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刺殺
去宴會前。
「我真的要這個樣子去嗎？」她直勾勾地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看著這張是以前的自己想都不敢想的完美容顏。
「不然呢？」賽西爾挑了挑眉毛，「難道你想以之前那副樣子在公主的宴會上見他？」
「不，」洛莉絲沒有目的地玩著手指，「我只是還沒準備好。」
兩聲清咳，凱特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房間門口：「禮物。」她把一個小禮盒放到了洛莉絲面前的桌子上，「你不需要在乎其他人的看法。」
並不是什麼特別的大道理，洛莉絲從小聽到大。
凱特仔細地打量了洛莉絲的容顏，說道：「他會喜歡的。」隨後她就下樓去了，「回來的時候記得小心點。」她交代道。
「快走吧，等下宴會就開始了。」賽西爾催促道。只是不知為何，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她的眼神里似乎有別樣的考量，「我們給那傢伙一點驚喜。」
……
「你先進去。」賽西爾把洛莉絲一推。
洛莉絲雙手緊抓住大門，退了回來，顯得無比慌亂：「你不和我一起進去嗎？」
「是你喜歡他又不是我喜歡他！」賽西爾感覺怒氣已經衝到了自己的頭頂，很多時候她是真的很想揍一頓洛莉絲。
「這是個測試，我和你一起進去不就暴露了嗎？！」賽西爾著急地說。
「可是我……」
「別給我可是，沒什麼可是的，快進去！」
……
「你果然不是什麼好人！」
看到路德對已判若兩人的洛莉絲動手動腳後，賽西爾從門口沖了進來。
路德歪頭。
「不是的，他……」
洛莉絲的解釋被打斷了。
「你還幫他說話？一看見漂亮女孩就伸爪子。猥瑣好色還裝正經的流氓！」賽西爾指著路德的鼻子罵道。
路德還是歪著頭。
「我早就被認出來了。」洛莉絲有點生氣。
「你說什麼？」賽西爾有點緩不過來。
「我說，他早就認出來了。」洛莉絲面無表情地看著賽西爾。
「你們在說什麼啊？」路德感受到其他賓客投來的詫異目光。
「對不起，是我錯了。」賽西爾可沒管旁人，她直接對路德說。
？？？
路德看了看賽西爾，又看了看洛莉絲，「你們這是在說什麼喲？」
賽西爾走過去兩手夾住洛莉絲精緻的臉擰向路德，問道：「你平時看她都是這副樣子的？」
「哦，你說這個啊。」路德一副明了的樣子，「我想看就能看到啊，那層魔力也沒多厚。」
洛莉絲掙開賽西爾的手，問：「你一直都能看到嗎？」
「呃，也不是。之前是沒想過特意去看的，只是前幾天不小心就看到了……」路德撓撓頭。
既然凱特給洛莉絲的臉加上了這些魔力，肯定是不想讓人注意到洛莉絲的容貌。自己偷偷看了，想想還有點小小羞愧……
不知怎地，洛莉絲總感覺鬆了口氣。
這時，一位「熟人」來了。
「女伴？」伊絲塔走了過來，手裡拿著一個裝著酒的高腳杯。她帶著淺笑說道：「真是漂亮的女孩呢。如果被洛莉絲知道了的話，一定會很傷心的吧？」她看著眼前這位漂亮的女孩，猜測著她的身份。
洛莉絲眉頭一蹙，剛想說話。
「來支舞嗎？」伊絲塔已對路德說道。
「不了，我不會跳舞。」路德的拒絕脫口而出。
「那真是可惜。」伊絲塔帶著微笑優雅地走開了。
「三公主怎麼找上你了？」賽西爾看著伊絲塔走遠後問路德。
