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末法時代 逆改大勢
第284章 末法時代 逆改大勢
「齊天！」
女媧與伏羲等人望著眼前面帶微笑的身影，臉上儘是驚愕之色。
與此同時，
內心深處更是掀起無邊震撼。
他們原本以為這對他們出手之人不是至高無上的道祖，就是尊崇無比的道尊。
甚至還猜測是否是某位他們從未聽聞過、但實力卻遠遠超越聖人，與道祖道尊處於同一境界的至聖強者所為。
然而，
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個神秘之人竟然會是齊天！
這豈能不讓他們感到震驚？
要知道，萬年之前，齊天在渡那恐怖至極的滅世天罰之時，雖然他所展現出來的實力堪稱強悍無匹，但絕對沒有至聖之力。
若非如此，
最後的那一道天罰之力也絕不可能輕易地毀掉齊天的肉身。
正因如此，
對於此刻齊天所施展出來的這神秘莫測的手段，女媧、伏羲等人才心生詫異和驚疑。
不過他們都是歷經磨難、深諳世事的存在，自然明白有些事情涉及到他人的私密，貿然追問並非明智之舉。
因此，
儘管心中充滿了好奇，但他們並沒有追問。
此時此刻，
他們最為關心的反而是剛才齊天口中所說的那不欲讓天道知曉之事。
要知道，
所謂不讓天道知曉，實際上就是不希望被鴻鈞察覺到。
畢竟，純粹的天道本身並沒有自我意識可言，擁有自我意識並掌控一切的是合道的鴻鈞。
至於為什麼齊天會避諱鴻鈞，伏羲三人不明白。
唯有女媧心中略有幾分揣測。
之前鴻鈞召集諸聖一同匯聚紫霄宮中，共同商討封神量劫事宜之時，齊天和鴻鈞二人之間的態度便隱隱有些異樣。
那微妙的氣氛，其實不止女媧，三清等人也都看出來了。
再加上前段時間齊天私下裡尋過她，隱晦提及需要她幫忙協助之事。
種種跡象，若女媧還不能從中察覺出些許端倪，那麼她這聖人之名可就真的是徒有虛名了。
「師！」
伏羲張了張嘴剛想喊師祖，但想到當初齊天所言，遂改口道：
「不知道友此次尋我們所為何事？」
「為了人族未來！」
齊天看著伏羲、神農、軒轅三人問道：
「你們可知此次封神量劫對人族影響？」
「知道！」
伏羲點頭，接著道：
「道祖與我等說過，此次封神量劫對人族有益，可使我人族在洪荒影響力提高，而且還有大量族人修士可被封神，成為天庭之仙神，協助天帝治理洪荒，保人族安寧。」
「哈哈，對人族有益？」
齊天不屑一笑。
不過也未感到意外。
封神量劫鴻鈞肯定不會與伏羲細說。
畢竟他可是知道鴻鈞是要謀劃人道，那以人道為基而立世的人族也必然會受到極大的影響。
地位、氣運、死傷。
鴻鈞肯定不會說與伏羲等人。
否則，
伏羲等人不配合，以人族如今繁盛的氣運之力，鴻鈞也沒辦法對付人道。
對於齊天的不屑，伏羲等人面露不解，女媧也是黛眉微皺問道：「有什麼不對嗎？」
鴻鈞也與她說過類似的話。
還囑咐她儘量少動用人族氣運插手人族的量劫。
此時聽齊天的意思，這其中似乎有什麼隱秘。
齊天看著女媧和伏羲三人，也不再賣關子，直接將自己所知和盤托出。
「封神量劫確實可擴大人族在洪荒的影響力，但壞處更多！」
說到這，見女媧等人不信，齊天繼續解釋道：
「此次封神量劫，明著看是因為三清等弟子在天庭專橫跋扈惹怒昊天，導致昊天上告紫霄宮，開啟了量劫，實際上這只是表面。據我所知，封神量劫之中，鴻鈞要對人道動手！」
「人道？」
而伏羲等人頓時一陣迷惑：「是指我們人族嗎？」
「不全是！」
齊天搖了搖頭道：
