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收徒
杜翔宇與洪啟元站在陣法之外，靜靜觀察著林清的一舉一動。
「師傅，您確定陣法沒問題吧？」
杜翔宇忍不住低聲問道。
原本只是個簡單的考驗，林清卻繞了這麼大個圈子，甚至還把對方的錢「順」進了自己口袋。
這與他當初經歷的問心完全不同，按理說，回答「是」或「否」便可通過，可林清竟硬生生走出第三條路。
洪啟元微微一笑，眸中閃過一絲玩味：「陣法自然沒問題，他不過是一介武者，豈能左右問心？」
他原本以為林清性子老實，如今看來，這小子倒是頗有幾分機靈勁兒。
「看看第三個問題吧。」
洪啟元話音剛落，陣法之中迷霧再次升騰。
林清的眼前逐漸清明，只見一座高閣孤立其間，四周空無一物，寂靜得仿佛連時間都停滯了。
他邁步踏入其中，閣內擺放著一座威嚴肅穆的石像，正是當代大乾皇帝。
在大乾律法中，凡見皇帝畫像或石像者，皆須行跪拜大禮，以示尊崇。
林清心頭一震，立刻低頭行禮，然而雙腿卻像是被無形的力量束縛住一般，無論如何都無法彎曲。
「師傅，這……」
杜翔宇眉頭微皺，忍不住低聲詢問。
相比前兩關的考驗，這一關似乎簡單至極——跪拜皇室，本就是理所當然之事。
然而，若林清心中真正敬仰皇室，自然會毫不猶豫地跪下，可眼下，他的身體卻違背了本能，哪怕臉色漲紅，雙腿依舊巋然不動。
這一幕清晰地展露出，他的內心深處，並未真正認可大乾皇室。
洪啟元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輕嘆一聲，終究還是伸手撤去陣法。
陣法消失的瞬間，林清雙腿一軟，猛地癱坐在地，額角滲出冷汗，後背早已被汗水浸透。
林清神色黯然，心中已有了答案。
前兩關的結果勉強還能解釋，可第三關卻毫無迴旋餘地——對大乾皇室的不敬，在這片土地上意味著某種禁忌。
「洪師，我……」
他張了張口，終究沒能說出完整的話。
「先回去吧。」
洪啟元擺了擺手，語氣平淡，卻透著不容置疑的意味。
林清默然點頭，轉身離開。
「這件事，不許對外泄露，任何人都不行。」
洪啟元神色凝重，叮囑道。
杜翔宇應聲領命，心中卻仍存疑惑：「師傅，那他算是通過了嗎？」
洪啟元沉默不語，微微眯起雙眼思索。
其他弟子的問心結果，特別是最後一關，幾乎無一例外，可林清……卻是個意外。
「或許，出現一個不同的人，能給其他人帶來些許變化。」
洪啟元心中暗忖，隨即收斂思緒，邁步走出暗室。
前院中，林清依舊站在原地，靜靜等待著最終結果。
聽到腳步聲，他抬起頭，目光帶著些許忐忑：「洪師……」
「該改口了。」
洪啟元微微一笑。
林清心頭猛地一松，旋即雙膝跪地，恭恭敬敬行拜師禮。
「師傅在上，請受弟子一拜！」
洪啟元負手而立，滿意地點點頭。
轉頭吩咐道：「小宇，去通知你的幾位師兄、師妹，能來的後天來家裡吃飯。」
「是，師傅。」
杜翔宇答應下來。
洪啟元又看向林清，語氣隨意卻不容忽視：「《洪家三式》先練好，等你徹底融會貫通，為師再傳授你其他刀法。」
林清聞言，心中頓時一陣狂喜，連忙拱手道：「謝師傅！」
有了師承，未來的修煉之路，必定會比之前順暢許多。
「修行上有疑惑，可以先問你的師兄。」
洪啟元說完，擺了擺手，徑直轉身離去。
林清望著師傅的背影，心潮翻湧，緊握的拳頭微微顫抖。
從今日起，他終於有了真正的師承，也真正踏入了武道的大門。
「師弟，我先跟你說說拜師後的福利待遇。」
「師弟洗耳恭聽。」
