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突飛猛進,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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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兔肉一入嘴,便讓林清眼前一亮——滑嫩非常,鮮香撲鼻!即便未加任何調料,也毫無膻味,反而散發著一縷清雅的香氣。隨著兔肉順喉而下,一股溫暖的氣流自腹中升起,仿佛點燃了身體的每一處角落,讓人渾身舒暢。

  林清握著殺豬刀,手法越發嫻熟,一片片晶瑩剔透的兔肉整齊地碼放在燒熱的瓦片上,散發著令人垂涎的香味。

  一開始林清還未感覺到身體異樣,但吃了一節兔前腿後,之前一片片兔肉帶來的絲絲暖流像是達到了某個臨界值,瞬間匯聚成了汪洋大海,以建里穴為中心,朝周圍經脈迅速擴散。

  林清感覺身上燥熱無比,將領口扯開一些這才好受一點,當整個前腿肉消滅乾淨,體內的那股燥熱已經不是不能通過扯開領口能解決的了。

  林清赤著膀子,仍感覺燥熱不已,忍不住運轉起萬流歸一訣,從第一式打到十八式,以此循環往復,體內的那股燥熱感才稍稍有所緩解。

  林清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打了多少遍,直到精疲力盡他才停止,此時他渾身已經被汗水浸濕,雖然疲憊,心中卻無比滿足。

  他能感覺到建里穴位置的氣,已經從原來的一小點,擴展到了半根筷子大小。

  直到此時,林清也終於理解杜師兄的那句話:一塊靈寶能抵得上練功數月之久。

  林清稍作休息,另一條前腿此時已經烤熟,天色尚早,若是回到家仍出現這種情況,難免引來別人窺伺。

  除了張大爺外,其他鄰居還不知道林清已經報名了武館。

  不知何時,一旁的樹枝上悄然停了一隻渾身漆黑的烏鴉。

  那烏鴉毫不畏懼,目光敏銳,輕巧地落在林清的背簍上。它側著頭盯了林清一會兒,見他沒有任何驅趕的意思,便壯著膽子一步步跳到靈兔的旁邊。

  烏鴉低下頭,小心翼翼地啄起一塊掉落的碎肉,迅速吞下。

  林清見狀,眉頭微微一挑,並未阻止,反而饒有興致地觀察著它的動作,心中閃過一個念頭:普通動物吞食靈物之肉後,會不會有什麼異變?

  烏鴉很快放開了膽子,接連吞下三塊碎肉。

  突然,它怪叫一聲,仿佛充滿興奮,又像是受到某種刺激,隨後振翅而起,消失在密林深處。

  林清的目光落在地上僅剩的兩塊碎肉上,心中浮現出些許疑惑與猜測。

  這隻烏鴉,似乎聰明得有些過頭了。自然界中,很少有動物能克制自己的本能不去吞咽食物。

  等林清將另一條前腿徹底吃完,一股暖流在腹中涌動,全身都似乎被這一股熱意充盈著。他抬頭望了望天,發現天色已然完全暗下,星星點點的光輝灑在山林間,是時候回去了。

  低頭看向自己腹部,建里穴的氣息已然凝聚成筷子粗細,體內的筋骨變得更加緊實輕盈。

  他伸出手,隨意地彈了靈兔腦袋一記,「啪」地一聲脆響,那看似堅硬的頭骨竟直接凹陷下去一塊。

  林清不由得挑了挑眉,靈兔的頭骨有多硬他之前可是領教過的,沒想到這次提升如此明顯。

  他四下掃視了一遍,將散落的骨片和殘肉一一收攏,動作仔細又耐心,唯恐遺漏任何一處。他很清楚,靈兔通體是寶,哪怕是隨意的一塊骨骼,都是入藥的好材料。

  正當他準備離開時,腳步卻猛地頓住了。

  「等等!」

  林清低聲自語,目光驟然變得銳利起來,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可他卻能看清四周的一草一木,甚至連樹葉間的紋路都清晰可辨,如同白晝一般,他心中又驚又喜。

  許多村民和獵戶之所以不敢在夜晚進山,原因無非是視線受阻,難以察覺潛伏的危險。

  而山中的野獸卻天生占據優勢,憑藉各自的天賦本能,在漆黑的夜晚依舊能夠如履平地。

  以後夜晚也可以捕獵了,大多數野獸喜歡晝伏夜出,林清晚上進山,能大大提高捕殺獵物的概率,但今晚他得好好休息,不能讓顧婉晴擔心自己。

  林清剛走到半路,遠遠便瞧見山溝里亮起了點點火光。

  「山里竟有人居住?」

  他心中一陣疑惑,腳步不由得放緩,小心翼翼地靠了過去。

  借著火光,林清定睛一看,山溝里那熟悉的身影讓他微微一怔——竟是許久不見的曹世!