「人道是指所有化形為先天道體的生靈。人族只是占據了人道的大部分，但人族是人道，人道不是人族。洪荒演化之初，不只是蘊養出了天道，還有地道和人道蘊養於世界本源之中。
天地人三道皆是天地規則，無高下之分。洪荒眾生只知天道是因為鴻鈞成聖合道在先而已。其實地道也早已出世了！」
女媧目光微閃：「幽冥地府嗎？」
「不錯！」
齊天點了點頭，接著解釋道：「幽冥地府是地道的具現，這也是為何幽冥地府也有鴻蒙紫氣的原因所在，它是與天道同等的規則孕育！
而平心道尊也與鴻鈞類似，身合地道。只不過因為當初后土實力不夠，所以元神與地道完全融合，成為了獨特的存在。至於人道」
不等齊天說完，伏羲神農軒轅三人似乎想到了什麼，眸光大亮：
「人道也有鴻蒙紫氣？」
詢問的同時，心中也很是激動。
他們雖然實力法則領悟比肩聖人，但沒有鴻蒙紫氣便算不得真正的聖人，同境界單對單也不是聖人對手。
而且還有火雲洞這個限制。
所以，
對於鴻蒙紫氣他們也是極為渴望的。
若是他們這些三皇五帝能得到鴻蒙紫氣，那人族將真正的成為洪荒霸主。
除了道祖和道尊，再無人可危及人族。
然而齊天卻是搖頭：「人道沒有鴻蒙紫氣！」
聞言，
伏羲三人頓時一陣失望，不甘道：「天道和地道都有鴻蒙紫氣，為什麼獨獨人道沒有？」
女媧也是目露好奇的看著齊天。
同為聖人，這些她都不甚了解，不知齊天為何知道的這麼清楚。
此時，
齊天在女媧心中顯得更加神秘，更加高莫測了。
「因為人道所化世界並未真正成型，而是化為了諸天小千世界！」
齊天說到這，看了眼若有所思的女媧：
「想必女媧道友有所猜測了吧？」
「恩！」
女媧點了點頭：「道友說的是道尊當初提到的那被混沌魔神殘念占據的諸多小千世界吧。」
「沒錯！」
齊天打了個響指，繼續道：「我有探查過那些小千世界本源，其內人道規則散亂，根本無法凝聚出本源鴻蒙紫氣。但是，雖然散亂，但天地規則沒有高低之分，人道依舊是與天道齊平。只是，現在卻有人想要以天吞人，讓天道獨尊！」
聽到最後一句話，女媧與伏羲等人頓時目光閃動。
雖然齊天並未說是誰，但他們卻知道齊天說的就是——
以身合天道的鴻鈞！
女媧不禁開口問道：「我知你說的是師尊，可他為何要如此做？」
她是有些不相信齊天雖然。
在她印象中，鴻鈞一直都是大氣魄、胸懷寬廣的長者風範，並且對世間萬物也是超然物外的淡然之態。
從成聖，到最後的合道，表現出的都是一心只為大道修行。
看著女媧不信和不解，齊天緩緩道：
「為了修為晉升！鴻鈞修為已是至聖巔峰，也就是混元無極大羅金仙巔峰，仙之法則完全參悟透了，若想再進一步，成為像盤古那樣的半步大道境界的大道仙尊，就必須要領悟其他三千法則，而人道就有完整的三千法則，這就是鴻鈞想……」
「不對！」
女媧打斷了齊天的話，皺眉道：「你肯定誤會師尊了，天道也有完整的三千法則，師尊已經身合天道，根本沒必要再去算計人道！」
旁邊的伏羲三人也是一臉贊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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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天輕笑著搖了搖頭：
「天道是有完整的三千法則，其實不僅天道和人道，地道也有，但是地道有平心合道，鴻鈞無法插手。而想要靠自己完全參悟透三千法則，等到無量量劫都不一定能完全參悟。
但若是能讓天道壓下人道，鴻鈞便可慢慢吞併同化人道，將其內三千法則融入己身，要不了幾個量劫就可晉升。換做是你們，你們會如何選？」
