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又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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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迎白澤國相國蒙鈿一行人。」

  武國殿堂中的侍從層層傳遞著旨意,侍衛嚴陣以待。宮中的鳥兒被人來人往的嘈雜聲,侍從的傳喚聲驚得飛來飛去。

  清晨的武國,就連空氣中都瀰漫著花香。蒙佃和白柯一行人受武國邀請,緩緩走到殿堂之上,蒙鈿在前,白柯在後,向武國國君行禮,武國君王點點頭,請蒙鈿一行人坐下。

  各國相國、宰相、使臣和大夫皆坐下。白柯細細打量著各使臣的打扮,白澤國姍姍來遲,故而多個大臣的國家未曾聽見。蒙相國也在此時默默記下在場的各國使臣。

  既是欣賞武國國花,自然連晟必不可少,想必方才問到的花香便是連晟的香味。白柯心理思忖著,便望向使臣背後的參天大樹,大樹上朵朵花兒嬌艷欲滴,香味不甜不膩,但又不失美麗奪目。這麼張揚又帶有一絲魅惑的花朵,果然只有武國才敢收入囊中。

  「今日邀請各國相國到我武國一聚,乃因我國國花盛開,實在不忍如此美物在武國獨自綻放,特宴邀各位在此靜靜欣賞,品嘗我國美味佳肴,好不快哉!」

  武國君王抬起酒杯,各國使臣皆站起身,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武國一直繁榮昌盛,街上人來人往,我從耳畢國一路風塵僕僕,一到武國的境界便似墜入仙境,看來仙國的名字怕是要移名換主了。」

  說話的是耳畢國的使臣,他身著藍色的綢緞,一塊美玉掛在腰間,舉手投足間盡顯貴氣。耳畢國一直位於多國的交界處,四通八達,雖未有河流運輸,卻也車水馬龍。因此耳畢國人一直穿著華麗,單看這使臣,便可一窺耳畢國的富貴。

