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殷勤
肚子適時地咕嚕作響。
「吃了2天壓縮餅乾和壓縮水，再吃學校的餐，發現學校的飯好多了。」
時間已經快接近1點。
她不是餓到飢不擇食，而是有些走不動路，結果就近剛好是校食堂。
「你之前過的副本，據消息說不是G級。」
這個飯點周圍也沒什麼人，紅毛話說得神神叨叨。
「那是什麼級？」
「不好說。畢竟你們全員無事，看起來和一般的G副本沒什麼兩樣。」
「副本都是怎麼評級的？」
沈僪輕輕擱置手中的湯碗，若有所思地看著許亦非。
「其實，主要是依據區域所具有的能量大小，不過也會跟各種因素有關。」
沈僪的眉頭輕輕蹙起，顯然對「能量」這一概念感到新奇。
「能量？」
這個副本難道能量很大嗎？
「嗯，你們那個副本的能量核心被徹底破壞了，所以沒法溯源。」
「那為什麼說不是G呢？話說回來，感覺確實快沒命了。」
沈僪似乎很平淡地在聊生死相關的話題，只不過等干下一口飯後，發覺之前的事情也沒有那麼要緊。
「現場有勘查，暴露了一些能量擴散的痕跡。」
紅毛漫不經心地拋出了一個新的信息。
他似乎這個點了都還不餓，饒有興致地侃侃而談，應該是習慣晚吃的類型。
紅毛正在緩緩地用刀切蛋包飯的蛋豁口，好讓他鋪開淋在番茄上面。
「原來還可以再進去？」
「是啊，只要你想的話，就可以去申請。」
「那不是像公園一樣隨時可以去逛？」
「看不出，你喜歡去這種。」
「不是。就是覺得偶爾登登山，也很放鬆。我以前幾乎沒怎麼爬過山，自然也很少去公園。」
紅毛聞言，對沈僪的坦誠頗為滿意，悠閒地靠在椅背上。
「總之，就是來和你說這個，也想聽聽你怎麼經歷的副本。」
沈僪大致講了一些boss的進攻方式，最後也提到了楚青如何調整boss位置讓光柱轟飛。
「他啊，算有一點潛力。」
「總覺得升級之路還好遙遠。」
「不過我還是更看重你，挺希望你能加入我們更徹底一些。」
他拿出飲料開瓶，清涼的水汽在空氣中氤氳開來。
遞過一瓶給沈僪的同時，他又隨性地補充了一句。
「還有，記得想好隊內名。」
「我儘量想。」
要符合這個中二疼痛樂隊的名字，又不能顯得過於中二，以免讓自己後悔一輩子。
宛如對著設計師我要的字體既不能太大也不能太小。
可惜乙方是他自己。
沈僪告別了隊長。實在是有些累了，決定下午回寢室去補覺。
陽光斜灑，斑駁光影交錯，為她鋪就了一條通往寢室的金色小徑。
只等她推門而入。
「恭喜你，沈僪！」
「？」
「你重新構建了整個生命之城，讓一切重歸生機。」
「那是隊友一起參與的。」
「很感謝你毀滅了boss，解脫了這片土地。」
「這值得你這麼一進門就慶祝嗎？」
「當然！」
「你很不對勁。」
瞧這傢伙激動的樣子，仿佛中了病毒。
平時和他說話總感覺話裡帶著幾分傲慢，「別迷路」、「3點鐘方向」，原先的設定應該是服務型AI。
「總之你很出色地通關了副本，這是你應得的讚譽。」
「我可不記得導航儀還負責播報系統獎勵語。說吧？你有什麼事？」
「我想為你完善更多導航服務。」
「這算什麼？」
「我想讓你出門帶上我。」
「為什麼？」沈僪不知不覺露出了很兇的口吻。
究其原因自然是AI很古怪，尤其是這種突然認慫的轉換。
「我覺得我作為AI，出門在外幫得上很多。」
AI的聲音先是變得遲緩，然後恢復堅定。
它接收到了沈僪小隊毀滅一個個機械柱，一切塵埃落定的消息，顯得非常釋然。
「為什麼幫我？你其實連接了學校所有學生。」
沈僪沒有把後面的話講下去，她知道自己並不是特別的。
他們小隊應該都能接收到這個AI的同時在處理多個工作進程。
AI一時語塞，其實腦中在海量搜索詞庫。
當它翻出一個「你好特別...你和周圍人都不一樣」的模板，主觀評價其不符合它的作風，索性直接回了句：
「我樂意。」
輪到沈僪卡殼。
這AI是又回到了那個熟悉的畫風，讓她心情極為複雜。
算了，懶得和它計較。休息要緊。
把衣服丟到晾曬一體化洗衣機，簡單沖了5分鐘澡，隨後就趴在床上一動不動。
