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這個世界很黑的
上個月魏子俊剛從魔都回來。
魏英鵬就告訴他帳不對勁。
魏子俊那時就叫魏英鵬私底下偷偷查。
魏英鵬做事心細，對數字又非常敏感。查了一個多月，早就查得清清楚楚。
就是魏英剛、林偉檢和李崗這三個人搞的鬼。
他們被分配到關外幾的個招聘地點。
一開始還好，後來卻是每天都在偷偷吃錢。
光吃錢也就算了，到了魏子俊開始專心搞五豐速遞的時候。
他們還在外面招人，把魏子俊他們這種撈錢的方式化為己有。
可他們又沒有魏子俊的手段和大方。也沒有這邊大部分自己人的團結和忠心。
不到十天，這種撈錢方式已經對外擴散。
到現在已經有非常多人知道。
魏子俊下面還在做的人，已經很難再搞到多少錢了。
可以說是又吃錢，又壞了這門生意。
魏子俊也沒警告，他直接讓人從老家喊來魏英剛和林偉檢的父親、兄弟。
還有族長魏子平。
今晚在這些的注視下，把三人偷吃錢和搞壞一樁月入百萬生意的事情全部公布出來。
有理有據，照片和證人全都有。
「我不怕你們怪。子迎兄、國平兄。」五豐速遞的老闆辦公室里，現在坐滿了人。
都是五豐村和附近的自己人，用前面的話來講就是「公親」。
魏子俊此時正在對魏英剛和林偉檢的父親們面無表情的講話。
「用以前的話，他們這叫出賣革命兄弟，是要拿去打靶的。但現在新社會，罪不至死，所以我只這樣懲罰。」
不等魏子迎和林國平開口。
族長、村支書，也是魏子俊他們這一輩的老大，瑞子英正傳里，子字輩年齡最大的魏子平馬上接話，「放以前哪裡有資格吃槍子？這是要直接綁在老牆那裡砸死的！」
五豐村有段老城牆，以前是用來防倭寇的，後來清末用來防強盜團伙。
解放後才漸漸荒廢，但老牆確實有一個角落以前是用來執行家法的。
比如村里當時出了個全鎮有名的漢奸。
勝利以後都不用其他人出面。
魏姓漢奸就被族人自己抓到老牆下面砸死。
不等魏子俊開口，魏子平已經是站起來，指著魏子迎和林國平一頓噴，「每個月可以賺一百多萬的生意，被你們兩個的撲母崽現在搞沒了！一百多萬啊，一百多萬啊！把你們兩家人全賣了都沒有幾萬塊！你們說該怎麼辦？」
魏子迎和林國平自然是臉色難看。
他們一個兒子被廢了四肢，一個兒子以後沒了耳朵。
關鍵是現在連名聲也沒有了。跟著族裡的能人出去外面打工，結果卻偷偷吃錢還挖牆腳。
「我再和你們講一件事！」
魏子平恨鐵不成鋼，對兩人道：
「阿俊上個月就和我講。說他這家公司，20%的乾股是要給村里人分紅的！你們兩個的撲母崽不是在吃阿俊的錢，這是在吃五豐村全村的錢啊！」
魏子迎和林國平兩個身體頓時一抖。
壞了，如果只是吃魏子俊的錢。魏子俊對他們的兒子這麼做，他們還敢有怨言。
可現在魏子平說他們的孩子，是在吃村里所有人的錢。
所以才這樣。
那、那他們要是敢有怨言。回去被村里人知道後，還能不能繼續待在五豐村都是個問題！
魏子迎畢竟姓魏，而且他生了五個兒子。
所以他有些羞愧的站起來，開口想說話。
魏子俊卻更快：「迎兄，有什麼話你和大兄講。我不想聽，我這裡只再說一句——」
「五豐速遞這個月已經賺了兩百萬。今年下來賺個三千萬應該沒問題。到時候我會拿六百萬回老家分。我記得我們村三千多人？哎，也不是很多，一個人也就能分個兩千塊不到。有點少，到時候我自己再貼補點，一個人最少分兩千吧。」
拋下這句讓在場從老家趕來的人，幾乎全部瞬間呼吸粗重起來的話後。
魏子俊面無表情，站起來直接往外走。
等走出辦公室門口，外面烏壓壓的兩百多號人都還沒走。
95%都是姓魏的。
「剛才我在裡面的話，你們應該也都聽見了？」
「我這個人一直以來怎麼樣，你們也知道。」
「總之跟我混，我吃肉你們也跟著吃肉。要是吃裡扒外，那就別怪我翻臉不認人了。」
說完後，魏子俊不再開口，直接往外面走。
魏英鵬和魏英華、魏正雄等人緊緊跟著他。
突然，後面的魏傳武大聲喊：「老叔公你沒有錯！全都是那三個撲母崽的問題！草TMD，打死他們更好！」
