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歌聲
瘸腿的姑娘，
她十分懊惱。
瘸腿的姑娘，
她露出了微笑。
瘸腿的姑娘啊，
你為何在哀嚎？
瘸腿的姑娘，
你又為誰哀悼？
……
「喂喂，你有聽到什麼聲音嗎？」女孩拍醒了一位舍友。
「嗯……沒有……」舍友翻了個身。
「你聽，明明有人在小聲唱歌。」女孩看向窗外。
舍友爬起來走到窗邊仔細聽了聽，「沒有啊。」
「剛才明明有歌聲的。」
「你聽錯了吧，快睡覺。」舍友鑽上床，翻了個身又睡著了。
……
「喂，起床。」路德拍醒多雷。
多雷閉著眼坐起來，打了個哈欠。
「加里？」路德看著那張蒙住的被子。
「我馬上起來……蒂娜，該起床了……蒂娜？蒂娜！」加里彈坐起來，他一手把被子扔開，另一手抓著護欄，整個人直接從二層床翻跳下來。他慌張地從床底拉出黑箱子，把蓋子推開一道小縫看了看。「噢，嚇死我了。」他鬆了口氣，把合上箱子後說：「怎麼自己躲進去啊，真調皮。」
……
教室里的人都在討論著，女生們的神情都帶著擔憂和厭惡。
「怎麼了？」路德問洛莉絲。
「好像是女生宿舍有衣服被偷了。」洛莉絲小聲說，「內衣丟了幾件。」
「這麼變態？」路德表示震驚。
多雷回頭看了他一眼。
「你看我做什麼？」路德頓時就不爽了。
「沒什麼沒什麼。」多雷嘿嘿一笑，轉過身去。
「不會是你吧……」洛莉絲小心翼翼地看著路德。
路德急了：「怎麼可能，我昨晚去完你家就回宿舍了。」
「開玩笑啦。」洛莉絲眼睛笑得彎彎的。
加里和他的黑箱子說著話，提恩和艾玫希絲公主還沒來到學校。
教室里的討論聲越來越大……
瑪辛老師一走進教室就說：「同學們不要害怕，學院一定會抓到小偷的，大家放心。」
但惶惶的人心終究是壓不下去。
一天過去，也沒有傳來衣服竊賊被抓到的消息，所有女生都不敢再把衣物晾在外面。
……
一間小小的會議室內。
「今晚我在這裡等你。」凱琳翹著腿。
多雷面露凝重，「你懷疑是那個粉紅色眼睛的人偷的？」
凱琳點頭。
多雷點頭道：「沒問題。」
……
熄燈時間到了，路德打下開關，抱著一本書躺上了床，不久就傳出一陣細微的鼾聲。
多雷悄悄穿上鞋子走出宿舍，輕輕地關上了門。
……
「我們先去哪？」多雷玩弄著一顆寶石，他心情不錯，畢竟一個偷內衣的小偷他相信自己還是能應付的。
凱琳走在前頭：「隨便走走，他今晚應該不會再作案了。」
「學院這麼大，我覺得我們人手不夠啊，要不再招幾個？」多雷把寶石收回來口袋。
「不。」凱琳一口回絕。
「為什麼？」
「不為什麼。」
「額……好吧。既然你覺得小偷今晚不會再作案了，那我們為什麼還要出來啊？」
「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白天人太多。」
「也對。」
「你聽。」凱琳突然停下，她皺著眉。
多雷現在原地，不發出任何聲音。
「瘸腿的姑娘，
她很懊惱。
瘸腿的姑娘，
露出了微笑。
……」
有人在唱歌，唱著一首旋律詭異的歌。
「這邊。」凱琳招呼了多雷一聲後便往一個方向快步走去。
歌聲越來越大，那人還在唱著，重複著那幾句。
距離歌唱者不遠處，凱琳不再前進，她躲在一顆樹後探出頭觀察。
一個人正抱著一個黑箱子，動情地歌唱著。
凱琳皺眉，她回過頭，發現多雷沒有跟上他。她心一戰，馬上沿著來的方向跑了回去，不多時就找到了多雷。
「你怎麼了？我還以為你……」她看著多雷沒事。
「沒什麼」。多雷蹲坐在地上。
「我找到那個人了，快跟我來。」凱琳催促道。