夢很碎，一下子夢到鯨魚洗澡，一下子變成AI跺腳。
仔細一想，那可能是兔子生氣才會做的動作，哈哈。
應該都不是她的記憶。
這兩天經歷了太多，接觸了太多的人和事物，好在他們都沒什麼惡意的樣子，暫時可以安下心。
呼嚕嚕——、zzz。
AI似在踐行職責似地給她開了一個睡眠記錄進程，從睡眠呼吸中分析她此刻是開心的。
儘管對於那稍縱即逝的興奮波動感到一絲好奇，但根據當前的心情狀態判斷，他們的合作應該能談成了。
直到夕陽西斜，差不多睡到五點，沈僪從夢中醒來，總覺得不能不能就這麼吃了睡，睡了吃。
實驗課後一陣子都沒課，她決定出校門走走。
校門口沒什麼人，卻偶遇黑潮，她簡單地打了個招呼，「好巧。」
黑潮沉默地回應，只輕輕揮了揮手。
他的身形表明了剛經歷了什麼事情。
體態還是正步，整個人散發出一種剛剛結束某項重要任務後的疲憊。
那沉默或許是他體力耗盡的外在表現，此刻的他，也許累到不想說話。
「有哪裡能推薦的嗎？」
沈僪理所當然地認為AI在校外也能導航，對它的能力抱有十足的信心。
手機揣兜，悠哉游哉地開始享受起漫步街頭風景。
「你想去哪？」
「好玩的地方。」
AI迅速列出了一系列充滿誘惑力的目的地：「隱匿樂土、歡樂沸點、雲端競界、魂鏈熔爐、子夜密室......」
一連串報菜名似的字詞，一瞬間突臨點單現場。
「怎麼聽起來都怪怪的？」
「可惜了，我也沒去過，沒辦法給你別的信息。」
「那就第一個吧，隨便走走。」
AI不知道她是否確定要去，猶猶豫豫地給出路線。
「左轉，等下，嗯……在這個街角的老梧桐樹下停住30秒。」
「嗯？」
「據說這裡是超稀有的海鹽檸檬爆破獸的活動範圍，可以試試機會，看能不能遇上。」
沈僪依言行事，腳步輕快地轉向左側小徑。
30秒。
手機感應到有東西來臨，呼地一震。
一轉眼，一個銀色的透明框直接投射在面前。
「您可登記領取「海鹽檸檬爆破獸」。」
「是否領取？」
「是」「否」
（選「是」）
沈僪沒有什麼好糾結，單純想看看後續會出現什麼。
「吃了2天壓縮餅乾和壓縮水，再吃學校的餐，發現學校的飯好多了。」
時間已經快接近1點。
她不是餓到飢不擇食，而是有些走不動路，結果就近剛好是校食堂。
「你之前過的副本，據消息說不是G級。」
這個飯點周圍也沒什麼人，紅毛話說得神神叨叨。
「那是什麼級？」
「不好說。畢竟你們全員無事，看起來和一般的G副本沒什麼兩樣。」
「副本都是怎麼評級的？」
沈僪輕輕擱置手中的湯碗，若有所思地看著許亦非。
「其實，主要是依據區域所具有的能量大小，不過也會跟各種因素有關。」
沈僪的眉頭輕輕蹙起，顯然對「能量」這一概念感到新奇。
「能量？」
這個副本難道能量很大嗎？
「嗯，你們那個副本的能量核心被徹底破壞了，所以沒法溯源。」
「那為什麼說不是G呢？話說回來，感覺確實快沒命了。」
沈僪似乎很平淡地在聊生死相關的話題，只不過等干下一口飯後，發覺之前的事情也沒有那麼要緊。
「現場有勘查，暴露了一些能量擴散的痕跡。」
紅毛漫不經心地拋出了一個新的信息。
他似乎這個點了都還不餓，饒有興致地侃侃而談，應該是習慣晚吃的類型。
紅毛正在緩緩地用刀切蛋包飯的蛋豁口，好讓他鋪開淋在番茄上面。
「原來還可以再進去？」
「是啊，只要你想的話，就可以去申請。」
「那不是像公園一樣隨時可以去逛？」
「看不出，你喜歡去這種。」
「不是。就是覺得偶爾登登山，也很放鬆。我以前幾乎沒怎麼爬過山，自然也很少去公園。」
紅毛聞言，對沈僪的坦誠頗為滿意，悠閒地靠在椅背上。
「總之，就是來和你說這個，也想聽聽你怎麼經歷的副本。」
沈僪大致講了一些boss的進攻方式，最後也提到了楚青如何調整boss位置讓光柱轟飛。
「他啊，算有一點潛力。」
「總覺得升級之路還好遙遠。」
「不過我還是更看重你，挺希望你能加入我們更徹底一些。」
他拿出飲料開瓶，清涼的水汽在空氣中氤氳開來。
遞過一瓶給沈僪的同時，他又隨性地補充了一句。
「還有，記得想好隊內名。」
「我儘量想。」
