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看是你快，還是老夫的箭快！
「嗖！」
陳言口中吐出的聲音還未能落下便鬆開了拉弓的手。
就這一松的從容，就像是尋常人拿起筷子吃飯一般熟稔，像是一輩子的老書生提筆一般寫意。
若只是瞧這一眼，誰又會想到接下來綻放的血花呢？
嗡！
羽箭在空氣中發出嗡鳴聲。
下一刻便見到一朵鮮艷的血花在雨中綻放出來，只在那人喉嚨里留下一個血洞。
陳言長長吐出一口氣，胸膛劇烈起伏。
即便如今已經有了入門的箭術，可身體的跟不上的情況可沒有半分減緩。
他感覺自己就像是在用壽命換取這短暫的璀璨。
若不是晌午的時候徐正豪帶著他走了那一遍樁功，可能這時候他已經無以為繼了……
這樣想著的時候低頭一瞧腦海中的面板。
箭術再一次得到了提升，每一次拉弓那三點切切實實的熟練度讓人安心。
而【羿射九日】那詞條上已經懸上了三顆小太陽，在上面熠熠生輝。
還餘下六個空位。
只待這九個蛀蟲一滿……
他輕輕咳嗽了一聲，喉嚨有腥甜，晌午時候舉石鎖的時候也這般過。
可是此刻卻顧不得這些……
此前他用【箭術入門】那全神貫注的效果，雖瞧不到卻早就已經通過聲音和動靜將什麼人在什麼地方分析得一清二楚。
此刻這夜色便是他最好的遮掩，剛剛死了三個人，可莫要等下一次閃電讓其餘人發現端倪。
陳言這樣想著，將劉三石的刀挎在腰間，重新將弓提起走向那熟悉的小院。
院牆雖然低矮，院門雖然破敗，但始終還是有的。
在外面只射得到這三人。
其他的……
他踏進院子的那一秒，手上的拳頭沒有半點猶疑，朝著那朽蕩蕩的半扇木門便砸了過去！
砰！
拳頭和木門碰撞的聲音響起，而後木門被深深砸出了一個大洞。
但拳頭的勢頭卻遠遠還沒有止住，肋骨斷裂的聲音響起，拳頭也跟著陷進了門後那官差的胸膛。
拔出來的時候，閃電的白光照在這一隻鮮艷卻枯老的拳頭上……
「嗬嗬……」
矮牆後面共有三人，將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
喉嚨里像是被灌了風一般呼呼作響，分明手裡有刀。
但一拳砸碎門，連同門後人的胸膛一起砸碎……
這樣的場面實在太過突然，也太過悍然！
他們一時間腦子一片空白，都幾乎忘了自己是來幹什麼的了……
可陳言卻早就知道他們三人的存在，此刻更不會有半分留手。
這個距離不適合弓箭，可就像是剛剛的那一拳一樣，他早就已經做好了打算。
將腰間劉三石的刀抓起，一刀便砍在了那人的肩上……
沒有了弓箭全神貫注效果的加持，他眼不疾手不快。
就像是曾經劉三石所說的那樣，這一刀毫無技巧可言地懟在了那官差的肩膀上，本該卡住的……
可當【老當益壯】那一把子力氣爆發，骨頭被折斷，胸膛被活生生剌開！
三人挨得近，其餘兩人這時候也終於反應過來，舉刀就要砍……
可誰知剛剛陳言砍人只是一隻手的事，他們才剛剛舉刀便看到那門板鋪天蓋地地壓了下來。
若只是門板兩人當然不怕，但門板被陳言按著就像是壓了一座山下來。
兩人被門板按到土牆之上！
想要掙扎，可是那門板上傳來恐怖的巨力，讓他們連半口氣都喘不得！
陳言慢吞吞的一拳終於砸出……
一人腦袋被砸得爆碎開來。
另一人被一刀砍進了脖子裡……
這一次有門板壓著，陳言沒有砍歪。
解決完這裡的四人，陳言趕忙回頭想要望向裡屋。
可是這一把老骨頭反應慢不說，動作也慢。
即便早就已經做好了打算，即便沒有半分停頓的想法，卻也用了好一會兒才轉過身去。
他氣喘吁吁，他手足發軟……
可是在瞧見裡屋的時候，那一口氣終於鬆了下來。
院子本就不大，又不像之前射殺的那三人半點聲響也沒有便死了去。
殺這四人的時候又是門板被砸碎又是驚恐的大喊的，所發出的動靜不可謂不大。