「那個人是我舍友，衣服不是他偷的。」多雷站起來拍了拍褲子，「昨晚他一晚上都在睡覺。」
「你看到了？」凱琳打量起多雷。
「我昨晚失眠。」多雷跟沒事一樣說道。「他確實是我舍友，我證明給你看。」
兩人走到了歌聲的源頭。
「加里，你在這裡幹什麼？」多雷遠遠地大喊。
「多雷？」加里回過頭，他也大聲地說：「我帶蒂娜出來散散心！」
「那我走了！」多雷喊。
「好！」
……
「蒂娜是誰？那個黑箱子？」凱琳問。
「他的木偶，他說是他的妻子。」多雷說著就感到背後發麻。
「妻子？」凱琳不解，「把木偶當妻子嗎？」
「對，他應該是精神有點問題。」多雷嘆了口氣。
「那你和他住在一起不是很危險？」凱琳皺起眉頭。
「不危險。」多雷笑了笑，「別老是皺眉，有皺紋就不漂亮了。」
「要你管。」凱琳紅著臉瞪了他一眼。
「這個送你。」多雷拿出一根吊墜，「多的，我用不著。」
「不要。」凱琳別過臉去。
「拿著嘛。」多雷把吊墜在她眼前晃來晃去，「我特意挑給你的哦。」
「我拿走可就不還了。」
「當然不用還。」多雷笑嘻嘻地說道。
「好吧。」
「那它以後就是你的了。」多雷把吊墜放在凱琳手心。
凱琳一愣，她本還以為多雷要幫她戴上。
「別弄不見咯。」多雷看著她冷漠又傻傻的樣子，交代道，「走，繼續線索。」
……
翌日，中午的飯後時間。
多雷抱著他的黑箱子坐在路邊的一張石凳上，周圍有許許多多的學生在散步。
「嘿，哥們，你這箱子裡裝的是什麼啊？」一個男學生走過來問他。
加里搖搖頭：「對不起，我不能告訴你。」
「為什麼？」這學生沒有罷休。
「因為你不是我的朋友。」
旁邊站著幾個學生，他們聽完加里的話都忍不住笑了，只是沒笑出聲。
這麼幼稚的回答，怪胎。
「我們可以成為好朋友的啊，我是你隔壁班的，我叫亞倫·西姆斯，一個小小的男爵，家父是布思城伯爵。」學生自我介紹道。
「對不起，我們無法做朋友。」加里拋下這句話，站起身徑直離開了。
旁邊的學生拼命地憋笑。
「說吧，多少錢才能看這箱子一次？」亞倫咬牙切齒地說。
「五十金。」加裡頭也不回。
亞倫滿臉怒色，他站在原地看著加里即將遠去的背影，最後大喊：「好，五十金就五十金。」
「先付錢。」加里轉身走了回去。
亞倫憤憤地丟過去一個錢袋子。
加里接住袋子打開看了眼，抖了抖見全是金的後便收了起來。「好了，你已經看到我的箱子了，再見。」他轉身就走。
「等等，你還沒給我看裡面的東西！」亞倫跑到他面前，滿臉怒色。
加里認真地說道：「你沒說要看裡面的東西啊，你只說看箱子。而且我是不會讓別人看箱子裡面的。」
旁邊的那幾個學生，或扶著樹幹，或扶著路燈柱，全都有拼命憋笑。
「你……」亞倫指著加里的鼻子，「你今天必須給我看！」他左手附上斬龍鋼特質，抓向加里肩上的箱子背帶。
加里把身子一側，腿一撩，右手一推，亞倫就躺在了地上，「你沒認真上實戰課。」加裡頭也不回地走了。
亞倫爬起來，指著那幾個旁觀的學生：「你們還看戲？！」
其中一個旁觀者學生斂了斂笑容，他擺擺手，這四個學生就快速靠近了加里。
「你們好。」加里對著包圍他的五個人打招呼，包括亞倫。「嘿，又是你，你還想看箱子嗎？」他看著亞倫，又環視一圈，「或者說你們都想看？」
「小子，別裝瘋賣傻，快讓我們看看裡面有什麼，不然的話……」
「對不起，我沒空了。」加里繼續向前走。
然後他就被推了回來，雖然說途中撂倒了兩個。
「小子，你有種。」一個被撂倒的學生爬起來揉了揉自己的臀部。「你不讓我們看是吧？我們有的是辦法！」
這個學生深吸一口氣，大喊：「抓到偷內衣的小偷了！」