「這」
女媧和伏羲三人眼神閃動。
換成他們，當然會選擇謀人道。
「只是你怎麼會知道這些？這不會是你想我們幫你，才胡說騙我們的吧？」
看著女媧狐疑神色，齊天搖了搖頭：
「怎麼知道的不能說，但我確實沒有騙你們，我以大道立誓！」
齊天當然不會解釋為什麼知道。
否則，
混沌珠的存在就要暴露了。
這些都是齊天煉化了混沌珠，從其內器靈那裡了解到的。
至於器靈為什麼知道這些，那是因為混沌珠就是一個未完全成型的混沌世界，也有與洪荒天道和地道類似的規則。
只是，混沌珠內天道規則演化完全了，地道只演化了一半就被開天量劫影響，功虧一簣了。
而這，
也是為什麼之前混沌珠器靈會說，要吞噬那代表人道的諸多小千世界還有其他一些小世界才能能晉升混沌世界。
「道祖吞併了人道對我人族有什麼影響？」
這時，
伏羲問出了關鍵，也是他最關心的問題。
若只是同化人道提升修為，對他人族沒影響或者有好處，那他肯定不會與鴻鈞對著幹。
就算齊天對人族有大恩也不行。
畢竟，
鴻鈞代表天道，與鴻鈞為敵，那就是與天道為敵，人族抗不下這個大因果。
種族利益大於一切。
「若人族氣運帝王自稱天子，則人道勢弱，天道便可壓人道。人道消弱，今後的先天道體修行便會越來越難。若等鴻鈞吞併了人道，人道消失，那代表人道的所有先天道體的修行天賦徹底消逝，再也無法修煉，人族也將進入末法時代。」
「啊！」
聽了齊天之語，伏羲三人頓時面色狂變。
若人族無法修行了，那不就代表人族將再次回到了當初剛剛出世之時的弱小螻蟻？
那樣一來，
稍微有些天災，人族豈不是就會直接徹底沒了。
這是要滅絕人族啊！
就連女媧也是驚駭不已。
她也沒想到人道若是被吞噬居然會有如此大的影響和嚴重後果。
人族可是她所創，相當於她的子女。
為了人族的興盛，她可是付出了很多，現在要一棒子將人族打回原形，她豈能答應？
看著女媧伏羲幾人的神色，齊天心中微定。
妥了！
不枉他費那麼多口舌。
不過，
這些話並不是齊天為了讓女媧幾人站自己這邊瞎編的，而是他從混沌珠和前世人族最後的處境推演所得。
至於什麼洪荒世界破損導致靈氣流逝殆盡而無法修煉。
這根本就不可能。
洪荒世界是一個完整的混沌世界，本身就能吸收混沌之氣修補自身。
靈氣不會徹底消逝。
就算洪荒世界本體完全破碎，完整的天地規則也不會消散，依舊會吸收混沌之氣轉化為天地靈氣。
只不過沒了完整的世界壁壘，無法保持住先天靈氣特性，只能以後天靈氣存在而已。
但也不至於徹底沒有靈氣。
因為若真的沒有了靈氣，那就不只是無法修煉那麼簡單，而是所有萬物生靈全都歸寂。
就在這時，
女媧眼神一定，望著齊天沉聲問道：
「若當真如此，那師尊這麼做就是與所有洪荒生靈為敵，我們是要聯合所有生靈反抗嗎？」
伏羲等人也看向了齊天。
「不可！」
齊天連忙擺手：「現在鴻鈞只是暗中行事，若我們將此事挑明，那就是逼著鴻鈞直接翻臉，他修為已是混元無極大羅金仙巔峰，我們所有人加一起都不是他一合之敵。」
「那怎麼辦？」
伏羲頓時目露焦急和擔憂：「總不能幹坐著等死吧！」
「當然不能！」
齊天搖了搖頭，並未有擔心，而是平靜道：
「我此次尋你們就是為了這事，鴻鈞既然想要藉助天道的封神量劫讓人族做俯首天子，以此來削弱人道，從而好吞併。
那我們就逆改大勢，讓人族只有氣運帝王，不做氣運天子。人道不削，天道便壓不了人道，鴻鈞更無法將其吞併。」
聽完齊天所說，女媧等人若有所思。
不過下一刻神農又面帶擔憂道：「若到時道祖惱怒，要滅我人族怎麼辦？而且那樣也能削弱人道啊！」
「這」
女媧等人頓時愣住了。
是啊！
