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撈錢
仗著人多和團結，張浩南他們六個人很快擠到艾澤拉斯電子工廠招人的攤子面前。
看著坐在桌子後面，那個穿著西裝，戴著金絲眼鏡，長得好像香江電影那些明星一樣的男人。
張浩南他們幾個，一下就信了幾分。
就這打扮，就這長相。
全人才市場都沒幾個。
和其他工廠招人的負責人相比，這邊這個穿西裝打領帶文質彬彬，看著就要專業的多！
看上去就像是、就像是……就像報紙、電視上的那些商業精英一樣！
「老闆，你們廠還招人嗎？」
「招的。我們廠在為美國的蘋果公司生產筆記本電腦。筆記本電腦知道是什麼嗎？就是那種可以在手裡拿著走的電腦，一台要七八千塊錢，美金！我們工廠現在準備擴大規模，急需工人！」
「老闆，一個月真有六七百塊？」
「那可不止，我們是外資工廠，要遵守國內勞動法的。六七百塊是底薪，加班費和補貼另算的。」
「不對呀老闆。你說你們是外資工廠，可你不是外國人啊。」
「廢話！外國人來我們國內開廠，他們是老闆，下面做事的當然要找我們這些本地人！」
「……」
在張浩南眼中。
看上去和港島電影裡那些商業精英一個樣子的魏子俊。
此刻正面帶微笑地，對著眼前幾十個擠在攤前的人們忽悠著。
在他口中，艾澤拉斯電子非常高大上。
什麼去年就在美國紐約的納斯達克上市，市值高達一百多億美元——就是七八百億人民幣！
超級大公司！
什麼艾澤拉斯電子現在要擴大產能。
一下子要在全世界增加二十家工廠。
國內就兩家，一家在魔都，一家在鵬城！
鵬城工廠馬上就快要投產。
目前急需工人，待遇豐厚！
什麼？
這麼好的工廠，你想去？
那行，那邊是簡歷，去填一下。
填完留個座機電話，等通知正式面試。
什麼，你說這麼麻煩？還要填簡歷等面試？
拜託你想一想。我們可是外資工廠，招的雖然只是最底層打螺絲的工人，可是要求比國內工廠還是要嚴格很多的！
你說簡歷為什麼要錢？
哥們，兩塊錢，兩塊錢能幹嘛？
現在想進我們工廠的人這麼多，你不想交有的是人想交，下一個！
去其他地方打簡歷過來？
抱歉，我們不認那些非正式的簡歷。我們的簡歷和其他工廠不一樣，都是內部資料，那些我們不認！
最後想要參加這家據說底薪就有六七百。
加班費還另算，夜班和伙食費還有補貼的外資工廠面試的人們。
只得老老實實拿出兩塊錢，買一份簡歷去邊上填。
填好了再交給工廠的工作人員。
再留下一個能聯繫到他們的電話號碼。
接下來等就行。
通過首輪篩選的人，工廠那邊會打電話給他們。
讓他們過來正式面試。
面試通過，那他們就能成為艾澤拉斯電子工廠的員工了。
張浩南他們幾個都填了。
自然也是每個人花了兩塊錢，一人買了一份確實很不一樣的簡歷。
上面有很多他們看不懂的英文和名詞。
看著就很專業，不愧是外資工廠招人的簡歷。
包括已經在這邊打工快兩年的前同事。
前同事也交了錢，填了簡歷。
前同事打算原來的工廠工作先不辭職。
要是真能進這家艾澤拉斯電子，一個月工資有六七百。
那可以再辭職也不遲。
「其他工廠好像都不用簡歷的？」張浩南邊往外走邊疑惑道。
「進工廠打工哪要什麼簡歷。」
前同事指了指人才市場的東北角，「那邊的大公司招人，他們才需要簡歷。還需要文憑或者會講外語什麼的。」
「那這家工廠為什麼要簡歷？」
「人家是外資工廠啊。工資那麼高，想進的人太多。用簡歷搞掉一批人很正常阿。」阿強在邊上道。
前同事點點頭，也很贊同，「而且才兩塊錢，不像是騙子。我聽說過一些騙子工廠，他們招人都要先交錢，都要交幾十塊的。」
張浩南一聽很有道理。
畢竟才兩塊錢。
那工廠真要是騙子。
不可能每個人只收兩塊錢這麼少吧？
兩塊錢在鵬城關內，連買個快餐盒飯都不大夠！
「我感覺我們想進這個廠，有點夠嗆。」
前同事突然道。
「為什麼？」張浩南問，「那我們兩塊錢不是白交了嗎？」