其餘四個也跟著大喊。
加里瞥了他們一眼，徑直地走去，卻被湧來的人潮給擋住了去路。
憤慨的女生，還有部分準備看好戲的男生。
「衣服就在他的箱子裡！」亞倫指著加里大喊。
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加里身上。
「不是我。」加里緊了緊背帶。
「那你把箱子打開來證明自己的清白啊！」亞倫一副滿腔怒火的樣子說道。
「不行。」加里搖頭。
人群開始嘈雜。
「打開啊，不敢嗎？」
「我看他就是不敢。」
「這麼心虛，是他偷的吧？」
「肯定是他！」
「這樣逼迫人家不好吧，應該讓學院來調查的。」
……
亞倫嗤笑一聲，「不是你的話，你為什麼不肯打開箱子？為什麼還要打人？」他拍著自己身上的灰塵。
打人？
眾人譁然。
「我沒有打你，只是輕輕放倒你而已。」加里認真解釋道。
「那你到底敢不敢打開箱子？」亞倫似乎已經憤怒到了極點，「你明明就是做賊心虛！」
「讓開。」一道清冷的聲音傳來。
人群讓開一條道路，凱琳和多雷走進包圍圈內，她挑了挑下巴，對加里說：「走吧，跟我們回去調查。」
加里雖然不怎麼不願意，但跟凱琳和多雷走明顯要比被這些人困在這裡好。
他活動了一下肩膀，慢慢地跟著凱琳和多雷走。
「多雷兄弟，謝謝你。」加里對多雷說。
「不用不用。」多雷扯了扯嘴角。
忽然，加里被什麼給絆住，他失衡地向前倒去，摔了一跤。
他背上箱子的蓋子是向上推開的滑蓋，隨著他摔的這一跤，箱子被震開了一道縫隙。
一個學生抓住時機上前，一手推開了蓋子，她震驚地後退了幾步，全然不顧自己撞到了身後的同學。
加里從地上爬起來，拍著胸前的灰塵。
他背後的箱子裡掉下一個穿著校服的詭異木偶，以及一堆各形各色的女性貼身衣物。
她十分懊惱。
瘸腿的姑娘，
她露出了微笑。
瘸腿的姑娘啊，
你為何在哀嚎？
瘸腿的姑娘，
你又為誰哀悼？
……
「喂喂，你有聽到什麼聲音嗎？」女孩拍醒了一位舍友。
「嗯……沒有……」舍友翻了個身。
「你聽，明明有人在小聲唱歌。」女孩看向窗外。
舍友爬起來走到窗邊仔細聽了聽，「沒有啊。」
「剛才明明有歌聲的。」
「你聽錯了吧，快睡覺。」舍友鑽上床，翻了個身又睡著了。
……
「喂，起床。」路德拍醒多雷。
多雷閉著眼坐起來，打了個哈欠。
「加里？」路德看著那張蒙住的被子。
「我馬上起來……蒂娜，該起床了……蒂娜？蒂娜！」加里彈坐起來，他一手把被子扔開，另一手抓著護欄，整個人直接從二層床翻跳下來。他慌張地從床底拉出黑箱子，把蓋子推開一道小縫看了看。「噢，嚇死我了。」他鬆了口氣，把合上箱子後說：「怎麼自己躲進去啊，真調皮。」
……
教室里的人都在討論著，女生們的神情都帶著擔憂和厭惡。
「怎麼了？」路德問洛莉絲。
「好像是女生宿舍有衣服被偷了。」洛莉絲小聲說，「內衣丟了幾件。」
「這麼變態？」路德表示震驚。
多雷回頭看了他一眼。
「你看我做什麼？」路德頓時就不爽了。
「沒什麼沒什麼。」多雷嘿嘿一笑，轉過身去。
「不會是你吧……」洛莉絲小心翼翼地看著路德。
路德急了：「怎麼可能，我昨晚去完你家就回宿舍了。」
「開玩笑啦。」洛莉絲眼睛笑得彎彎的。
加里和他的黑箱子說著話，提恩和艾玫希絲公主還沒來到學校。
教室里的討論聲越來越大……
瑪辛老師一走進教室就說：「同學們不要害怕，學院一定會抓到小偷的，大家放心。」
但惶惶的人心終究是壓不下去。
一天過去，也沒有傳來衣服竊賊被抓到的消息，所有女生都不敢再把衣物晾在外面。
……