他們若真的破壞了道祖的謀劃，屆時肯定會引來雷霆震怒。
就在女媧幾人擔憂猶豫之際，齊天擺手安慰道：
「放心，鴻鈞若能這麼做早就做了。要知道，他只是天道代言人，並不是天道。而且」
「齊天！」
女媧與伏羲等人望著眼前面帶微笑的身影，臉上儘是驚愕之色。
與此同時，
內心深處更是掀起無邊震撼。
他們原本以為這對他們出手之人不是至高無上的道祖，就是尊崇無比的道尊。
甚至還猜測是否是某位他們從未聽聞過、但實力卻遠遠超越聖人，與道祖道尊處於同一境界的至聖強者所為。
然而，
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個神秘之人竟然會是齊天！
這豈能不讓他們感到震驚？
要知道，萬年之前，齊天在渡那恐怖至極的滅世天罰之時，雖然他所展現出來的實力堪稱強悍無匹，但絕對沒有至聖之力。
若非如此，
最後的那一道天罰之力也絕不可能輕易地毀掉齊天的肉身。
正因如此，
對於此刻齊天所施展出來的這神秘莫測的手段，女媧、伏羲等人才心生詫異和驚疑。
不過他們都是歷經磨難、深諳世事的存在，自然明白有些事情涉及到他人的私密，貿然追問並非明智之舉。
因此，
儘管心中充滿了好奇，但他們並沒有追問。
此時此刻，
他們最為關心的反而是剛才齊天口中所說的那不欲讓天道知曉之事。
要知道，
所謂不讓天道知曉，實際上就是不希望被鴻鈞察覺到。
畢竟，純粹的天道本身並沒有自我意識可言，擁有自我意識並掌控一切的是合道的鴻鈞。
至於為什麼齊天會避諱鴻鈞，伏羲三人不明白。
唯有女媧心中略有幾分揣測。
之前鴻鈞召集諸聖一同匯聚紫霄宮中，共同商討封神量劫事宜之時，齊天和鴻鈞二人之間的態度便隱隱有些異樣。
那微妙的氣氛，其實不止女媧，三清等人也都看出來了。
再加上前段時間齊天私下裡尋過她，隱晦提及需要她幫忙協助之事。
種種跡象，若女媧還不能從中察覺出些許端倪，那麼她這聖人之名可就真的是徒有虛名了。
「師！」
伏羲張了張嘴剛想喊師祖，但想到當初齊天所言，遂改口道：
「不知道友此次尋我們所為何事？」
「為了人族未來！」
齊天看著伏羲、神農、軒轅三人問道：
「你們可知此次封神量劫對人族影響？」
「知道！」
伏羲點頭，接著道：
「道祖與我等說過，此次封神量劫對人族有益，可使我人族在洪荒影響力提高，而且還有大量族人修士可被封神，成為天庭之仙神，協助天帝治理洪荒，保人族安寧。」
「哈哈，對人族有益？」
齊天不屑一笑。
不過也未感到意外。
封神量劫鴻鈞肯定不會與伏羲細說。
畢竟他可是知道鴻鈞是要謀劃人道，那以人道為基而立世的人族也必然會受到極大的影響。
地位、氣運、死傷。
鴻鈞肯定不會說與伏羲等人。
否則，
伏羲等人不配合，以人族如今繁盛的氣運之力，鴻鈞也沒辦法對付人道。
對於齊天的不屑，伏羲等人面露不解，女媧也是黛眉微皺問道：「有什麼不對嗎？」
鴻鈞也與她說過類似的話。
還囑咐她儘量少動用人族氣運插手人族的量劫。
此時聽齊天的意思，這其中似乎有什麼隱秘。
齊天看著女媧和伏羲三人，也不再賣關子，直接將自己所知和盤托出。
「封神量劫確實可擴大人族在洪荒的影響力，但壞處更多！」
說到這，見女媧等人不信，齊天繼續解釋道：
「此次封神量劫，明著看是因為三清等弟子在天庭專橫跋扈惹怒昊天，導致昊天上告紫霄宮，開啟了量劫，實際上這只是表面。據我所知，封神量劫之中，鴻鈞要對人道動手！」
「人道？」
而伏羲等人頓時一陣迷惑：「是指我們人族嗎？」
「不全是！」
齊天搖了搖頭道：
