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夢？
昏暗的街道上，瀰漫著令人毛骨悚然的死寂。王柳眼神冷峻，毫不猶豫地隨手一擊，那巨大的手掌帶著呼呼的風聲，猛地扇在面前的屍變體身上。只聽得「砰」的一聲巨響，那屍變體就像一隻毫無重量的破布袋，被一巴掌狠狠地拍飛出去。
恐怖的力道洶湧而出，甚至令它的骨骼都發出令人頭皮發麻的斷裂聲，片刻之後，軀體以一種扭曲怪異的姿態摔落在遠處。
白至淵站在遠處，面無表情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此刻，他也斷定了，若是沒有他來充當內核，王柳的戰鬥力雖然只能發揮出合體時期的八成，但好處在於，現在的王柳幾乎毫無弱點，無論受到哪種傷害，他都能遊刃有餘的應對。
「哥們，能不能講講，你是怎麼讓這刺頭兒死心塌地的聽你話的？」唐小濤拿著兩把大砍刀，從旁邊的一家廢棄商鋪里走出來，滿臉疑惑的看著白至淵，裡面潛藏的屍變體已經被他剁成了渣。
「這個嘛……」白至淵瞥了一眼面前的青年男子，微微一笑，「我和王六是好哥們嘛，他聽我的話，這不是很正常？」
「老大！你過來看看這東西。」
「怎麼了？」白至淵眉頭緊皺，快步上前，來到王柳身邊。
看清眼前的景象之後，白至淵瞳孔猛的一縮。
乾枯的木炭，燃盡的白灰，以及周圍的一些只有人類才能留下的生活垃圾，種種的一切都表明了這裡必然有著其他人類覺醒者生活。
「流亡者！」
早在二十四號大聚地的時候，白至淵就聽過一些過與流亡者有關的消息，一些實力強大的覺醒者，或是身負命案，遭到通緝，或是不滿足於現狀，企圖摧毀舊秩序，建立新秩序，而被迫離開二十四號大聚地。
這一類人，就被統稱為「流亡者」，通過搶劫過往車輛的物資為生，這群傢伙不僅性格兇悍，敢於拼命，而且十分滑溜，善於逃命，令許多勢力感到頭疼不已，乃是二十四號大聚地所有勢力共同的敵人。
「我知道了，流亡者的事我會注意的，你們繼續探索這座小鎮，排查潛在危險。」藍晶冷漠的聲音從通訊器中傳來。
青樺鎮。
小鎮的中心廣場入口，矗立著一座搖搖欲墜的金屬牌子，在風中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仿佛隨時會坍塌。牌子上刻印著三個工工整整的正楷大字，然而由於日積月累的鏽蝕，其表面已經顯得鏽跡斑斑，那原本清晰的字跡也變得模糊不清，只能依稀辨認出大致的輪廓。
「白雨，你來這邊有多久了？」走在街上，唐小濤忽然隨口問道，他的目光隨意地掃過街邊的店鋪。
「差不多……快一周了吧，怎麼，你和我一樣，也是無意間來到這個世界的？」白至淵詫異的盯著唐小濤，眼神中充滿了疑惑。
「不錯，我來到這邊，已經有三個月了。」唐小濤點了點頭，眼中露出一抹懷念之色。
「話說起來，在我原本的記憶里，我的家境十分殷實，父親，母親，姐姐都在，勉勉強強，還算是個富二代吧，小日子也過得挺不錯的。」唐小濤微微仰頭，望著天空，仿佛在回憶著往昔的美好時光。
「可一覺醒來，這些東西全都不在了，這個陌生的世界沒有屬於我的位置。」唐小濤眼中流露出一抹哀傷，聲音也變得低沉起來，似乎是在緬懷般的自言自語。
「……還請節哀，既然已經來到這裡，我們就得好好活下去。」沉默片刻之後，白至淵出言寬慰道。
「白雨，你……想回家嗎？」唐小濤低頭看著腳下的地面，聲音似乎有些低沉。
就在這時，恢復正常身形的王柳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嬉皮笑臉的夾在兩人中間。
