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一個來,一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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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來,一個去

  謝軍抱著,笑著.朝陽還是無限好啊.不知何時他的眼眶也濕潤了,門還沒完全掩上.一片楓葉飄進,落到謝軍腳邊.他下意識的看向那葉,再望向女兒一種相似的感覺裹挾住他,暖暖的。突然謝軍激動道「咱們的女兒不如叫謝小暖咯」麗華細聲說到,小暖好小暖抱起來真的會有種暖意。天亮了,這是曙光。瑟瑟下暖意漸漸的流淌。時間也在其中,冬去了春天也將不遠了。

  轉眼已經到了,謝軍卻躺在床上,無話,半眯著眼睛。吳麗華也是默默的坐在一邊,眼眶是腫的,聲音沙啞哄著懷裡的小暖,小暖哭聲中滿滿有著春天的觸動。突然謝軍咳嗽了一聲,他拼勁全身力氣捂住嘴任見滴滴鮮血從指縫中滲出,吳麗華一愣,卻又熟悉的給他拭去,這已經有些帶黑的血一次次刺激著夫妻兩,麗華望向謝軍那滿是血絲的眼眸,不敢想像著下一刻,終逝去。下一刻還是到來了,這是他留給世界的最後一縷熱烈。

  逐漸閉合的眼角,會議起和麗華的點點滴滴,他呼喊著吳麗華,這深愛的她,可就連張嘴已成無望。暖,愛,這他一輩子嚮往的以煙消雲散,女兒的哭啼,也深深刺入他的心,愧疚,這深留的愛,可他還沒真真的去揮灑。寒風吹徹,屋頂稻草已經所剩無幾,從石縫終貫徹。一個人來一個人去,下一刻........走了,無聲的哭泣,無助的吶喊,朝氣的哭聲卻格格不入。

  「我女兒生了,來吃酒喲」謝軍在鄉間小道中奔走這著,又是這樣的一個夜,悄悄靠近清晨,可他的腳步卻不在有力踏實,那天落水之後,抱著女兒太過開心,忘了自己濕透,受了嚴重的風寒,在炕上躺了幾天,年輕健壯的謝軍沒幾天便能下床走路,可是腳卻不聽了使喚。「奶奶的上次不知被啥東西嬤,咬了,可勁麻咯,當時沒著意,現在卻.....」謝軍坐在炕上揉著腿,其實傷口早已感染,甚至筋骨都在血肉中隱隱可見。」「干撒子嬤,莫急,躺好喝藥」麗華的聲音從火房傳來,謝軍一霞趕緊把傷口擋住,「莫讓媳婦擔心」心裡默默說到,可這鑽心的痛卻有誰能忍受,謝軍額頭以掛滿了汗珠,眼角都似乎也迸出淚花。下一刻望著麗華走來卻立刻調整神情,儘是疼愛,眼眸中是幸福。「哭了你咯,華妹」「干甚今天肉麻喲,莫苦,咱幸福,小暖可好看咯」麗華咯咯笑道。

  一周後,謝軍的風寒已痊癒,「額走了,額要去賺錢養家咯」謝軍揮手道別。可是誰也想不到這也許是謝軍最後能用自己腳走的路。謝軍咬緊牙關大步離開,可痛.....他躲避著家的目光,向遠而行,疼痛是讓他踉蹌,跌倒,甚至是爬行過了那頂橋,這惡水,這苦水,有著多少的苦難,岸邊,疼痛到暈厥,寒風吹徹,這天卻真好是立春。是希望吧....可能只是也許吧。

  謝軍醒來,發現自己已在縣醫院,床很軟,不想炕,卻是少了點暖。麗華在他身邊,倚著座子睡著了,即使是多累多苦,麗華也沒靠著丈夫的床,不想打擾他。外面熙熙攘攘,是一腔流利的普通話,醫生們在討論,突然一位帶著本地口音的嚷道,「這應該是小日本在關東是713秘密培養的病毒水蛭,被打回老家的時候,直接隨意投放到江河中,順著水系飄到陝北來的」一臉氣憤,卻也一臉無奈。一陣低沉聲音傳來「就咱們院的能力,看來是不可能治好的」沮喪,懊惱一股勁的鑽到謝軍腦海中。無話可說,下半身已無知覺。被層層紗布抱著,不敢想像紗布下竟是何等樣子。吳麗華,雖是趴著,淚水去是沿著手臂滑落,她不敢抽泣不敢喚醒丈夫聽著等待死亡的一刻,雙方都深愛著對方不敢有任何動作,甚至呼吸都微弱了.........

  幾天前是驚蟄,謝軍已躺在棺槨中,身體都被白紗裹挾,只留一個還算完整的腦袋。眼睛閉著,是早已無了呼吸,麗華抱著小暖,此刻的她竟是如此懂事,不哭,不動,只是注視著,那純真透徹的眼眸也有淚滴滾落。路上已有花開了,靜止了,在等待著所有花開,送他進入天堂,夢想,愛情,讓他去真真的揮灑吧。距離愈來愈遠。

  沉默著,下一刻,該望向誰的眼眸,能望向誰的眼眸。

  愛吧,不要等著他或她突然逝去,才覺得自己還沒愛夠

  ....逗逗的快樂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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