「那麼多人想進啊。就剛才那麼一會兒，我感覺最少有一兩百人填了簡歷。」
前同事說：「他們工廠就只招兩千人。感覺一天收到的都不止這麼多。」
「最後可能估計好幾千人，甚至一兩萬人搶兩千個工位。」
「我們幾個，不一定能被選上。」
阿強這時也憂慮道：「是啊，一個月六七百。其他工廠才三四百，誰不想進啊，我們又啥都不會。」
張浩南一想，好像挺有道理的。
幾千上萬人搶兩千個位置。
剛才那個長得像港島明星的負責人還說。
這邊只負責招五百個人。
剩下的要在鵬城其他地方招。
真不一定能搶到。
「那怎麼辦？」張浩南無奈問道。
「我覺得這邊先等著。但其他工廠也去問問。」
前同事提議：「要是運氣好，被選上。那當然是去外國工廠上班。要是運氣不好沒被選上，也有個兜底，能進其他廠。」
大家聽了都覺得有道理。
他們本來已經想回去，等艾澤拉斯電子的通知電話。
但現在覺得，這種好事不一定自己能輪到。
搶的人也太多了。
所以還是多做一手準備。
於是幾個人一起，又面試了幾家工廠。
大部分工廠都很容易進。
不過他們還是想等艾澤拉斯電子通知，所以沒有馬上答應。
只是連續等了兩三天，都沒有收到面試通知。
前同事說估計沒通過，大家條件太差。
那畢竟是外資工廠。
加上在鵬城消費貴的很。
最後一個個也是自認倒霉。
選擇去了其他工廠打螺絲。
視線再回到魏子俊這邊。
當天晚上。
「算出來多少錢了吧？」
「算出來了！」
魏英鵬滿臉興奮，崇拜的看著魏子俊，「阿叔，一共賣一萬兩千六百五十五份簡歷，收了兩萬五千三百一十塊！」
看著一屋子人，對自己投來崇拜的目光。
魏子俊笑笑：「錢不錢的無所謂，關鍵是你們學會了嗎？鵬城現在到處都是找工作的。如果你們學會了，那接下來怎樣，就不用我講了吧？」
「會了，會了！叔公你都教了我們一天。」
「對啊，連應該說什麼話都教我們了。要是我們還不會，那還不如回老家種番薯。」
「沒想到賣簡歷也能賺這麼多錢。這比打架搶地盤收保護費快多了！舅公就是厲害啊！」
「……」
看著坐在桌子後面，那個穿著西裝，戴著金絲眼鏡，長得好像香江電影那些明星一樣的男人。
張浩南他們幾個，一下就信了幾分。
就這打扮，就這長相。
全人才市場都沒幾個。
和其他工廠招人的負責人相比，這邊這個穿西裝打領帶文質彬彬，看著就要專業的多！
看上去就像是、就像是……就像報紙、電視上的那些商業精英一樣！
「老闆，你們廠還招人嗎？」
「招的。我們廠在為美國的蘋果公司生產筆記本電腦。筆記本電腦知道是什麼嗎？就是那種可以在手裡拿著走的電腦，一台要七八千塊錢，美金！我們工廠現在準備擴大規模，急需工人！」
「老闆，一個月真有六七百塊？」
「那可不止，我們是外資工廠，要遵守國內勞動法的。六七百塊是底薪，加班費和補貼另算的。」
「不對呀老闆。你說你們是外資工廠，可你不是外國人啊。」
「廢話！外國人來我們國內開廠，他們是老闆，下面做事的當然要找我們這些本地人！」
「……」
在張浩南眼中。
看上去和港島電影裡那些商業精英一個樣子的魏子俊。
此刻正面帶微笑地，對著眼前幾十個擠在攤前的人們忽悠著。
在他口中，艾澤拉斯電子非常高大上。
什麼去年就在美國紐約的納斯達克上市，市值高達一百多億美元——就是七八百億人民幣！
超級大公司！
什麼艾澤拉斯電子現在要擴大產能。
一下子要在全世界增加二十家工廠。
國內就兩家，一家在魔都，一家在鵬城！
鵬城工廠馬上就快要投產。
目前急需工人，待遇豐厚！
什麼？
這麼好的工廠，你想去？
那行，那邊是簡歷，去填一下。
填完留個座機電話，等通知正式面試。
什麼，你說這麼麻煩？還要填簡歷等面試？
拜託你想一想。我們可是外資工廠，招的雖然只是最底層打螺絲的工人，可是要求比國內工廠還是要嚴格很多的！
你說簡歷為什麼要錢？
哥們，兩塊錢，兩塊錢能幹嘛？
現在想進我們工廠的人這麼多，你不想交有的是人想交，下一個！
去其他地方打簡歷過來？
