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魏老闆尊重技術
「哪裡來的？這是蘇產最新的R-394KM軍用信號分析儀啊，帝都那邊也就幾台，軍隊那邊應該有個十幾台。」
「魏老闆你這裡怎麼會有的？」
時間一晃，已經到了五月下旬。
距離魏子俊正式入讀鵬城高中，都已經過去一個多星期。
不過一個多星期來，魏子俊就去了兩趟學校……
第一趟是過去辦理入學手續，第二趟是過去拿校服和教科書……
現在他是在八達嶺的一棟工業樓里。
身邊跟他講話的人，是深大機械電子工程專業的李漢勤教授。
李教授今天被魏子俊請過來，來五豐電子廠視察一下。
在視察到五豐電子廠新鮮上任的首席工程師陳漢生的個人工作室時。
李漢勤被其中一台機器給震驚到了。
魏子俊看向老陳，因為這裡面的東西都是老陳自己買的，頂多是買完再找廠里報銷。
再說魏子俊也不懂這種技術問題，他只懂老陳真有技術。
老陳還是個實在人。
那老陳買完東西報銷，魏子俊就也很樂意。
魏老闆雖然不懂技術，但魏老闆尊重技術！
老陳今年快六十了。
曾經是餘杭一家為兩彈一星生產過電容器件的國營927廠的退休工程師。
因為兒子兒媳婦在鵬城工作，退休後他也來了這裡。
看著震驚的李漢勤李教授，還有望著自己的老闆魏子俊。
老陳有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回答，「李教授好眼力。確實是蘇產的R-394KM軍用信號分析儀。是我找以前的一個紅熊朋友賣的，他以前算是我師傅。蘇援時代手把手教過我。現在那邊是什麼都賣，我覺得這東西對我破解摩托羅拉和諾基亞的編碼協議很有用，就找魏老闆花錢買了一台。」
「花了多少錢？」李教授好奇。
魏子俊也看向老陳，錢雖然是他給的，但具體怎麼花是老陳在負責。
「還好吧。一個火車皮豬肉罐頭的錢，不算運費八萬，算上路費差不多十萬塊。」
魏子俊點頭，給自己找存在感，「我有印象。好像有個條子確實是批十萬。」
「十萬塊一台蘇產R-394KM軍用信號分析儀？這很值啊，陳工程師，你能不能幫我問一問你那個朋友，這個儀器還有沒有？有的話幫我也搞一台，不，是幫深大搞一台！」
「這個東西很牛逼嗎？」魏子俊好奇問。
李漢勤點點頭，開口道：
「可以說在電子信號、模擬信號和編碼信號方面，是目前世界上最優秀的分析儀了。據說連美國人都在搶，不過產量就幾百台，好像還已經停產。」
李漢勤這麼講，魏子俊也不大懂，就知道這個東西貌似很牛逼。
那就簡單了，他看向老陳，「老陳，陳老。你那個毛子朋友還有沒有貨？有的話全搞過來，錢不是問題。」
他這話內容沒什麼問題。
李漢勤和老陳聽了，卻都覺得有點怪怪的。
主要是魏子俊的語氣很有問題。
明明是買科學儀器，高級科技產品。
可是從魏子俊口裡出來，搞得好像港島那幫混社會的買賣粉一樣……
老陳撓頭，不敢肯定，「我試一試？如果還有，就都買過來？」
「麻煩你了，陳工。」李漢勤殷勤的握住老陳的手。
老陳笑了笑，一行人等繼續巡視已經在組裝BP機的五豐電子廠。
巡視下來，除了生產的是山寨機，需要破解摩托羅拉編碼協議才能使用外。
李漢勤沒發現這生產車間有什麼太大問題。
就算有，也是——
「哎，這貼片機不是霓虹的精工84867嘛？主板焊接居然能半自動化？什麼情況？」
「什麼意思？」又到了魏子俊的知識盲區。
李漢勤給他解釋：「就這個，BP機主板的焊接機。霓虹精工84867型號，在那邊已經是淘汰的東西。不過在我們國內，也還算得上能用。但這東西是二十幾年前的產品，什麼都靠手工操作。可魏老闆，你這台不像啊。」
魏子俊看著流水線上，只需要兩個工人看管。
就能半自動貼片焊接的機器，嗯，他還是不懂。
老陳突然靦腆笑道：「是我，我稍微改了一下。東西雖老，但是也還能用。而且這樣一改，效率上就快了很多。以前我在廠里，也改了很多東西的。」