要符合這個中二疼痛樂隊的名字，又不能顯得過於中二，以免讓自己後悔一輩子。
宛如對著設計師我要的字體既不能太大也不能太小。
可惜乙方是他自己。
沈僪告別了隊長。實在是有些累了，決定下午回寢室去補覺。
陽光斜灑，斑駁光影交錯，為她鋪就了一條通往寢室的金色小徑。
只等她推門而入。
「恭喜你，沈僪！」
「？」
「你重新構建了整個生命之城，讓一切重歸生機。」
「那是隊友一起參與的。」
「很感謝你毀滅了boss，解脫了這片土地。」
「這值得你這麼一進門就慶祝嗎？」
「當然！」
「你很不對勁。」
瞧這傢伙激動的樣子，仿佛中了病毒。
平時和他說話總感覺話裡帶著幾分傲慢，「別迷路」、「3點鐘方向」，原先的設定應該是服務型AI。
「總之你很出色地通關了副本，這是你應得的讚譽。」
「我可不記得導航儀還負責播報系統獎勵語。說吧？你有什麼事？」
「我想為你完善更多導航服務。」
「這算什麼？」
「我想讓你出門帶上我。」
「為什麼？」沈僪不知不覺露出了很兇的口吻。
究其原因自然是AI很古怪，尤其是這種突然認慫的轉換。
「我覺得我作為AI，出門在外幫得上很多。」
AI的聲音先是變得遲緩，然後恢復堅定。
它接收到了沈僪小隊毀滅一個個機械柱，一切塵埃落定的消息，顯得非常釋然。
「為什麼幫我？你其實連接了學校所有學生。」
沈僪沒有把後面的話講下去，她知道自己並不是特別的。
他們小隊應該都能接收到這個AI的同時在處理多個工作進程。
AI一時語塞，其實腦中在海量搜索詞庫。
當它翻出一個「你好特別...你和周圍人都不一樣」的模板，主觀評價其不符合它的作風，索性直接回了句：
「我樂意。」
輪到沈僪卡殼。
這AI是又回到了那個熟悉的畫風，讓她心情極為複雜。
算了，懶得和它計較。休息要緊。
把衣服丟到晾曬一體化洗衣機，簡單沖了5分鐘澡，隨後就趴在床上一動不動。
夢很碎，一下子夢到鯨魚洗澡，一下子變成AI跺腳。
仔細一想，那可能是兔子生氣才會做的動作，哈哈。
應該都不是她的記憶。
這兩天經歷了太多，接觸了太多的人和事物，好在他們都沒什麼惡意的樣子，暫時可以安下心。
呼嚕嚕——、zzz。
AI似在踐行職責似地給她開了一個睡眠記錄進程，從睡眠呼吸中分析她此刻是開心的。
儘管對於那稍縱即逝的興奮波動感到一絲好奇，但根據當前的心情狀態判斷，他們的合作應該能談成了。
直到夕陽西斜，差不多睡到五點，沈僪從夢中醒來，總覺得不能不能就這麼吃了睡，睡了吃。
實驗課後一陣子都沒課，她決定出校門走走。
校門口沒什麼人，卻偶遇黑潮，她簡單地打了個招呼，「好巧。」
黑潮沉默地回應，只輕輕揮了揮手。
他的身形表明了剛經歷了什麼事情。
體態還是正步，整個人散發出一種剛剛結束某項重要任務後的疲憊。
那沉默或許是他體力耗盡的外在表現，此刻的他，也許累到不想說話。
「有哪裡能推薦的嗎？」
沈僪理所當然地認為AI在校外也能導航，對它的能力抱有十足的信心。
手機揣兜，悠哉游哉地開始享受起漫步街頭風景。
「你想去哪？」
「好玩的地方。」
AI迅速列出了一系列充滿誘惑力的目的地：「隱匿樂土、歡樂沸點、雲端競界、魂鏈熔爐、子夜密室......」
一連串報菜名似的字詞，一瞬間突臨點單現場。
「怎麼聽起來都怪怪的？」
「可惜了，我也沒去過，沒辦法給你別的信息。」
「那就第一個吧，隨便走走。」
AI不知道她是否確定要去，猶猶豫豫地給出路線。
「左轉，等下，嗯……在這個街角的老梧桐樹下停住30秒。」
「嗯？」
「據說這裡是超稀有的海鹽檸檬爆破獸的活動範圍，可以試試機會，看能不能遇上。」
沈僪依言行事，腳步輕快地轉向左側小徑。
30秒。
手機感應到有東西來臨，呼地一震。
一轉眼，一個銀色的透明框直接投射在面前。
「您可登記領取「海鹽檸檬爆破獸」。」
「是否領取？」
「是」「否」
（選「是」）
沈僪沒有什麼好糾結，單純想看看後續會出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