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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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戰後三個月,張語荷回到了南界市,一切的建築都沒怎麼變。只不過是蘇粹大樓改了名字,黑白集團變了稱號。

  曾經的房子只是落了些灰塵,其他的還和走時一樣。

  張語荷走進屋內,內心極度平靜,沒有流露出對王思然的思念,也沒有對物是人非的感慨。

  張語荷拿起掃帚,淡定的收拾屋子。當張語荷有了飢餓感,他拿出手機點了一家店的外賣。

  半小時後,外賣到達,張語荷給外賣小哥點了好評。用餐時,張語荷吃出菜沒有放鹽。

  張語荷淡定的拿出手機,給店家私信:今天中午12點整,我點了四道菜,其中的土豆絲好像沒有放鹽,我本想著自己放些鹽的,但自從他去逝了以後,家裡就再也沒買鹽了。記得我和他就是在一個調料店認識的,那天……

  張語荷不自覺的,訴說著自己和王思然相識相知相愛的故事。寫著寫著,手機發出提示__留言字數已達上限。

  張語荷注視著手機,默默的刪除了留言簡訊中的字。關上了手機,放下了筷子。穿戴好衣帽走向墓地。

  墓地中,所有的人都情緒低落,只有張語荷站在王思然的墓前東張西望,不知道該說什麼。張語荷擠眼淚想著哭一哭,卻怎麼也流不出眼淚,內心還是沒有悲傷的感覺。

  回家前,張語荷去商店買了調料。商店,張語荷抬頭,好似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是她和王思然相遇時的那個老闆。

  曾經的健壯青年,也長出了啤酒肚,頭頂的頭髮也少了許多。

  張語荷在貨架上尋找著鹽,她看到了粒鹽和細鹽。這時,張語荷情不自禁的想起了:那年,她來買鹽,王思然也來買鹽,但當時只剩一袋細鹽了。王思然先一步拿到了細鹽,便對張語荷說:

  「美女,細鹽沒了,你拿粒鹽吧!」

  張語荷說:

  「我家從來都不吃粒鹽,你個大男人,就不會讓讓我。」

  正想著老闆過來了,他對張語荷說:

  「曾經那個男人,打聽了送貨的時間,買走了我家的細鹽,最後只留了一袋,當時我看他一定是要追你,也幸虧你沒答應他。後來我聽說,那個男人就是王思然,他欺壓咱們,還販毒呢!死就對了。」

  商店老闆根本就沒想過王思然的老婆能活下來,自然而然的就把張語荷和王思然撇開了關係。

  張語荷默默的沒有說話,掏出了錢放在桌子上,緩慢的向家走去。

  張語荷把中午的菜加了鹽,放在鍋里重新炒了一遍。自己一個人吃著飯,看著電視。突然,吃飯的時候噎到了。張語荷不自覺地喊道:

  「王思然,給我倒杯水。」

  張語荷見沒動靜,又喊到:

  「王思然,給我倒杯水。」

  張語荷看向樓梯,默默的走向飲水機旁,自己接了一杯水。她在心裡默默的說道:

  「王思然已經死了。」

  突然,她看到家裡進了一隻蟑螂。張語荷一時竟不知哪來的興趣,竟抓起了蟑螂,把它肢解了。在肢解蟑螂的過程中,她忘掉了王思然,漸漸的喜歡上了這種感覺。

  次日,張語荷買了一些活的小龍蝦,她用的手術刀,在小龍蝦活時剝殼,斬下頭部。至於那些可食用的部分,竟和不可食用的部分一起丟在了垃圾桶里。

  張語荷對肢解和殺戮的興趣日益高漲。漸漸的,她就把手術刀伸向了貓狗。

  一日夜裡,張雨荷又點了一斤活龍蝦。由於開門前,張語荷正在進行分屍,所以開門時握住了手術刀。

  在開門的時候,外賣員扔下龍蝦,一把就推倒了張語荷,欲要行不軌之事,張語荷握緊手術刀一刀封喉。

  血滴在張語荷身上,她的心中不是恐懼,而是興奮。

  鄰居聽到聲響打開門,看見死屍報了警。鄰居家的監控,拍下了事情的原委。

  外賣員入室強姦未遂被反殺,張語荷正當防衛無罪釋放。面對警察張語荷的心中沒有恐懼,反而冷靜的可怕。

  經此一役,在不斷的殺戮中,張語荷的思想也在潛移默化的轉變。她生出了「你們殺我的男人,我就殺你們的女人」的念頭。

  張語荷的第一個目標就指向了對自己趾高氣昂,最後卻沒守住炸藥庫,導致失敗的白文強,他的妻子__余晶晶。


  張語荷花了一個月,打聽好了於晶晶家的住址和周圍監控的位置。

  一天夜裡,張語荷穿著一身黑衣,切斷了余晶晶家的電,敲響了余晶晶家的門。余晶晶通過貓眼看是女人,問:「有什麼事嗎?」

  張語荷說:「我家停電了,我老公不在家,我有點害怕,可以讓我進去待一會嗎?」

  余晶晶打開了門,張語荷在余晶晶打開門的時候,拿著手術刀,一刀劃開了余晶晶的脖子。然後把余晶晶拖進屋,關上了門。

  張語荷把余晶晶裝入了一個黑色袋子中,在凌晨一點多,夜深人靜的時候。她背著余晶晶出門了,她避著監控走到荒山上。雖說南界是有公墓,但墓地也是需要錢的,沒錢的,人家還是把死人葬到荒山上。

  張語荷在荒山找了一個新埋的墳,她掏出鏟子挖開棺材,把余晶晶扔到了棺材裡老頭邊上。

  然後張語荷又蓋上棺材,重新填土……

  隨後,張語荷燒毀自己所穿的衣服和帶的手套。又用過氧化氫清理了余晶晶家裡的血跡……第一次的復仇完成了。

  又花了幾個月,張語荷摸清了楊家輝的妻子郭明雅的情況。郭明雅走在一個幽深的巷子中,張語荷從他身邊路過。

  由於是女人,郭明雅也沒有什麼防備,被張語荷抓住機會,一手刀砍在了頸動脈上,當場暈厥。

  張語荷拿出注射器,給郭明雅靜脈注射碳酸飲料,然後起身離開。

  最後,法醫判斷死因,竟是「心臟血栓導致心臟缺血死亡」……

  帝歷七十四年五月十一日上午,張語荷埋伏在李欣雅通往墓園的小道上。張語荷抓住機會握緊手術刀一刀封喉,然後把李清雅的屍體拖入樹林中,找隱秘的地方挖土埋好。隨後燒毀了自己的作案工具,但是這一次,張語荷沒有用雙氧水處理血跡……

  警察根據最近失蹤人口和被害者的共同特點,判斷到這些人都是十二生肖之一的妻子。

  但是十二生肖中,結婚的人很少,現在已經死沒了。這時,有一個人想到了被張名浩拒絕的馬龍月……

  不錯,張語荷正找上了馬龍月,但是馬龍月的父親__馬戈也在家。

  張語荷握著手術刀走向了馬龍月,父女二人都顫顫巍巍,但是馬戈顫抖的攔在了馬龍月身前。張語荷一刀就捅穿了馬戈的身體。

  隨著被刺穿,馬戈的身體不再顫抖,身體也充滿了力量。這一刻,他認為,第一刀刺穿的不是身體,而是恐懼和懦弱。

  張語荷一刀一刀的刺入馬戈的腹部,馬戈一拳拳招呼在張語荷身上。在張語荷捅了第15刀後,張語荷扛不住了,落荒而逃。

  次日,警察找到張語荷時,張語荷站在曾經的蘇粹大樓上。李文軒獨步上樓,問了一句:

  「余晶晶、郭明雅和李欣雅是你殺的嗎?」

  張語荷冷漠的點頭。

  李文軒一擺手,回身向樓下走去。

  張語荷後仰,閉著眼,感受著速度不斷加快,感受著死亡不斷逼近。劇烈的衝擊力讓她當場死亡,沒有感覺到痛苦,但是落地的她,血肉模糊。

  警察看了下張語荷的手臂,手臂完好沒有損傷,證明她死意已決,以至於身體沒有做出自衛的表現。

  李文軒冷漠的開口:「全都團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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