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初到大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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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陽光透過稀疏的柳枝,灑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仿佛無數顆碎金在水面上跳躍。水池清澈見底,幾尾小魚在水中穿梭,偶爾躍出水面,濺起一圈圈漣漪。水池旁的花朵隨風輕輕搖曳,發出沙沙的響聲,像是在低語傾訴自己的喜怒哀樂。

  袁欣悅一頭扎進水池中。她想通過冰冷的水使自己清醒過來,回到現實中。她揮舞著手臂,不停地划來划去,奈何水池太淺,她的雙腿在水中只能胡亂踢動。頭髮在水中早已四散開來,像黑色的水草一樣纏繞在她的周圍。她的眼睛禁閉,屏住呼吸,卻可以通過眼睛縫隙看到魚兒們游來游去,陽光穿透水裡的光影斑駁交錯。

  「這次等我回到鯉魚池岸上,就可以回家了」,她在心裡無聲地默念,「1、2、3」。袁欣悅猛地抬頭,將自己的腦袋浮出水面,再雙手用力抹去臉上、眼睛、鼻子和頭髮上的水。此時她也顧不上了早已凍的發抖的身體,袁欣悅虔誠的雙祈禱,希望睜開眼睛就可以回到家中。等她睜開眼睛環顧四周時,又一次她陷入了無盡的絕望中,眼前的景色依然沒有任何變化。

  袁欣悅並沒有因此而放棄,她用盡全身的力氣爬上岸。她大口地喘著氣,劇烈地咳嗽著。冰冷刺骨的水都讓她身子在不停地顫抖,

  「快來人,小姐跳河了!」隨著遠處傳來大聲呼喊著。袁欣悅的目光趕緊向四周搜索著,一群人從四面八方的向著她跑來。我這算是見到了真正的唐朝人嗎?他們會不會像發現大熊貓一樣對待我了?袁欣悅心裡一邊想著,一邊立馬爬起來向房間跑去。

  袁欣悅不知道自己究竟在逃避什麼?或許是那股莫名的恐懼,或許是內心深處的不安。她只知道,自己必須儘快逃離這個地方,逃離這讓她感到恐懼不安的地方。

  她那早已濕透裙擺粘在腿上。像是在阻止她逃跑。她的眼睛緊緊盯著前方,仿佛那裡有一線生機在等待著她。她的手指緊緊握住裙邊,指節因用力而變得蒼白。她的腳步越來越快,幾乎是在奔跑,但每一步都像是在泥濘中掙扎,沉重而艱難。

  突然,一個身著淡綠色衣裳的姑娘從正前方快步向袁欣悅跑了過來。來不及躲避,袁欣悅的身體猛地撞向了那個姑娘。她只覺得一股力量將她緊緊抱住,她下意識地將自己手抱著頭一股腦地栽進姑娘的懷裡,那懷抱既溫暖、又舒服,還有一股淡淡的蘭花香。袁欣悅立馬停下了腳步,抬起頭仔細地打量著眼前的這個姑娘。

  只見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女,頭髮梳成一個簡單的雙髻,用一根紅色的髮帶輕輕束起,顯得俏皮而可愛。髮髻上插著一朵小小的海棠花,花瓣粉嫩,與她的綠色衣裙相得益彰。

  她看起來身材嬌小玲瓏,面容清秀。一雙會說話的眼睛,她的臉頰上掛著兩朵淡淡的紅暈,顯得格外可愛。她的嘴唇微微上揚,讓人感到親切而溫暖。她的腰間繫著一條淺綠色的腰帶,隨著風兒輕輕擺動,更增添了她的幾分靈動。

  「小姐!」玉珠驚呼一聲,連忙伸手去扶袁欣悅,臉上滿是驚慌和歉意,「奴婢該死,撞到小姐了!」玉珠忙不停的道歉。

  袁欣悅不知所措地看著這個陌生的姑娘,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此時周邊一群人圍了上來,他們像是參觀動物園的動物似的,個個神采奕奕,興高采烈。這其中有男人、女人、老人、小孩。他們穿著各種各樣的色彩斑斕的衣服,女的個個打扮的精緻、漂亮。男人則收拾的幹練、精神!