「老大，這座小鎮裡的屍變體都是一些普通貨色，被我們清除的差不多了，現在回去吧。」
「什麼意思？」白至淵緊盯著唐小濤，眉頭微微皺起，「這個問題，我早就已經詢問過『它』了，得到的答案是，不能。」
「它？」唐小濤忽而一笑，那笑容看起來似乎有些神秘莫測，「你口中的『它』指的就是讓我們來到這個世界的那個存在吧？」
「不是的。」他認真盯著白至淵，目光堅定，口中振振有詞，「你相信嗎？它既然能讓我們來到這裡，也必然有能力讓我們回去。」
「你難道不想離開這個操蛋的迷霧世界，回到自己記憶中的故鄉去嗎？」唐小濤越說越激動，雙手不自覺地緊緊握成拳頭。
「雖然我也曾想過離開這裡，回到自己的家裡，與親人團聚，但這終歸不是我能決定的。」白至淵面色平靜的看著眼前的青年。
「不，你又錯了，你完全可以決定是走是留，這取決於你自己。」唐小濤向前跨出一步，緊盯著白至淵的眼睛，語氣急切而堅定。
「喂，你小子究竟想怎樣？神神叨叨的，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們？」王柳不悅的皺起眉頭，作為白至淵忠心耿耿的下屬，他並不喜歡別人接二連三的反駁自己的主人。
「別賣關子了，你跟我說這些，想必不是出於無聊而向我發牢騷，有什麼話就直說吧，別在這浪費時間。」白至淵掏了掏耳朵，一臉不耐煩地說道。
「呵～白雨，你還沒正面回答我的問題呢，你究竟……想不想回家？想不想回到自己記憶中的那個世界？」唐小濤微微眯眼，那表情似笑非笑，看起來就讓人難以捉摸。
白至淵頓了頓，語氣平淡的開口道，「你說的不錯，我確實很想念自己的家人，也很想與他們重逢。」
「有的時候，我甚至在懷疑自己的經歷只是一場虛無縹緲的夢，只要夢醒了，我就能回到熟悉的家。」
唐小濤點了點頭，似乎對白至淵的回答感到十分滿意。
可接下來，白至淵話鋒一轉，言辭犀利的開口道，「回家於我而言，實在太過遙不可及，所以，我更感興趣的是，你為什麼會向我提起這個。」
白至淵話音剛落，王柳便心有靈犀一般，迅速擋在了他身前，神色不善的盯著唐小濤。
「哈哈哈，既然你已經察覺到了端倪，那我就直說了。」
「在這之前，你先聽我說幾句話，等聽完，再做決定也不遲。」面對王柳，唐小濤卻是洒然一笑，接著說道。
「據我所知，整個二十四號大聚地，如今共有八千多名覺醒者，再加上兩百多萬的普通人。」
「普通人暫且不提，就單說覺醒者吧，伴隨著人口的不斷增加，覺醒者的圈子中自然而然的就產生了許多分歧與明爭暗鬥，甚至一度上升到了你死我活的程度。」
「數量的不斷增加，以及長期以來的明爭暗鬥，逐漸將覺醒者們催化成了不同的派系，這就很像上個世紀的政黨對立。」他的雙手在空中比劃著名，試圖更形象地描述這一複雜的局面。
「等等，等等。」白至淵抬起手，用冷漠且帶有些許敵意的眼神示意他不用再繼續說了，「我對這些所謂的派系之爭沒什麼興趣，更不想被卷進那無謂的爭鬥里，有這閒工夫打來打去，為什麼不想辦法驅散迷霧？這對大家都有好處，不是嗎？」
「白雨，我尊重，也理解你想要置身事外的想法，但你要記住，雪崩了，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當今形勢混亂不堪，各大勢力表面上十分和諧，可暗地裡的交鋒層出不窮。」
「嘿，你丫的還整上文學了，你懂什麼叫文學嗎？」王柳一個沒忍住，笑了出來。
「你……真的認為，自己可以在這場大雪崩里置身事外？而不是淪為某些人的棋子，或者工具？」唐小濤緊緊地盯著白至淵。
面對逼問，白至淵不僅沒有焦急，反而輕笑一聲，「你專門選擇我落單的時候來試探，是因為你，或者說你背後的組織不方便在明面上做事吧。」