林清端正神色，認真傾聽。
杜翔宇微微一笑，隨口列舉道，
「作為師傅的弟子，每天可以使用藥浴，每月有十兩銀子的月例，在蒼梧縣的藥堂治病抓藥可享半價優惠。
如果識字不多，還能去學堂免費學習。此外，每天中午的飯菜必有肉食供應……」
他一條條說下來，細數著各項福利，幾乎涵蓋了衣食住行，武館的待遇堪稱優渥。
「對了，我之前聽秦軻說，你已經成家了？」
杜翔宇忽然問道。
「是的，師兄。」
「那正好，有個院落與武館只有一條街之隔，等有時間你們一家就搬過去。」
林清微微一愣，蒼梧縣雖不算繁華，但在縣城買一座院落，少說也要上百兩銀子，若是地段好些，甚至可能上千兩。
「這也是武館的待遇之一，我們幾個師兄弟都有各自的院落，你不必推辭。」
杜翔宇看出了他的遲疑，笑著說道，「師傅已經把你當自家人了。」
林清心頭一暖。
顧婉晴為了他遠赴梁村，吃盡苦頭，如今終於能安定下來，不用再為生計奔波。
況且梁村近來總有些不安定的傳聞，搬進縣城也是好事。
他暗自盤算著，明天上午去收拾一番，明天下午就搬過來。
「中午了，先去吃飯。」杜翔宇招呼道。
兩人來到後院廚房，還沒坐穩，便見兩大盆牛肉被端了上來，目測足足有十斤之多。
林清不禁一愣，這也太豪橫了，一頓飯就吃十斤牛肉？
「別發呆了。」
杜翔宇笑著推過一盆，「武者消耗巨大，十斤牛肉也就勉強夠半天的消耗。」
【當前物品：滷牛肉】
【屬性：香辣（可修改），飽腹感強（可修改）】
【描述：選用黃牛肉滷製而成，鮮香美味】
許久未接觸肉食了，林清感覺食慾大開。
飽腹感強→養神凝魂
林清覺得氣血這塊自己補充的可以，但精神方面還差一些，而且精神強大後，他使用的金手指的次數也能增加。
【當前物品：滷牛肉】
【屬性：香辣、養神凝魂（已修改）】
【描述：蘊含養魂之效，令神魂更為凝練，難以動搖】
林清咀嚼了一口牛肉，頓時感到一股清涼之意從識海深處升騰而起，神思清明了幾分。
自從開始修煉武藝後，他就再也不需要午休，整個人總是精力充沛，仿佛體內有源源不斷的能量，精神煥發，連疲憊感也不曾出現。
人們在經過一段長時間的工作後，總會感覺想要休息，其實這不過是因為心神過度消耗所致。
只有適當的休息才能恢復體力與精神。
而精氣神更是被稱為人體三寶。
精：是人體的精華，包含先天精華、後天精華以及從食物中獲取的精華；此為生命生存的根本，是身體的燃料。
氣：則是維持生命活動的能量，既包括先天之氣，也包括後天呼吸、飲食轉化的氣；主要作用是推動血液循環、呼吸等生理功能；是身體的『動力源』。
神：其實是指精神、靈魂等；是決定人的精神狀態。沒有神，則如同行屍走肉一般。
三者的關係其實也是依次遞進的，充足的精才能轉化成氣，氣充足了，才能穩定、強化神；神強，則身心穩定，反過來調控精和氣。
三者缺一不可。
林清之前增補了氣血，實際上也被動的增強了神魂，只是增加的比較少而已。
現如今，他直接增補了神，具有更直觀的效果。
「師弟，在師傅的眾多弟子中，你排行老六，我是老四，熊師兄是老三。
至於你大師兄、二師姐和五師姐，他們暫時都不在蒼梧縣，等他們回來再帶你去見見。」
林清聽到「老六」這個稱呼，不禁微微皺眉，作為現代人，總覺得這個排行帶著點微妙的意味。
杜翔宇忽然壓低聲音，神色頗有些神秘：「對了，提醒你一句，你已經有家室了，得小心老五。」
林清一愣，疑惑地問道：「五師姐很漂亮？」
「漂亮是自然的，但問題不在容貌。」
杜翔宇意有所指，隨即叮囑道，「等你見了就知道了，不過別告訴她是我說的。」