抱歉，我們不認那些非正式的簡歷。我們的簡歷和其他工廠不一樣，都是內部資料，那些我們不認！
最後想要參加這家據說底薪就有六七百。
加班費還另算，夜班和伙食費還有補貼的外資工廠面試的人們。
只得老老實實拿出兩塊錢，買一份簡歷去邊上填。
填好了再交給工廠的工作人員。
再留下一個能聯繫到他們的電話號碼。
接下來等就行。
通過首輪篩選的人，工廠那邊會打電話給他們。
讓他們過來正式面試。
面試通過，那他們就能成為艾澤拉斯電子工廠的員工了。
張浩南他們幾個都填了。
自然也是每個人花了兩塊錢，一人買了一份確實很不一樣的簡歷。
上面有很多他們看不懂的英文和名詞。
看著就很專業，不愧是外資工廠招人的簡歷。
包括已經在這邊打工快兩年的前同事。
前同事也交了錢，填了簡歷。
前同事打算原來的工廠工作先不辭職。
要是真能進這家艾澤拉斯電子，一個月工資有六七百。
那可以再辭職也不遲。
「其他工廠好像都不用簡歷的？」張浩南邊往外走邊疑惑道。
「進工廠打工哪要什麼簡歷。」
前同事指了指人才市場的東北角，「那邊的大公司招人，他們才需要簡歷。還需要文憑或者會講外語什麼的。」
「那這家工廠為什麼要簡歷？」
「人家是外資工廠啊。工資那麼高，想進的人太多。用簡歷搞掉一批人很正常阿。」阿強在邊上道。
前同事點點頭，也很贊同，「而且才兩塊錢，不像是騙子。我聽說過一些騙子工廠，他們招人都要先交錢，都要交幾十塊的。」
張浩南一聽很有道理。
畢竟才兩塊錢。
那工廠真要是騙子。
不可能每個人只收兩塊錢這麼少吧？
兩塊錢在鵬城關內，連買個快餐盒飯都不大夠！
「我感覺我們想進這個廠，有點夠嗆。」
前同事突然道。
「為什麼？」張浩南問，「那我們兩塊錢不是白交了嗎？」
「那麼多人想進啊。就剛才那麼一會兒，我感覺最少有一兩百人填了簡歷。」
前同事說：「他們工廠就只招兩千人。感覺一天收到的都不止這麼多。」
「最後可能估計好幾千人，甚至一兩萬人搶兩千個工位。」
「我們幾個，不一定能被選上。」
阿強這時也憂慮道：「是啊，一個月六七百。其他工廠才三四百，誰不想進啊，我們又啥都不會。」
張浩南一想，好像挺有道理的。
幾千上萬人搶兩千個位置。
剛才那個長得像港島明星的負責人還說。
這邊只負責招五百個人。
剩下的要在鵬城其他地方招。
真不一定能搶到。
「那怎麼辦？」張浩南無奈問道。
「我覺得這邊先等著。但其他工廠也去問問。」
前同事提議：「要是運氣好，被選上。那當然是去外國工廠上班。要是運氣不好沒被選上，也有個兜底，能進其他廠。」
大家聽了都覺得有道理。
他們本來已經想回去，等艾澤拉斯電子的通知電話。
但現在覺得，這種好事不一定自己能輪到。
搶的人也太多了。
所以還是多做一手準備。
於是幾個人一起，又面試了幾家工廠。
大部分工廠都很容易進。
不過他們還是想等艾澤拉斯電子通知，所以沒有馬上答應。
只是連續等了兩三天，都沒有收到面試通知。
前同事說估計沒通過，大家條件太差。
那畢竟是外資工廠。
加上在鵬城消費貴的很。
最後一個個也是自認倒霉。
選擇去了其他工廠打螺絲。
視線再回到魏子俊這邊。
當天晚上。
「算出來多少錢了吧？」
「算出來了！」
魏英鵬滿臉興奮，崇拜的看著魏子俊，「阿叔，一共賣一萬兩千六百五十五份簡歷，收了兩萬五千三百一十塊！」
看著一屋子人，對自己投來崇拜的目光。
魏子俊笑笑：「錢不錢的無所謂，關鍵是你們學會了嗎？鵬城現在到處都是找工作的。如果你們學會了，那接下來怎樣，就不用我講了吧？」
「會了，會了！叔公你都教了我們一天。」
「對啊，連應該說什麼話都教我們了。要是我們還不會，那還不如回老家種番薯。」
「沒想到賣簡歷也能賺這麼多錢。這比打架搶地盤收保護費快多了！舅公就是厲害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