「你分析的很好。」唐小濤呵呵一笑，撓了撓頭，似乎並沒有因為白至淵的話而亂了分寸，依然是那般鎮定自若。
「但你又錯了。」
「想要回家的人，不止我一個。」
「白雨，你知道嗎？只要我們願意，完全可以在一天之內令一個類似於光明會這樣的一流勢力名存實亡。」
「但這又有什麼用呢？我們的目的只是回家，而不是所謂的統治，我可以保證，加入我們，你不會後悔的。」
「夠了！」白至淵冷哼一聲，露出不耐煩的表情，「我已經很明確的告訴過你了，別來找我的麻煩，我不想摻和進這個爛攤子。」
「兄弟，你可以滾蛋了，我們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王柳揮了揮手。
良久的沉默後，唐小濤微微嘆了口氣，仿佛一位行將就木的老人，而不是一個只有二十多歲的青年男子。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強人所難了。」話音剛落，唐小濤的身形開始逐漸變得模糊，就仿佛打上了一層馬賽克，嘭的一聲，白至淵感覺自己的腦袋仿佛挨了一記悶棍，一陣劇痛襲來，讓他眼前一黑。
「哥們，哥們？」不知過了多久，虛空之中，傳來一道模糊不清的聲音，那聲音仿佛從遙遠的地方傳來，縹緲而虛幻。
白至淵緩緩掀開眼皮，眼中滿是迷茫與混沌。當他看清眼前的人影后，頓時怒不可遏，猛然間伸出手，死死地掐住他的脖頸。
「王柳！給我弄死他。」白至淵大聲吼道，聲音中充滿了憤怒與殺意。
「等等！等等！你瘋了嗎？是我，唐小濤啊？你不認識我了？」只見唐小濤的臉被他掐得通紅，他一邊奮力地掰著白至淵的手指，一邊語氣艱難地開口道。
「別裝了！你麻痹的，敢偷襲我。」白至淵怒目圓睜，咬牙切齒地吼道，臉上的肌肉因為憤怒而不停地顫抖。
「偷襲？你說什麼？我聽不太懂？我看你睡得有點久，就好心過來叫你一下，結果你特麼想殺我？你真以為我好欺負嗎？」唐小濤憤怒地吼道，聲音因為脖頸被掐而變得沙啞。
恐怖的力道洶湧而出，甚至令它的骨骼都發出令人頭皮發麻的斷裂聲，片刻之後，軀體以一種扭曲怪異的姿態摔落在遠處。
白至淵站在遠處，面無表情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此刻，他也斷定了，若是沒有他來充當內核，王柳的戰鬥力雖然只能發揮出合體時期的八成，但好處在於，現在的王柳幾乎毫無弱點，無論受到哪種傷害，他都能遊刃有餘的應對。
「哥們，能不能講講，你是怎麼讓這刺頭兒死心塌地的聽你話的？」唐小濤拿著兩把大砍刀，從旁邊的一家廢棄商鋪里走出來，滿臉疑惑的看著白至淵，裡面潛藏的屍變體已經被他剁成了渣。
「這個嘛……」白至淵瞥了一眼面前的青年男子，微微一笑，「我和王六是好哥們嘛，他聽我的話，這不是很正常？」
「老大！你過來看看這東西。」
「怎麼了？」白至淵眉頭緊皺，快步上前，來到王柳身邊。
看清眼前的景象之後，白至淵瞳孔猛的一縮。
乾枯的木炭，燃盡的白灰，以及周圍的一些只有人類才能留下的生活垃圾，種種的一切都表明了這裡必然有著其他人類覺醒者生活。
「流亡者！」
早在二十四號大聚地的時候，白至淵就聽過一些過與流亡者有關的消息，一些實力強大的覺醒者，或是身負命案，遭到通緝，或是不滿足於現狀，企圖摧毀舊秩序，建立新秩序，而被迫離開二十四號大聚地。
這一類人，就被統稱為「流亡者」，通過搶劫過往車輛的物資為生，這群傢伙不僅性格兇悍，敢於拼命，而且十分滑溜，善於逃命，令許多勢力感到頭疼不已，乃是二十四號大聚地所有勢力共同的敵人。
「我知道了，流亡者的事我會注意的，你們繼續探索這座小鎮，排查潛在危險。」藍晶冷漠的聲音從通訊器中傳來。
