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三年前之事
沈臨推開門，走進幽冷清冷的房間內。
一股淡淡胭脂香氣撲面而來，似是女子閨房，四周陳列裝飾著精美的飾物，牆面上懸掛著不少字畫，一塊繡紋著精緻花紋的粉色屏風。屏風之後，隱約可見一道身影靜坐。
「海棠姑娘？」
沈臨出聲開口。
「是沈公子麼？」
屏風後，那道身影輕聲開口。
沈臨應道：「正是。」
隨即，那道身影緩緩起身，自屏風後盈盈走出。
沈臨視線中，出現了一位樣貌精緻，氣質出眾的女子！精緻的五官，如江南女子般溫婉氣質，臉上掛著一抹淺淺笑容，正輕笑地望著他。
這位海棠姑娘的確極為出眾，氣質典雅，眉眼間卻能瞧出幾分嫵媚天成，顯然是個極為出色的尤物，難怪能引得外面那些達官貴人為其爭風吃醋。
沈臨只是瞧了一眼，便收回視線。
「沈公子果真是一表人才，器宇不凡！」
海棠目光打量著沈臨，輕笑開口。
沈臨輕笑：「多謝海棠姑娘稱讚。」
「沈公子請坐！」
海棠盈盈上前，輕聲招呼。
沈臨從容坐下，海棠邁步上前，為其斟茶。
沈臨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沈公子，請喝茶！」
沈臨端起茶杯，輕抿一口，感慨道：「好茶！」
海棠詫異，眸中湧現一抹驚喜：「沈公子還懂茶？」
「不懂!」
沈臨放下茶杯，抬眸看向眼前這位醉香樓花魁：「昨日之事，海棠姑娘不該給我一個交代麼？」
「沈公子如此猴急？」
海棠盈盈一笑，緩緩坐於另一側，這才開口問道：「那沈公子想知道些什麼呢？」
「你是什麼人？與林家有什麼關係？」
沈臨注視著她，緩緩開口問道：「究竟有什麼目的？」
「昨日，小……魚難道沒有與沈公子解釋麼？」
海棠輕笑道。
「我不信她。」沈臨輕搖頭。
「那沈公子願意相信奴家？」
「也不信！」
「……」
「奴家與林大哥之間的事，還得從許多年前說起……」
似想起什麼，海棠輕嘆了口氣：「奴家本是京城人士，自幼家境還算殷實，一家也算其樂融融。可惜就在十來年前，京城遭遇變故，奴家家道中途，一家人被迫背井離鄉，可就在離開京城的路上，又遇上山賊劫道……」
「幸得林大哥出手相救，救下了奴家一家性命。這份恩情，奴家銘記在心，一直想報答。可惜當時奴家身不由己，父母之後沒幾年過世，奴家命運從此凋零……」
「幸得奴家從小學過些琴棋書畫，識得四書五經，又生的一幅好面孔，方才能在這世道上勉強生存。」
「三年前，奴家調查得知林大哥下落後，便來到這揚州城想報答當年救命之恩，卻不料得知林大哥下落不明……」
「……」
房間內寂靜，沈臨靜靜看著眼前這位海棠姑娘，目光落在她臉上。見她神情真切，言語動人，不似作假。
謊言可以捏造，但想要捏造出如此詳細的細節很難！
「昨日之事，的確是奴家不妥，今日在此向沈公子道歉了！」
海棠起身，朝著沈臨行禮致歉。
「昨日奴家的人見公子從外地來，又出現在林府門外，便派人想試探公子一番，不料冒犯了公子，還請沈公子見諒。」
海棠目光真切，道歉語氣神情也極為真誠。
沈臨擺手：「無妨。」
伸手不打笑臉人，眼前這位海棠姑娘道歉態度如此良好，沈臨也找不出什麼問題來。
「奴家知沈公子不會完全相信，但奴家對沈公子絕對任何欺瞞，也並無別的什麼目的。若沈公子不信奴家，可直接離開便是。」
海棠的眼神極為坦誠。
沈臨沉默思索良久，方才又看著她，又問：「你為何會覺得林淵的死有蹊蹺？你們知道些什麼？」
「此事不只是奴家覺得有蹊蹺，很多人都這麼認為的。」
海棠輕嘆了口氣，這才道：「約莫三年前左右，林大哥在消失了數月後，突然有一天，被人發現了屍體在距離揚州城外數十里外的一處荒宅里。」
「那時的林大哥，已經沒了聲息。而林大哥身上也沒有留下任何傷勢，經過官府的檢查，最終鑑定林大哥是死於風寒感冒……」