一間小小的會議室內。
「今晚我在這裡等你。」凱琳翹著腿。
多雷面露凝重，「你懷疑是那個粉紅色眼睛的人偷的？」
凱琳點頭。
多雷點頭道：「沒問題。」
……
熄燈時間到了，路德打下開關，抱著一本書躺上了床，不久就傳出一陣細微的鼾聲。
多雷悄悄穿上鞋子走出宿舍，輕輕地關上了門。
……
「我們先去哪？」多雷玩弄著一顆寶石，他心情不錯，畢竟一個偷內衣的小偷他相信自己還是能應付的。
凱琳走在前頭：「隨便走走，他今晚應該不會再作案了。」
「學院這麼大，我覺得我們人手不夠啊，要不再招幾個？」多雷把寶石收回來口袋。
「不。」凱琳一口回絕。
「為什麼？」
「不為什麼。」
「額……好吧。既然你覺得小偷今晚不會再作案了，那我們為什麼還要出來啊？」
「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白天人太多。」
「也對。」
「你聽。」凱琳突然停下，她皺著眉。
多雷現在原地，不發出任何聲音。
「瘸腿的姑娘，
她很懊惱。
瘸腿的姑娘，
露出了微笑。
……」
有人在唱歌，唱著一首旋律詭異的歌。
「這邊。」凱琳招呼了多雷一聲後便往一個方向快步走去。
歌聲越來越大，那人還在唱著，重複著那幾句。
距離歌唱者不遠處，凱琳不再前進，她躲在一顆樹後探出頭觀察。
一個人正抱著一個黑箱子，動情地歌唱著。
凱琳皺眉，她回過頭，發現多雷沒有跟上他。她心一戰，馬上沿著來的方向跑了回去，不多時就找到了多雷。
「你怎麼了？我還以為你……」她看著多雷沒事。
「沒什麼」。多雷蹲坐在地上。
「我找到那個人了，快跟我來。」凱琳催促道。
「那個人是我舍友，衣服不是他偷的。」多雷站起來拍了拍褲子，「昨晚他一晚上都在睡覺。」
「你看到了？」凱琳打量起多雷。
「我昨晚失眠。」多雷跟沒事一樣說道。「他確實是我舍友，我證明給你看。」
兩人走到了歌聲的源頭。
「加里，你在這裡幹什麼？」多雷遠遠地大喊。
「多雷？」加里回過頭，他也大聲地說：「我帶蒂娜出來散散心！」
「那我走了！」多雷喊。
「好！」
……
「蒂娜是誰？那個黑箱子？」凱琳問。
「他的木偶，他說是他的妻子。」多雷說著就感到背後發麻。
「妻子？」凱琳不解，「把木偶當妻子嗎？」
「對，他應該是精神有點問題。」多雷嘆了口氣。
「那你和他住在一起不是很危險？」凱琳皺起眉頭。
「不危險。」多雷笑了笑，「別老是皺眉，有皺紋就不漂亮了。」
「要你管。」凱琳紅著臉瞪了他一眼。
「這個送你。」多雷拿出一根吊墜，「多的，我用不著。」
「不要。」凱琳別過臉去。
「拿著嘛。」多雷把吊墜在她眼前晃來晃去，「我特意挑給你的哦。」
「我拿走可就不還了。」
「當然不用還。」多雷笑嘻嘻地說道。
「好吧。」
「那它以後就是你的了。」多雷把吊墜放在凱琳手心。
凱琳一愣，她本還以為多雷要幫她戴上。
「別弄不見咯。」多雷看著她冷漠又傻傻的樣子，交代道，「走，繼續線索。」
……
翌日，中午的飯後時間。
多雷抱著他的黑箱子坐在路邊的一張石凳上，周圍有許許多多的學生在散步。
「嘿，哥們，你這箱子裡裝的是什麼啊？」一個男學生走過來問他。
加里搖搖頭：「對不起，我不能告訴你。」
「為什麼？」這學生沒有罷休。
「因為你不是我的朋友。」
旁邊站著幾個學生，他們聽完加里的話都忍不住笑了，只是沒笑出聲。
這麼幼稚的回答，怪胎。
「我們可以成為好朋友的啊，我是你隔壁班的，我叫亞倫·西姆斯，一個小小的男爵，家父是布思城伯爵。」學生自我介紹道。