青樺鎮。
小鎮的中心廣場入口，矗立著一座搖搖欲墜的金屬牌子，在風中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仿佛隨時會坍塌。牌子上刻印著三個工工整整的正楷大字，然而由於日積月累的鏽蝕，其表面已經顯得鏽跡斑斑，那原本清晰的字跡也變得模糊不清，只能依稀辨認出大致的輪廓。
「白雨，你來這邊有多久了？」走在街上，唐小濤忽然隨口問道，他的目光隨意地掃過街邊的店鋪。
「差不多……快一周了吧，怎麼，你和我一樣，也是無意間來到這個世界的？」白至淵詫異的盯著唐小濤，眼神中充滿了疑惑。
「不錯，我來到這邊，已經有三個月了。」唐小濤點了點頭，眼中露出一抹懷念之色。
「話說起來，在我原本的記憶里，我的家境十分殷實，父親，母親，姐姐都在，勉勉強強，還算是個富二代吧，小日子也過得挺不錯的。」唐小濤微微仰頭，望著天空，仿佛在回憶著往昔的美好時光。
「可一覺醒來，這些東西全都不在了，這個陌生的世界沒有屬於我的位置。」唐小濤眼中流露出一抹哀傷，聲音也變得低沉起來，似乎是在緬懷般的自言自語。
「……還請節哀，既然已經來到這裡，我們就得好好活下去。」沉默片刻之後，白至淵出言寬慰道。
「白雨，你……想回家嗎？」唐小濤低頭看著腳下的地面，聲音似乎有些低沉。
就在這時，恢復正常身形的王柳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嬉皮笑臉的夾在兩人中間。
「老大，這座小鎮裡的屍變體都是一些普通貨色，被我們清除的差不多了，現在回去吧。」
「什麼意思？」白至淵緊盯著唐小濤，眉頭微微皺起，「這個問題，我早就已經詢問過『它』了，得到的答案是，不能。」
「它？」唐小濤忽而一笑，那笑容看起來似乎有些神秘莫測，「你口中的『它』指的就是讓我們來到這個世界的那個存在吧？」
「不是的。」他認真盯著白至淵，目光堅定，口中振振有詞，「你相信嗎？它既然能讓我們來到這裡，也必然有能力讓我們回去。」
「你難道不想離開這個操蛋的迷霧世界，回到自己記憶中的故鄉去嗎？」唐小濤越說越激動，雙手不自覺地緊緊握成拳頭。
「雖然我也曾想過離開這裡，回到自己的家裡，與親人團聚，但這終歸不是我能決定的。」白至淵面色平靜的看著眼前的青年。
「不，你又錯了，你完全可以決定是走是留，這取決於你自己。」唐小濤向前跨出一步，緊盯著白至淵的眼睛，語氣急切而堅定。
「喂，你小子究竟想怎樣？神神叨叨的，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們？」王柳不悅的皺起眉頭，作為白至淵忠心耿耿的下屬，他並不喜歡別人接二連三的反駁自己的主人。
「別賣關子了，你跟我說這些，想必不是出於無聊而向我發牢騷，有什麼話就直說吧，別在這浪費時間。」白至淵掏了掏耳朵，一臉不耐煩地說道。
「呵～白雨，你還沒正面回答我的問題呢，你究竟……想不想回家？想不想回到自己記憶中的那個世界？」唐小濤微微眯眼，那表情似笑非笑，看起來就讓人難以捉摸。
白至淵頓了頓，語氣平淡的開口道，「你說的不錯，我確實很想念自己的家人，也很想與他們重逢。」
「有的時候，我甚至在懷疑自己的經歷只是一場虛無縹緲的夢，只要夢醒了，我就能回到熟悉的家。」
唐小濤點了點頭，似乎對白至淵的回答感到十分滿意。
可接下來，白至淵話鋒一轉，言辭犀利的開口道，「回家於我而言，實在太過遙不可及，所以，我更感興趣的是，你為什麼會向我提起這個。」
白至淵話音剛落，王柳便心有靈犀一般，迅速擋在了他身前，神色不善的盯著唐小濤。
「哈哈哈，既然你已經察覺到了端倪，那我就直說了。」