「不知道啊，就和她說過幾句話。」路德總不能說是因為伊絲塔對他很感興趣吧。
「她不會是看上你了吧？」賽西爾盯著路德。
洛莉絲看著路德的眼神也帶著嚴肅的疑問。
「不會吧。」路德撓撓頭。
「我跟你們說，伊絲塔可不簡單。」賽西爾看了眼周圍，小心翼翼地說：「她對權力的渴望可不下於二皇子。甚至在某些方面她比二皇子更可怕。」
「可怕？」路德不以為然，「她不是住在皇宮裡的嗎？皇帝還在呢，能有多可怕啊？」
「誰跟你說她住在皇宮的啊？」賽西爾鄙夷地看著路德，「除了艾玫希絲公主，其他的皇子皇女都在龍血城外有封地的好吧。」
「他們的封地很大嗎？」
「和那些公爵差不多。」
路德不語，似乎在盤算著什麼。
「路德，你準備了什麼禮物啊？」洛莉絲生疏地打開手提袋，從里拿出一個小禮盒。
路德回過神，茫然地說道：「還要準備禮物的嗎？我空手來的。」
賽西爾詫異地看著路德，氣極反笑道：「你連要送禮物都不知道？！」
「小聲點小聲點。」洛莉絲趕緊提醒。
「我不知道啊，又沒人跟我說。」路德皺起眉頭，「要不我現在就做一樣？對，沒錯，就這樣。」路德站起來，走到旁邊拿起一張椅子。
「你別亂來。」賽西爾著急了，她真不知道路德這個傢伙會做出什麼事來。
「行了。」路德把一個木雕往地上一扔。
一位身著羊駝盔甲的騎士。
賽西爾抱起木雕打量起來。「你這是怎麼做到的？！連花紋都有，你這才幾秒鐘啊？」
路德坐回到洛莉絲旁邊，躁動的本源逐漸穩定下來，他看著洛莉絲：「隨便做的。」
「切，不說就不說。」賽西爾把木雕放到了桌子上。
……
慶生宴會進行著，越來越多的人前來。其他幾個皇子皇女也陸陸續續到場。
大皇子，二皇子……
「你們知道呻吟蛇嗎？在我在珀爾曼旅行的時候就見過這種蛇。那時候和我同行的有一個Ⅴ階劫掠者，一天半夜，他聽到了呻吟聲……」四皇子丹恩熱情地跟周圍的學生們講述著自己的旅行故事，「那個Ⅴ階劫掠者以為那是女人，就走過去以後，最後直接被蛇給吞了。」
不僅直系王族，還有很多不暴露姓氏的旁系王族子女也在宴會裡和平民學生打成一片。反而是那些貴族們只在自己的圈子裡優雅地攀談著。
塞西爾跟路德和洛莉絲打了聲招呼後跑開了，因為她父親坐著輪椅來到了宴會。
在和洛莉絲聊天地時候，每個走進屋莊園大門的人，路德都會看一眼，等到再無人進去莊園，他問洛莉絲：「奶奶呢？她怎麼不來啊？」
洛莉絲小聲說道：「這個可是上流社會的宴會，我們能來完全是因為我們是艾玫希絲公主的同班同學呢。」
「可奶奶地位也不低吧？」
「啊？」洛莉絲有點驚訝，「為什麼這麼說？」
「奶奶的實力你不知道？」
「知道是知道，可是……可能是因為奶奶喜歡安靜一點吧。」
這時，一個聲音遠遠傳來：「路德——」
路德看過去，見多雷和凱琳緩緩走了過來。
「這麼漂亮女孩啊，」多雷看見洛莉絲時驚訝得要死，他笑著看向路德：「路德你終於開竅了？」
路德不解地說道：「你在說什麼？」
凱琳冷冷地別過臉去，她聽多雷講過路德和洛莉絲的故事。
不嫌棄醜陋的女孩，這多多少少讓凱琳對路德有了一些改觀，但現在……
「洛莉絲沒來？」多雷四周看了眼。
「我在這。」洛莉絲禮貌地微笑道。
路德大腦出現了一瞬間的空白，他看著洛莉絲：「你……」
這聲音……
真的是洛莉絲！
多雷一拍大腿，說道：「啊哈，我就說路德怎麼會跟女孩子坐在一起呢，原來是洛莉絲啊，剛才我都沒認出來。」
「哦。」洛莉絲語氣淡淡的。
路德瞥了洛莉絲一眼後，也跟著她「哦」了一聲。