「可這，未免也有些太過於虛假了!」
說到這，海棠臉上浮現一抹氣憤：「林大哥武功極高，又正值壯年，身體硬朗，怎麼會好端端死於風寒？」
「奴家察覺其中有鬼，便想派人暗中去調查一番，可等到奴家的人趕到時已經來不及，林大哥的屍首已被官府火化，甚至都尚未經過林家那位林夫人的同意……」
沈臨眯眼，沒經過林家的同意官府便火化了林大哥的屍體？
這的確有些古怪！
「你懷疑跟官府有關？」
沈臨問道。
海棠輕搖頭：「奴家不知，但奴家愈發能肯定，林大哥的死一定有蹊蹺……恐怕，林大哥極有可能是他人害死的！」
「被人害死？」
沈臨皺眉，他回想起三年前與林大哥相處的那段時間，的確能發現林大哥時常會緊鎖眉頭，似有什麼擔憂。
再聯想起林大哥當時交代他的那番『遺言』……當時的林大哥，身上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
海棠看了沈臨一眼，輕聲開口：「奴家懷疑，林大哥恐怕是知道了些什麼秘密，被人滅口了！」
「秘密？滅口？！」
沈臨盯著她：「什麼秘密？」
「奴家不知。」
海棠搖頭，嘆息：「奴家，這幾年也一直在查這件事情，但始終一無所獲……」
「奴家只是猜測，但並無證據。」
說到這裡，海棠停頓了下，打量著沈臨，目光最終落在了他手中的刀上。
沈臨也順勢看去。
「奴家先前也一直懷疑，林大哥的死，會不會與他家傳絕學《元陽功》，以及這柄斷魄刀有關？」
「畢竟這《元陽功》乃是極為珍稀的武學功法，容易被江湖勢力盯上。加上林大哥過世時，身上的斷魄刀不見了下落。」
「奴家先前一直懷疑，可能與江湖那幾大門派有關。」
「沒想到，這把斷魄刀竟然在沈公子的手上……」
海棠眸光落在沈臨身上，輕聲開口：「奴家如今已經把知曉的事都告知了沈公子，那，沈公子可否告知奴家……」
「這斷魄刀……沈公子是如何得來的？」
一股淡淡胭脂香氣撲面而來，似是女子閨房，四周陳列裝飾著精美的飾物，牆面上懸掛著不少字畫，一塊繡紋著精緻花紋的粉色屏風。屏風之後，隱約可見一道身影靜坐。
「海棠姑娘？」
沈臨出聲開口。
「是沈公子麼？」
屏風後，那道身影輕聲開口。
沈臨應道：「正是。」
隨即，那道身影緩緩起身，自屏風後盈盈走出。
沈臨視線中，出現了一位樣貌精緻，氣質出眾的女子！精緻的五官，如江南女子般溫婉氣質，臉上掛著一抹淺淺笑容，正輕笑地望著他。
這位海棠姑娘的確極為出眾，氣質典雅，眉眼間卻能瞧出幾分嫵媚天成，顯然是個極為出色的尤物，難怪能引得外面那些達官貴人為其爭風吃醋。
沈臨只是瞧了一眼，便收回視線。
「沈公子果真是一表人才，器宇不凡！」
海棠目光打量著沈臨，輕笑開口。
沈臨輕笑：「多謝海棠姑娘稱讚。」
「沈公子請坐！」
海棠盈盈上前，輕聲招呼。
沈臨從容坐下，海棠邁步上前，為其斟茶。
沈臨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沈公子，請喝茶！」
沈臨端起茶杯，輕抿一口，感慨道：「好茶！」
海棠詫異，眸中湧現一抹驚喜：「沈公子還懂茶？」
「不懂!」
沈臨放下茶杯，抬眸看向眼前這位醉香樓花魁：「昨日之事，海棠姑娘不該給我一個交代麼？」
「沈公子如此猴急？」
海棠盈盈一笑，緩緩坐於另一側，這才開口問道：「那沈公子想知道些什麼呢？」
「你是什麼人？與林家有什麼關係？」
沈臨注視著她，緩緩開口問道：「究竟有什麼目的？」
「昨日，小……魚難道沒有與沈公子解釋麼？」
海棠輕笑道。
「我不信她。」沈臨輕搖頭。
「那沈公子願意相信奴家？」
「也不信！」
「……」
「奴家與林大哥之間的事，還得從許多年前說起……」