「對不起，我們無法做朋友。」加里拋下這句話，站起身徑直離開了。
旁邊的學生拼命地憋笑。
「說吧，多少錢才能看這箱子一次？」亞倫咬牙切齒地說。
「五十金。」加裡頭也不回。
亞倫滿臉怒色，他站在原地看著加里即將遠去的背影，最後大喊：「好，五十金就五十金。」
「先付錢。」加里轉身走了回去。
亞倫憤憤地丟過去一個錢袋子。
加里接住袋子打開看了眼，抖了抖見全是金的後便收了起來。「好了，你已經看到我的箱子了，再見。」他轉身就走。
「等等，你還沒給我看裡面的東西！」亞倫跑到他面前，滿臉怒色。
加里認真地說道：「你沒說要看裡面的東西啊，你只說看箱子。而且我是不會讓別人看箱子裡面的。」
旁邊的那幾個學生，或扶著樹幹，或扶著路燈柱，全都有拼命憋笑。
「你……」亞倫指著加里的鼻子，「你今天必須給我看！」他左手附上斬龍鋼特質，抓向加里肩上的箱子背帶。
加里把身子一側，腿一撩，右手一推，亞倫就躺在了地上，「你沒認真上實戰課。」加裡頭也不回地走了。
亞倫爬起來，指著那幾個旁觀的學生：「你們還看戲？！」
其中一個旁觀者學生斂了斂笑容，他擺擺手，這四個學生就快速靠近了加里。
「你們好。」加里對著包圍他的五個人打招呼，包括亞倫。「嘿，又是你，你還想看箱子嗎？」他看著亞倫，又環視一圈，「或者說你們都想看？」
「小子，別裝瘋賣傻，快讓我們看看裡面有什麼，不然的話……」
「對不起，我沒空了。」加里繼續向前走。
然後他就被推了回來，雖然說途中撂倒了兩個。
「小子，你有種。」一個被撂倒的學生爬起來揉了揉自己的臀部。「你不讓我們看是吧？我們有的是辦法！」
這個學生深吸一口氣，大喊：「抓到偷內衣的小偷了！」
其餘四個也跟著大喊。
加里瞥了他們一眼，徑直地走去，卻被湧來的人潮給擋住了去路。
憤慨的女生，還有部分準備看好戲的男生。
「衣服就在他的箱子裡！」亞倫指著加里大喊。
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加里身上。
「不是我。」加里緊了緊背帶。
「那你把箱子打開來證明自己的清白啊！」亞倫一副滿腔怒火的樣子說道。
「不行。」加里搖頭。
人群開始嘈雜。
「打開啊，不敢嗎？」
「我看他就是不敢。」
「這麼心虛，是他偷的吧？」
「肯定是他！」
「這樣逼迫人家不好吧，應該讓學院來調查的。」
……
亞倫嗤笑一聲，「不是你的話，你為什麼不肯打開箱子？為什麼還要打人？」他拍著自己身上的灰塵。
打人？
眾人譁然。
「我沒有打你，只是輕輕放倒你而已。」加里認真解釋道。
「那你到底敢不敢打開箱子？」亞倫似乎已經憤怒到了極點，「你明明就是做賊心虛！」
「讓開。」一道清冷的聲音傳來。
人群讓開一條道路，凱琳和多雷走進包圍圈內，她挑了挑下巴，對加里說：「走吧，跟我們回去調查。」
加里雖然不怎麼不願意，但跟凱琳和多雷走明顯要比被這些人困在這裡好。
他活動了一下肩膀，慢慢地跟著凱琳和多雷走。
「多雷兄弟，謝謝你。」加里對多雷說。
「不用不用。」多雷扯了扯嘴角。
忽然，加里被什麼給絆住，他失衡地向前倒去，摔了一跤。
他背上箱子的蓋子是向上推開的滑蓋，隨著他摔的這一跤，箱子被震開了一道縫隙。
一個學生抓住時機上前，一手推開了蓋子，她震驚地後退了幾步，全然不顧自己撞到了身後的同學。
加里從地上爬起來，拍著胸前的灰塵。
他背後的箱子裡掉下一個穿著校服的詭異木偶，以及一堆各形各色的女性貼身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