有人開口，也不知是從眾還是內心真的這麼認為。
許多人頓時都跟魏傳武一樣，喊了起來。
魏英鵬注意到，在同鄉們的呼喊聲中。
阿叔走出公司大門時，嘴角是帶笑的。
魏英鵬確實也沒看錯，魏子俊這時候也真是心情愉快。
不是因為懲罰了叛徒，立了規矩。
而是魏子俊終於感覺到，自己好像是成功綁住五豐村上下幾千口人了。
重生以後，魏子俊一直都在考慮著怎麼立足。怎麼順應大勢，甚至怎麼成為大勢。
賺錢？
說真的，對一個上輩子成功過的黑老大來說。
這真心不難。
他覺得難的是賺到錢後，怎麼守住這些錢，怎麼讓這些錢轉為「勢」才更加重要！
可惜他一沒讀書，二不是紅孩兒出生，更沒有魔都、京城這些天上的人脈。
他有的只是粵省本地的海陸安，再順帶一點潮汕的宗族鄉情。
那能怎麼搞呢？
就這樣搞。
現在五豐村的三千多魏姓人，已經知道五豐速遞每年賺的錢有20%是他們可以分的。
連公司名字都是他們村的名字。
那以後如果有人想對五豐速遞出手，想占為己用，那會發生什麼事呢？
在北方地區或許什麼事都沒有。
因為經過多年戰亂各種切割，北邊的家庭和宗族早就已經原子化、分子化。
了不起爺爺輩下來幾十號人，在那邊應該已經是大家族。
潮汕這邊呢？
整村幾千上萬人，全拜一個阿公的太常見了。
大不了到時候敲鑼，自會有勇士去和五豐速遞的敵人爆了。
物理意義上的爆。
甚至再擴大一點，魏子俊想要綁架更多人上自己的戰車。
五豐村周圍還有上林村等，都是關係很近一直聯姻的。
加起來估計有一兩萬人。甚至還能擴大到更多人。
靠這點力量，決計是不可能對抗國家的。
可是魏子俊也沒想過這麼做，他想對抗的只有五豐速遞或者以後自己的其他產業擴大後。
那些想伸手過來的天上人們，一些個體，一兩個家族。
只是這樣的話。
那有著後面這樣一個底氣，情況就不一樣了。
宗族鄉情，血脈羈絆，加上利益綁架。
這是沒怎麼讀過書，只在龍場悟道過的魏子俊。
重生一場，對未來的未雨綢繆。
當過黑老大的他明白。
這個世界很黑的。
魏英鵬就告訴他帳不對勁。
魏子俊那時就叫魏英鵬私底下偷偷查。
魏英鵬做事心細，對數字又非常敏感。查了一個多月，早就查得清清楚楚。
就是魏英剛、林偉檢和李崗這三個人搞的鬼。
他們被分配到關外幾的個招聘地點。
一開始還好，後來卻是每天都在偷偷吃錢。
光吃錢也就算了，到了魏子俊開始專心搞五豐速遞的時候。
他們還在外面招人，把魏子俊他們這種撈錢的方式化為己有。
可他們又沒有魏子俊的手段和大方。也沒有這邊大部分自己人的團結和忠心。
不到十天，這種撈錢方式已經對外擴散。
到現在已經有非常多人知道。
魏子俊下面還在做的人，已經很難再搞到多少錢了。
可以說是又吃錢，又壞了這門生意。
魏子俊也沒警告，他直接讓人從老家喊來魏英剛和林偉檢的父親、兄弟。
還有族長魏子平。
今晚在這些的注視下，把三人偷吃錢和搞壞一樁月入百萬生意的事情全部公布出來。
有理有據，照片和證人全都有。
「我不怕你們怪。子迎兄、國平兄。」五豐速遞的老闆辦公室里，現在坐滿了人。
都是五豐村和附近的自己人，用前面的話來講就是「公親」。
魏子俊此時正在對魏英剛和林偉檢的父親們面無表情的講話。
「用以前的話，他們這叫出賣革命兄弟，是要拿去打靶的。但現在新社會，罪不至死，所以我只這樣懲罰。」
不等魏子迎和林國平開口。
族長、村支書，也是魏子俊他們這一輩的老大，瑞子英正傳里，子字輩年齡最大的魏子平馬上接話，「放以前哪裡有資格吃槍子？這是要直接綁在老牆那裡砸死的！」
五豐村有段老城牆，以前是用來防倭寇的，後來清末用來防強盜團伙。
解放後才漸漸荒廢，但老牆確實有一個角落以前是用來執行家法的。
比如村里當時出了個全鎮有名的漢奸。
勝利以後都不用其他人出面。
魏姓漢奸就被族人自己抓到老牆下面砸死。
不等魏子俊開口，魏子平已經是站起來，指著魏子迎和林國平一頓噴，「每個月可以賺一百多萬的生意，被你們兩個的撲母崽現在搞沒了！一百多萬啊，一百多萬啊！把你們兩家人全賣了都沒有幾萬塊！你們說該怎麼辦？」