林清心中更添幾分好奇，不知這位五師姐到底是何方神聖。
這一頓飯吃得格外滿足，武館的膳食果然名不虛傳。
吃過飯後，杜翔宇拿來一套啟元武館的服飾，以及一塊身份令牌。
令牌由特殊的烏木雕刻而成，巴掌大小，一面刻著「啟元」二字，另一面則是林清的名字，邊緣雕刻著流雲暗紋，沉穩大氣。
只有正式弟子，才有資格持有此令。
在外行走，只要亮出啟元武館的身份令牌，多少都會受到幾分禮遇。
下午，林清按慣例去了鍛兵房。
「林師兄好！」
梁泗三人見到他，立刻恭恭敬敬地行禮。
在武館，學員見到正式弟子，都要稱一聲師兄。
林清微微一怔，隨即笑道：「梁師……弟，咱們都這麼熟了，何必這麼客氣？大家都是為了武館。」
身份的驟然轉變，讓他一時還有些不太適應。
……
這幾天，秦軻確實沒有碰過書畫，專心致志地投入到《萬流歸一訣》的修煉中。
看到兒子有了如此明顯的轉變，秦父感動得老淚縱橫，心中暗自感嘆。
他特意為秦家的列祖列宗燒香祈福，希望他們的後代能在武道之路上有所成就。
與此同時，秦家也找尋了一些靈寶未秦軻增補氣血，幫助他儘快突破。
經過幾天的努力，秦軻終於突破，成功進入氣血充盈階段。
今天，他特意來到武館，準備將自己的喜悅與好兄弟分享，順便告訴好友，他會在第二階段超過他。
在前院和中院轉了一圈沒找到林清。
「林師兄？他在後院的鍛兵房。」
「師兄？」
秦軻心中沒多想，以為是武館才招收的學員。
他向後院走去，推開鍛兵房的門。
「清哥，還不趕緊過來迎接我這個老弟？」
秦軻笑著說，氣氛一下變得輕鬆。
鍛兵房裡的三人瞬間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梁泗三人的臉色有些不悅，顯然是對秦軻的做法感到不滿——一個學員怎能如此隨意。
「他是我以前的朋友，我去去就來。」
林清解釋道，見狀，梁泗三人收回了敵意，繼續各自處理手頭的事。
秦軻看著林清身上的服飾和腰間的令牌，腦海中頓時一片空白，仿佛被雷擊中一般。
他沒想到，自己這幾天不在武館，兩人之間的身份差距竟然變得如此懸殊。
這不僅是實力上的差距，林清如今已是洪師的親傳弟子，修煉資源和機會自然遠遠超出了普通學員的範疇。
並且作為親傳弟子，更能獲得洪師親自指導，地位與待遇可想而知。
「你是做了拯救武館的事嗎，竟然一下子成了親傳弟子？」
秦軻急切地問，心中充滿了疑惑和羨慕，他也希望能有一天成為親傳弟子。
「沒什麼特別的，可能是我天賦異稟吧。」
林清撓了撓頭，帶著一抹笑意。
不過明眼人看到林清的那一臉賤笑樣，都不會覺得他不好意思。
笑容沒有消失，只是轉移了。
秦軻心裡一陣鬱悶，眼前的林清那副得意的樣子，他好想給對方兩拳，可惜打不過。
「那十兩銀子已經交給她了，有時間你可以去看看，她挺掛念你的。」
林清指的是周若凝。
「謝謝了。」
秦軻轉了話題。
「今晚有空嗎？來秦家小酌一杯，如果能來，我家老頭肯定會很高興。」
洪師的弟子在蒼梧縣都十分受人尊敬，能與其結交是一件很有分量的事。
「今晚恐怕不行，等我搬到蒼梧縣後再說吧。」
「好，到時候記得帶著嫂子一起。」
這件事，秦軻很快釋然了。
他也曾了解過成為洪師親傳弟子的條件，自己身為大三元的公子，背景決定了他很難獲得這個機會。
因為他若是成了洪師的親傳弟子，他爹的尾巴得翹上天；這也是洪師不願看到的，否則啟元武館間接成了大三元的保護傘。
兩人聊了會兒，林清便進入鍛造房忙碌，而秦軻則去找杜翔宇，尋求一些指導。