「人道是指所有化形為先天道體的生靈。人族只是占據了人道的大部分，但人族是人道，人道不是人族。洪荒演化之初，不只是蘊養出了天道，還有地道和人道蘊養於世界本源之中。
天地人三道皆是天地規則，無高下之分。洪荒眾生只知天道是因為鴻鈞成聖合道在先而已。其實地道也早已出世了！」
女媧目光微閃：「幽冥地府嗎？」
「不錯！」
齊天點了點頭，接著解釋道：「幽冥地府是地道的具現，這也是為何幽冥地府也有鴻蒙紫氣的原因所在，它是與天道同等的規則孕育！
而平心道尊也與鴻鈞類似，身合地道。只不過因為當初后土實力不夠，所以元神與地道完全融合，成為了獨特的存在。至於人道」
不等齊天說完，伏羲神農軒轅三人似乎想到了什麼，眸光大亮：
「人道也有鴻蒙紫氣？」
詢問的同時，心中也很是激動。
他們雖然實力法則領悟比肩聖人，但沒有鴻蒙紫氣便算不得真正的聖人，同境界單對單也不是聖人對手。
而且還有火雲洞這個限制。
所以，
對於鴻蒙紫氣他們也是極為渴望的。
若是他們這些三皇五帝能得到鴻蒙紫氣，那人族將真正的成為洪荒霸主。
除了道祖和道尊，再無人可危及人族。
然而齊天卻是搖頭：「人道沒有鴻蒙紫氣！」
聞言，
伏羲三人頓時一陣失望，不甘道：「天道和地道都有鴻蒙紫氣，為什麼獨獨人道沒有？」
女媧也是目露好奇的看著齊天。
同為聖人，這些她都不甚了解，不知齊天為何知道的這麼清楚。
此時，
齊天在女媧心中顯得更加神秘，更加高莫測了。
「因為人道所化世界並未真正成型，而是化為了諸天小千世界！」
齊天說到這，看了眼若有所思的女媧：
「想必女媧道友有所猜測了吧？」
「恩！」
女媧點了點頭：「道友說的是道尊當初提到的那被混沌魔神殘念占據的諸多小千世界吧。」
「沒錯！」
齊天打了個響指，繼續道：「我有探查過那些小千世界本源，其內人道規則散亂，根本無法凝聚出本源鴻蒙紫氣。但是，雖然散亂，但天地規則沒有高低之分，人道依舊是與天道齊平。只是，現在卻有人想要以天吞人，讓天道獨尊！」
聽到最後一句話，女媧與伏羲等人頓時目光閃動。
雖然齊天並未說是誰，但他們卻知道齊天說的就是——
以身合天道的鴻鈞！
女媧不禁開口問道：「我知你說的是師尊，可他為何要如此做？」
她是有些不相信齊天雖然。
在她印象中，鴻鈞一直都是大氣魄、胸懷寬廣的長者風範，並且對世間萬物也是超然物外的淡然之態。
從成聖，到最後的合道，表現出的都是一心只為大道修行。
看著女媧不信和不解，齊天緩緩道：
「為了修為晉升！鴻鈞修為已是至聖巔峰，也就是混元無極大羅金仙巔峰，仙之法則完全參悟透了，若想再進一步，成為像盤古那樣的半步大道境界的大道仙尊，就必須要領悟其他三千法則，而人道就有完整的三千法則，這就是鴻鈞想……」
「不對！」
女媧打斷了齊天的話，皺眉道：「你肯定誤會師尊了，天道也有完整的三千法則，師尊已經身合天道，根本沒必要再去算計人道！」
旁邊的伏羲三人也是一臉贊同。
請您收藏書吧！
齊天輕笑著搖了搖頭：
「天道是有完整的三千法則，其實不僅天道和人道，地道也有，但是地道有平心合道，鴻鈞無法插手。而想要靠自己完全參悟透三千法則，等到無量量劫都不一定能完全參悟。
但若是能讓天道壓下人道，鴻鈞便可慢慢吞併同化人道，將其內三千法則融入己身，要不了幾個量劫就可晉升。換做是你們，你們會如何選？」
「這」
女媧和伏羲三人眼神閃動。
換成他們，當然會選擇謀人道。
「只是你怎麼會知道這些？這不會是你想我們幫你，才胡說騙我們的吧？」
看著女媧狐疑神色，齊天搖了搖頭：
「怎麼知道的不能說，但我確實沒有騙你們，我以大道立誓！」
齊天當然不會解釋為什麼知道。
否則，