  曹世最近覺得自己倒了八輩子的霉,自從和顧婉晴接觸後,更是諸事不順,簡直霉運纏身。


  「真是個掃把星!」

  他坐在一塊嶙峋的石頭上,低聲咒罵著,語氣中滿是壓抑的怨氣。

  前些日子,大三元的陸鵬帶人狠狠教訓了他一頓。

  事情敗露後,曹世被迫逃進深山,遠離塵囂。然而山中清苦,缺衣少食,讓他倍感煎熬。

  今天,他本打算趁著夜色摸回家一趟,躺在久違的床上好好睡一覺,等到清晨再進山。

  一來可以避開大三元的耳目,二來也能躲開林清——那個讓他數次栽跟頭的小子。他心中隱隱有些不安,林清恐怕已經察覺到些什麼。

  山林廣闊,迷蹤一般,尋常人哪怕找上一整天也未必能找到一個躲藏的人。

  這山溝正是他之前採藥時偶然發現的,裡面藏著一個廢棄的山洞,雖然簡陋,卻足夠隱秘。對他來說,這地方是再合適不過的臨時藏身點。

  只是今天實在是太累了,他竟不小心睡過了頭,醒來時天已完全黑了下來。

  漆黑的山路顯得愈發陰森,稍不留神便可能釀成大禍。

  然而他已經習慣了在危險中遊走,不願浪費時間,便借著微弱的月光,沿著熟悉的山路小心翼翼地攀爬。

  誰知天有不測風雲,就在他攀過一塊濕滑的青石時,腳下一滑,整個人頓時失去了平衡。

  山溝底部布滿怪石,他本就傷痕累累,如今又扭傷了腳,連站起來都異常吃力。

  望著滿是暗影的山溝,曹世強忍著痛楚,心裡不住埋怨著自己的倒霉。

  「為什麼倒霉的總是我?」

  曹世在背簍中拿出幾顆草藥,用手碾碎後敷在腳踝處,疼痛感頓時消了大半。

  「看來今晚要在這留宿了,希望明早能有路過的村民發現他。」

  咔擦!

  「誰?」

  曹世心中猛的一顫,手中的火把照亮四周,想要找尋聲音的來源,這種情況下,聽到聲音可並不是什麼好事。

  山溝很長,曹世也沒有完全探索完畢,所以山溝里到底有沒有大型野獸他也不清楚。

  曹世三番五次想置他於死地,更是打起了顧婉晴的主意;之前忙於武館的學習,一直沒碰上曹世,這次對方跑不了了。

  林清隨手撿起一塊拳頭大小的石頭,掂了掂分量,隨即手腕一抖,石頭破空而去,精準地砸在曹世的肩膀上。

  「哎呦!」曹世吃痛,捂著肩膀滾倒在地,神色中夾雜著驚恐與憤怒。他忍著疼痛大喊:「誰在裝神弄鬼!有本事出來!」

  話音未落,一道修長的身影從黑暗中緩緩現身,步伐穩健,目光冰冷。火光映照下,曹世一眼認出了來人。

  「是你?!」

  他的聲音裡帶著顫抖,身體忍不住往後挪了幾步。

  林清沒有答話,只是身形一動,猶如一道殘影掠過曹世的眼前,快得讓人根本看不清動作。

  曹世只覺腦袋一陣劇痛,眼前一黑,便徹底昏死過去。

  林清目光掃過四周,很快發現了一處山洞。

  他皺了皺眉,將曹世拖了過去,山洞不深,但看得出已被人用作居所,雖然簡陋,卻布置得還算齊全。

  角落裡有一個小土灶,鍋碗擺放整齊,牆邊還有半缸清水,顯然有人長期棲身於此。

  嘩啦!