「哪裡是快了很多。和原始型號比，最少能快七八倍！」
李漢勤忍不住給老陳比了個大拇指，「陳工程師，您是這個！」
「那可不。」魏子俊笑道：「老陳以前可是八級工。很牛逼的。對了，老陳，廠里我準備配兩台奧迪100。一台給魏英鵬，他現在是這邊的總經理負責人。另一台以後就給你開吧。」
魏子俊不懂什麼精工84867，也不懂讓它半自動究竟需要有多牛逼的技術。
更不知道改裝這東西的技術含量究竟有多高。
但他懂老陳。
老陳因為是八級工，退休金有政務院補貼。可一個月也就多出來五十塊。
問題是餘杭的927工廠據說都快倒閉了。
老陳每個月的退休金還能拿多久只有天知道。
總不能最後只靠政務院五十塊錢的退休金補貼過活吧？
老陳兒子和媳婦在八達嶺街道辦工作，就是兩個底層辦事公務員。
絕對不窮，但也沒好到哪裡去。
否則也不會讓六十歲的老陳出來發揮餘熱。
現在一個月五千塊，再給老陳配一輛奧迪100轎車。
年底要是能盈利，獎金也絕對跑不了。
果然，魏子俊是真懂老陳。
他這番話一開口，本來還很淡定，被李漢勤誇了也沒什麼表現的陳漢生嘴唇都抖了抖。
「老、老闆，配車就不用了吧。我、我也沒駕照，也不會開啊。」
魏子俊擺手：「那就給你再雇個司機。而且就算你用不上，你兒子兒媳婦和你孫子偶爾想用車也能用。」
說到自己的兒子、兒媳婦。還有最疼愛的孫子身上。
陳漢生沉默了。
想到自己上回送孫子早上去上課。
從家裡過去要3公里，還有一段是上坡路。
自己踩自行車累的滿身是汗無所謂。但孫子也被深市早上的太陽曬得臉都紅了。
要是能用轎車送，還是奧迪100這種豪車。
想必不管是自己，還是去上學的孫子，一定都會很舒服吧。
「那我就謝謝老闆了。」陳漢生聲音略有點激動的答謝。
「嗐，配個車而已。應該的，我就是這麼尊重技術人才。」
李漢勤此時在旁邊很想問魏老闆。
問他還缺不缺人。
老李表示自己也是可以過來這邊工作，也可以過來當工程師的。
「魏老闆你這裡怎麼會有的？」
時間一晃，已經到了五月下旬。
距離魏子俊正式入讀鵬城高中，都已經過去一個多星期。
不過一個多星期來，魏子俊就去了兩趟學校……
第一趟是過去辦理入學手續，第二趟是過去拿校服和教科書……
現在他是在八達嶺的一棟工業樓里。
身邊跟他講話的人，是深大機械電子工程專業的李漢勤教授。
李教授今天被魏子俊請過來，來五豐電子廠視察一下。
在視察到五豐電子廠新鮮上任的首席工程師陳漢生的個人工作室時。
李漢勤被其中一台機器給震驚到了。
魏子俊看向老陳，因為這裡面的東西都是老陳自己買的，頂多是買完再找廠里報銷。
再說魏子俊也不懂這種技術問題，他只懂老陳真有技術。
老陳還是個實在人。
那老陳買完東西報銷，魏子俊就也很樂意。
魏老闆雖然不懂技術，但魏老闆尊重技術！
老陳今年快六十了。
曾經是餘杭一家為兩彈一星生產過電容器件的國營927廠的退休工程師。
因為兒子兒媳婦在鵬城工作，退休後他也來了這裡。
看著震驚的李漢勤李教授，還有望著自己的老闆魏子俊。
老陳有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回答，「李教授好眼力。確實是蘇產的R-394KM軍用信號分析儀。是我找以前的一個紅熊朋友賣的，他以前算是我師傅。蘇援時代手把手教過我。現在那邊是什麼都賣，我覺得這東西對我破解摩托羅拉和諾基亞的編碼協議很有用，就找魏老闆花錢買了一台。」
「花了多少錢？」李教授好奇。
魏子俊也看向老陳，錢雖然是他給的，但具體怎麼花是老陳在負責。
「還好吧。一個火車皮豬肉罐頭的錢，不算運費八萬，算上路費差不多十萬塊。」
魏子俊點頭，給自己找存在感，「我有印象。好像有個條子確實是批十萬。」
