒書房。

  「師父。」

  「來了?」

  兩道目光迎來,呂遷之和呂書幼剛好都在,正伏在案上。

  陸然感到一陣熟悉,這不是自己昨夜寫的那副嗎?

  「陸然,這是你寫的?」

  果然,呂遷之開門見山,「有些浩然正氣,如何涵養出的?」

  呂遷之向來最喜人才。

  這陸然雖是關家囑託,自己只是買個情面而已,可當真的看見陸然的天性與資質之後,還是高看了不止一眼。

  卻不曾想,驚喜的遠在後頭。

  這番浩然正氣,精純之極,獨一無二,他見獵心喜,情難自禁。

  如果說陸然在觀摩法上的資質讓他動容,那麼,這張紙上滌盪出的浩然正氣,就是撞到他心坎里去了。

  這陸然。

  莫不是天才?

  「回師父,自從師父賜下丹青,弟子日夜觀摩,心中臨摹,不知不覺間,頭頂三尺的先賢諸聖景便有了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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