「在這之前，你先聽我說幾句話，等聽完，再做決定也不遲。」面對王柳，唐小濤卻是洒然一笑，接著說道。
「據我所知，整個二十四號大聚地，如今共有八千多名覺醒者，再加上兩百多萬的普通人。」
「普通人暫且不提，就單說覺醒者吧，伴隨著人口的不斷增加，覺醒者的圈子中自然而然的就產生了許多分歧與明爭暗鬥，甚至一度上升到了你死我活的程度。」
「數量的不斷增加，以及長期以來的明爭暗鬥，逐漸將覺醒者們催化成了不同的派系，這就很像上個世紀的政黨對立。」他的雙手在空中比劃著名，試圖更形象地描述這一複雜的局面。
「等等，等等。」白至淵抬起手，用冷漠且帶有些許敵意的眼神示意他不用再繼續說了，「我對這些所謂的派系之爭沒什麼興趣，更不想被卷進那無謂的爭鬥里，有這閒工夫打來打去，為什麼不想辦法驅散迷霧？這對大家都有好處，不是嗎？」
「白雨，我尊重，也理解你想要置身事外的想法，但你要記住，雪崩了，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當今形勢混亂不堪，各大勢力表面上十分和諧，可暗地裡的交鋒層出不窮。」
「嘿，你丫的還整上文學了，你懂什麼叫文學嗎？」王柳一個沒忍住，笑了出來。
「你……真的認為，自己可以在這場大雪崩里置身事外？而不是淪為某些人的棋子，或者工具？」唐小濤緊緊地盯著白至淵。
面對逼問，白至淵不僅沒有焦急，反而輕笑一聲，「你專門選擇我落單的時候來試探，是因為你，或者說你背後的組織不方便在明面上做事吧。」
「你分析的很好。」唐小濤呵呵一笑，撓了撓頭，似乎並沒有因為白至淵的話而亂了分寸，依然是那般鎮定自若。
「但你又錯了。」
「想要回家的人，不止我一個。」
「白雨，你知道嗎？只要我們願意，完全可以在一天之內令一個類似於光明會這樣的一流勢力名存實亡。」
「但這又有什麼用呢？我們的目的只是回家，而不是所謂的統治，我可以保證，加入我們，你不會後悔的。」
「夠了！」白至淵冷哼一聲，露出不耐煩的表情，「我已經很明確的告訴過你了，別來找我的麻煩，我不想摻和進這個爛攤子。」
「兄弟，你可以滾蛋了，我們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王柳揮了揮手。
良久的沉默後，唐小濤微微嘆了口氣，仿佛一位行將就木的老人，而不是一個只有二十多歲的青年男子。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強人所難了。」話音剛落，唐小濤的身形開始逐漸變得模糊，就仿佛打上了一層馬賽克，嘭的一聲，白至淵感覺自己的腦袋仿佛挨了一記悶棍，一陣劇痛襲來，讓他眼前一黑。
「哥們，哥們？」不知過了多久，虛空之中，傳來一道模糊不清的聲音，那聲音仿佛從遙遠的地方傳來，縹緲而虛幻。
白至淵緩緩掀開眼皮，眼中滿是迷茫與混沌。當他看清眼前的人影后，頓時怒不可遏，猛然間伸出手，死死地掐住他的脖頸。
「王柳！給我弄死他。」白至淵大聲吼道，聲音中充滿了憤怒與殺意。
「等等！等等！你瘋了嗎？是我，唐小濤啊？你不認識我了？」只見唐小濤的臉被他掐得通紅，他一邊奮力地掰著白至淵的手指，一邊語氣艱難地開口道。
「別裝了！你麻痹的，敢偷襲我。」白至淵怒目圓睜，咬牙切齒地吼道，臉上的肌肉因為憤怒而不停地顫抖。
「偷襲？你說什麼？我聽不太懂？我看你睡得有點久，就好心過來叫你一下，結果你特麼想殺我？你真以為我好欺負嗎？」唐小濤憤怒地吼道，聲音因為脖頸被掐而變得沙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