下班後，杜翔宇突然叫住了林清，讓他去一趟洪府。
「師傅，您確定陣法沒問題吧？」
杜翔宇忍不住低聲問道。
原本只是個簡單的考驗，林清卻繞了這麼大個圈子，甚至還把對方的錢「順」進了自己口袋。
這與他當初經歷的問心完全不同，按理說，回答「是」或「否」便可通過，可林清竟硬生生走出第三條路。
洪啟元微微一笑，眸中閃過一絲玩味：「陣法自然沒問題，他不過是一介武者，豈能左右問心？」
他原本以為林清性子老實，如今看來，這小子倒是頗有幾分機靈勁兒。
「看看第三個問題吧。」
洪啟元話音剛落，陣法之中迷霧再次升騰。
林清的眼前逐漸清明，只見一座高閣孤立其間，四周空無一物，寂靜得仿佛連時間都停滯了。
他邁步踏入其中，閣內擺放著一座威嚴肅穆的石像，正是當代大乾皇帝。
在大乾律法中，凡見皇帝畫像或石像者，皆須行跪拜大禮，以示尊崇。
林清心頭一震，立刻低頭行禮，然而雙腿卻像是被無形的力量束縛住一般，無論如何都無法彎曲。
「師傅，這……」
杜翔宇眉頭微皺，忍不住低聲詢問。
相比前兩關的考驗，這一關似乎簡單至極——跪拜皇室，本就是理所當然之事。
然而，若林清心中真正敬仰皇室，自然會毫不猶豫地跪下，可眼下，他的身體卻違背了本能，哪怕臉色漲紅，雙腿依舊巋然不動。
這一幕清晰地展露出，他的內心深處，並未真正認可大乾皇室。
洪啟元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輕嘆一聲，終究還是伸手撤去陣法。
陣法消失的瞬間，林清雙腿一軟，猛地癱坐在地，額角滲出冷汗，後背早已被汗水浸透。
林清神色黯然，心中已有了答案。
前兩關的結果勉強還能解釋，可第三關卻毫無迴旋餘地——對大乾皇室的不敬，在這片土地上意味著某種禁忌。
「洪師，我……」
他張了張口，終究沒能說出完整的話。
「先回去吧。」
洪啟元擺了擺手，語氣平淡，卻透著不容置疑的意味。
林清默然點頭，轉身離開。
「這件事，不許對外泄露，任何人都不行。」
洪啟元神色凝重，叮囑道。
杜翔宇應聲領命，心中卻仍存疑惑：「師傅，那他算是通過了嗎？」
洪啟元沉默不語，微微眯起雙眼思索。
其他弟子的問心結果，特別是最後一關，幾乎無一例外，可林清……卻是個意外。
「或許，出現一個不同的人，能給其他人帶來些許變化。」
洪啟元心中暗忖，隨即收斂思緒，邁步走出暗室。
前院中，林清依舊站在原地，靜靜等待著最終結果。
聽到腳步聲，他抬起頭，目光帶著些許忐忑：「洪師……」
「該改口了。」
洪啟元微微一笑。
林清心頭猛地一松，旋即雙膝跪地，恭恭敬敬行拜師禮。
「師傅在上，請受弟子一拜！」
洪啟元負手而立，滿意地點點頭。
轉頭吩咐道：「小宇，去通知你的幾位師兄、師妹，能來的後天來家裡吃飯。」
「是，師傅。」
杜翔宇答應下來。
洪啟元又看向林清，語氣隨意卻不容忽視：「《洪家三式》先練好，等你徹底融會貫通，為師再傳授你其他刀法。」
林清聞言，心中頓時一陣狂喜，連忙拱手道：「謝師傅！」
有了師承，未來的修煉之路，必定會比之前順暢許多。
「修行上有疑惑，可以先問你的師兄。」
洪啟元說完，擺了擺手，徑直轉身離去。
林清望著師傅的背影，心潮翻湧，緊握的拳頭微微顫抖。
從今日起，他終於有了真正的師承，也真正踏入了武道的大門。
「師弟，我先跟你說說拜師後的福利待遇。」
「師弟洗耳恭聽。」
林清端正神色，認真傾聽。
杜翔宇微微一笑，隨口列舉道，
「作為師傅的弟子，每天可以使用藥浴，每月有十兩銀子的月例，在蒼梧縣的藥堂治病抓藥可享半價優惠。