「十萬塊一台蘇產R-394KM軍用信號分析儀？這很值啊，陳工程師，你能不能幫我問一問你那個朋友，這個儀器還有沒有？有的話幫我也搞一台，不，是幫深大搞一台！」
「這個東西很牛逼嗎？」魏子俊好奇問。
李漢勤點點頭，開口道：
「可以說在電子信號、模擬信號和編碼信號方面，是目前世界上最優秀的分析儀了。據說連美國人都在搶，不過產量就幾百台，好像還已經停產。」
李漢勤這麼講，魏子俊也不大懂，就知道這個東西貌似很牛逼。
那就簡單了，他看向老陳，「老陳，陳老。你那個毛子朋友還有沒有貨？有的話全搞過來，錢不是問題。」
他這話內容沒什麼問題。
李漢勤和老陳聽了，卻都覺得有點怪怪的。
主要是魏子俊的語氣很有問題。
明明是買科學儀器，高級科技產品。
可是從魏子俊口裡出來，搞得好像港島那幫混社會的買賣粉一樣……
老陳撓頭，不敢肯定，「我試一試？如果還有，就都買過來？」
「麻煩你了，陳工。」李漢勤殷勤的握住老陳的手。
老陳笑了笑，一行人等繼續巡視已經在組裝BP機的五豐電子廠。
巡視下來，除了生產的是山寨機，需要破解摩托羅拉編碼協議才能使用外。
李漢勤沒發現這生產車間有什麼太大問題。
就算有，也是——
「哎，這貼片機不是霓虹的精工84867嘛？主板焊接居然能半自動化？什麼情況？」
「什麼意思？」又到了魏子俊的知識盲區。
李漢勤給他解釋：「就這個，BP機主板的焊接機。霓虹精工84867型號，在那邊已經是淘汰的東西。不過在我們國內，也還算得上能用。但這東西是二十幾年前的產品，什麼都靠手工操作。可魏老闆，你這台不像啊。」
魏子俊看著流水線上，只需要兩個工人看管。
就能半自動貼片焊接的機器，嗯，他還是不懂。
老陳突然靦腆笑道：「是我，我稍微改了一下。東西雖老，但是也還能用。而且這樣一改，效率上就快了很多。以前我在廠里，也改了很多東西的。」
「哪裡是快了很多。和原始型號比，最少能快七八倍！」
李漢勤忍不住給老陳比了個大拇指，「陳工程師，您是這個！」
「那可不。」魏子俊笑道：「老陳以前可是八級工。很牛逼的。對了，老陳，廠里我準備配兩台奧迪100。一台給魏英鵬，他現在是這邊的總經理負責人。另一台以後就給你開吧。」
魏子俊不懂什麼精工84867，也不懂讓它半自動究竟需要有多牛逼的技術。
更不知道改裝這東西的技術含量究竟有多高。
但他懂老陳。
老陳因為是八級工，退休金有政務院補貼。可一個月也就多出來五十塊。
問題是餘杭的927工廠據說都快倒閉了。
老陳每個月的退休金還能拿多久只有天知道。
總不能最後只靠政務院五十塊錢的退休金補貼過活吧？
老陳兒子和媳婦在八達嶺街道辦工作，就是兩個底層辦事公務員。
絕對不窮，但也沒好到哪裡去。
否則也不會讓六十歲的老陳出來發揮餘熱。
現在一個月五千塊，再給老陳配一輛奧迪100轎車。
年底要是能盈利，獎金也絕對跑不了。
果然，魏子俊是真懂老陳。
他這番話一開口，本來還很淡定，被李漢勤誇了也沒什麼表現的陳漢生嘴唇都抖了抖。
「老、老闆，配車就不用了吧。我、我也沒駕照，也不會開啊。」
魏子俊擺手：「那就給你再雇個司機。而且就算你用不上，你兒子兒媳婦和你孫子偶爾想用車也能用。」
說到自己的兒子、兒媳婦。還有最疼愛的孫子身上。
陳漢生沉默了。
想到自己上回送孫子早上去上課。
從家裡過去要3公里，還有一段是上坡路。
自己踩自行車累的滿身是汗無所謂。但孫子也被深市早上的太陽曬得臉都紅了。
要是能用轎車送，還是奧迪100這種豪車。
想必不管是自己，還是去上學的孫子，一定都會很舒服吧。
「那我就謝謝老闆了。」陳漢生聲音略有點激動的答謝。
「嗐，配個車而已。應該的，我就是這麼尊重技術人才。」
李漢勤此時在旁邊很想問魏老闆。
問他還缺不缺人。
老李表示自己也是可以過來這邊工作，也可以過來當工程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