  袁欣悅只感到一陣頭暈目眩,她的雙腿開始發軟,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後傾斜。還不等眾人說話,她微微閉上眼睛,就這樣暈了過去。

  床邊,郎中正襟危坐,神情專注地為袁欣悅把脈。他的手指輕輕搭在袁欣悅的腕上,眉頭微微皺起,似乎在仔細感受著脈象的變化。房間裡一片寂靜,只有窗外偶爾傳來的鳥鳴聲,打破了這份沉靜。

  房間的案几上擺放著一個青瓷香爐,爐中燃著一炷檀香,淡淡地檀香味道縈繞在整個房間。

  窗邊擺放著一盆盛開的海棠花,粉嫩的花瓣在陽光下顯得格外嬌艷。海棠花的香氣與檀香交織在一起,讓整個房間充滿了生機與活力。

  房子裡圍著一堆人,一位中年男子站在床邊,面容威嚴小心翼翼地聞到:「大夫,我女兒可好些了?」

  「袁大人不必過於擔心,小姐只是受了些風寒,加上受到驚嚇,才導致昏迷不醒,調養幾日,便能恢復如初。」

  大夫說完從懷中取出一張方子,遞給袁大人:「這是調養的方子,每日煎服一劑,連服三日。小姐還需多休息,切勿勞累,飲食上也要清淡些。」

  袁大人接過方子,看了一眼,轉手遞給了一位中年婦女說道:「讓人小心了伺候著。」


  哪位身著華服的中年婦人接過藥方,站在床邊,臉上滿是擔憂。她的目光緊緊盯著袁欣悅,帶著哭腔對著大夫說道:「我女兒已經昏迷半年之久。好不容易醒來現在又不省人事,總不能一直這樣下去啊!」

  那夫人邊說著就哭了起來,身邊的兩位姑娘連忙安慰道:「大夫說了,妹妹並無大礙,母親切務為此傷了身子」。袁大人在一旁眉頭緊鎖久久也沒有說出一句話。

  「小姐的脈象強勁有力,不慎落水才至風寒之症的。」郎中緩緩說道,接著拿起藥箱又說:「按時服用藥方,不出半日就可醒來。」

  「多謝郎中,我們一定照您說的做。」玉珠聽到郎中的話,臉上也露出一絲輕鬆的笑容,她連忙走上前,接過夫人手中方子,小心翼翼地收好:「奴婢這就去煎藥」。

  」郎中微微一笑,起身告辭向袁大人行禮道:「那老夫便先告辭了,小姐若有什麼不適,隨時派人來喚我。」

  袁大人親自送郎中出門,等房間的人都散去後,玉珠已經開始忙碌起來。她取來藥材,仔細地清洗,動作熟練而輕快。一會兒功夫她便拿去廚房煎藥去了。

  夜幕低垂,一盞青瓷油燈在案几上靜靜燃燒,發出柔和而微弱的光芒,將房間籠罩在一層淡淡的光暈之中。檀香的氣味在空氣中裊裊瀰漫,增添了幾分寧靜和溫暖。

  四下無人時,袁欣悅這才微微地張開了雙眼,她靠在床榻上,面容略顯憔悴,整整一天折騰。早已讓她筋疲力盡。她的長髮如瀑布般披散在肩上,發梢輕輕觸碰著柔軟的錦緞被褥。房間內的一切都顯得格外寧靜,只有窗外偶爾傳來的蟲鳴聲,袁心悅看著窗外的情景,潸然淚下,情不自禁地說道:

  孤影獨行荒徑外,

  冷風凜冽月如霜。

  鄉音久絕思親淚,

  客路遙迢念故鄉。

  四野茫茫無暖語,

  一身落寞對殘陽。

  浮生若夢何須問,

  只盼心安是故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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