這周遭的怕是沒有聽不見的。
而裡屋的兩人亦是如此。
不過，在看完剛剛這殘暴悍然的一幕之後……
兩人甚至沒有半點勇氣走上前來。
一人已經將身子挪到了院子的側方。
如果不是還有一些距離，如果不是陳言冷冽的目光，他或許已經逃之夭夭……
而另外一人，手裡雖然舉著長刀，此刻手足發顫，在陳言的目光下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看得出他原本或許是聽見了動靜之後想要上來拼殺的，可在瞧見了後面三人的死法之後……
「你……」
他顫顫巍巍地迎上陳言的目光，卻連舌頭都在發顫。
「你到底…是人是…鬼……」
這句話本就是想要分散陳言的注意力。
故而說完不等陳言回答，他便已經殺了上來！
儘管恐懼讓雙足發軟，可現在是爭命的時候！
可陳言比任何人都曉得這一具身子有多糟糕，從來便不敢有半點的懈怠。
左手早就緊握的弓抬起，右手早就已經捏住的箭搭上……
「多謝了。」
陳言與他們道了謝，而後羽箭離弦。
一人倒在血泊當中，甚至撲倒的時候前沖之勢還讓他一路衝到陳言腳下。
而另一人……
三步！
三步他便能衝到矮牆後面，矮牆後面便是密林和拐角！
只要越過這短短的三步，他或許便能夠活著出去……
陳言將這一切看在眼中。
其實陳言看得出來，這人早就沒了殺心，一心只想要逃命……
這時候浮現在他腦海里的會是什麼，是他的妻兒老小嗎？還是讓他來送命那狗官的樣貌？
他本就是奉命而來，與陳言無冤也無仇，真要說也說不得太多的對錯。
對於這樣的人，其實放他一馬也未嘗不可……
但誰讓此前殺了八個了，這【羿射九日】就差他一個呢？
「那就……」
陳言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看是你快，還是老夫的箭快！」
陳言口中吐出的聲音還未能落下便鬆開了拉弓的手。
就這一松的從容，就像是尋常人拿起筷子吃飯一般熟稔，像是一輩子的老書生提筆一般寫意。
若只是瞧這一眼，誰又會想到接下來綻放的血花呢？
嗡！
羽箭在空氣中發出嗡鳴聲。
下一刻便見到一朵鮮艷的血花在雨中綻放出來，只在那人喉嚨里留下一個血洞。
陳言長長吐出一口氣，胸膛劇烈起伏。
即便如今已經有了入門的箭術，可身體的跟不上的情況可沒有半分減緩。
他感覺自己就像是在用壽命換取這短暫的璀璨。
若不是晌午的時候徐正豪帶著他走了那一遍樁功，可能這時候他已經無以為繼了……
這樣想著的時候低頭一瞧腦海中的面板。
箭術再一次得到了提升，每一次拉弓那三點切切實實的熟練度讓人安心。
而【羿射九日】那詞條上已經懸上了三顆小太陽，在上面熠熠生輝。
還餘下六個空位。
只待這九個蛀蟲一滿……
他輕輕咳嗽了一聲，喉嚨有腥甜，晌午時候舉石鎖的時候也這般過。
可是此刻卻顧不得這些……
此前他用【箭術入門】那全神貫注的效果，雖瞧不到卻早就已經通過聲音和動靜將什麼人在什麼地方分析得一清二楚。
此刻這夜色便是他最好的遮掩，剛剛死了三個人，可莫要等下一次閃電讓其餘人發現端倪。
陳言這樣想著，將劉三石的刀挎在腰間，重新將弓提起走向那熟悉的小院。
院牆雖然低矮，院門雖然破敗，但始終還是有的。
在外面只射得到這三人。
其他的……
他踏進院子的那一秒，手上的拳頭沒有半點猶疑，朝著那朽蕩蕩的半扇木門便砸了過去！
砰！
拳頭和木門碰撞的聲音響起，而後木門被深深砸出了一個大洞。
但拳頭的勢頭卻遠遠還沒有止住，肋骨斷裂的聲音響起，拳頭也跟著陷進了門後那官差的胸膛。
拔出來的時候，閃電的白光照在這一隻鮮艷卻枯老的拳頭上……
「嗬嗬……」