「我們先去那邊了。」多雷哈哈一笑，拉著凱琳扭頭就走。
但因為凱琳穿著禮裙，所以他做不到落荒而逃。
「提恩和艾玫希絲出來了。」路德看向莊園中心。
洛莉絲也看過去，說道：「他們開始送禮物了。」
之間前方莊園深處，那些王公貴族們開始紛紛給艾玫希絲送禮。
「我們也過去吧。」路德抓起他的木雕。
「嗯。」洛莉絲拿出一個小盒子。
……
「生日快樂，殿下。」一位貴族送完禮物後迅速退下了。
可見他送的東西並沒有多好。
「殿下，這是我的小小心意。」一個身著繡有瓦爾特王族紋章的年輕人奉上了他的禮盒，臉上帶著一絲自信而優雅的微笑。
很明顯，他是一個旁系的瓦爾特。
「謝謝。」艾玫希絲自然知道這人在想什麼，她打開了禮盒。
禮盒裡躺著一把鋥亮的戴鞘匕首。
「斬龍鋼……」艾玫希絲把匕首拔出，問那個旁系王族：「這是你做的？」
旁系王族年輕人頓時喜上眉梢，語氣中透露出一絲驕傲：「是的，殿下。」
「嗯，謝謝你。」艾玫希絲微微頷首後把匕首放到了她的右邊，和之前收到的禮物堆一起。
「……」旁系王族有點不知所措，他本以為公主殿下會對他送的禮物愛不釋手，然後誇讚他一番，甚至……
可為什麼……
旁系王族看向艾玫希絲旁邊站著的提恩：「不知這位先生送了什麼禮物給我們的公主呢？」
提恩一時語塞，他的禮物還沒做好。
這時。
「他的禮物已經私下送給我了，」艾玫希絲淡淡地說道。「還有，你擋住後面的人了。」
旁系王族心一沉，趕緊走開，他知道自己引公主不悅了。
艾玫希絲被簇擁著，接受一件又一件禮物。
終於，路德找到了一個機會，他一手那著木雕，一手抓住洛莉絲走了上去。
「殿下，生日快樂。」路德把木雕遞給艾玫希絲。
「這……」艾玫希絲雙手抱住這個羊駝騎士木雕，怔神了一會，對路德說道：「謝謝你。」
「不用。」路德對著提恩挑了挑眉毛。
提恩點了點頭。
「殿下，希望你喜歡。」洛莉絲遞上一個小禮盒。
「謝謝。」艾玫希絲接過禮盒，心思仍然在那個木雕上。
待到艾玫希絲把木雕放在和那堆禮物分隔開的地方後，一個穿著嶄新禮服的中年男人捧著禮盒走上前：「殿下，這是我的小小心意。」
「謝謝。」艾玫希絲剛想伸手接住。
「小心！」洛莉絲突然大喊。
禮盒底下，男人右手的手指已變成致命的刀刃，刺向了毫無防備的艾玫希絲。
洛莉絲撲向艾玫希絲。
路德瞬間出手，他一把抓住男人變成鋼爪的右手，照著男人的腦袋就是一手肘。
男人一陣頭暈目眩，他的左腿變成刀刃正欲揮舞，卻發現艾玫希絲已被洛莉絲拉到了遠處，而自己的手正被這個怪力年輕人給死死鉗住。
提恩快步上前掐住男人的脖子，冰層開始在男人的身上蔓延。
臉色愈發蒼白，男人卻笑了起來，他突然嘶吼道：「為災厄陪葬吧！」
話音剛落，男人的全身何處開始冒出暗紫色的煙霧，他的身體在緩慢地乾癟。
「這東西有毒，快閃開！」路德大吼一聲，用加入【流體】和【凝固】特質的透明魔力把正蔓延的霧氣和男人包住。
他拽起包裹著緩緩膨脹的魔力層衝出了莊園。
「路德！」洛莉絲想追上去，卻踩到了自己長裙的裙角，摔在了地上。
「你幹什麼啊？」塞西爾提著裙角走過來把她扶起，「你追過去又有什麼用？他自己可以解決。」
「不行，我要去找他。」洛莉絲倔強地說。
塞西爾冷聲說道：「找他幹嘛？讓他分心，害他被毒死嗎？」
洛莉絲直直地看著莊園大門，不再出一言。
……
毒氣還在增多，路德的魔力層已經被脹成了一個半徑兩米的球。
這裡不是無人區，如果毒死泄露的話……
只能同化了。
路德的雙眸在頃刻間已經變成了粉紅色。