似想起什麼，海棠輕嘆了口氣：「奴家本是京城人士，自幼家境還算殷實，一家也算其樂融融。可惜就在十來年前，京城遭遇變故，奴家家道中途，一家人被迫背井離鄉，可就在離開京城的路上，又遇上山賊劫道……」
「幸得林大哥出手相救，救下了奴家一家性命。這份恩情，奴家銘記在心，一直想報答。可惜當時奴家身不由己，父母之後沒幾年過世，奴家命運從此凋零……」
「幸得奴家從小學過些琴棋書畫，識得四書五經，又生的一幅好面孔，方才能在這世道上勉強生存。」
「三年前，奴家調查得知林大哥下落後，便來到這揚州城想報答當年救命之恩，卻不料得知林大哥下落不明……」
「……」
房間內寂靜，沈臨靜靜看著眼前這位海棠姑娘，目光落在她臉上。見她神情真切，言語動人，不似作假。
謊言可以捏造，但想要捏造出如此詳細的細節很難！
「昨日之事，的確是奴家不妥，今日在此向沈公子道歉了！」
海棠起身，朝著沈臨行禮致歉。
「昨日奴家的人見公子從外地來，又出現在林府門外，便派人想試探公子一番，不料冒犯了公子，還請沈公子見諒。」
海棠目光真切，道歉語氣神情也極為真誠。
沈臨擺手：「無妨。」
伸手不打笑臉人，眼前這位海棠姑娘道歉態度如此良好，沈臨也找不出什麼問題來。
「奴家知沈公子不會完全相信，但奴家對沈公子絕對任何欺瞞，也並無別的什麼目的。若沈公子不信奴家，可直接離開便是。」
海棠的眼神極為坦誠。
沈臨沉默思索良久，方才又看著她，又問：「你為何會覺得林淵的死有蹊蹺？你們知道些什麼？」
「此事不只是奴家覺得有蹊蹺，很多人都這麼認為的。」
海棠輕嘆了口氣，這才道：「約莫三年前左右，林大哥在消失了數月後，突然有一天，被人發現了屍體在距離揚州城外數十里外的一處荒宅里。」
「那時的林大哥，已經沒了聲息。而林大哥身上也沒有留下任何傷勢，經過官府的檢查，最終鑑定林大哥是死於風寒感冒……」
「可這，未免也有些太過於虛假了!」
說到這，海棠臉上浮現一抹氣憤：「林大哥武功極高，又正值壯年，身體硬朗，怎麼會好端端死於風寒？」
「奴家察覺其中有鬼，便想派人暗中去調查一番，可等到奴家的人趕到時已經來不及，林大哥的屍首已被官府火化，甚至都尚未經過林家那位林夫人的同意……」
沈臨眯眼，沒經過林家的同意官府便火化了林大哥的屍體？
這的確有些古怪！
「你懷疑跟官府有關？」
沈臨問道。
海棠輕搖頭：「奴家不知，但奴家愈發能肯定，林大哥的死一定有蹊蹺……恐怕，林大哥極有可能是他人害死的！」
「被人害死？」
沈臨皺眉，他回想起三年前與林大哥相處的那段時間，的確能發現林大哥時常會緊鎖眉頭，似有什麼擔憂。
再聯想起林大哥當時交代他的那番『遺言』……當時的林大哥，身上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
海棠看了沈臨一眼，輕聲開口：「奴家懷疑，林大哥恐怕是知道了些什麼秘密，被人滅口了！」
「秘密？滅口？！」
沈臨盯著她：「什麼秘密？」
「奴家不知。」
海棠搖頭，嘆息：「奴家，這幾年也一直在查這件事情，但始終一無所獲……」
「奴家只是猜測，但並無證據。」
說到這裡，海棠停頓了下，打量著沈臨，目光最終落在了他手中的刀上。
沈臨也順勢看去。
「奴家先前也一直懷疑，林大哥的死，會不會與他家傳絕學《元陽功》，以及這柄斷魄刀有關？」
「畢竟這《元陽功》乃是極為珍稀的武學功法，容易被江湖勢力盯上。加上林大哥過世時，身上的斷魄刀不見了下落。」
「奴家先前一直懷疑，可能與江湖那幾大門派有關。」
「沒想到，這把斷魄刀竟然在沈公子的手上……」
海棠眸光落在沈臨身上，輕聲開口：「奴家如今已經把知曉的事都告知了沈公子，那，沈公子可否告知奴家……」
「這斷魄刀……沈公子是如何得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