矮牆後面共有三人，將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
喉嚨里像是被灌了風一般呼呼作響，分明手裡有刀。
但一拳砸碎門，連同門後人的胸膛一起砸碎……
這樣的場面實在太過突然，也太過悍然！
他們一時間腦子一片空白，都幾乎忘了自己是來幹什麼的了……
可陳言卻早就知道他們三人的存在，此刻更不會有半分留手。
這個距離不適合弓箭，可就像是剛剛的那一拳一樣，他早就已經做好了打算。
將腰間劉三石的刀抓起，一刀便砍在了那人的肩上……
沒有了弓箭全神貫注效果的加持，他眼不疾手不快。
就像是曾經劉三石所說的那樣，這一刀毫無技巧可言地懟在了那官差的肩膀上，本該卡住的……
可當【老當益壯】那一把子力氣爆發，骨頭被折斷，胸膛被活生生剌開！
三人挨得近，其餘兩人這時候也終於反應過來，舉刀就要砍……
可誰知剛剛陳言砍人只是一隻手的事，他們才剛剛舉刀便看到那門板鋪天蓋地地壓了下來。
若只是門板兩人當然不怕，但門板被陳言按著就像是壓了一座山下來。
兩人被門板按到土牆之上！
想要掙扎，可是那門板上傳來恐怖的巨力，讓他們連半口氣都喘不得！
陳言慢吞吞的一拳終於砸出……
一人腦袋被砸得爆碎開來。
另一人被一刀砍進了脖子裡……
這一次有門板壓著，陳言沒有砍歪。
解決完這裡的四人，陳言趕忙回頭想要望向裡屋。
可是這一把老骨頭反應慢不說，動作也慢。
即便早就已經做好了打算，即便沒有半分停頓的想法，卻也用了好一會兒才轉過身去。
他氣喘吁吁，他手足發軟……
可是在瞧見裡屋的時候，那一口氣終於鬆了下來。
院子本就不大，又不像之前射殺的那三人半點聲響也沒有便死了去。
殺這四人的時候又是門板被砸碎又是驚恐的大喊的，所發出的動靜不可謂不大。
這周遭的怕是沒有聽不見的。
而裡屋的兩人亦是如此。
不過，在看完剛剛這殘暴悍然的一幕之後……
兩人甚至沒有半點勇氣走上前來。
一人已經將身子挪到了院子的側方。
如果不是還有一些距離，如果不是陳言冷冽的目光，他或許已經逃之夭夭……
而另外一人，手裡雖然舉著長刀，此刻手足發顫，在陳言的目光下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看得出他原本或許是聽見了動靜之後想要上來拼殺的，可在瞧見了後面三人的死法之後……
「你……」
他顫顫巍巍地迎上陳言的目光，卻連舌頭都在發顫。
「你到底…是人是…鬼……」
這句話本就是想要分散陳言的注意力。
故而說完不等陳言回答，他便已經殺了上來！
儘管恐懼讓雙足發軟，可現在是爭命的時候！
可陳言比任何人都曉得這一具身子有多糟糕，從來便不敢有半點的懈怠。
左手早就緊握的弓抬起，右手早就已經捏住的箭搭上……
「多謝了。」
陳言與他們道了謝，而後羽箭離弦。
一人倒在血泊當中，甚至撲倒的時候前沖之勢還讓他一路衝到陳言腳下。
而另一人……
三步！
三步他便能衝到矮牆後面，矮牆後面便是密林和拐角！
只要越過這短短的三步，他或許便能夠活著出去……
陳言將這一切看在眼中。
其實陳言看得出來，這人早就沒了殺心，一心只想要逃命……
這時候浮現在他腦海里的會是什麼，是他的妻兒老小嗎？還是讓他來送命那狗官的樣貌？
他本就是奉命而來，與陳言無冤也無仇，真要說也說不得太多的對錯。
對於這樣的人，其實放他一馬也未嘗不可……
但誰讓此前殺了八個了，這【羿射九日】就差他一個呢？
「那就……」
陳言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看是你快，還是老夫的箭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