「我真的要這個樣子去嗎？」她直勾勾地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看著這張是以前的自己想都不敢想的完美容顏。
「不然呢？」賽西爾挑了挑眉毛，「難道你想以之前那副樣子在公主的宴會上見他？」
「不，」洛莉絲沒有目的地玩著手指，「我只是還沒準備好。」
兩聲清咳，凱特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房間門口：「禮物。」她把一個小禮盒放到了洛莉絲面前的桌子上，「你不需要在乎其他人的看法。」
並不是什麼特別的大道理，洛莉絲從小聽到大。
凱特仔細地打量了洛莉絲的容顏，說道：「他會喜歡的。」隨後她就下樓去了，「回來的時候記得小心點。」她交代道。
「快走吧，等下宴會就開始了。」賽西爾催促道。只是不知為何，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她的眼神里似乎有別樣的考量，「我們給那傢伙一點驚喜。」
……
「你先進去。」賽西爾把洛莉絲一推。
洛莉絲雙手緊抓住大門，退了回來，顯得無比慌亂：「你不和我一起進去嗎？」
「是你喜歡他又不是我喜歡他！」賽西爾感覺怒氣已經衝到了自己的頭頂，很多時候她是真的很想揍一頓洛莉絲。
「這是個測試，我和你一起進去不就暴露了嗎？！」賽西爾著急地說。
「可是我……」
「別給我可是，沒什麼可是的，快進去！」
……
「你果然不是什麼好人！」
看到路德對已判若兩人的洛莉絲動手動腳後，賽西爾從門口沖了進來。
路德歪頭。
「不是的，他……」
洛莉絲的解釋被打斷了。
「你還幫他說話？一看見漂亮女孩就伸爪子。猥瑣好色還裝正經的流氓！」賽西爾指著路德的鼻子罵道。
路德還是歪著頭。
「我早就被認出來了。」洛莉絲有點生氣。
「你說什麼？」賽西爾有點緩不過來。
「我說，他早就認出來了。」洛莉絲面無表情地看著賽西爾。
「你們在說什麼啊？」路德感受到其他賓客投來的詫異目光。
「對不起，是我錯了。」賽西爾可沒管旁人，她直接對路德說。
？？？
路德看了看賽西爾，又看了看洛莉絲，「你們這是在說什麼喲？」
賽西爾走過去兩手夾住洛莉絲精緻的臉擰向路德，問道：「你平時看她都是這副樣子的？」
「哦，你說這個啊。」路德一副明了的樣子，「我想看就能看到啊，那層魔力也沒多厚。」
洛莉絲掙開賽西爾的手，問：「你一直都能看到嗎？」
「呃，也不是。之前是沒想過特意去看的，只是前幾天不小心就看到了……」路德撓撓頭。
既然凱特給洛莉絲的臉加上了這些魔力，肯定是不想讓人注意到洛莉絲的容貌。自己偷偷看了，想想還有點小小羞愧……
不知怎地，洛莉絲總感覺鬆了口氣。
這時，一位「熟人」來了。
「女伴？」伊絲塔走了過來，手裡拿著一個裝著酒的高腳杯。她帶著淺笑說道：「真是漂亮的女孩呢。如果被洛莉絲知道了的話，一定會很傷心的吧？」她看著眼前這位漂亮的女孩，猜測著她的身份。
洛莉絲眉頭一蹙，剛想說話。
「來支舞嗎？」伊絲塔已對路德說道。
「不了，我不會跳舞。」路德的拒絕脫口而出。
「那真是可惜。」伊絲塔帶著微笑優雅地走開了。
「三公主怎麼找上你了？」賽西爾看著伊絲塔走遠後問路德。
「不知道啊，就和她說過幾句話。」路德總不能說是因為伊絲塔對他很感興趣吧。
「她不會是看上你了吧？」賽西爾盯著路德。