  冰冷的清水兜頭潑下,曹世猛地抽了一口涼氣,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

  視線漸漸清晰,他便看到了林清那冷峻而銳利的面龐,頓時驚得渾身一抖。

  他想開口求饒,然而剛張開嘴,卻發現嘴裡塞著一團破布,滿是灰塵與土腥味。

  曹世雙眼驚恐地瞪著林清,拼命掙扎,卻發現四肢早已被牢牢捆住,動彈不得,他的冷汗順著額頭滑落。

  「臨死之前還有什麼遺言?」

  林清的話令他如墜冰窖,他嗚嗚的叫著,想要說些什麼。

  「如果單單只是求饒的話就不必說了,如果有能買你狗命的東西就點點頭。」

  曹世先是努力搜索一番,旋即猛的點頭,林清拿開了他嘴裡的破布。

  「我有一本藥方,能治療各種疑難雜症。」

  「我又不是大夫,不需要;看來你還是沒什麼價值了。」

  林清抄起一塊石頭,作勢就要砸過去。

  「還有一本食譜,按照上面方式進食,可強身健體,增補壽命,有一定概率成為武師。」

  武師可是每個男人的夢想。

  「蒙誰呢,就你這瘦不拉幾的模樣就是按照食譜上面進食的?坑蒙拐騙!」

  「沒有,沒有。上面的食材我尋不到,所以我來沒吃過。但是這本食譜絕對靠譜,是我當時採藥的時候偶然得到的。」

  曹世趕忙叫,生怕慢一步自己腦袋開花。

  「在哪?」

  「我藏在家裡了,你帶我回去,我幫你找出來。」

  「好。」

  曹世心中大喜,只要回到梁村,他便安全了。林清還能當著所有人的面將他殺了不成,若不是考慮到林清是個狠人,他都想回去後顛倒黑白,直接將他們趕回村子。

  林清眼神驟然一冷,右手陡然探出,手刀如刃,精準地斬向曹世的喉間。

  「嗬嗬——」

  曹世雙手捂住喉嚨,聲音被卡在喉間,只能發出低沉而絕望的喘息,他的臉上滿是驚恐與震驚,似乎無法理解林清為何突然出手。

  林清沒有理會對方的哀求與掙扎,冷冷地從懷中取出一本藍色封皮的小冊子。書冊的邊角已經破損,上面的字跡也被歲月侵蝕得模糊不清,但「食療大全」四個字依稀可辨。

  見詭計被識破,曹世嗚嗚的叫著,臉上滿是祈求之色。

  「晚了。」

  林清右手一揚,將曹世的身體直接甩出了山洞。

  伴隨著「砰」的一聲巨響,曹世的身體重重撞在外面的岩石上,鮮血瞬間染紅了石面,他捂著額頭剛想哀嚎,便聽兩道銳利的破空聲響起。

  兩塊拳頭大小的石頭精準無誤地砸中他的腦袋,鮮血四濺,連哀嚎聲都未發出,曹世便癱軟在了地上。

  林清卻沒有停手,隨手撿起一根枯樹枝,將枯樹枝賦予【堅硬】、【鋒利】屬性,將心臟洞穿,兩邊胸口一邊插著一根樹枝。

  殺豬刀靜靜地握在林清手中,刀刃上還帶著些許寒光。

  然而,他始終沒有將它對準曹世。那是殺豬宰羊的刀,不是用來殺人的。林清嘆了口氣,將刀收回腰間,眼神卻冷若寒冰。

  曹世的屍體橫陳在山溝中,鮮血從胸口的傷口中緩緩滲出,染紅了腳下的碎石。

  林清低頭看了他一眼,沉默片刻,終究沒有多做處理。

  他心中清楚,這片山林之中,血腥味會迅速傳播開去。

  不出今晚,各種獵食者便會循著氣味而來,將這具屍體分食殆盡。與其費力掩埋,倒不如留給山林自己清理。

  山風拂過,帶來一絲涼意,林清深吸一口氣,邁步離開,只留下一個漸行漸遠的背影。

  與此同時,梁村中,顧婉晴站在門口,雙手緊緊攥著衣角,目光不時掃向漆黑的山路,夜色漸深,寒意更濃,可林清卻遲遲未歸。

  「這麼晚了,會不會出什麼事?」

  她咬著嘴唇,心中焦急不安。

  不遠處傳來一聲犬吠,顧婉晴猛地抬頭望向遠處,卻依舊是寂靜無聲的山路,心中不由得祈禱著:「林清,你可千萬別有事啊。」

  林清邁著沉穩的步伐,看到站在門口的顧婉晴,嘴角微微揚起,腳步不由得加快了幾分,卻沒有發出一點聲響。

  靠近門前,林清輕聲道:「回家了,娘子。今晚吃兔肉。」

  顧婉晴先是一愣,隨即又驚又喜地迎上前去:「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沒出什麼意外吧。」

  林清拍了拍手中的背簍,露出一抹輕鬆的笑意:「好的很。總得弄點好東西回來,不然怎麼對得起娘子這番掛念?」

  顧婉晴看了一眼林清身後的背簍,小小的背簍被一隻兔子塞的滿滿登登。

  自己家男人什麼時候有捕獵的本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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