如果識字不多，還能去學堂免費學習。此外，每天中午的飯菜必有肉食供應……」
他一條條說下來，細數著各項福利，幾乎涵蓋了衣食住行，武館的待遇堪稱優渥。
「對了，我之前聽秦軻說，你已經成家了？」
杜翔宇忽然問道。
「是的，師兄。」
「那正好，有個院落與武館只有一條街之隔，等有時間你們一家就搬過去。」
林清微微一愣，蒼梧縣雖不算繁華，但在縣城買一座院落，少說也要上百兩銀子，若是地段好些，甚至可能上千兩。
「這也是武館的待遇之一，我們幾個師兄弟都有各自的院落，你不必推辭。」
杜翔宇看出了他的遲疑，笑著說道，「師傅已經把你當自家人了。」
林清心頭一暖。
顧婉晴為了他遠赴梁村，吃盡苦頭，如今終於能安定下來，不用再為生計奔波。
況且梁村近來總有些不安定的傳聞，搬進縣城也是好事。
他暗自盤算著，明天上午去收拾一番，明天下午就搬過來。
「中午了，先去吃飯。」杜翔宇招呼道。
兩人來到後院廚房，還沒坐穩，便見兩大盆牛肉被端了上來，目測足足有十斤之多。
林清不禁一愣，這也太豪橫了，一頓飯就吃十斤牛肉？
「別發呆了。」
杜翔宇笑著推過一盆，「武者消耗巨大，十斤牛肉也就勉強夠半天的消耗。」
【當前物品：滷牛肉】
【屬性：香辣（可修改），飽腹感強（可修改）】
【描述：選用黃牛肉滷製而成，鮮香美味】
許久未接觸肉食了，林清感覺食慾大開。
飽腹感強→養神凝魂
林清覺得氣血這塊自己補充的可以，但精神方面還差一些，而且精神強大後，他使用的金手指的次數也能增加。
【當前物品：滷牛肉】
【屬性：香辣、養神凝魂（已修改）】
【描述：蘊含養魂之效，令神魂更為凝練，難以動搖】
林清咀嚼了一口牛肉，頓時感到一股清涼之意從識海深處升騰而起，神思清明了幾分。
自從開始修煉武藝後，他就再也不需要午休，整個人總是精力充沛，仿佛體內有源源不斷的能量，精神煥發，連疲憊感也不曾出現。
人們在經過一段長時間的工作後，總會感覺想要休息，其實這不過是因為心神過度消耗所致。
只有適當的休息才能恢復體力與精神。
而精氣神更是被稱為人體三寶。
精：是人體的精華，包含先天精華、後天精華以及從食物中獲取的精華；此為生命生存的根本，是身體的燃料。
氣：則是維持生命活動的能量，既包括先天之氣，也包括後天呼吸、飲食轉化的氣；主要作用是推動血液循環、呼吸等生理功能；是身體的『動力源』。
神：其實是指精神、靈魂等；是決定人的精神狀態。沒有神，則如同行屍走肉一般。
三者的關係其實也是依次遞進的，充足的精才能轉化成氣，氣充足了，才能穩定、強化神；神強，則身心穩定，反過來調控精和氣。
三者缺一不可。
林清之前增補了氣血，實際上也被動的增強了神魂，只是增加的比較少而已。
現如今，他直接增補了神，具有更直觀的效果。
「師弟，在師傅的眾多弟子中，你排行老六，我是老四，熊師兄是老三。
至於你大師兄、二師姐和五師姐，他們暫時都不在蒼梧縣，等他們回來再帶你去見見。」
林清聽到「老六」這個稱呼，不禁微微皺眉，作為現代人，總覺得這個排行帶著點微妙的意味。
杜翔宇忽然壓低聲音，神色頗有些神秘：「對了，提醒你一句，你已經有家室了，得小心老五。」
林清一愣，疑惑地問道：「五師姐很漂亮？」
「漂亮是自然的，但問題不在容貌。」
杜翔宇意有所指，隨即叮囑道，「等你見了就知道了，不過別告訴她是我說的。」
林清心中更添幾分好奇，不知這位五師姐到底是何方神聖。
這一頓飯吃得格外滿足，武館的膳食果然名不虛傳。