魏子迎和林國平自然是臉色難看。
他們一個兒子被廢了四肢，一個兒子以後沒了耳朵。
關鍵是現在連名聲也沒有了。跟著族裡的能人出去外面打工，結果卻偷偷吃錢還挖牆腳。
「我再和你們講一件事！」
魏子平恨鐵不成鋼，對兩人道：
「阿俊上個月就和我講。說他這家公司，20%的乾股是要給村里人分紅的！你們兩個的撲母崽不是在吃阿俊的錢，這是在吃五豐村全村的錢啊！」
魏子迎和林國平兩個身體頓時一抖。
壞了，如果只是吃魏子俊的錢。魏子俊對他們的兒子這麼做，他們還敢有怨言。
可現在魏子平說他們的孩子，是在吃村里所有人的錢。
所以才這樣。
那、那他們要是敢有怨言。回去被村里人知道後，還能不能繼續待在五豐村都是個問題！
魏子迎畢竟姓魏，而且他生了五個兒子。
所以他有些羞愧的站起來，開口想說話。
魏子俊卻更快：「迎兄，有什麼話你和大兄講。我不想聽，我這裡只再說一句——」
「五豐速遞這個月已經賺了兩百萬。今年下來賺個三千萬應該沒問題。到時候我會拿六百萬回老家分。我記得我們村三千多人？哎，也不是很多，一個人也就能分個兩千塊不到。有點少，到時候我自己再貼補點，一個人最少分兩千吧。」
拋下這句讓在場從老家趕來的人，幾乎全部瞬間呼吸粗重起來的話後。
魏子俊面無表情，站起來直接往外走。
等走出辦公室門口，外面烏壓壓的兩百多號人都還沒走。
95%都是姓魏的。
「剛才我在裡面的話，你們應該也都聽見了？」
「我這個人一直以來怎麼樣，你們也知道。」
「總之跟我混，我吃肉你們也跟著吃肉。要是吃裡扒外，那就別怪我翻臉不認人了。」
說完後，魏子俊不再開口，直接往外面走。
魏英鵬和魏英華、魏正雄等人緊緊跟著他。
突然，後面的魏傳武大聲喊：「老叔公你沒有錯！全都是那三個撲母崽的問題！草TMD，打死他們更好！」
有人開口，也不知是從眾還是內心真的這麼認為。
許多人頓時都跟魏傳武一樣，喊了起來。
魏英鵬注意到，在同鄉們的呼喊聲中。
阿叔走出公司大門時，嘴角是帶笑的。
魏英鵬確實也沒看錯，魏子俊這時候也真是心情愉快。
不是因為懲罰了叛徒，立了規矩。
而是魏子俊終於感覺到，自己好像是成功綁住五豐村上下幾千口人了。
重生以後，魏子俊一直都在考慮著怎麼立足。怎麼順應大勢，甚至怎麼成為大勢。
賺錢？
說真的，對一個上輩子成功過的黑老大來說。
這真心不難。
他覺得難的是賺到錢後，怎麼守住這些錢，怎麼讓這些錢轉為「勢」才更加重要！
可惜他一沒讀書，二不是紅孩兒出生，更沒有魔都、京城這些天上的人脈。
他有的只是粵省本地的海陸安，再順帶一點潮汕的宗族鄉情。
那能怎麼搞呢？
就這樣搞。
現在五豐村的三千多魏姓人，已經知道五豐速遞每年賺的錢有20%是他們可以分的。
連公司名字都是他們村的名字。
那以後如果有人想對五豐速遞出手，想占為己用，那會發生什麼事呢？
在北方地區或許什麼事都沒有。
因為經過多年戰亂各種切割，北邊的家庭和宗族早就已經原子化、分子化。
了不起爺爺輩下來幾十號人，在那邊應該已經是大家族。
潮汕這邊呢？
整村幾千上萬人，全拜一個阿公的太常見了。
大不了到時候敲鑼，自會有勇士去和五豐速遞的敵人爆了。
物理意義上的爆。
甚至再擴大一點，魏子俊想要綁架更多人上自己的戰車。
五豐村周圍還有上林村等，都是關係很近一直聯姻的。
加起來估計有一兩萬人。甚至還能擴大到更多人。
靠這點力量，決計是不可能對抗國家的。
可是魏子俊也沒想過這麼做，他想對抗的只有五豐速遞或者以後自己的其他產業擴大後。
那些想伸手過來的天上人們，一些個體，一兩個家族。
只是這樣的話。
那有著後面這樣一個底氣，情況就不一樣了。
宗族鄉情，血脈羈絆，加上利益綁架。
這是沒怎麼讀過書，只在龍場悟道過的魏子俊。
重生一場，對未來的未雨綢繆。
當過黑老大的他明白。
這個世界很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