混沌珠的存在就要暴露了。
這些都是齊天煉化了混沌珠，從其內器靈那裡了解到的。
至於器靈為什麼知道這些，那是因為混沌珠就是一個未完全成型的混沌世界，也有與洪荒天道和地道類似的規則。
只是，混沌珠內天道規則演化完全了，地道只演化了一半就被開天量劫影響，功虧一簣了。
而這，
也是為什麼之前混沌珠器靈會說，要吞噬那代表人道的諸多小千世界還有其他一些小世界才能能晉升混沌世界。
「道祖吞併了人道對我人族有什麼影響？」
這時，
伏羲問出了關鍵，也是他最關心的問題。
若只是同化人道提升修為，對他人族沒影響或者有好處，那他肯定不會與鴻鈞對著幹。
就算齊天對人族有大恩也不行。
畢竟，
鴻鈞代表天道，與鴻鈞為敵，那就是與天道為敵，人族抗不下這個大因果。
種族利益大於一切。
「若人族氣運帝王自稱天子，則人道勢弱，天道便可壓人道。人道消弱，今後的先天道體修行便會越來越難。若等鴻鈞吞併了人道，人道消失，那代表人道的所有先天道體的修行天賦徹底消逝，再也無法修煉，人族也將進入末法時代。」
「啊！」
聽了齊天之語，伏羲三人頓時面色狂變。
若人族無法修行了，那不就代表人族將再次回到了當初剛剛出世之時的弱小螻蟻？
那樣一來，
稍微有些天災，人族豈不是就會直接徹底沒了。
這是要滅絕人族啊！
就連女媧也是驚駭不已。
她也沒想到人道若是被吞噬居然會有如此大的影響和嚴重後果。
人族可是她所創，相當於她的子女。
為了人族的興盛，她可是付出了很多，現在要一棒子將人族打回原形，她豈能答應？
看著女媧伏羲幾人的神色，齊天心中微定。
妥了！
不枉他費那麼多口舌。
不過，
這些話並不是齊天為了讓女媧幾人站自己這邊瞎編的，而是他從混沌珠和前世人族最後的處境推演所得。
至於什麼洪荒世界破損導致靈氣流逝殆盡而無法修煉。
這根本就不可能。
洪荒世界是一個完整的混沌世界，本身就能吸收混沌之氣修補自身。
靈氣不會徹底消逝。
就算洪荒世界本體完全破碎，完整的天地規則也不會消散，依舊會吸收混沌之氣轉化為天地靈氣。
只不過沒了完整的世界壁壘，無法保持住先天靈氣特性，只能以後天靈氣存在而已。
但也不至於徹底沒有靈氣。
因為若真的沒有了靈氣，那就不只是無法修煉那麼簡單，而是所有萬物生靈全都歸寂。
就在這時，
女媧眼神一定，望著齊天沉聲問道：
「若當真如此，那師尊這麼做就是與所有洪荒生靈為敵，我們是要聯合所有生靈反抗嗎？」
伏羲等人也看向了齊天。
「不可！」
齊天連忙擺手：「現在鴻鈞只是暗中行事，若我們將此事挑明，那就是逼著鴻鈞直接翻臉，他修為已是混元無極大羅金仙巔峰，我們所有人加一起都不是他一合之敵。」
「那怎麼辦？」
伏羲頓時目露焦急和擔憂：「總不能幹坐著等死吧！」
「當然不能！」
齊天搖了搖頭，並未有擔心，而是平靜道：
「我此次尋你們就是為了這事，鴻鈞既然想要藉助天道的封神量劫讓人族做俯首天子，以此來削弱人道，從而好吞併。
那我們就逆改大勢，讓人族只有氣運帝王，不做氣運天子。人道不削，天道便壓不了人道，鴻鈞更無法將其吞併。」
聽完齊天所說，女媧等人若有所思。
不過下一刻神農又面帶擔憂道：「若到時道祖惱怒，要滅我人族怎麼辦？而且那樣也能削弱人道啊！」
「這」
女媧等人頓時愣住了。
是啊！
他們若真的破壞了道祖的謀劃，屆時肯定會引來雷霆震怒。
就在女媧幾人擔憂猶豫之際，齊天擺手安慰道：
「放心，鴻鈞若能這麼做早就做了。要知道，他只是天道代言人，並不是天道。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