  「仙國人不來,怕是連名字都沒有了吧。」仙國人率先接話。「耳畢國向來以貿易為主,人人顯貴,來,今日我倆國飲一飲這武國的酒水,看看這武國的酒水是否可以運到耳畢國。」

  耳畢國的使臣稍微收斂了自己的微笑,仙國人仗著外有海,內有湖,嘲笑著耳畢國人民雖富貴卻不得不仰仗他國賣水來維持生計。

  「看來各國相談甚歡啊,來,大家同我一同遊園,欣賞連晟。」武國君王打斷了兩位使臣的針鋒相對。

  「哼」仙國人對著耳畢國的人冷哼一聲,然後起身隨同武國君王前去花園。

  其他使臣有的抬眼看著笑話,仿佛知道要唱著這齣戲,有的低頭與隨從竊竊私語,白柯和蒙鈿相視無語,隨即又看向人群。

  武擴走在隊伍前面,腳步輕盈。使臣們有說有笑。

  本應是冷冽的冬風,到了武國的花園內也變成了和煦的春風。白柯見花園內四處擺放炭火,行至一處,便有侍從為各國的使臣斟滿酒水。

  白柯欣賞著花園中的各色鮮花,當然必不可少的連晟在這幅畫卷中尤為顯眼。此時的白柯也如畫中人,融入到了冬景之中。

  忽見前有一紅衣女子,衣袂飄飄,唇紅齒白,是她。

  集市里所見的女子,沒想到在這碰上了。

  武樂姿知今日是父王宴請各國賓客的日子,不想在前殿拋頭露面,便向父王稱病,在此休息。不想在這碰見眾人。

  「來,向各國使臣介紹我們武國真正的國花,武樂姿。」武擴開心地向各國相國大夫介紹著自己的心頭之愛,武樂姿笑了一下,不知如何是好。

  「父王,不可打趣於我。」

  眾人向武樂姿行禮。

  「難怪難怪。」

  「此話怎講。」

  「若不是君王介紹,我還以為連晟的盛開還引來了仙子呢。」

  「哈哈」眾人不禁綻放笑顏,武樂姿更是羞紅了臉蛋,旁邊的月兒也被逗樂。

  往日裡嚴肅的白柯也舒展了眉頭。

  原來她是長公主啊,我還道這武國哪有那麼多能人武將,沒想到是武國的公主,怪不得談吐不凡,果真是出身於上等人家。

  白柯向長公主行禮。武樂姿和月兒現在也看見了白柯,那天多話的小生沒想到在這也遇到了,真是有趣。

  武樂姿對著白柯微笑點頭。白柯也對武樂姿報以微笑。

  「沒想到長公主不僅對於市井小巷的熱鬧感興趣,也對花朵錦簇的祥和也感興趣。武公主好雅致。」白柯小聲打趣道。

  「我還說哪裡來的嘮嘮叨叨的人,沒想到是白澤國的貴賓。我聽說十月白澤國已漸入寒冬,十一月就白雪皚皚。不止可否向我講解白澤國的美景。」


  「如長公主所言,白澤國現在白裝素裹,來到武國,我才稍微卸下了厚重的外套。論美景,我白澤國遠遠趕不上武國。」

  「白澤國人謙虛,從你身上倒是體現得淋漓盡致。也罷,不如隨我父王一同沉浸在這美景中。」

  武樂姿和月兒加入遊玩的隊伍。

  「連晟一開香飄萬里,只可惜吾不能將這美景帶給各國使臣。」武王搖搖頭連嘆幾口氣,緊跟的丞相劉或拘忙附和說「君王之情想必各國已領,君王不必苦惱。」

  「武王不必擔憂狸國,狸國內亂已有時日。」耳畢國的使臣接話道。

  「世人皆說我武國有吞併狸國之心,本王倍感悲涼。本王即位有十年有餘,無時無刻不希望各國太平安樂,實在不想此傳言影響吾與各國感情。」

  「武王之心我等人皆明,安樂祥和也乃我白澤國之所望。」白澤國的左相國蒙佃附和武王。

  「然狸國不能似各國使臣深明大義。」

  「武王何意?」仙國使臣問道。

  「實不相瞞,本王邀請各國使臣一方面是來欣賞吾國國花,一方面也不得不擔憂吾國西北安全。雖狸國與吾國隔海相望,中間隔有仙國。然狸國內亂也有一些時日,將相不和乃不知是否是表面。近日傳聞狸國大將軍宋傅好鬥,且狸國不似仙國內靠大陸,外鄰海,狸國三面環海,狸國必然要與仙國產生爭鬥以進一步向內陸發展,若是與仙國相爭,各國如何是好?若是再進一步擾得吾西北部不寧,本王不知如何是好?」

  仙國使臣率先回答「武王真乃當代聖君也,為天下著想。若是狸國發難,我懇請各國戀及仙國自古以來與人為善,不妄議與干涉我國與狸國。」

  「狸國雖三面環海,然軍力不容小覷,仙國如何應對?」劉或拘將話題引到武國來。

  「我懇請武國出兵助我國。」

  蒙相國和白柯相互使眼色,同時與耳畢國的使臣低下了頭,躬身向武王行禮。

  武王既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和丞相劉或拘繼續在花園中行走。

  白柯臉上出現了慍色,蒙相國低頭示意白柯。白柯勉強讓自己的眉頭舒展開來。

  這一幕被武樂姿捕捉,武樂姿從旁邊侍從端著的盤子中端起一盞茶,向白柯示意。

  「卑臣惶恐,謝過長公主。」白柯忙也端起一盞茶回敬武樂姿。

  「相識也算有緣分,不知你的名字叫什麼?」

  「臣名田伯,乃相國府上一名小小的門客。」

  「田伯,好名字。我叫樂姿,武樂姿。這是我的名字。你以後也算是認識我了。來到武國,美酒佳肴儘快品嘗,美景也有,憂愁之事盡可放之昨日。」

  白柯微笑感謝長公主,「謝過武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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