吃過飯後，杜翔宇拿來一套啟元武館的服飾，以及一塊身份令牌。
令牌由特殊的烏木雕刻而成，巴掌大小，一面刻著「啟元」二字，另一面則是林清的名字，邊緣雕刻著流雲暗紋，沉穩大氣。
只有正式弟子，才有資格持有此令。
在外行走，只要亮出啟元武館的身份令牌，多少都會受到幾分禮遇。
下午，林清按慣例去了鍛兵房。
「林師兄好！」
梁泗三人見到他，立刻恭恭敬敬地行禮。
在武館，學員見到正式弟子，都要稱一聲師兄。
林清微微一怔，隨即笑道：「梁師……弟，咱們都這麼熟了，何必這麼客氣？大家都是為了武館。」
身份的驟然轉變，讓他一時還有些不太適應。
……
這幾天，秦軻確實沒有碰過書畫，專心致志地投入到《萬流歸一訣》的修煉中。
看到兒子有了如此明顯的轉變，秦父感動得老淚縱橫，心中暗自感嘆。
他特意為秦家的列祖列宗燒香祈福，希望他們的後代能在武道之路上有所成就。
與此同時，秦家也找尋了一些靈寶未秦軻增補氣血，幫助他儘快突破。
經過幾天的努力，秦軻終於突破，成功進入氣血充盈階段。
今天，他特意來到武館，準備將自己的喜悅與好兄弟分享，順便告訴好友，他會在第二階段超過他。
在前院和中院轉了一圈沒找到林清。
「林師兄？他在後院的鍛兵房。」
「師兄？」
秦軻心中沒多想，以為是武館才招收的學員。
他向後院走去，推開鍛兵房的門。
「清哥，還不趕緊過來迎接我這個老弟？」
秦軻笑著說，氣氛一下變得輕鬆。
鍛兵房裡的三人瞬間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梁泗三人的臉色有些不悅，顯然是對秦軻的做法感到不滿——一個學員怎能如此隨意。
「他是我以前的朋友，我去去就來。」
林清解釋道，見狀，梁泗三人收回了敵意，繼續各自處理手頭的事。
秦軻看著林清身上的服飾和腰間的令牌，腦海中頓時一片空白，仿佛被雷擊中一般。
他沒想到，自己這幾天不在武館，兩人之間的身份差距竟然變得如此懸殊。
這不僅是實力上的差距，林清如今已是洪師的親傳弟子，修煉資源和機會自然遠遠超出了普通學員的範疇。
並且作為親傳弟子，更能獲得洪師親自指導，地位與待遇可想而知。
「你是做了拯救武館的事嗎，竟然一下子成了親傳弟子？」
秦軻急切地問，心中充滿了疑惑和羨慕，他也希望能有一天成為親傳弟子。
「沒什麼特別的，可能是我天賦異稟吧。」
林清撓了撓頭，帶著一抹笑意。
不過明眼人看到林清的那一臉賤笑樣，都不會覺得他不好意思。
笑容沒有消失，只是轉移了。
秦軻心裡一陣鬱悶，眼前的林清那副得意的樣子，他好想給對方兩拳，可惜打不過。
「那十兩銀子已經交給她了，有時間你可以去看看，她挺掛念你的。」
林清指的是周若凝。
「謝謝了。」
秦軻轉了話題。
「今晚有空嗎？來秦家小酌一杯，如果能來，我家老頭肯定會很高興。」
洪師的弟子在蒼梧縣都十分受人尊敬，能與其結交是一件很有分量的事。
「今晚恐怕不行，等我搬到蒼梧縣後再說吧。」
「好，到時候記得帶著嫂子一起。」
這件事，秦軻很快釋然了。
他也曾了解過成為洪師親傳弟子的條件，自己身為大三元的公子，背景決定了他很難獲得這個機會。
因為他若是成了洪師的親傳弟子，他爹的尾巴得翹上天；這也是洪師不願看到的，否則啟元武館間接成了大三元的保護傘。
兩人聊了會兒，林清便進入鍛造房忙碌，而秦軻則去找杜翔宇，尋求一些指導。
下班後，杜翔宇突然叫住了林清，讓他去一趟洪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