洛莉絲看著路德的眼神也帶著嚴肅的疑問。
「不會吧。」路德撓撓頭。
「我跟你們說，伊絲塔可不簡單。」賽西爾看了眼周圍，小心翼翼地說：「她對權力的渴望可不下於二皇子。甚至在某些方面她比二皇子更可怕。」
「可怕？」路德不以為然，「她不是住在皇宮裡的嗎？皇帝還在呢，能有多可怕啊？」
「誰跟你說她住在皇宮的啊？」賽西爾鄙夷地看著路德，「除了艾玫希絲公主，其他的皇子皇女都在龍血城外有封地的好吧。」
「他們的封地很大嗎？」
「和那些公爵差不多。」
路德不語，似乎在盤算著什麼。
「路德，你準備了什麼禮物啊？」洛莉絲生疏地打開手提袋，從里拿出一個小禮盒。
路德回過神，茫然地說道：「還要準備禮物的嗎？我空手來的。」
賽西爾詫異地看著路德，氣極反笑道：「你連要送禮物都不知道？！」
「小聲點小聲點。」洛莉絲趕緊提醒。
「我不知道啊，又沒人跟我說。」路德皺起眉頭，「要不我現在就做一樣？對，沒錯，就這樣。」路德站起來，走到旁邊拿起一張椅子。
「你別亂來。」賽西爾著急了，她真不知道路德這個傢伙會做出什麼事來。
「行了。」路德把一個木雕往地上一扔。
一位身著羊駝盔甲的騎士。
賽西爾抱起木雕打量起來。「你這是怎麼做到的？！連花紋都有，你這才幾秒鐘啊？」
路德坐回到洛莉絲旁邊，躁動的本源逐漸穩定下來，他看著洛莉絲：「隨便做的。」
「切，不說就不說。」賽西爾把木雕放到了桌子上。
……
慶生宴會進行著，越來越多的人前來。其他幾個皇子皇女也陸陸續續到場。
大皇子，二皇子……
「你們知道呻吟蛇嗎？在我在珀爾曼旅行的時候就見過這種蛇。那時候和我同行的有一個Ⅴ階劫掠者，一天半夜，他聽到了呻吟聲……」四皇子丹恩熱情地跟周圍的學生們講述著自己的旅行故事，「那個Ⅴ階劫掠者以為那是女人，就走過去以後，最後直接被蛇給吞了。」
不僅直系王族，還有很多不暴露姓氏的旁系王族子女也在宴會裡和平民學生打成一片。反而是那些貴族們只在自己的圈子裡優雅地攀談著。
塞西爾跟路德和洛莉絲打了聲招呼後跑開了，因為她父親坐著輪椅來到了宴會。
在和洛莉絲聊天地時候，每個走進屋莊園大門的人，路德都會看一眼，等到再無人進去莊園，他問洛莉絲：「奶奶呢？她怎麼不來啊？」
洛莉絲小聲說道：「這個可是上流社會的宴會，我們能來完全是因為我們是艾玫希絲公主的同班同學呢。」
「可奶奶地位也不低吧？」
「啊？」洛莉絲有點驚訝，「為什麼這麼說？」
「奶奶的實力你不知道？」
「知道是知道，可是……可能是因為奶奶喜歡安靜一點吧。」
這時，一個聲音遠遠傳來：「路德——」
路德看過去，見多雷和凱琳緩緩走了過來。
「這麼漂亮女孩啊，」多雷看見洛莉絲時驚訝得要死，他笑著看向路德：「路德你終於開竅了？」
路德不解地說道：「你在說什麼？」
凱琳冷冷地別過臉去，她聽多雷講過路德和洛莉絲的故事。
不嫌棄醜陋的女孩，這多多少少讓凱琳對路德有了一些改觀，但現在……
「洛莉絲沒來？」多雷四周看了眼。
「我在這。」洛莉絲禮貌地微笑道。
路德大腦出現了一瞬間的空白，他看著洛莉絲：「你……」
這聲音……
真的是洛莉絲！
多雷一拍大腿，說道：「啊哈，我就說路德怎麼會跟女孩子坐在一起呢，原來是洛莉絲啊，剛才我都沒認出來。」
「哦。」洛莉絲語氣淡淡的。
路德瞥了洛莉絲一眼後，也跟著她「哦」了一聲。
「我們先去那邊了。」多雷哈哈一笑，拉著凱琳扭頭就走。
但因為凱琳穿著禮裙，所以他做不到落荒而逃。
「提恩和艾玫希絲出來了。」路德看向莊園中心。
洛莉絲也看過去，說道：「他們開始送禮物了。」
之間前方莊園深處，那些王公貴族們開始紛紛給艾玫希絲送禮。
「我們也過去吧。」路德抓起他的木雕。
「嗯。」洛莉絲拿出一個小盒子。
……
「生日快樂，殿下。」一位貴族送完禮物後迅速退下了。
可見他送的東西並沒有多好。
「殿下，這是我的小小心意。」一個身著繡有瓦爾特王族紋章的年輕人奉上了他的禮盒，臉上帶著一絲自信而優雅的微笑。
很明顯，他是一個旁系的瓦爾特。
「謝謝。」艾玫希絲自然知道這人在想什麼，她打開了禮盒。
禮盒裡躺著一把鋥亮的戴鞘匕首。
「斬龍鋼……」艾玫希絲把匕首拔出，問那個旁系王族：「這是你做的？」
旁系王族年輕人頓時喜上眉梢，語氣中透露出一絲驕傲：「是的，殿下。」
「嗯，謝謝你。」艾玫希絲微微頷首後把匕首放到了她的右邊，和之前收到的禮物堆一起。
「……」旁系王族有點不知所措，他本以為公主殿下會對他送的禮物愛不釋手，然後誇讚他一番，甚至……
可為什麼……
旁系王族看向艾玫希絲旁邊站著的提恩：「不知這位先生送了什麼禮物給我們的公主呢？」
提恩一時語塞，他的禮物還沒做好。
這時。
「他的禮物已經私下送給我了，」艾玫希絲淡淡地說道。「還有，你擋住後面的人了。」
旁系王族心一沉，趕緊走開，他知道自己引公主不悅了。
艾玫希絲被簇擁著，接受一件又一件禮物。
終於，路德找到了一個機會，他一手那著木雕，一手抓住洛莉絲走了上去。
「殿下，生日快樂。」路德把木雕遞給艾玫希絲。
「這……」艾玫希絲雙手抱住這個羊駝騎士木雕，怔神了一會，對路德說道：「謝謝你。」
「不用。」路德對著提恩挑了挑眉毛。
提恩點了點頭。
「殿下，希望你喜歡。」洛莉絲遞上一個小禮盒。
「謝謝。」艾玫希絲接過禮盒，心思仍然在那個木雕上。
待到艾玫希絲把木雕放在和那堆禮物分隔開的地方後，一個穿著嶄新禮服的中年男人捧著禮盒走上前：「殿下，這是我的小小心意。」
「謝謝。」艾玫希絲剛想伸手接住。
「小心！」洛莉絲突然大喊。
禮盒底下，男人右手的手指已變成致命的刀刃，刺向了毫無防備的艾玫希絲。
洛莉絲撲向艾玫希絲。
路德瞬間出手，他一把抓住男人變成鋼爪的右手，照著男人的腦袋就是一手肘。
男人一陣頭暈目眩，他的左腿變成刀刃正欲揮舞，卻發現艾玫希絲已被洛莉絲拉到了遠處，而自己的手正被這個怪力年輕人給死死鉗住。
提恩快步上前掐住男人的脖子，冰層開始在男人的身上蔓延。
臉色愈發蒼白，男人卻笑了起來，他突然嘶吼道：「為災厄陪葬吧！」
話音剛落，男人的全身何處開始冒出暗紫色的煙霧，他的身體在緩慢地乾癟。
「這東西有毒，快閃開！」路德大吼一聲，用加入【流體】和【凝固】特質的透明魔力把正蔓延的霧氣和男人包住。
他拽起包裹著緩緩膨脹的魔力層衝出了莊園。
「路德！」洛莉絲想追上去，卻踩到了自己長裙的裙角，摔在了地上。
「你幹什麼啊？」塞西爾提著裙角走過來把她扶起，「你追過去又有什麼用？他自己可以解決。」
「不行，我要去找他。」洛莉絲倔強地說。
塞西爾冷聲說道：「找他幹嘛？讓他分心，害他被毒死嗎？」
洛莉絲直直地看著莊園大門，不再出一言。
……
毒氣還在增多，路德的魔力層已經被脹成了一個半徑兩米的球。
這裡不是無人區，如果毒死泄露的話……
只能同化了。
路德的雙眸在頃刻間已經變成了粉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